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毒医:夜帝,请自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破不归
他往雕像下方的功德箱塞了两锭银子,从箱子上的圆盒里抽了一支签。
解签的和尚慈眉善目,见到夜慕参却有些发怵:“施主,这回还是……”
“还是老问题。”夜慕参漫不经心地递过竹签,“我想找的人,他还活着么”
和尚沉默,双眼澄净如水。
“我不信。”夜慕参咬牙。
和尚低头,轻念阿弥陀佛。夜慕参这样固执的求签人,在他眼里愚妄至极,是没救了。
佛本慈悲。和尚既为夜慕参的冥顽不灵感到惋惜,又同情他的执着。
夜慕参喉中泛起一阵苦味。他双脚亦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干脆坐在一旁听和尚们念经,直到心平气和才起身离开。
离开慈云寺,已近正午。夜慕参凭着记忆找到附近一家地道酒庄,买了一坛上好的杜康,准备去找夜慕景喝个痛快。
 
第7章 钦天监疑云之冷艳店主(3)
显然,夜慕参所谓的“补偿”对于冷艳高贵的店主而言,毫无吸引力可言。
店主连“不必”二字都吝啬。
他双手环胸,防备地侧身背过夜慕参,死活不搭理他,似是在等他自讨没趣离开。
可走遍大江南北、历经风霜雨雪的夜慕参,又怎么会被店主区区的高冷吓退
他绕了半天的远路来这清风斋,可就是专程来找店主美人喝酒的。
美人就在眼前,酒就在手上。
煮熟的鸭子若能从他夜慕参手上飞走,他就白当了笑傲堂堂主这么多年。
夜慕参突然脚软往店主肩上靠去,“哎哟,头好晕!”
连夜慕参的手都不想沾到的店主,猝不及防被他攻掠了冰清玉洁的肩膀,眼底顿时蒙上冰冷的杀气。
夜慕参意外觉得店主的肩靠着很舒服,趁机又蹭了两下。
他的声音都变得虚弱而绵软,“哎哟!老毛病又犯了!帅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店主勾起夜慕参一只手为他把脉,“老毛病”
夜慕参打了个激灵,心虚道:“看到你就心律失常,呼吸困难,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的老毛病。”
店主忍无可忍,利落地转身向清风斋走去。
夜慕参重心不稳,差点摔了酒坛。他连忙追上去,“帅哥,我刚才开玩笑呢,别生气啊……”
他又道,“我知道,景哥看上你了。你放心,我和他不一样。再说,他是我最好的哥哥,他喜欢的人我一定不会……”
“杜康”店主突然打断。
“咦”夜慕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得意洋洋地揭开酒坛盖子,陶醉道,“没错,这家杜康美酒可是洛阳城一绝,人间极品!”
店主做了个手势,方才死活不让夜慕参进门的两位少女,旋即又笑脸相迎。
这是,答应让自己请他喝酒了夜慕参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白日的清风斋,倒是一本正经。说书人长得敬业,穿得严实,也不嬌喘。
夜慕参不禁对这位善于经营的店主又多了几分膜拜。
两人坐到前一晚拼桌的雅座。
“帅哥,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夜慕参为店主斟酒,“交个朋友呗。”
店主细啜一口酒,眼神终于不那么冷了。
“你放心,笑傲堂堂主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别说是周太傅,就是当朝宰相,也得给我面子。你若是入驻我们笑傲堂,平台起点就不一样。”
店主喝完一小杯酒,面不改色。
“实不相瞒,早先我已为周太傅引见过几位风靡洛阳的楚馆头牌了。可他口味也是刁钻得令人发指,统统看不上。”夜慕参想起周太傅挑剔的嘴脸就头疼,“你这清风斋,风雅闷骚,别具一格,说不定就能入他老人家法眼。”
夜慕参双眼放光,“那可是连皇帝老头都敬重三分的周太傅啊!”
