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大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星辰皇族
想想刚才,托大险些命丧于此,李旭就是一阵后怕。只因没带尉迟琼这员虎将在身旁,前所未有的理解祖宗李世民为何晚上睡觉得让尉迟恭、秦琼这两员大唐武力值最高的猛将守门了。
谢燕菡与李旭此来东山,一个来祭祖一个来凭吊怀古,却遭大难,所带人马损失大半,李旭更是差点成了光杆司令,不得不让人唏嘘,越州治安实在太差了。
李旭更是打定主意,回去后定要发动反黑反恶专项行动,根除越州毒瘤,不然他以后都不敢放心出门了。
回去路上李旭与谢燕菡一行结伴而行,路上李旭问起谢燕菡为何为遭到这伙贼人的袭击,是否知道贼人的来路,他回去后也方便派人搜捕。
“还能是谁”张静娘愤愤道:“逃跑的贼人头子不论声音还是身高必是袁晁无疑,此次来劫我家娘子,定是其叔父袁颂指使。”
李旭就奇怪了,谢家怎会和袁颂结仇不惜派人来劫走谢燕菡。
更令李旭愤怒的是,贼人首脑是袁晁,定是认识自己的,见到他后不但不停止行凶,还打算连他一并干掉,猖狂至极。
在与谢燕菡主仆交谈中,李旭了解到谢家与袁颂交恶的前因后果,对袁颂的**熏心,胆大妄为想将他的心上人占为己有的险恶用心充满了愤怒。对于谢家目前的困境,他并没放在心上,只要回到会稽,只需一句话,那些打谢家主意的小人就会主动将对谢家产业伸出的手收回来。
令李旭诧异的是,从张静娘口中得知谢燕菡竟是越州第一美人,她还有一个回其外祖母家暂避的妹妹谢燕灵,与其姐谢燕菡并称越州的并蒂双莲,美艳不可方物,才引起袁颂这个老色鬼的窥觎。
只是谢家在数月前还是越州第一富商,现在虽不是首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资在越州怎么也应该排得上名号,但李旭竟没听说过谢家之名,这就很奇怪了。
当初鱼水酒肆开业时,李旭可是把越州数得上名号的商人都邀请去了,将他们招揽为自己稽阳春的经销商,事前可是让凌儿详细调查一番,怎会遗漏在他上任前一个月还是第一富商的谢家呢
细细一想,李旭好像有了一些明悟。
谢燕菡对李旭的疑惑脸色平淡,随口说了句:“谢家在家父过逝后,一日不如一日,靠小女子支撑难免不被世人看在眼里,李郞不知也在情理之中。”
李旭却只能尴尬一笑。
相比自己硬抗着也不太愿求人相助的谢燕菡,张瑶琴母女娘就不同了,自老爷去逝后为谢家劳心劳力的她俩早就想为小姐寻一位背景势力强悍的夫婿来撑起谢家的一片天。李旭的出现,今日更是舍命相救小姐,无疑打动了小姐的芳心,令她俩顿时心花怒放。
小姐前后对李旭的态度变化张瑶琴可是一直看在眼里。当日初次相见,小姐对李旭的钦慕爱搭不理,态度极其冷谈,经历今日之事后,小姐就像李旭的爱妻,全程照料着受伤的李旭。
自老爷去逝后,张瑶琴从未像现在这般身心轻松舒畅,困顿的谢家终于看到了希望。
对于小姐不愿意在李郞面前多说谢家的困境寻求他的支助,张瑶琴摇了摇头,心叹燕菡终究是面子薄,内心又要强,不愿做求人之事。
 
第35章 孤身回府
李旭不知张瑶琴心中对他产生新的看法,这会正得意平白得了一座造船场而心中高兴的狂呼呐喊。
须知一座造船场不是有钱买块地皮、船材,招一批匠人来就能造,还需要技术的积累才能造出更大更坚固适于大海上劈波斩浪的海船,否则顶多造些只能在离海岸不远航行的小船。
造船这一行不论古今都是高技术积累的行业,没有历史的沉垫人才的培养,要发展起来真的十分耗费时日。
就拿大唐的临国倭国来说吧,派了那么多遣唐使来大唐学习文化科学技术,可过了哪怕千年后的明代,他的造船技术依旧没有超越中国,更确切的说,千年后的倭国造船技术连此刻的大唐都没超越,依旧没法建造千料以上的大船。
李旭仅仅出一笔钱就能得到一座经营时日颇长、设备完整的造船场,还是越州甚至整个江南东道最大的造船场,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砸到了他。他只需要源源不断的往里投钱,就能像下饺子一样给他造出一艘艘航行于大洋之上的海船。那么学习后世大航海时代的西班牙、葡萄牙、荷兰掌握制海权行垄断之法,控制大唐东南海贸之利,甚至控制整个海上丝绸之路都不再是梦想。整个8世纪的世界海贸利润都将流入他的口袋。
