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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医香:携子妃嫁不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如是如来

    凤云昔上了药包扎好,回到屋里,凤宴笙已经睡得死沉,凤云昔勾起苍白的唇一笑。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不会那么急切,完全可以和谢家那些人慢慢耗。

    风云昔满足的躺了下来,窗外掠过一抹暗影,凤云昔仅是一眼瞥过就没有再理会。

    次日。

    钱七又上街去购买药材,大多数是从一些村民手里购得。

    做药材生意的实在太坑了,价格比村民自己采摘的还要贵上一倍。

    凤云昔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法买得起,只能一点一点的从乡下村民手中购买。

    可这事,就给凤云昔的药回堂添了麻烦。

    凤云昔的手重新划伤了,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惨白。

    牌扁是临时让钱七请人写了挂上去的,凤云昔就想请人刻字,由楼远尘抱着写了字的牌扁去到了木工坊间。

    凤云昔用伤口已经愈合不少的左手轻轻牵着凤宴笙,站在木工坊外。

    她今天过来也并不只是想要刻字,还想请这里的师傅给她弄些药柜子,柜子的要求有些特殊,所以她才亲自跑一趟和这里的师傅说。

    有雕刻功底的师傅是个四五十岁的老人家,他儿子和孙子都在屋里帮忙,顺便学习他的木工技术。

    凤宴笙和老师傅的孙子正在说话,凤宴笙长得漂亮,木工的孙子脸红红的正教授凤宴笙一些基本雕刻方法。

    凤宴笙一双眼亮晶晶的,看样子对这一行很是感兴趣。

    “哇!这是你雕的吗真漂亮!”

    凤宴笙拿起木工孙子手边的人头木偶,赞叹道!

    木工孙子脸更红了,十岁的孩子,有点腼腆,天天对着一堆死木头,很少有人这么和他说话。

    所以从一开始都只有凤宴笙在说话,那孩子则是偶尔张嘴回答凤宴笙的话。

    老师傅姓吴,而吴木工的孙子叫吴忱。

    吴忱听到凤宴笙的赞叹,红脸小声说:“我还没学到家,爷爷的才是漂亮。”

    “可我就是觉得你雕得漂亮……能送我一个吗”

    吴忱抬头不小心瞥到凤宴笙黑亮的眼,刷地又低头,继续雕刻手里的木头。

    “我另外雕一个送你,这个是失败品。”少年连忙收起凤宴笙手中的木头雕刻。

    凤宴笙有些失望,“哦,那好吧。”

    说完,凤宴笙就兴趣缺缺的走回到凤云昔的身边。

    凤云昔正和吴木工说自己想要的东西,见自家儿子贴过来,又见他神情不太对,问:“怎么了”

    凤宴笙往吴忱那边瞧了一眼,然后摇头。

    凤云昔跟着看了一眼,没说话。

    吴忱感觉身边突然站了一个人,抬头,看到比自己大几岁的黑衣少年正冷冷的站在身边,吴忱冷冷打了一个颤。

    “木头,多少。”

    “……”吴忱疑惑的张唇。

    “价格你开。”少年淡淡补充。

    吴忱这才知道少年想要什么,把手中雕得不太像样的木头递过去,解释:“我没雕好……”

    吴忱的水平太差,只雕了一点点的轮廓,看上去有点四不像。

    楼远尘淡淡的接过,丢下一人铜板,让呈忱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凤云昔等师傅刻好了字,又牵着凤宴笙上街买些小吃,凤宴笙却没有什么精神的摇头,凤云昔有些不太明白他怎么了。

    回到医馆,楼远尘一跃而起挂上牌扁,走到后院呆着。

    从怀里摸出那块雕得四不像的木头,又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嗖嗖的好几十下的削着木头。

    凤宴笙托着下巴看着楼远尘出神,元安和钱七都出去采办了,只有凤宴笙百般无聊的看着楼远尘。

    蒙在黑衣少年刚毅脸上的那条黑布条,正随着清风飘飘扬扬,衬着他利落的动作,刹是好看!

