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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萌化系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草木见春
    那个戴鸭舌帽的快递员再次进楼来搬走了已装好画的扁箱子。涵蝶姐向快递员和李凡道了谢返回柜台做事。

    这时哼着小调儿,意气奋发的承望提着两杯饮料从从照壁后面晃晃悠悠地转了出来,走到涵蝶姐的柜台前,把两杯饮料往上面一搁,轻浮地说,“两位美人,晚生送卡布奇诺来也。”

    “哟,今天怎么这么好,还送咖啡给我们啊”涵蝶姐转头看看甘女士,笑着接过了咖啡。

    李凡离开大堂,正准备坐货梯上楼,忽见祖若萍立在阳光底下注视着快递车。

    “这女生都已经这么黑了,还不怕晒。”李凡心下奇怪,他注意到祖若萍双手握拳,神色紧张,整个人的姿态绷得异常紧。

    她瞪大的双眼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快递车,直到它发动离开消失在视野中,这才转身闷闷不乐地走开。

    李凡心念一动,跟着祖若萍一起进货梯,并主动搭讪:“嗨,祖若萍,你是学油画的吧”

    双手抱臂低着头的祖若萍,站在电梯一角,不想搭理他,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李凡不气馁接着发问:“刚刚那幅是衷正青先生准备参赛的新作吧”

    祖若萍依然低着头,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作为回答了。

    “刚刚那幅画,画的是什么内容”见祖若萍不吭声,李凡准备冒险瞎蒙一记,“画的是不是落难公子的故事”

    祖若萍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开口说话:“是的。”

    “我看到有些地方颜料还没干,衷正青先生刚刚是在亲自作润色吗”李凡没想到还蒙对了,赶紧追问,话才说出口就后悔了,因为他看见祖若萍的右手和衣襟上沾染到了鲜红的油彩,在电梯日光灯的映照下红得发紫,也许祖若萍在帮着做最后的修饰也不一定。

    电梯在五楼停下,祖若萍不再看李凡,冷漠地走出电梯,丢下一句:“这不关你的事,老师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事。”

    李凡听她的普通话有些生硬,带有地方口音,怎奈她惜字如金孤傲寡言,一下子听不出是哪里的口音。

    电梯门砰地关上了。临近中午12点挂壁式电话又叮铃铃地响了,李汉两人互望了一眼,承望下楼送咖啡后迟迟未归,李凡踌躇着要不要接,铃响到第四声时他接听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涵蝶姐温柔的声音,她打来通知志愿者们在大厅集合一起去吃午饭。李凡解释说承望一直没回来,六楼得留下一个人照看,让汉文赋先去吃完回来换人。

    “好吧。这个承望,明明早就送完咖啡走开了,竟然没回六楼,一定是又趁馆长不在跑哪里鬼混去了。”

    涵蝶姐声音,透露着明显的不快,“另外,你们有没有看见三楼的圭采蕊我到处都找不到她。”

    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涵蝶姐挂断了电话。

    正午时分客人明显少了,汉文赋离开后更觉冷清,随着最后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离开咖啡厅后,偌大的六楼咖啡厅只剩李凡一个人了。

    无所事事的他抬头,看墙上画框里的馆长手稿,有些是寥寥数笔的构图草稿,有的是一只手或一匹马头的素描局部,看多了使李凡回想起楼下那些怪异扭曲的画作来,不由地背上一阵鸡皮疙瘩。

    他走到落地窗前向外眺望,靠近玻璃能感到些许烘热驱散压抑的感觉,他试想着外面酷热的天气,附近小饭馆油腻的盒饭,和行走在毒日头下汗流浃背的感觉。

    外面现在得有四十度了吧,李凡望着窗外亮白一片的天空想。蓦地眼前有一滴污迹掉了下来,在玻璃窗上划了一小道黑色的印子。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眼花,使劲眨了两下眼,睁开时发觉又多了两条雨点似的黑色痕迹。

    李凡抬手隔着玻璃触碰那些黑色的污迹,这些是什么,是鸟屎吗又有点点滴滴的污迹掉下来了,有些滑落在他眼前的玻璃上,有些径直滴下去,落到五楼的玻璃天花板上,淅淅沥沥越发多了。

