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大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星辰皇族
“放心,某下手是有分寸的,再给他一棍也打不死他。”
尉迟琼不在意道。
“既然是袁颂派你来的,速说出宝藏藏于何地,袁颂此刻在哪”
尉迟琼的槊锋悬在袁态的眼前逼问。
“袁态你家主人已成丧家之犬,该岛埋葬的宝藏李使君也已知晓,袁颂是得不到了,识相的话赶紧把藏宝的山洞具体位置指出来,道出袁颂现藏何地。李使君看在你立功的份上还能饶你一命。”
伍元瑛在一旁帮腔威逼利诱,袁态的脸色变了又变。
看着近在咫尺的槊锋,内心挣扎许久的袁态长叹一声,说:“你们想要的消息我告知便是。”
瞧尉迟琼、伍元瑛一行押着八个俘虏回来,令李旭有些错愕,奇怪这座荒芜人烟的荒岛也能在岛上抓几个俘虏回来
“使君,我们抓到了袁颂的大管家,藏宝地及袁颂现藏之地均从其口中得知。”
尉迟琼抢先说道。
“袁颂现躲藏在何处”李旭惊问道。
“不远,袁颂就躲在距此不过两里多的岛东面小海湾里。”
“快,叫齐所有人马捉拿袁颂。”
李旭急呼呼的下令,令尉迟琼、伍元瑛等人惊呀的看着他。
咱们来此不就是为了宝藏吗宝藏还没取就去捉人岂不误了正事
“使君,宝藏怎么办”
李旭头也不回的说道:“宝藏所在地也没几个人知道,留在那也不会飞了,先捉了袁颂再回来挖宝藏也不迟。”
袁颂从逃回来的属下口中得知尉
第53章 黑水沟
从袁态口中得知,盘踞流求北部的索超加上老幼妇孺不到千人,青壮不过三百余,在那些猎头生番环绕下生存的颇为艰难,李旭的心思就活络起来。
流求就是后世的台湾岛,想想吧,一座拥有着广袤肥沃未经开垦的平原,山间蕴藏着颇为齐全的各种矿产资源,林木资源更是千万年来未经砍伐,百、千年树龄适于造船的大木比比皆是。
更为李旭所看重的是索超盘踞的台北有着在全世界单位面积产量最富的金矿地区之一,台北盆地在后世更是有聚宝盆之说,煤、铁、铜、金、银、硫磺、水银、粘土、明矾、瓷土,无论是建筑还是工业用的石灰石更是到处都是。后世网上还有人笑谈,一座小小的台北就能支撑起一个几十万人口的小国家。
除了矿产土地,还有生活在岛上数以百万计的鹿群,北部山林多为可制取樟脑的原始樟树林……
诺能乘机占据台北尽而席卷整座岛,用心经营,不出三五年,不就有了一座不受大唐管辖的自己一亩三分地吗
李旭想想就有些激动,诺得台北,他就可以在岛上干很多在大陆上不敢明目张胆干的事。
比如以台北盆地为基利用当地丰富的矿产资源大力发展工矿企业,产品卖到大唐赚钱之外乘机打造朝廷违禁的军械铠甲,蓄养甲士、马匹,囤积粮响。
安史之乱一旦爆发,朝廷对地方逐渐失去掌控时,其他封疆大吏还在为招募兵马奔波时,李旭立马从流求拉出数万兵甲犀利的大军,绝对能吓尿一众朝中大员。
众部下不解的注视下,满脸笑意的李旭遥望快看不见的船影,挥手下令:“众人听令,此行我等务擒袁颂归案,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流求乃蛮夷瘴疠之地,袁颂逃去定然活不长久,使君,是不是该重新考滤下”
李旭大手一挥,不容反驳:“不用考滤了,全船速速寻着袁颂的船影追击。”
又有人提出,岛上的宝藏怎么办
李旭一句,回头再取。
众人无奈,只得扬帆尾追而去。
台湾海峡不过七八十米深算不得深海,却因有黑潮分支自南向北流经海峡,自澎湖列岛一分为二称之为大、小洋。洋流的流速甚急深不见底,海水颜色如墨染般,故民间俗称其为黑水沟。
可别小看了这黑水沟,它让距大陆最近才130公里宽的台湾岛拥有了一道难跨越的天险。因水深无法下锚固定,风帆船必须顺风急行,诺来不及通过,便会被海流卷走迷失方向。
一千多年后的清朝时期闽粤百姓移民台湾可是十去、六死、三留、一回头。
逃往流求的袁颂可是自幼生于海边,早年也曾驾驶商船来往东南沿海,亲自到过流求数次。手下仅剩的十几人中有数人也是航海多年的老手,对黑水沟的海况十分熟悉,到也不惧黑水沟水流过快不易通过的难题。
李旭就不同了,他对台湾海峡的海况两眼一摸黑,更未曾听闻过黑水沟之名,全凭着发号誓令让手下那帮驾船的船长去想办法赶紧追都快消失不见的袁颂坐船。
唯一让他有所感受的是,“这船的船速越来越快了。”