他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帅哥,你历经千辛万苦来到洛阳是为了什么每年挤破头到这儿的青年才俊没有三千也有八百,哪个不想在这天子脚下谋得一席之地你这清风斋口碑再好,盈利再高,那也是要看官家人面子的。若是加入我笑傲……”
店主伸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夜慕参随着他的手势望去。
一位婉丽的佳人掀开雅座的帘子,奉上两份素斋。正是前一晚台上伴琴的异域女子。
夜慕参惊艳地屏住呼吸。若说这佳人已是世间少有的绝色,这素斋的摆盘造型之别出心裁,则让人有腾云驾雾之幻觉。
啧啧,罪过。太罪过了。
素斋就该由慈云寺那些呆头呆脑的和尚端上——由这样的美人伺候着吃,哪个正常人还能保持一颗淡定的佛心
这家处处是悖论的佛系斋馆,简直是罪孽深重,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夜慕参一大早就去求签,至今还空着肚子。精致的素粥入口,委屈的胃也得到了救赎。
“原来你也要吃东西啊,我还以为你这样的美人不食人间烟火呢。”夜慕参不可思议地看着店主。
他第一次认识到,原来当一个
第8章 钦天监疑云之冷艳店主(4)
在中原,几乎没有人听说过柳生冥这号人物。
不巧,足迹遍天下的夜慕参却是知道的——却也仅限于知道而已。
一年前在东瀛,夜慕参终于打听到这位传奇人物的些许经历。
柳生冥本出自东瀛最显赫的剑道世家;可他却是柳生家族的耻辱,早早离开故土,漂泊无定。
对于他的堕落,夜慕参偶遇的东瀛浪人也都各执一词,一个比一个鬼畜。
有人说他心术不正,有人说他临战脱逃,还有人说他嗜血成性……
但是,真正让柳生冥成为人人闻之丧胆的边境幽冥的,却是他的“七笑蛊”。
七笑蛊,顾名思义,中蛊之人在笑过七下之后,便会被毒蛊啃噬,转眼化作一滩令人作呕的腥水。
一个人可以憋着不哭,却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笑一笑的。
而偏偏这炼蛊之人,阴翳诡谲,难以捉摸,想对谁下蛊也从不需要理由。
于是,许多可怜的实验白鼠,就这么悲催地在几声稀松平常的笑声之后,死得不明不白。
五年前,夜慕参踏上西夏的疆域,也曾有幸见过“柳生大人”的真面目。
只是当时的他见识尚浅,商业嗅觉也不似今日这般灵敏,才错过了拉拢这位暗黑系鬼才的最佳时机。
一年前夜慕参听说这人时,他已经隐姓埋名袖手江湖了。
传闻柳生冥退隐之前,将所有的身家本领都交给了他的爱徒。
说来奇怪,夜慕参看尽兴衰沉浮,却始终对五年前那个白衣少年耿耿于怀。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不真实的人
直到他猜测那被称作“柳生大人”的青袍男子就是柳生冥,推测白衣少年就是他的关门弟子,才对那双泛着紫雾的深邃眼眸稍稍宽心。
——炼蛊之人,定然少不了亲身试蛊。
白衣少年凌商身上那令人费解的病态,多半是受蛊毒侵蚀所致。
可眼前这位俊秀绝伦又冷若冰霜的清风斋店主,怎么看也不像是种了毒蛊的人。
起码,他的双眼与常人没什么不同。嗯,除了特别深邃,特别澄澈,特别好看。
可若那白衣少年修炼成精,兀自化解了蛊毒也说不定。
夜慕参几乎要把店主的脸看穿,依旧看不出他与白衣少年半点相似之处。
“不可能,一个人的容貌不可能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夜慕参喃喃自语。
店主不置可否,只继续喝着酒。
“罢了,过去的事我也不打听。”夜慕参轻叹一口气,“帅哥,我这一坛子酒都请你喝了,你就施舍我一小杯呗。”
凌商抿下一口酒,“不行。”
“你一大老板,这么抠门干什么”夜慕参犯了酒瘾,一双星目贼溜溜盯着凌商手中半盈满的酒杯,“你这个性很容易得罪人的知道吗洛阳城鱼龙混杂,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跟人结下梁子。到时候你这清风斋可就要变成麻辣斋了。”
凌商同情地凝视夜慕参,宛若在看一位智障,“你是想喝酒,还是想拉拢我”
“我我……”夜慕参结巴了一下,“我都想。”
凌商冷笑,“都休想。”
夜慕参仔细打量了一下凌商的神情,认为他说的是实话。
这种情况,他碰到得多了。洛阳城那些五花八门的种子选手,一开始看不上笑傲堂的也有不少。如今,哪个不是对他夜慕参心服口服
“凌老板,你别小看我。”夜慕参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请我喝酒。至于加盟我笑傲堂,就更没悬念了。”
“哦”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夜慕参突然来了兴致,“就赌一个月内,你若是主动邀我喝酒,就算我赢。”
“幼稚。”
“我若是赢了,你就答应见我景哥一面吧。”夜慕参苦口婆心,“天底下也没有比景哥更好的人了。”
凌商抿下一口醇酒,优雅地擦拭嘴角,“不赌。”
“是不是男人啊!”夜慕参暴走,“套句话也不行,喝口酒也不行,打个赌也不行!你干脆叫凌不行好了!”
