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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人生之精灵弓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红泥小酒九

    这短暂的一瞬间过后,巨蝎猛烈的挣扎才传到地面,却被早已灌注了全身力气的士兵们化解,依然只是一个趴在地上颤抖的标本。

    喷血的蝎尾断口也被年年顺手冻住,她落到地面,看着那条还在地上跳弹的蝎尾,觉得有些棘手。

    这东西的毒囊真的能摘下来吗不会毒死她这个投毒的人吧

    真想着,就见三尺水领着另一个人奔了过来,三尺水直接坐在了蝎尾上压住。另一人扮相奇怪,青面赤发,还有獠牙从鸟喙般的嘴里探出来,背上的衣服花纹像是两条垂下的翅膀。

    “这什么”年年的话被这人手里短棍放出的电光吓了回去,也吓得三尺水一跳。

    “我去,你可别电着我。”三尺水跳开三米远,又走近踢了这条大尾巴一脚,这才看向年年“玩过水球吗”

    “嗯”

    三尺水取出一个半透明袋子,一剑斩断了蝎尾毒针,把袋子套上蝎尾,另一人手里的短棍火花四射,被电流刺激的蝎尾立刻开始流出毒液。

    “这位是玉熙宫的能人,演封神演义的,虽然没有什么太精通的角色,但贵在万金油。”三尺水得意洋洋地夸赞着。被他称赞的人却面无表情,一脸冷峻地盯着渐渐充满的那个袋子。

    “这什么跟什么”年年很是迷惑。从这个人的外表到他现在在做的事情,都很让她摸不着头脑。

    “放电刺激毒液排出。”万金油能人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你这么厉害怎么刚才不直接电死它”年年眨眼,满脸不解。

    “我连你都电不死,而且我也不会飞。”

    年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本想再问问这人平时都做些什么,现在却觉得有点不合适,默默闭了嘴。

    半分钟后袋子胀起,被三尺水扎成了一个充满了黑色液体的球。这个拳头大小的球还在三尺水的手上微微颤了颤,像是一团即将流动的黏液。

    “这玩意儿是不是不太安全”年年看着三尺水手里那个球,有点不想碰。

    “你别把它戳破就行了。”三尺水大大咧咧地递给年年。

    年年在心里挣扎了一下,找着借口无力地拖延时间“这个真能一次性毒死那些蝎子吗那这个大家伙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三尺水耸肩,“反正就按照是岁的吩咐照做就行了。”

    年年默然,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十分抗拒地捏住了黑球扎口处的那个小揪。

    “诶诶诶,你别这么拿。”三尺水赶紧接回去,在年年松口气的瞬间拉过她的手,把这个触感奇怪的黑球放在了年年的掌心。

    “我跟你讲,你跟是岁讲,这次这件事完了我一定要扒了他一层皮”忍着浑身上下的不自在,年年咬牙切齿地说着。

    “好好好,你扒你扒,我替他做主了。”三尺水哄着年年,拉着她看向远处的明堂那些人,“那边那些人快撑不住了,你还是赶紧干活,完事了我把是岁扒光了扔你床上都行。”

    年年瞪了他一眼,在飞走之前低头看了看。

    冰层下的蝎子似乎动了动,好像冰壳底下已经开始融化了。她确实需要抓紧时间。

    只是把这个球送进泉眼深处而已,并不需要年年飞多高。只是泉眼被巨蝎的身子挡住,其他人不好钻到底下去,是岁知道年年的箭不按物理轨迹飞行,她在空中又有角度优势,这才拜托她出手。

    她停在半空,拿着手里的水球踌躇了一下,总觉得把它挂在箭上很危险。

    她手头没有什么东西能把它缠住,而年年最担心的还是挂着这么个东西,会影响箭的力道和速度,更担心这么个东西无法被魔法箭挂住。

    “真是给我出难题。”年年嘟囔着。

    虽然有些头疼,但她还是有了一个思路,而这个思路的来源,是很久之前她与虞桃的一次对话。

    “风已然是无形的,又何必要特意把它做成箭的样子。”年年喃喃地道。

    地面上的是岁已经再次提醒她时间不多,年年听在耳中,轻轻闭住了眼睛,又睁开。

    专注,要专注,让自己的眼睛紧紧地对焦目标,让背景模糊,让目标在自己的眼中放大、放大

    专注,要专注,让自己的思维细细地描摹空气,让抽象实化,让虚拟的数据在手中流动、停滞

    左手抬起短弓,弓身上银灰色的花纹正随着她的呼吸明灭,右手两指勾住空空的弓弦,充满剧毒毒液的水球被团在了右手掌心。

    勾住弓弦的右手手肘后撤,弯弓如满月,没有往常那样青光环绕的魔法箭出现,却有一道无形的风被年年捕捉,在细细的弓弦上变换着形态,时长时短,时粗时细,时而像旋转的飞花,时而像舞动的长鞭。

