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砌花光锦绣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baby橙
明月轻轻闭着眼睛,她的手中轻轻捧着一枝桃枝。
墨色的头发上方绾了一个精致独特的发髻。两屡调皮的长发被巧妙地从发髻之中穿过,垂了下去。风过,吹起那两屡长发,十分生动。和肩下大片的墨色相比,一动一静,十分得体。
发髻被一只长簪固定。
古银色的簪子,花纹古朴,只一只簪子,再无其他配饰,却恰到好处。
她的耳朵生来小而薄,却又如同她的人一般,并不循规蹈矩。薄薄的耳垂之上,一对白璧的坠子,长长的流苏。
花丛之中的女子显然成了桃花林中的焦点,比花更有看头。
这画面这么美,如果没人欣赏,那岂非浪费。
好在非但有人欣赏,还不止一人。
远处的应凌云听到桃林这边的声音,循声看来,便看到这幅画。
锦绣很美,那是自然,落霞峰第一美人并非浪得虚名。
然而明月自有明月的独特,这独特亦与众不同,清亮而迷人。
应凌云对明月的第二个印象便是,这女
第十七章 瑶池仙境
晨光灿烂,穿透这间屋子那大大的门窗,已经被明月打开的大大的门窗。
晨光进来了。
晨光洒在花白衣的身子上,他的嘴角含笑,一如既往,然而说的话却并非那么轻松。
凌云峰自应凌云接管以来,似乎几年来都未曾有过什么事。
此次和沈府闹翻,又与落霞峰和几大门派结下了梁子,新仇加旧怨,想来再隔几日,这消息便会传得天下皆知。
还没等这消息传得天下皆知,凌云峰却又出了岔子。
右护法失踪了。
凌云峰右护法、江湖人称魔教第一杀手的应落歌不见了。
昨日那冒充应落歌之人已经逃去,但他应该是知晓内情的。他知道应落歌不见了,所以才敢去“信心十足”地冒充他,甚至下手杀掉沈府的代嫁丫头和明月。
可是他又为何要杀掉沈府的人
究竟那丫头又知道些什么事呢,而明月又有什么关键,非得他亲自骗来
花白衣有过不同的设想。
但是他发觉不管怎么想,都会将矛头指向落霞峰和沈应霖。
他自诩有一颗聪慧的脑袋,直觉告诉他,并非这么简单。
虽说落霞峰和沈应霖都有足够的理由杀人,似乎在逻辑上面足够通顺,可是总觉得哪里是不对的。
“这次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花白衣道。
“你们以前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别人抓着你们凌云峰不放。”明月道,她的眼睛里写满了疑问,也没有想过自己这个问题是否有不妥。
“不说远的,你先问他。”花白衣笑道,眼睛时不时去偷偷看一旁的应凌云。
“你问他,他为什么杀掉人家落霞峰掌门,为什么杀掉人家残剑阁阁主,为什么要杀死掉人家锦绣山庄庄主,为什么……”
“什么”明月几乎要惊呆了。
她知道外界传言并不可能丝毫没有依据,却不想凌云峰的教主干过这多“好事”。
“人家呀,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活吃了。”花白衣又道,“这几年来的风平浪静不过是韬光养晦罢了,既然当下朝廷有意对付凌云峰,那还不是群起而攻之前几日的事算是起了个头罢了。”
“教主大人,你为什么专挑掌门庄主的杀”明月问。
这可能便是她的特别之处。
或许一个普通的人,准确来说,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旦听到这种事,看着自己眼前站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大魔头,不惊声尖叫也该退得远远的,可她却不一样。
应凌云并未给她答复,转而对花白衣道:“你送她下山。”
“教主大人,教主大人!小北!”明月再抬头,看见的只是他远去的背影。
“你别乱叫了,行不行啊。”花白衣无奈地看着她,“那天是临时应急,我怎么会知道你还没睡,会撞上我们。小北是我胡编乱造的,只有阿落是真的。”
“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并不是不讲道理,而且我之前对他不礼貌,他都没怪我,一点架子都没有。”明月道。
“说来也怪,他好像确实对你很宽容。”花白衣想了想,或许应凌云还从没见过敢在他面前这么大胆的女人吧。
“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他这人,有什么心思也不会明说,表情不写在脸上,你最好小心一点。那些被他杀掉的人,都是没什么理由的。”
“你少吓唬我,我是你们的朋友,不是吗”
“你!哈哈……”花白衣被她逗乐了,败了败了。
“我送你下山,你住在凌云峰的别院。”花白衣道。
“我回随云小筑不行吗”明月道,“锦绣说愿意把我留下来呢。”
“留下来做什么,酿酒”
“我就是觉得和她挺投缘的。”
“她,她其实……”花白衣说到嘴边的话又停住了。
昨晚
第十八章 玄心透骨
“你!”
