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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毒医:夜帝,请自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破不归

    那可怜而可悲的书僮,在密道里就死了。

    重逢之后的场面,总是滑稽而尴尬。

    凌商在心里念着,他就是与自己流着一样的血的弟弟。

    还是对自己厌憎到了极点,以折磨自己为乐的残暴之徒。

    可这人看自己的眼神,却**裸写着恋慕。

    一双瞳仁剪秋水,便是贵妃凌筱的双眼——凌商继承了她的双眼,甚至比她更深邃而孤寒。

    而夜慕参的双眼,既不像贵妃,也不像皇帝。

    分明是一双风流而漂泊的双眼,光是盯着看,便能瞧出许多故事来。

    却又干净得见底,孑孓得冷清。

    没有人能够拒绝夜慕参的凝视。

    变相地囚禁夜慕参的日子,是夜慕参不甘醒来的一场美梦。

    却是凌商一开始就害怕结束的一场噩梦。

    他试探过夜慕参的心意。

    同样是兄弟,夜慕景是他夜慕参最好的兄长,而自己只是他愧对的陌生人。

    等到丞相袒露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对夜慕景的利用也被揭露,夜慕景成了他夜慕参最想守护的兄长,而自己则成了最卑贱肮脏的恶人。

    凌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会一再地向夜慕参妥协。

    ……

    夜慕参许久不见弥相,本就悬着的心不禁颤抖起来。

    “老朋友




第276章 良辰美景之金蝉脱壳(4)
    凌商不可思议地看着夜慕参鼻头滑下两道鲜红。

    而夜慕参却出神地望着凌商的双眼,对自己的状况毫无察觉。

    微妙而危险的气息充斥于二人之间。

    夜慕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凌商拎着衣领扔到门外的。

    直到那片平坦而美妙的胸膛彻底消失在眼前,被一面透着微光的门取而代之,夜慕参才后怕地吸了吸鼻子。

    ——凌商还是那个拒人千里的凌商……还好自己没有轻易屈服于他的美色。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再次不争气地流了鼻血。

    手背上两道鼻血看得他耳根子通红。

    凌商靠在门后,费力地屏住呼吸,胸膛却不住地起伏。

    他不理会背后的敲门声,双手捂住病态而苍白的脸。

    夜慕参轻轻推了两下门,发现被凌商抵住后,不禁仓皇颓靡起来。

    他仰着头望着空中皎月,暗骂自己失态,神情狼狈万分。

    过了半晌,鼻血终于缓止住。

    夜慕参能够感应到,凌商就在门后。

    夜风不留情地钻入他单薄的衣隙,倒令他清醒了许多。

    他走上前,双手支在门上,对着门缝轻声吐露,“凌……凌商,刚刚是我唐突了……可是我找你确实是……”

    话未说完,身体便不自主地前倾,落入一个精瘦而炙热的胸膛。

    凌商一手圈住夜慕参,另一手迅速合上房门,将他压在门上,头埋到他颈间。

    夜慕参挣了挣,凌商拥得却是更紧,更紧。

    几乎教他窒息,几乎要将他的肌骨都揉碎了。

    “凌商,你……你干什么”夜慕参哑着嗓子。

    他有点害怕这样的凌商。

    更害怕正在沉沦的自己。

    凌商削尖的下巴抵在夜慕参的肩头,磕得他生疼。

    他圈住怀里人的手更加用力,另一手则近乎粗暴地拉扯他的衣领。

    “哎,我说……你犯什么混……”夜慕参略略喘不上气,“你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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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良辰美景之金蝉脱壳(6)
    凌商后退一步,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打着朦胧的阴影。

    “走吧。”夜慕参听见凌商的声音,有如寒山寺下淙淙流淌的溪涧。

    夜慕参愕然地望着他。

    还想问些什么,却又似乎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凌商的嘴角还残留着夜慕参的血迹,皓白的牙上也还染着一层红。

    他笑起来的模样似妖似魔,如同邪漫无道的地狱里一束诡异的光。

    却也是唯一的,没有人能够不为之飞蛾扑火的一束光。

    -

    次日,天色惨淡,寒风吹骨。

    凌商不需要参加早朝,意兴阑珊地卧在榻上。

    弥相自他的腰环绕到他的手臂。

    见凌商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弥相很快又扭着腰肢悠悠滑到肉眼难见的角落。

    估摸着早朝已经结束后,凌商终于有气无力地下床更衣。

    他随意换上一身素净的白袍,稍稍整理仪容,来到门前。

    开门之前,他又驻足对着门框上的划痕凝视许久。

    这是前一晚他自己留下的。

    究竟为什么会失控,他想了一整晚,也还是没有想通。

    夜慕参是连夜带着夜慕景离开的。

    说是离开,倒不如说是逃开更贴切一些。

    想必鲁迁一定被使唤得快瘫了吧。

    洛阳城有些名气的医师,前一晚大约也都被笑傲堂堂主找了一遍。

    可是,心病只有心药才可医。

    夜慕参或许还趁夜去了一趟周府。

    然而,他就是再费心,也还是做无用功罢了。

    凌商再次惬意地勾起唇角。

    只要牵扯到夜慕景,夜慕参就会乱了方寸,尽做些违背原则与理智的傻事,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怪得了谁呢

    -

    半月居。

    柳生冥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访客,半月居朱门敞开。

    庭院摆了一副棋,棋盘边上一壶清酒。

    柳生冥面对摆好的棋盘却不着一子,双手握住一只做工精致的骨制埙,徐徐吹奏着颇有异域风味的曲调。

     