“岂不是,这船晃得某都快站不起来了。”
脑袋晕呼呼的尉迟琼有气无力道,为了让自己脑袋保持清醒,不得不抱着烈酒稽阳春猛灌两品提提神。
“我的使君唉,咱们现在正通过黑水沟,水流甚急,船能不快吗。”
一旁被李旭强征来驾船的船长苦歪歪道。
诺非李旭强令,船长才不愿意冒险横渡黑水沟呢,一朝不甚没把控住方向,还不知被黑水带去啥地方了。
李旭第一次听说台湾海峡还叫黑水沟的,从船长无奈的语气中好像这黑水沟还有什么厉害之处,顿时来了兴致向船长追问。
“黑水沟,顾名思义,像墨水一样黑洞洞的让人黑怕,像山沟里的水流一样汛急。
第54章 追及流求
船上的乱局一时没法抑制,李旭心下一狠,抽出腰间宝刀当场将一名惊恐乱窜的士卒砍翻在地,拿起脑袋往甲板上一扔,大声呵斥:“再有高声喧哗四处乱窜者,斩。”
血淋淋的脑袋在甲板上滚出一圈酒出一条血迹,惊惶不安的士卒无不骇然,看李旭手持滴血长刀杀气腾腾的样子,无不站在原地不敢动。
“不就一条鲸鱼嘛,瞧把你们吓得,要是遇见千军万马冲来,你们这幅怂样,尚未接战便与溃败,平白给敌人去送人头……”
李旭一番大骂,总算把惶恐不安的士卒镇定下来,寻问身边一脸淡定的水手:“那真只是一条鱼”
水手两手一摊:“那不就是一条鱼么。”
整个船队的混乱总算在李旭严令、将官们的弹压下平静下来。
当越来越多的鲸鱼的浮现在船队两侧,除了时不时跃出水面掀起海浪,从头顶喷出高高的水柱外,就是正聋发聩的鲸叫。
士卒们发现,硕大无比的鲸鱼却实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甚至主动靠近用比灯笼还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船上众人,调皮的翻起白肚皮,甚至故意喷起水柱将围观它的人类淋的俨然从海里捞起来一样。
士卒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还真只是一条大号的鱼而以。想起刚才的惊恐,个个羞的无脸见人,偏偏一帮子水手在他们身边对游荡的鲸鱼有说有笑指指点点,更令他们羞愧难当。
“为一条鱼丢了命,真不值当。”
船长看着被扔进海里的人头摇头叹息,见李旭朝他看了过来心头一紧,快步离这个小杀神远点。
船队以极快的航速航行了两天一夜后,早晨李旭朦胧着双眼走出船舱,之前被李旭吓得都不敢靠近他的船长一脸贱笑的跑来禀告:“使君,咱已经通过黑水沟了。”
“通过了啊!”李旭没啥情感的回了一句,撇下还有话要说的船长来到船首眺望远方。
一望不要紧,李旭居然看到了海的前方出现高高的山影,揉了揉双眼确定那不是海市蜃楼,急喊:“姓朱的……”
“使君叫某何事”
船长屁颠颠的上前几步听命。
“前面的山是何山”
朱船长看都没看回道:“那是流求北端的大屯山,是否到达流求的重要参照物,只要看到它的山巅就说明流求就在眼前了。”
李旭回过头来,玩味的打量起四十好几的朱船长,出征前曾看过强征来驾船的一众船长履历,记得他是会稽的小海商,手上有两百料的小海船,凭着在会稽名头响亮的航海经验被强征来驾船载官军出海剿匪。
如今看来这家伙航海经验丰富外,流求也来了不少次嘛。
在李旭的逼视下,朱船长只得悻悻道出他曾数次驾船到流求从移居岛上汉人那收购鹿皮、樟脑等特产运回会稽贩卖。
“如此说来,你也知道索超呢”
“某曾和他做过两次买卖。”
索超是吴令光余孽,朝廷通缉的要犯,使君问起他来令朱诞惶恐,生怕使君给他安个知情不报私通海贼的帽子。
瞧朱诞紧张的神色李旭就想笑,我长得如此英俊帅气,混身透着正气凛然的正人君子,是那种冤枉好人的人吗
不过,朱诞说他数次到流求与移居岛上的汉人做买卖,难不成岛上除了索超这伙海贼余孽外,还有其他汉人
李旭脑子里那点可怜的历史好像是到唐末至宋朝时,福建沿海的汉人才开始移居流求才对,明末、清中后期才大规模迁入。
在李旭追问下,才知道,在流求沿海地带分布着大大小小十来个汉人村子,多者上千人,小者仅数百人。早的是三国东吴时期奉孙权之命,将军卫温、诸葛直率一万官兵抵达当时还称为夷洲的流求,后为因瘴疠瘟疫肆掠,大部分官兵都撤回了东吴,但仍有小部分留
第55章 出人意料的二当家
袁颂比李旭提前一天抵达流求,径直沿淡水河逆流而上至大汉溪与北势溪交汇处的三角形半岛靠岸。