没想到男子竟然已经发现了自己。
来人道:“不愧是魔教第一杀手,我还真不可小看了你。”
应落歌道:“千辛万苦‘请’我到这里来,怎么就派了你这么个家伙。”
他语气淡然,全然不是紧张的状态,未着外衫,里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
他神色淡然,眉眼深邃,若不是眼中杀气已现,谁都不会把这样一个瑶池熟客当做是杀人不见血的杀手。
“你未免太自信了。”一个声音自纱帐内传来。
彼时纱帐内的娇喘之声变得凌厉,一个美艳的女子自内走了出来。
她的上身披着一件薄纱,曼妙多姿的身躯隐约可见。
虽说晨光熹微,屋内却并无阳光照射。
在摇曳着忽明忽暗又即将燃尽的烛火映射下,无法不吸引人眼球。
“娘子有何指教”应落歌转眼看向女子。
那女子一怔,道:“休要胡言乱语!”但面上却已不能再保持着冷厉的神态,一抹不易察觉的红霞飞到了脸颊两侧,使得本就美艳的女子更添了一份娇羞。
一个刚刚与你缠绵过的男人,更何况是应落歌这样的男人,此时的一句“娘子”,就算是深仇大恨,也难免不起波澜。
世上的女人有很多种,女人的美又有千百种。或开朗清亮若明月,或迷人冷艳似锦绣,然而最直观吸引男人的,莫过于曼妙的身姿。
视觉动物最易享受感官刺激,面对如此动人的身躯,柳下惠是很难做的。
这样的美人在怀,千金一夜都好似是在亵渎美人。
应落歌自然不会拒绝美人的邀请。
一夜值千金,何况是两夜。
不问缘由,无法拒绝。
“应落歌,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对面的男子十分不满自己被这般无视,想来自己也并非什么无名鼠辈,怎么好让魔教之人如此轻视。
“自我行走江湖,就不断有人说这句话与我听。”应落歌淡淡道,“你知道这些人现在都在何处吗”
男子冷哼一声,“这自然要问你。”
他的眼中已不见震惊或是愤慨,转而却由于这冷哼变得阴冷起来。
“久闻魔教应落歌沉迷女色,来者不拒,你若知道你有一天会因此而死,是否要后悔自己当初的好色”
“美人在怀,吾死亦何惧”应落歌道,仍不忘盯着身旁的女子。
那女子已是无法恶言相对,虽说这人是人神共愤武林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但是他毕竟还是应落歌。
“你!”男子气得牙痒痒,不由恶言相对:“我的玄针都是淬了毒的,就算你躲得过一发,也无法躲得过第二发。何况她的体内亦藏了毒,若不能提前服下解药,恐怕你不久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娘子,没想到你不仅服侍人的功夫好,这锦城出云阁的用毒之术竟然也使得如此好”
应落歌并未回应男子半句,反而还是说与那妩媚的女人听。
“你!”