想及此,李旭不由自主的嘿嘿轻笑出声,引得马车里的其他人纷纷侧目。
轻笑的李旭落在张瑶琴眼里纷明是一个偷了她家小娘子芳心的登徒子一脸得意的淫¥相,突然感觉让姓李的这么轻易的得到燕菡怕他日后不珍惜。毕竟李旭年纪轻轻就得越州刺史之职,家世定不简单,诺是燕菡嫁入他家门受委屈了怎办那她如何跟有恩于她的老爷交代
想多了难免有些杞人忧天,张瑶琴便偷偷的眼神示意谢燕菡,无声的说我的小娘唉,你都还未入李家的门,你与李郞如此亲密的举动成何体统
谢燕菡被奶娘的眼神盯得心中发虚,脸颊不由得火红起来。
此刻李旭可是半倚在她身上,虽隔着衣服,可秋老虎发威的天气,两人身上仅着薄衫可挡不住两人的肌肤相亲。
谢燕菡羞得垂了下头,与李旭依偎在一起的身子却并没有分开,让张瑶琴好一阵气恼。
李旭本想与谢燕菡一行一并回谢家作客,张瑶琴却道:“袁晁与使君今日结下死仇,使君诺不乘早返回会稽,恐袁晁等人会带人在回会稽的路上拦截使君,以防使君活着回会稽后报复袁家。”
“奶娘,李郞伤势不轻,身边又仅剩身受重伤的秦皓,此刻诺返回会稽身边无人护卫安全,诺是遭遇袁晁等人岂不危已”
谢燕菡担忧道,提出:“李郞不妨先随我们返回谢家养伤,再派人到刺史府报信,让官府派人前来迎接更为妥当。”
“小娘,成是非那个叛徒的手下还有不少在离谢家宅院不远的村子里,诺是让他们瞧见我们带着使君返回谢家,靠府中留守的几个姐妹和下人可挡不住他们。恐怕我们等不到官府派人来,袁晁与成是非就带着人马打破了谢家宅院尽害我等。”
“这……”
经奶娘一说,谢燕菡愁容满面,一时不知所措。
秦皓挣扎着挣脱张静娘的搀扶,恨声道:“我秦皓只要还有一口气,定护着使君平安返回会稽……”
看着秦皓坐着就十分痛苦,马车颠簸一下就能让他痛的轻哼一声,为得到一座船场而高兴的李旭顿时阴沉着脸。
两个选择,不论选哪个都有风险,诺再度遇险,可别想指望再有壮士突然出现拔刀相助的这般好运气。
回会稽即可走陆路又可走水路,恰巧遇到袁晁可
第36章 叔侄俩的愁绪
带去四个好手加二十个特地从岣山岛调回的海盗,结果没把他想要的美人带回来,还只剩两人一身是伤狼狈逃回。
不止如此,还带回一个让他暴跳如雷的消息,袁颂顿时气炸了,上去就对跪在他面前的大侄子就是两耳光,扇出两个巴掌印,一边一个,一脚将唯一个活着的黑衣人踹翻在地。
俗言打人不打脸,袁晁第一次被叔父打脸,还打的这么狠,两边脸火辣辣的疼,不止是疼还有被打脸的羞愤。
发泄了一通,袁颂重新坐回榻上,虎目圆睁盯着不争气的侄子,怒吼:“你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老夫在越州数十年的经营就因你今日愚蠢的举动就要一朝尽丧。”
“叔父,我们蒙着面,李旭从始自终都没见过我们的真面目……”
“你如田舍奴一般愚钝。”
袁颂气得直接把手上的茶杯砸在袁晁的脑袋上破碎,袁晁的额头顿时头破血流。
“李旭需要看见你们两个蠢货的面目才能确定你俩是谁吗当谢燕菡主仆是无知的蠢娘们是吗李旭就不会从谢燕菡主仆的嘴里得知你们的来路”
“你要杀刺史就杀吧,关键是你没杀成,自己差点没命回来了。这回可好,把李旭得罪死了,他回府后必然对我袁家下手。生死之仇不共戴天,这个仇难解了。”
袁颂悲呼不已,想他几十年的家业,竟毁在一个不成事的侄子手里,此刻杀了这个蠢侄子的心都有了。关键是现在杀了他也毫无意义了。
袁晁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半途会杀出一个山野村夫就不对李旭动手了,这次没掳走谢燕菡又不代表下次没机会,比平白得罪死一个刺史要好多了。
唉,李旭从谢家主仆那得知是他带人要杀他,估计灭他满门的心都有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叔侄俩愁眉苦脸,常吁短叹,心道自从李旭上任以来,他们袁家就没舒坦过,姓李的不断从他袁家拿钱,得到的利益仅仅只有稽阳春河南道五州三年的经销权,还被坑了一万贯的保证金,想想就气人。
“叔父,姓李的虽能从谢家主仆那得知我等的身份,毕竟侄儿从未露出面容让他们瞧见,事情还是有可操作的空间……”
袁晁抬起被打了两个巴掌印的脸谄笑道。
“你的意思是姓李的没证据证明你俩是我袁家的人,就没有理由对袁家下手对吗”
“叔父明鉴!”