    “嗡”

    勾弦的双指伸直,同时张开的还有右手整个手掌,随着这一声细微的轻响,年年手心的水球瞬间消失。

    没有人看到箭,也没有人看到箭光,他们好像看到了一瞬间空间的扭曲,一瞬间时光的飞逝,不是感觉到的,而是真切地用双眼看到的。尽管这一秒之后,没有人能用语言描述出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下一秒,冰层破裂的脆响撞到耳膜,下一秒,如雨丝般的蓝色微光滑过眼角。

    大家低头去看那处泉眼,却只看一片平滑的冰面,似一秒前那样完整如初。

    再一秒,如墨汁般的毒液在冰层下晕开,像一朵正在绽放的黑色曼陀罗。

    “退都退”木石最先反应过来,指挥着军阵的士兵扔下铁链,重新举盾,退出被冰层覆盖住的区域。

    被扔在原地的巨蝎立刻察觉到了四方拉力的减弱,巨螯重新舞动,抓住脱落的铁锁,咔嚓一声绞成两段。

    对铁锁深恶痛绝的巨蝎这才想起了真正的罪魁祸首,仅剩的蝎尾高高举起,如电般向着后退的盾兵方阵扎去

    比快刚刚发现了新大陆的年年咧嘴一笑,再次张弓。

    依然是无色的箭矢,从年年指尖消失,在巨蝎断尾的伤口处出现,扎进了巨蝎的腹中。

    巨蝎的动作顿时停滞,两只巨螯绝望地挥舞着,三对走足胡乱抖动,那条蝎尾也对准了自己的背部,像是要自己解决掉自己的痛苦。

    它的痛苦结束了。

    大股大股的鲜血和蓝色液体从它身上唯一的伤口处涌出,像是被搅碎成泥的内脏无处可去,只能被血液裹挟着从唯一的通道流出。

    只剩下表面一层薄冰的冰原也变得漆黑无比,正在明堂玩家的维持下缓缓被唤来的黄沙一寸寸掩埋。

    除了士兵和玩家们的喘息声,这片沙海里就连风声都消失了,像是死神走过的花园般寂静。

    一边喘息,大家一边抬头看向空中的年年,惊骇从一个人的眼里被传染到另一个人的眼里。

    “她刚刚做了什么”

    甚少与玩家这些“武夫”打交道的松青也难掩脸上的惊色。

    年年做了什么。她破开了泉眼上的冰面,把毒囊送进去后又立刻冰封住裂口,而后一箭扎进巨蝎体内,从内部绞死了巨蝎。

    步骤很清晰,除了最后一步以外,之前的那些都是计划中的内容。

    但是她到底做了什么这是技能这是玩家的技能为什么一点都看不懂呢

    是岁看着缓缓下落的年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目光闪烁不定。

    “她触及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她刚才所用的武器,不是弓不是箭,而是数据,是这个世界本身。”

    “修改底层数据那、那她不是跟病毒一样”听懂了是岁的意思,松青更加惊讶。

    是岁一笑,未作回答。

    降落到地面的年年瞬间被行天下的玩家们团团围住,原本的惊骇被敬仰和钦佩代替,早先的冷漠以对也成了热情的称赞。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夸奖的年年脸红红的,虽然她迅速躲到了祁有枫身后,但那咧开的嘴角却怎么都合不拢。

    热闹的欢呼声中,是岁看向年年的眼神愈发充满探究,一句轻飘飘的话被喧闹掩盖,就连他身边的松青都没听清。

    “病毒吗或许她正是这个世界的一员也说不定吧”




第二六七章 前往北方
    长安城,万国楼。

    万国楼在鸿胪寺附近,常有各国使臣来往,在内部装饰和饮品菜肴上偏向异域风格。在华夏区和西方盖亚大陆连通之后,这里便渐渐地成了西方人聚集的地点。

    西米尔站在这里的二楼,身旁是一根白漆金边的柱子,手里拿着一只高脚杯,一边浅浅独酌,一边状似无意地扫过楼下大厅里的众人。

    大厅中央是一个圆形舞台,此时正有三位肤色如蜜糖、眸色如翡翠的西亚舞娘立在台上,脚踝处的细细金链正随着她们的起舞叮玲玲地唱着歌,与明快跳跃的音乐一起盘旋在这座万国楼里。

    如此一来,像西米尔这样端着酒杯在楼上欣赏表演的人也就不少了。

    只不过别人在欣赏歌舞,西米尔却在悄悄地关注坐在大厅边缘的一桌人。

    说是一桌,其实也就四个人而已一个灰发男子,一个男性精灵族玩家,一个面目普通的白袍人,和一个头裹轻纱的女子。

    这就是他想要送去西北商路的那些人。

    只不过这些人在大街上短暂地消失之后,就大大方方地踏进了万国楼,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有说有笑地看起了台上的歌舞。