第279章 良辰美景之金蝉脱壳(7)
    柳生冥布下的棋局,看似寻常,实则诡谲离奇。

    凌商只破过一回。

    那是五年前,他与柳生冥分道扬镳的前一天。

    离开那苍茫无垠的西境的途中,凌商曾怀疑过,柳生冥或许是故意露出破绽来……

    为的就是放过自己。

    在柳生冥的家族里,每一位尊长都是赫赫有名的正义之士。

    他们个个上通天文,下通地理。

    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

    柳生冥也不例外。

    然而,每一位柳生家族的后辈,所承担的都不是他们自己,而是“柳生”这个的姓氏所要求的荣耀与高贵。

    柳生家族的每一位,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柳生冥只是这些“万里挑一”中毫不出彩的一位。

    凌商曾问过柳生冥,为什么要做出那些有辱家誉的恶事,为什么宁愿成为家族的耻辱,也不愿继承家族的使命。

    那是一个万里无云的下午,辽阔的草原上,三三两两躺着些被用来试药而横死的可怜人。

    败蜕腐烂的尸体上爬满丑陋的虫蚁,浑浊的空气里混着让人安心的颓靡感。

    柳生冥的答案着实震撼了年幼的凌商,甚至令他惊艳。

    ——既然永远无法超越家族的前辈所获得的成就,那就换一条路吧。

    凌商似懂非懂,只觉得这个七分不羁三分邪佞的男子身上,似乎有自己一直在找的答案。

    在这个寒风彻骨的冬日里,凌商早已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对面前这位曾经视作救命稻草的人只剩下心寒。

    “坐下吧,看看你的棋艺是否有长进。”柳生冥再次邀他入座。

    棋局之上,凌商总归是没有取胜的信心。

    他心不在焉地与柳生冥对弈,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觉察到对方不着痕迹的谦让。

    柳生冥适可而止,拿起的棋子又放了回去,“到此为止吧,我的棋艺也生疏了。”

    凌商不答。他终究还是不愿向这人示弱。



第280章 良辰美景之金蝉脱壳(8)
    半月后,已近除夕。

    这是笑傲堂一年中最繁忙的时刻。

    而这一年,夜慕参既已允诺了凌商要离开洛阳,这阵子则过得十分漫长。

    主观上的漫长感受,当然也有另一个原因。

    除了那位时而神智不清时而躁郁的夜慕景,再也没有人能让夜慕参这样忧心。

    笑傲堂的大小事务,基本上已经转手给了鲁迁。

    夜慕参本可以偷得半日闲,却不得不为了消解夜慕景的心病而四处奔波。

    他甚至找过几位曾经唾弃的道士,为夜慕景做法,驱赶蒙蔽他心智的“恶魂”。

    试过几回,夜慕景被折腾得憔悴没了韧性,夜慕参则更笃定地厌恨起那些满口胡言的江湖骗子。

    时间流逝得匆忙,每一刻却又让人焦灼不安。

    也因为放心不下夜慕景,夜慕参推脱了上官将军的晚宴。

    夜慕参与上官晚晴的婚约,因为是侯爷牵的线,没有人提出过异议。

    倒不是所有人都看好二人的姻缘,而是没有人敢违逆凌商。

    就连心有所属且性情刚硬的上官晚晴本人,也顺从地听取了大将军的安排,甘愿做夜慕参的妻子。

    夜慕参对这门婚事也颇感无奈。

    他不知道凌商手里究竟握着多少人的把柄,又或是对多少人施过难以报答的恩情,竟然可以让整个朝廷上上下下数百官员都对他俯首帖耳。

    即便是从不亏欠于人的夜慕参,也不得不应允凌商的无理要求。

    眼看婚事在即,夜慕参却还没与未婚妻好好见上一面,想来也是滑稽。

    不过,二人似乎也都心照不宣——这婚事本就是一场交易。

    这日夜慕参又去城隍庙转了一圈,顺手还带了一包酒心糖回来。

    鲁迁学着应对年底的账务事宜,忙得不可开交,也就没多少空闲去照应夜慕景。

    夜慕景坐在他身旁,对着一卷佛经痴痴看着,口中喃喃有词。

    “景哥,你看我带什么来了”夜慕参作出一副轻松无虑的模样,招摇起手上一小只纸袋。

    “秉延”夜慕景闻声



第282章 良辰美景之金蝉脱壳(10)
    夜慕参引着夜慕景到了茶室。

    既然来客不是来找夜慕参的,他本没有必要前来。

    可他毕竟来了——只是为了确认这人真的是周尹辰。

    夜慕参只在门口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雅致茶室里,烛光影映下的周尹辰,与过往那玩世不恭的俏公子似乎是两个人。

    夜慕参在另一个人的眼里看见过同样的东西。

    只有死过一次的人,双眼才会闪烁出那样的光芒。

    窒息感袭上心头;夜慕参仓皇逃开了。

    他又一次蹿到了屋顶,坐在展开犹如鸟翅的角椽之上,俯瞰洛阳城的夜晚。

    无数疑惑接二连三地挤压着他的胸腔;而每一个疑问又都对应着多个猜测……

    -

    鲁迁按照夜慕参的嘱托,为茶室里的铜炉添了些炭火便离开了。

    离开前,他还特别留意了夜慕景的状况。

    乍一看,他还是过去那个温润如玉的景太子。

    风姿翩翩,眸光清澈。

    只是他嘴角总是挂着一抹似是而非的嘲弄的笑,又让人觉得陌生。

    “阿景……”周尹辰看见他的第一眼便感到晕眩。

    他朦朦胧胧地唤着他的名字,突然间忘了自己的来意,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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