凌商蓦地起身,沉声对透明垂帘外的异域美人做了个手势,“送客。”
他又回眸一笑,看得夜慕参差点迷了眼,“两份斋菜也算你账上。”
夜慕参对着凌商清瘦单薄的背影,满腹的暴躁脾气都莫名地消弭。
他叹道,一个人好看到了极致,再抠门再不识抬举的话,说出来也带着一股贵气啊。
佳人低眉浅笑,“公子,一共是二千三百三十三两,现结还是赊账”
夜慕参差点吐血,“你们这是黑店吧两份素斋比满汉全席还贵”
佳人继续笑,“那是老板给公子你的专享价。”
“其他人呢两千五百两”夜慕参听到“专享”二字,又有些小开心,“想不到帅哥还挺关照我。”
“若是一般的清风姐妹伺候,一份素斋八十两。若是我亲自伺候,一份素斋二
第9章 钦天监疑云之太子梦魇(1)
鲁迁从某张崴了的桌脚下取出宫牌时,夜慕参差点抓起菜刀劈到他脑袋上。
夜慕参抓着鲁迁的衣袖揩着宫牌上的灰尘:“鲁迁,你下次再犯浑,信不信爷把你的手指头掰下来垫桌脚!”
“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了……”鲁迁心肝儿直打颤,心里却委屈地腹诽:还不是老板自己不想要这宫牌。
他又问:“老板,你这是要进宫去找陛下还是……”
“找他干什么”夜慕参没好气,“当然是找景哥。”
他黑眸黯了黯,“景哥也太不厚道,有了心上人就忘了我。我回来都几天了,他连声招呼也不打……”
他又轻叹:“景哥总不会失个恋就萎靡不振了吧这也太不像他了。”
鲁迁不由感慨:“哎,问世间情为何物……”
“情你个头!”夜慕参白他一眼,“景哥胸怀大志,从来就不是被儿女情长轻易牵绊的人。”
“那不一定,景殿下笃心明性,一直以来都不好风月——”鲁迁若有所思,“这样的好男儿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则必然会惊天动地,要死要活。”
夜慕参莫名烦躁:“得得得,你了解景哥还是我了解他房租交了吗各商铺分红入账了吗新一轮的创业大赛筹备好了吗”
“呃……我最近忙着研究……那啥,我这就去!”鲁迁额头汗水滚落,飞速回到自己的岗位。
夜慕参扬眉,将宫牌抛向空中,又帅气地伸手接住。
他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英姿飒爽,眼中渗着难以察觉的苦涩。
深墙禁宫。
夜慕参穿过压抑的长廊,郁郁葱葱的花圃园林,来到一座漆红锈金的殿宇之前。
守门的侍卫拦住夜慕参:“太子殿下有恙,闲杂人等不可打扰。”
夜慕参摸下巴打量这位容貌稚嫩、气势却不小的侍卫:“闲杂人等”
侍卫敛容,“还请五殿下体谅。”
“别,我可受不起这声‘殿下’。”夜慕参将宫牌揣回怀里,“景哥怎么了”
侍卫微微提刀,“五殿下请回吧。”
夜慕参在殿前站定,“今儿个我若见不到夜慕景,还就不走了。”
两声轻咳自殿门之后传来。门忽地开了。侍卫立刻退到一边。
夜慕景身上披件素袍,声音虚弱,“慕参,怎么入宫了”
“景哥,你怎么病了”夜慕参眼里掩饰不住关切,“我回来几日都不见你,还以为你忘了我。”
“我怎么会忘了你”夜慕景脸色苍白,双眼深陷,笑得极勉强,“你回来那日,我本该去迎你。可近来我实在是身体不支,只能作罢。”
夜慕参不愿夜慕参担忧,又打趣道,“不过,你倒破天荒记起我来,这病倒是没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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