    这些黑色的污水是怎么回事呀不对,不是黑色!李凡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眼前的玻璃上已淋湿了一大片,阳光穿透过这黏浊的液体,折射出幽暗的红色映入李凡放大的瞳孔。

    那是,那竟然是血!从屋顶上淋下来了血!李凡惊得后退了一步,一大股血量狗血淋头般喷洒下来,伴随之的是天空中一片阴影。

    有什么东西从顶楼掉下来了是个人!有个人从顶楼掉下来了!紧接着哐啷一声巨响,这个人砸破了五楼的玻璃天花板,径直往四楼坠下。

    一个男人四肢松软地摊开,仰面平躺在四楼一地的碎玻璃上,血肉模糊的深红喉部衬得一张小圆脸雪白如纸,粗框玳瑁眼镜歪挂在半边脸上,白衬衣和卡其裤沾染了斑斑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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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运气
    承望身上有多处割划的伤口,最严重的要数脖子里一道深深的口子,变深发黑的伤口已流尽了鲜血,整个人看上去已经毫无生命的迹象。

    他的衣服裤子上也有多处被玻璃割开伤及皮肉,口袋里的水果手机和钥匙都被摔了出来,落在离尸体一两米处。

    承望半睁的双眼黯淡无神,穿过扭曲的镜框漠视着天空,令人感到诡异的是他的嘴角竟然还挂着微笑。

    那是经典的包氏嘲弄之笑,当他在背后说涵蝶姐坏话时,在他挤眉弄眼嘲笑圭采蕊时,在他下楼轻快哼歌之时,李凡都见识到过这个笑容。

    也许此人禀性如此,哪怕在临终生命完结之时也要带着对世界的嘲弄笑着离去。伴随着尸体落下来的还有晌午时分炎热的空气,热空气把血腥味蒸出,直钻入每个人的鼻腔,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这是诅咒啊!”曾凡霜忽然大喊大叫起来,“这幢楼被诅咒了!百年前银行家也是在六楼楼顶跳楼自杀的,现在历史又重演了。”

    “可是,承望他为什么要跳楼自杀”涵蝶姐和甘女士互望一眼,两人眼神里均满是疑惑。

    李凡心里也想不通,可是事发时现场除了自己以外并无其他人,承望的确是跳楼自杀。“承望不是跳楼的。”

    神情凝重的汉文赋掏出手帕垫住自己的手,上前轻轻翻看了下承望。

    他平静地说,“死者董承望,于中午12点一刻左右,从美术馆六楼楼顶坠下至四楼地面,身上多处割伤,两处致命伤,一处是喉咙被锐器割破了颈动脉,另一处是脑后撞击导致颅骨碎裂。从尸体僵硬程度来看死了大约1-2小时。我们最后有人见到他是在上午10点一刻左右,他下楼送咖啡,那之后还有人见过他吗如果没有,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在10点15到11点15之间。”

    “可他分明是刚刚才跳下来的,不是自杀是是什么”曾凡霜有异议。

    “死者已经死亡至少一小时了,一具尸体要怎么个跳楼法”汉文赋严肃地说完,蹲下近前观察承望掉落的手机。

    “啊,谋杀!”曾凡霜尖着嗓子又叫了一声,众人心中均是一凛。

    “现在还不能下结论。喉部的伤口可以是他人割开,也可能是死者自己割的。”汉文赋抬头望向天花板上的破洞,楼顶的青铜龙微微颤动,他说,“至于脑后的伤口,也有可能是下坠的过程中撞击所致。”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胡乱猜疑,应该把一切都交给警方处理。”瘦弱的甘女士愁得脸色越发难看了,费力地咽了口唾沫说,“小汉你也别动那,那尸体了。”

    她翕动着潮红的鼻翼走上前主持大局,“保安队已经报了警,警察很快就会到,我们要做的是在警察来到之前不要慌乱,并维持好美术馆的秩序。涵蝶,你马上联系衷馆长,让他火速赶到。祖若萍,你去各层清点一遍展品数,确保展品都无恙。疏千寒,你去一楼柜台售票处,劝阻新到的客人进入美术馆。”