应落歌的话刺伤了男子,他不愿再多言。
说话间便听见细微的声响自这昏暗的屋子另一侧发出。
那是出云阁的利器玄心透骨针,而这玄心针使得最好的,当然并非是眼前这男子。
&nbs
第十九章 如何如意
说罢,应落歌手臂一挥,掌风狠厉,熄灭了仅剩的烛火,也熄灭了男子的心火。
“应落歌,你不得好死!”
一旁的女子看着同伴在自己怀中离去,虽说未受玄心透骨针的痛苦,却失去了最最宝贵的生命。
“娘子你又何必动怒,我并不爱杀女人,更何况是你这样的美人。”
应落歌说话间转身走向窗口,拉开了屋内的帘幕。
一切明朗了起来。
刚才还仿佛深夜,昏暗、冷酷,此刻却是阳光直射,明媚、温暖。
然而却无法温暖眼前女子的心。
“应落歌,既然已经落在你的手里,我并不打算活着。”
女子的心跳得很快,“虽说我并非出云阁的入室弟子,只不过是出云阁一个小小的舞姬,然而我这样一个并无半分功力的普通女子,也是懂得恩仇分明的。”
“出云阁就为了给我下套,竟然派你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应落歌当然知道眼前的人并非习武之人,更谈不上什么高手,然而他又对出云阁的做法心生嫌恶。
说什么名门正派,为了杀人竟然要一个女人来替他们出头吗
“你杀害武林正派之人,我今日并非被任何人所迫,只是要为我的师兄们报仇。”女子道。
“你先起来,地上凉。”
应落歌看着眼前女子,那张小巧的脸上出现晶莹的泪珠。她的手仍然死死抓着怀中死去的男子。
那手纤小细长,指尖染红,仿佛开出一朵朵小花。
应落歌上前一小步,女子便退后一些。她没什么本事对付应落歌这样的人,当前的局面,对于一个这样的女子来说,实在是应该感到害怕的。
这不怪她。
她小小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手中仍然不愿意放开那已经死去的人。仿佛他还能够保护得到自己,仿佛手中之人便是自己最后的一丝依靠。
应落歌想说一句“别怕”,可是他发现,自己这句话不可能有丝毫力度。
他还是又上前一步。
屋子本就不大,女子退到了墙根,身旁便是昨日纠缠于上的卧榻,她呆呆看了一眼,心跳得更快。
应落歌拉起了地上的女子,伸手抱住了她,轻轻放在床榻之上。
女子的脚上并未穿鞋,手心触碰,一片冰凉,好似一块洁白的玉石。
他从未看不起这样的女人。
他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女人,就算身份再高贵又如何,内心的坚韧和勇气才是最使人看重的。
他将女子的脚握在手心,温暖穿透掌心到达了女子的身体。
触感本就是最直接也最容易打动人的。
女子竟有些恍惚而没有挣开。她想起前两夜,这个与自己欢好的男人。若是除去魔教之名,这样的人或许天下没有一个女人能够不喜欢他,可是女子知道,他并非良人。
“你……你身上确实中了毒,若是没有解药,一定会毒发而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是在关心我”应落歌道。
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中那什么出云阁的媚影之毒,就算欢爱之时难免全身放松警惕,他这凌云峰的右护法也并不是白当的。
“我……”
“你若是就这么回去了,会不会有麻烦若是不杀死我,他们又怎么能相信你”应落歌道。
“不,不会的,师姐说过,只要我认真做事,努力了就可以回去,回去还会收我做弟子。”女子道,声色有些激动,她似乎在反驳应落歌,甚至要把一双脚抽出他的手心。
应落歌抓住了她的脚,道:“不会有事就好,我并不想你有事。走之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会放我走”女子问,但不知为何,总感觉问得有些落寞之感。
“我说过不会杀你的。”应落歌道。
“那我可以走了吗”女子又问。
虽说目睹了应落歌杀人,但他却并没有任何武器,死去的人甚至看不出伤口和痛苦,没有血腥。加上应落歌轻柔的对话,她真希望眼前这个人并非什么恶人。
可是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