袁颂阴沉着脸,他都不知道该说这个蠢侄子什么好了。诺不是自家兄长的长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推出去向李旭请罪,李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毕竟要杀李旭是这个蠢侄子自作主张,他又没有指使。无非肉疼下向李旭孝敬一番。
也不想想,一个上官要收拾一个下属,还需要确凿的证据吗
叔父听到自己的主意不但没宽慰反而阴容满面,袁晁便知,这又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馊主意,不由的低下了头颅。
等待责罚的袁晁心中突然一惊,要杀李旭的事可是他自个的临时主意,说来跟叔父毫无关系。以叔父的老奸巨猾,为了避免被李旭收拾保住袁家家业,想必会把他推出去请罪。
诺真如此,我袁晁岂不性命危矣。
一时间叔侄两个各自琢磨着如何应对此次事件。
……
李旭有惊无险的在城门关闭前进了会稽城赶回刺史府,府门的守卫一看使君竟孤身一人而回甚是惊呀。诺不是李旭外面罩了一件袍子,让他们瞧见李旭出去十来天竟满身是伤而回定会惊的下巴都合不拢。
“郞君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秦皓、李函呢”
大厅抱着酒坛子狂饮的尉迟琼一脸惊色的看着李旭,脸红脖子粗的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了,站起来人都歪歪扭扭的。
“唉,一言难尽啊。”
李旭步履艰难的坐在塌上,脸色极其难看。
因为酒精的麻痹作用,尉迟琼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听到下人禀报李旭孤身一人回府,甚为奇怪的凌儿、媚儿、李阿奴赶到客厅,见到李旭,十来日分别甚是思念的两女上前挽着李旭嘘寒问暖、关切倍至,见郞君脸色难看以为只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两女一触李旭的身体,李旭就疼的龇牙咧嘴。
两女一惊,“你这是受伤了吗”
李旭常吁短叹:“今天差一点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发生了何事”
第37章 长史的怒火
李旭不知道,在医师给他疗伤时,尉迟琼提着酒坛子回到自己房间操起丈八马槊就出门来到官衙,命令衙役半个时辰内到官衙集合。
刚回家不久的衙役们接到命令,一个个苦歪歪的往官衙跑,一见尉迟琼一身酒气不说,混身的煞气甚是慑人,一个个乖的跟小绵羊似的站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出。
“你们知道今日发生了何事吗”
尉迟琼低沉着声音吼道。
一众衙役们齐声不知。
众人奇了,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让捕头怒火中烧要杀人,看这架式,捕头把他们叫回来就是去杀人的。
“咱使君在回来的路上竟让贼人袭击了,险些没命回。光天化日之下,贼人竟如此猖狂,是没把我尉迟琼放在眼里。”
尉迟琼吼声如雷,众衙役强忍着高分贝的吼声悉心听训,听到使君遇袭险些丧命,众衙役无不震惊。不说越州,在整个江南东道自大唐建国以来还从未听闻过刺史出门遇袭的恶劣事件。
杀官就等于造反,世人皆知的事,竟在他们越州地界发生了。
哪怕没杀成,那还是以造反论。
“行凶的就是长史袁颂的侄子袁晁,袁晁带人袭击使君,定是袁颂在背后主使。”
“众兄弟们随某上袁家,逮了这伙贼人为越州百姓除害。”
尉迟琼说完歪歪扭扭的骑上坐骑,手持马槊领着众衙役出门。
众衙役无不惊于长史竟指使侄子半路袭击刺史的惊天消息,个个尾随尉迟琼从官衙鱼贯而出直奔袁府。
“使君,不好啦。”
在官衙值班的佐官一路急跑到刺史府,见到疗伤完毕的李旭急说:“尉迟捕头说袁长史指使其侄子路上袭击使君,已召集官衙所有的衙役杀向袁长史的府邸。”
“尉迟琼这个混蛋怎么这么鲁莽”
凌儿跺着小脚气道。
袁颂好歹在越州做了十多年的长史,还代理州事好几年树大根深,哪能如此鲁莽的处置。怎么也得从长计议再拿下袁颂。不然逼的袁颂狗急跳墙,事情就不好处理了。落在外人眼里,还以为是刺史与长史争权互斗呢,届时岂不污了郞君的名声
李旭倒没像凌儿想那么多,对尉迟琼的反应倒是震惊了下。
没想尉迟琼这家伙平时看起来莽莽撞撞的,贪杯好饮,护主之心倒是挺急切,刚才对他的一点不爽瞬间消失。
李旭嘴色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得一悍将不如得一忠心为主的部下。显然,尉迟琼用行动向他证明了他的忠心耿直。
原本打算等明天,再派人包围袁府问罪,看来今天晚上尉迟琼就能替他把事办完了。
对于急切盼望他为此事做出反应的佐官,李旭不咸不淡的道:“你看某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被贼人袭击了”
佐官一听李旭的语气顿感不妙,再看李旭的脸色显得苍白无血色,尤其是脖颈处有白布包扎着伤口。看来尉迟琼所说不错,使君真在回来的路上遭贼人袭击了,这伙贼人很可能真是袁长史家的人。
明白原委的佐官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这会真想抽自己两巴掌真多闲事,问候李旭的伤势后便急着离开刺史府跑回家歇着了。至于刺史与长史之间的龌蹉,他小胳膊小腿的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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