    难道是我情报有误这些人其实对年年的安危并不关心但只从年年这边来看,她与这些人的关系应当很亲密才对,毕竟那个灰发男子据说还是她的监护人。西米尔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收回了目光。

    尼克这个监护人的身份就更奇怪了,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他或是知晓年年的身份在为她掩护,或是与投放年年这个数据人格的人有关。

    后者已经被阿尔伯特证明为否,那前者便大有可能为真。这样的话,他对年年安危的在意也应当比别人多些才对。

    西米尔喝干了杯里的酒,透过晶莹的玻璃酒杯看着大厅里的光影斑驳。

    在他看来,这些人应当是想要进一步查清年年在这边的所有经历和遭遇。所以他现在还有耐心。

    一道白光悄悄地出现,西米尔有些惊讶地接过。虽然可以,但是他从未与任何玩家建立过可以直接通信的好友关系,这个消息只可能是阿尔伯特发给他的。估计他是想面谈,但发现西米尔所在的地点不方便,才改用了这种方法。

    西米尔向左一靠,倚在柱子上,把酒杯换到左手,右手掌微蜷,以防有人经过时看到他这张有字有画还会动的信息。

    声音被直接送到了西米尔的耳朵里,片刻后西米尔凝重地微微点了头,右手紧握成拳。

    年年这个古怪的数据人格,果然是个bug。

    被人类意识数据介入的虚拟世界,那便是一念生而万物生的世界。为了防止不受控制的思维活动对这个世界的根基造成破坏,也是为了防止其他外部力量的干扰,他们还是在底层数据的基石上内嵌了一个有限制的世界,以防止底层数据被影响后带来的混乱。

    有限制的内嵌世界,就是需要玩家细化理性思维的世界,也就是年年曾经和古羽提起过的,需要解题的世界。

    无限制的底层数据,就是完全由玩家意识主导的世界,其超级运算能力会让玩家的非理性思维也被原样捕捉并呈现出来。

    如果说内嵌世界的下雨需要人在脑内构建一个完整的云层积累过程,那么底层数据的下雨就只需要想想“雨”这个字,超级智能的高速运转计算机会立刻帮你从它的资料库找到下雨的一二三步骤,立刻把蓝天白云切换到阴雨绵绵。

    所以原本年年还需要一步步地构建出魔法箭的结构材质等等细节,现在她只需要想想风,想想箭,就会有风,就会有箭。

    这种事其实西米尔也能做到,偶尔也会做些不影响其他人的小动作。毕竟他也是存在于这个数据世界之内的人格,又不像nc们从根本上被限制了功能活动。但总体而言,他还是顾及着这个世界的公平,作为玩家的时候就做玩家的事,作为nc的时候再做些稍微出格的事。

    但是年年就没有这种自觉性了,况且她一直都是以玩家的身份在活动。

    所幸她在游戏世界里待得时间长,已经习惯了这个需要解题的世界,所以她的思维依然很有条理,也没有造成严重的破坏。

    阿尔伯特来信,便是痛诉年年这个数据人格竟然黑进了底层数据,而他依然对这个年年束手无措,不仅不能修改她的存在形式,把她从这个数据世界里踢出去,也不能像对付nc们那样限制她的功能。

    阿尔伯特甚至细数了诸如暗杀、囚禁、毒晕等等方法,但是想到她这个触及世界根本的能力,也只能把这些畅想咬牙切齿地咽回肚子里。

    杀了有什么用,这就是个能无限还原的病毒

    想不到好办法的阿尔伯特把难题转交给了西米尔,他会及时修复被年年破坏的内嵌世界,希望西米尔想办法在游戏内对年年做些限制,或者谆谆教导一番,让这个病毒改邪归正。

    西米尔踱步走下楼梯,目不斜视地迈出了万国楼,一路向长安城的北门而去。

    圣诞小丑团已经不重要了,再多高端战力也抵不过年年一个人,北方的商队之行最终还是脱离了他原本的计划。

    “他走了。”杰基尔说道,收回了目光。

    “看到了,那条路向北。”海德点头。

    尼克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确定是这个人吗”

    迪昂点头,但也有些不解“他好像突然改变了想法,北边发生了什么吗”

    “cy来信说她在大漠里,一切都好,只是刚才遇到些讨厌的蝎子,算是打了一小架。”萨拉轻轻说着,提到年年,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

    “蝎子啊,确实很让人讨厌。”尼克也一笑,随后双眼一眯,“准备出发,我们的cy不应该跟蝎子打架。”

    其他四人立刻起身,杰基尔抬手发出了一条消息,召集另外那些不在此处的伙伴。

    迪昂带回消息的速度很快,带回来的消息更是全面,就连年年曾经入宫并且意图刺杀国师的事情都有涉及。

    但就是这样详细全面的消息引起了尼克的怀疑,更让他点出了这份全面的消息里两处被隐瞒的关键点。

    年年当初为什么要去秦岭和谁让她去杀的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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