    甘女士掏出一串钥匙交给曾凡霜:“小曾,你和小汉去各层的仓库和厕所巡查一遍并把所有门都锁上,只留六楼的厕所不用锁,发现有客人在内的,都客气地请他们去六楼咖啡厅等候。”

    甘女士转头对李凡说:“你是李凡吧,你负责和三楼的志愿者,去各层展厅请客人们上六楼咖啡厅坐坐,等候警察到来,记得要有礼貌,安抚好客人。哎我们三楼的志愿者在哪里”

    “圭采蕊”涵蝶姐一惊,“刚刚打电话通知集合吃饭时,就没有人接听呢。你们有谁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几个志愿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说不上来。

    “不用费神找了。”低头沉思的汉文赋忽然开口,“圭采蕊就在这里。”

    “什么”

    “等警察到来,请他们搜查圭采蕊的储物柜,她的包里除了一把遮阳伞以外,应该什么都没有。”汉文赋点点头补充说,“连指纹都不会有。”

    众人都不解地望向汉文赋,从他检查承望尸体起,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就变得怪怪的。

    李凡留神观察在场每个女人的表情,她们有的惊讶,有的怀疑,有的恐惧,唯独祖若萍一人,对发生的事和他们的谈话置若罔闻,超脱地双手抱臂欣赏着墙上的油画。

    李凡听到一旁的疏千寒身上,传出持续不断的手机震动声响,忍不住提醒她,“疏千寒,你的手机在响。”

    疏千寒隔着厚镜片,惊怒交加地瞪视着李凡,渐渐有眼泪从啤酒瓶底滚落,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叫道:“不是我的手机响,不是我的手机响!”随后一扭头哭泣着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展厅。

    李凡被她吓了一跳,甘女士连忙说:“疏千寒大概是被吓坏了,涵蝶你赶紧跟过去看看。其他人分头做事。”

    汉文赋转头对曾凡霜说:“我有点事,你一个人去巡查吧。”然后一把拉住李凡就往外跑,留下手握钥匙满脸敌意的曾凡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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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这是假的!
    “我们再来看看刀。”汉文赋检视这些形状奇特的细长刀具,木质手柄顶部有金属快口,大小尺寸不一,有些刀口磨损严重,有些较新,沾有血迹的这把刀刃锋利闪着银色的光亮。

    “唔,割喉的凶器多数是这把了。这种刀比较少见呢,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雕刻刀。”汉文赋转头望向楼顶巨大的青铜铸龙,“看来那不是真的青铜制品,而是衷正青创作的仿青铜器装置艺术品。”

    两人的注意力都转向青铜龙,不仅是因为龙上沾有血迹,还因为这巨大的龙身会前后摇摆,原来在龙腹的底部安装了轮轴,使得这条大龙随外界受力变化会朝楼内的玻璃天花板方向有个缓慢的点头摆尾动作。

    整条龙造型粗犷线条简洁,呈现出一种原始的腾飞舞爪的霸气模样,龙身上斑斑驳驳的绿色铜锈看似逼真,实乃雕刻完成后用涂料绘制而成。

    “这像不像一个不规则的跷跷板”汉文赋说着用手轻轻按压住龙尾,龙头便微微抬起,龙尾落下。汉文赋松开了手,龙头复又微微落下,龙尾抬起。

    “承望会不会是遇害后,被搁置在龙身上,或者自杀濒死时躺倒在龙身上,等失去平衡后掉落下来的”李凡想到一种可能性,随即又推翻了自己的这一想法,“不过重物放上去难以保持平衡,应该马上就会掉下来才是。”

    “唔。”汉文赋皱眉思索,“也许可以想点办法延迟让人掉下来的时间。”

    “如果借助点道具的话。”汉文赋垫着手帕捡起一根落在龙尾边的木条,“有了,这就有现成的。”