    凤宴笙眼都没眨一下。

    “给。”

    少年好听的嗓音落在凤宴笙的耳朵内,然后眼前就出现了一只栩栩如生的木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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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夜来
    “嗖!”

    刚才还在正堂后院的黑衣少年,腿上像生了风般一掠而出。

    带鞘的剑往姓冯的少爷面前一横,刮过的风声凛冽无比,顿时将欲上前打砸的几人给镇住了。

    定眼瞧见少年双目已盲,为刚才自己被此人镇住涨红了脸,叫嚣着:“瞎子,滚开,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眼前站着的是谁,也是你能得罪得起的。滚开,别碍着我们的好事。”

    前头叫骂的人首先拿起一旁的棍子就朝楼远尘身上招呼。

    楼远尘像是重新长了双眼一般,身子微微一侧,就避开了大汉这一棍子。

    凤云昔抿着唇伸出左手挡住儿子的步伐,“笙笙,退后。”

    “娘。”

    “听话,别拖累你楼哥哥。”

    凤宴笙知道自己没长大,根本就帮不上忙,咬了咬牙,退后了后院门的位置,探着脑袋看外面的情形。

    冯大少爷带人砸铺子,外围不明有人驻步观望,有甚者从对面的二楼处喝着茶酒观赏这一闹剧。

    眼看着对面一个瞎子少年和孤儿寡母被人欺负,也没有出手相帮。

    这年头,谁都爱惜自己的性命。

    姓冯的有硬后台,哪里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

    而且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发生了。

    骓阳城内一带的人早就习惯了。

    特别是有冯大少爷的地方,就没有不闹事的。

    他们初来乍到,什么背景也没有,不欺负你欺负谁

    凤云昔知道这些人欺软怕硬,冷声对楼远尘道:“不用留情,折了他们。”

    黑衣少年微微颔首,出手瞬间变得凌厉狠决。

    “咔嚓”的断骨声不断的传出来,听得人头皮发麻,脸色骇白。

    凤云昔却站在门处,朝那姓冯的年轻男子勾唇一笑,那冷意直达眼底,活脱脱就是一蛇蝎美人的注视。

    冯大少爷脸刷地一白。

    “啊啊啊……”

    有人被折了骨头,疼得直干嚎。

    门庭前顿时一片惨状。

    少年静立回凤云昔的身侧,像个守护者冷冷淡淡的“看”地上呻吟不止的人。

    有风吹起少年蒙面的黑布,微微飘起,露出他眼角边的一点伤痕。

    给少年徒增几分冷煞之感。

    凤云昔眯着眼冷声对姓冯的少爷道:“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既然这位冯大少爷敢来,我就敢让你们横着离去。”

    这是冯文桀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以往哪一个不是见了他就是一个劲的哆嗦讨好他,或是给他奉上金银财宝保自己生意兴隆。

    没曾想今天会折在一个娇滴滴的美人面前。

    丢人,实在丢人!

    冯文桀的脸色瞬间的精彩起来,红青黑的变幻着。

    即使是再美得令人窒息的美人,现在他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了。

    说白了,他爱财比过爱美人。

    谁挡了他的财路就是和他过不去,有谁敢拒绝他,就是在找死!

    现在凤云昔直接踩在他的面子上,还拒绝了他发财的机会,两样都占去了。

    可见冯文桀心里有多么恨。

    “好,好得很,你们就等着。臭娘们,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敢给本少爷横,明个儿叫你们在骓阳城呆不下去!”说着,冯文桀又在凤云昔的身段上溜了一圈,冷笑:“卖出去想必会是个好价钱。”

    凤云昔眼神冷寒,慢声将欲要甩手离开的冯文桀道:“冯大少爷请留步。”

    冯文桀回头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凤云昔,以为凤云昔想借美色迷惑自己,不屑的冷笑。

    美色对他没用!