半岛上有一座以土木结构筑成高达三丈的城墙环绕的城寨,四面还竖立着五丈高的瞭望塔,凭借着三面环水的地利易守难攻。
不论是瞭望塔还是城墙上都有持兵器的士卒寻哨,警惕性十足的观察城寨周围的一切动静。城寨之南则是大片开垦出来的耕地,不论青壮妇孺皆在田间忙着秋收。
守卫城寨的士卒老远就看见逆流而上的袁颂座船,见船只上的旗杆飘扬着袁字大旗,当即有人跑去禀告。
当袁颂的船只停靠在城寨东面的的栈桥上,做为这座城寨的主人,索超带着大小头领兴高彩烈的跑来迎接。见出来的人竟是多年不见如今一脸沧桑的袁颂,索超甚为惊讶。
自他率领残部逃亡流求定居于两河交汇处,袁颂仅在双方第一次做买卖时亲自前来,后续皆是袁家大管家袁态带队。
袁颂此次亲自前来出呼索超意料之外,其仅驾有一艘船十几个神情萎靡的属下,活像刚打了败仗逃亡而来。
索超心中转瞬就想到了某种可能,袁颂做为吴令光死后凭丈着岣山岛一众匪民及越州长史的官方身份掩护,数年来渐有东南第一海上巨寇之势,捞取了不少钱财。估计捞得太多事泄,被官府围剿战败而逃,没地方去了才想到跑俺这瘴疠之地避难。
“这是生了何事让袁长史不惜万里海疆来老弟这里做客”
索超上前询问。
“一言难尽……”袁颂长叹一声:“流年不利令某栽在一乳臭没干的小子身上,如今已是身无余财,数十年家业尽毁成为被朝廷通缉的要犯。茫然四顾,只能到索兄这以求暂避。”
“索兄不会见某是犯人之身,而不予接纳吧”
“哈哈哈!”索超上前揽住袁颂的肩膀热情招呼:“俺索某人虽是海贼出身,也是讲江湖道义的人,何况你我还是同乡,少时的玩伴。”
“当年俺落难,千把子口人跟俺逃到这蛮荒瘴疠之地,缺粮少衣瘟疫肆掠,还有那些野蛮番人袭扰。危机之时,诺非袁兄驾船而来用布帛粮食铁器换咱手里不值钱的山货兽皮,俺城寨千把子口也撑不到现在。”
“说来你还是俺城寨的救命恩人,恩人有难俺等怎能袖手旁观”
“有索兄肺腑之言,某心里也就踏实了。”
数日逃亡愁眉苦脸的袁颂难得展颜一笑,拱手向索超施礼感谢。
“哎,袁长史使不得。”
索超急忙扶起袁颂。
“索兄以后莫叫某长史了,某现可是犯人之身。”
袁颂颇为惭愧道。
“那俺以后就以二郞相称。”
袁颂家中排行老二,亲近之人以家中排行称之,索超此举无疑比先前以官名称呼袁颂显得更为亲切。
袁颂面色欣喜的以大郞称呼索超,以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心中虽不情愿,眼前形势迫使他不得不与自幼就瞧不起贫民出身的索超攀关系,以保自己安身立命之所。
索超热情的将袁颂一行迎入城寨之中,命人备好酒食招待。
宴席上,索超追问:“究竟是何方宵得二郞流落至俺这”
几杯清酒下肚,想起几月来的遭遇袁颂恨欲发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苦楚,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侄子一一相告。
索超听后连连为袁颂的不幸叹气,抚其肩宽慰:“以后二郞就是俺淡水寨的人,二郞的仇也是俺淡水寨的仇。寨中人手虽不多,也有三百来号能战的弟兄,俺等在此卧草吃胆几年……”
“爹,是卧薪尝胆。”
坐在索超旁边身着青衣腰配长剑,梳着男人发鬓的少女白了自家爹一眼。
索超哈哈一笑掩饰尴尬,继续说:“那个卧薪尝胆几年,招募不堪贪官污吏欺压的江湖好手,待聚集数千兵马之时,俺等就杀回大陆,即为二郞报仇雪恨,也为当年死于官兵之手弟兄报仇。儿郞们,你们说好不好”
“好……”
“大当家有勇有谋,不出三年俺等就能重现
第56章 议论纷纷
在大屯山脚下休整了一天后,在袁态的指引下李旭一行驾船溯河而上。
船只航行在蜿蜒的淡水河上,望着两岸青翠的原始丛林,远方高高的青山,时而鸟鸣鹿啼声声传来,令李旭心旷神怡一时诗兴大发,当即赋诗一首《淡水行》。
“好诗……”
每一个当权者身边难免会有些拍马屁的,李旭身边也不例外,由其是那几个一路跟随他南下赴任的曹王府侍卫,夸赞之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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