    这木条大约一米长,挺结实有点发黑,两头有磨损的痕迹,露出里面较浅的原木色。

    “磨损痕迹相当的新。”汉文赋比划着对李凡说,“你看把这根木条竖起来,卡在龙尾,再在龙身上平放一个人,这样龙比较容易达到并维持一种平衡状态。从龙身上的血迹来看,承望是头朝里脚朝外躺在上面的,等时间久了平衡被破坏,导致的原因很多,可能失血过多人的重量变轻、可能尸体逐渐僵硬滑动、可能外界风力鸟类停留等等。总之跷跷板青铜龙又要摆动了,因为木条抵住了龙尾,龙只能朝玻璃天花板一侧方向点头,于是承望顺势滑下,砸破五楼的玻璃天花板落在四楼。龙头下去龙尾同时抬起,木条失去支撑力倒下掉在一旁。”

    汉文赋模拟完手一松,木条掉落在它被发现的位置,看上去和屋顶上其他木头建材并无差别。

    “的确!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李凡豁然开朗,“看来承望十之是被人杀害,然后故意摆弄成跳楼自杀的样子,来掩人耳目。怪不得我第一时间冲上来时,楼顶却空无一人。”

    忽听脑后一声怒喝:“喂,你们两个,在上面做什么马上给我下来!”

    一名警察的脑袋从铁板入口处探出,“所有人立刻去六楼集合,这里由警方封锁了。”

    两人只得回到六楼,十余名客人三三两两散坐着等候,咖啡厅里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氛。有个青年民警正在一一登记每个游客的姓名和联系方式,甘女士为大家准备了咖啡压惊,咖啡的香气起到了很好的镇定效果,惊魂不定的客人们逐渐安静了下来。

    涵蝶姐慌慌张张跑上楼来找甘女士,“到处都找不到衷馆长和圭采蕊,衷馆长不接手机,圭采蕊干脆关机了。”

    甘女士苦着脸叹了口气:“唉,那个志愿者怎么搞的。衷馆长也是的,不会是又耍艺术家心性,跑出去云游了吧,可别真挑现在这个节骨眼啊。”

    “应该不会的,至少不会像去年那次,突然出国消失了半个月那样,衷馆长的护照还在我这里收着呢。可能他今天只是出去四处走走,想不被打扰地散散心吧。毕竟前一阵子筹备参展作品耗费了太多的精力。”

    涵蝶姐安慰甘女士,“不过,另外有件事非常蹊跷。”

    “什么事”甘女士一脸紧张。

    “那名失踪的志愿者圭采蕊,她在网上报名时填写的身份,是沪剧舞美系大三学生,可是……”涵蝶姐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打不通她的手机,我就打电话到她的学校去询问,结果沪剧说没有圭采蕊这个人。”

    “什么竟有这种事”甘女士急了,“在挑选志愿者时,没有打电话给学校核实过吗”

    涵蝶姐的脸红了,带着歉疚回答道,“之前时间紧张,工作量大,并不是每个志愿者的身份都会去一一复核,我是挑选简历填写有疑问的,才会打电话去核实。”

    “这,唉。”甘女士的眉头拧成了结,想起衷正青工作室人手不足开馆仓促,也不忍责备涵蝶姐,只得无奈地一声长叹。

    涵蝶姐嗫嚅着嘴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小民警走过来登记李汉二人的姓名身份,简单问询了一下今天事情发生的经过,安排他俩在美术馆正职人员和曾凡霜之后问话。

    一会儿曾凡霜问完话回来了,一张小圆脸红扑扑地,找到涵蝶姐就嘁嘁喳喳地说个不停,描绘其被警方盘问的经历,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能卷入某起惊心动魄的事件之



第265章 这么小的刀子
    射灯柔和的光线照在她平静的脸庞上,深邃如湖水一般的眼睛直视着李凡,宁静的面容在橘色的灯光下富有油画般的质感。

    李凡猛地觉悟,他终于看出画中之人长得像谁了,《美人微笑》的模特绝对是祖若萍无疑。

    “这幅画是假的。”祖若萍又说了一遍。

    “什么这幅画怎么会是假的呢”李凡凑上去仔细端详,美人儿、玉佩、幔帐,和上午看见的一模一样。李凡看看画再看看祖若萍,愈发坚信《美人微笑》的模特儿必是祖若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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