    楼远尘怕凤云昔吃亏,跟着身后走过来。

    凤云昔站定在三步之距,冷淡的看着冯文桀不言不语。

    冯文桀郁气涌上来,白着脸色又扫了眼地上呻吟不断的人,咬牙又放下狠话:“不配合,那你们就等着滚出去。”

    说着冯文桀扭身就大步离开,突然背后疼了一下,那痛感来得快去得快,像只小虫子一咬就松口的那种微疼感。

    冯文桀伸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有。

    凤云昔左手的一根手指轻轻捏住了衣袖口,将指上的粉末抖落,擦在袖边,袖子微扬,沾在上边的粉末就随风而落。

    “千棠姑娘,我去解决了。”

    楼远尘不放心的对凤云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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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凝视
    愣怔间,凤云昔忽见面具男子身后的那人突然抬手朝她的方向飞出几枚暗器。

    凤云昔未来得及骂人,屋顶就传来几不可闻的声响。

    暗器被人凌空截住了。

    一条黑影从天而降,一言不发的抽剑朝马匹的人扫去。

    剑气凌然,惊得使暗器的人不得不提起十成的功力去接。

    “当!”

    两人的剑在空中击出一声金属响。

    凤云昔抬起左手,慢慢推开另一扇的空,将她上半个身子露出人前。

    下首的那名面具男子似乎看清了她的全貌,面具下的眸子微眯,光芒里泛着丝丝凉凉的危险。

    “住手。”

    凤云昔知道楼远尘不是他们的对手。

    对付一人还尚能胜,可一起对付,压根没胜算。

    凤云昔清越的嗓音方落,楼远尘往前一震,将彧风的虎口震得发麻。

    楼远尘借势掠回到凤云昔的屋边,屋角边的灯笼光线刚好照射在凤云昔的脸,昏黄的光线下将她的五官显露无遗。

    “主子。”男子退落到马匹上,惊讶看向身侧的人。

    面具男子眼中没情绪,只望向窗边的那皎月般的女子,四目相对,他眼底一丝情感也无。

    光透过阴影,模糊在他眼睫一点柔光,眸中似有微澜深不可知。

    凤云昔一时难移开视线。

    古代的二层楼修得并不高,而下首的人又骑着高头大马,对方目测有一米九左右,块头可以说非常高大了。

    如此高度,两人的视线相距并不是如何远。

    “主子,属下想会会此人,”见面具男子不说话,年轻男子再道,望向楼远尘的眼神,火一般的炙热,还有激起的斗志!

    “彧风大人,正事要紧。”

    侧边的人,低声提醒他主次分清。

    彧风挑挑眉,暗道不是时候。

    这个少年……

    面具男子抓住了缰绳,策马越过凤云昔的窗前。

    一行人,徒留一条硬痕,消失在她的眼前。

    凤云昔感觉自己背脊一直绷着,那些人一走,她下意识的松动。

    无声一笑。

    抬起这双手,眸色深沉。

    右手的撕疼,仿佛在那一刻已经消失不见。

    “千棠姑娘”

    楼远尘的嗓音从窗边探进来。

    凤云昔笑道:“你回去休息吧,今夜的事,多谢。”

    “他们是冲着我来,”楼远尘放下这话,身形一掠,从凤云昔的窗边消失得一干二净。

    冯文桀回到家中的第二天就毫无征兆的病倒了,冯家人顿时慌了,在骓阳城四处寻医。

    药回堂的生意依旧的惨淡,自他们半开张来,就没有一个客人上门,连买药材的也没有。

    现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凤云昔看了看自己的手,眉头直皱。

    消失几天的白廣终于出现了,只见他满身狼狈的笑呵呵走进药回堂,对着凤云昔就咧牙一笑:“千棠,我给你送银子来了。”

    凤云昔将似定的借据轻轻抖出来,放到他的面前。

    白廣将手中装银两的小包袱放下,看到这张借据,连忙摆手:“不是说好了我入股,你的人出力吗”

    凤云昔扫了眼他满身的狼狈,道:“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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