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毒医:夜帝,请自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破不归
“他们都知道我姐姐是谁;见我瞎了,定要欺我辱我。姐姐的脾气你是不知道,她总是骂我不争气,可她断不会任他人欺负我……”
夜慕参嘴角抽了抽,“我送你进去就走,休想让我等你。”
花错开怀,“好。”
他把手搭在夜慕参肩头,头也靠在他颈窝。
步调凌乱,俨然一个醉鬼。
夜慕参像扶一个醉汉那般扶着他进了醉仙楼。
一进门,周围的喧嚣瞬时又静了下来。
刚招呼过凌商的店主一时间也愣住了。
夜慕参穿着花夭为他挑选的轻便白衫。
此刻长衫被划破多处,不少地方还沾了血渍。
迈入醉仙楼的那一刻,衣袂被风轻轻掀起一角。
他生得斯文清隽,俊美五官透着股斯文的书卷气,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
而他那一头微微凌乱的雪白发丝,沾了些竹叶碎末,瀑布一般披散在他肩头,衬得他容貌更加冷峻,亦将他的气质衬得更飘逸洒脱。
至于他身旁那位体态妖娆的少年……
连醉仙楼的小姐也不禁腹诽,“男子若媚起来,当真是要把女子的魂儿也勾去
第485章 灵韶符之乐不思蜀
凌商的视线虚渺得很,教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就像块木头杵在扶梯边上。
不知怎的,夜慕参忽然一阵心虚,低下头要将花错带到他钦定的“扶风间”。
花错反倒耍起赖,“我说了我不要再走了!你抱我进去呀!”
凌商依旧像块木头杵在二人面前。
夜慕参神色微变,只当他是空气,一把将花错横抱起,三两步上了楼,掀起一阵带着竹香的劲风。
蓝儿姑娘轻轻扯了扯凌商的衣袖,声调柔软,缠绵悱恻,“公子不再坐会儿么”
夜慕参听见了,脚步迟疑了那么一刹那。
他回过头,对站在凌商身后的三人低声道,“你们,要照顾别的客人么”
三人看了看凌商,又看了看夜慕参;有摇头的,也有点头的。
夜慕参愈发烦躁起来,“我不管你们还要照顾谁,总之现在先跟我来。”
凌商此时已经来到了醉仙楼门口。
他迫切地需要新鲜的空气。
夜慕参将花错扔到美人塌上,“我走了,你悠着点儿吧。”
花错笑得没心没肺,“你快走吧,别打扰我和蓝儿雪儿倩儿的好事啦。”
夜慕参轻蔑地扬了扬嘴角,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大口饮尽了。
他又来到方才拉过凌商衣袖的女子面前,压低嗓音问道,“刚才那家伙,找你们三人做什么”
蓝儿对这位气度不凡的白发男子也十分有好感,浓妆艳抹的脸更红了,“那位公子好生奇怪,只与我们聊了几句就走了。”
“哦聊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最善言辞的倩儿开了口,“都是些芝麻绿豆大的事儿,我们也不清楚,他究竟在问什么事……”
“是么”夜慕参显然不信。
雪儿有些激动,抓住他的手臂,目光炽热,“若他想知道什么了不得的机密,又何必问我们这些烟花女子他问的事实在古怪得很
第486章 灵韶符之没有追求
夜慕参在东来阁向来不大受待见的。
这里的人个个心无波澜,从来不会用正眼去看花夭以外的人。
说回来,夜慕参与她们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他过去总是懊恼,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不曾真正地活过。
而花夭让他找到了一份存在感和归属感。
她身上有一种魔力;只要看见她,听见她的声音,夜慕参便不会再感到迷失与茫然。
夜慕参曾问过鲁迁,这一生是否有什么追求,是他愿意用生命去换取的。
鲁迁的回答很简单,也让他很是羡慕——他喜欢鼓捣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并且想要鼓捣一辈子;若是足够幸运,他还希望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能被人喜欢。
鲁迁也不止一次地探问过夜慕参同样的问题。
可是夜慕参没有答案。
他总是自嘲,自己哪有什么追求
无非是多赚些银子,不必再受人冷眼。
若得了权势,更要小人得志地仰天大笑。
享受够了权势带来的虚荣,就该抱着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尽早辞官退隐。
接下来便是到处走走看看,看看戏喝喝酒,晒晒太阳赏赏美景,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可他当真就没有追求么
是没有追求,还是不敢放手一搏
花夭就这样解救了他。
追随这样一个有魔力的、有魅力的人,比追寻自己所谓的梦要切实得多了,不是么
……
月色轻笼秋夜,夜慕参回到了东来阁。
从前廊到后院,所有人都对他视而不见。
而他却恰恰相反;每遇上一位女侍,他都要毕恭毕敬地喊一声“姐姐”,乐此不疲。
回到自己那紧邻膳房的,寒酸的小破屋,夜慕参犹豫了小半天,终于搬出自己私藏的半坛子酒咕噜噜喝尽了,仍是不满足。
那家伙怎么就……怎么就……
眼里蒙着微醺的湿润,伏在书案上散漫书写着:
 
第487章 灵韶符之喘不过气
夜阑人静,花夭没事到这冷泉来做什么沐冷水浴么
她看起来温婉优雅,难道本性竟豪放如此么
夜慕参向来自诩君子,非礼勿视那是基本守则。
可直觉告诉他——有问题。
东来阁依山而建,那冷泉之水来自山溪,溪水经芍药滤过,自带冷香。
周围植满花树,乍看倒也难看清泉内景象。
他敛息凝神,悄无声息来到一株木兰后方颇具禅意的石雕后。
过不多久,夜慕参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池内的人不是花夭,而是莫筠。
池内泉水翻腾,想来莫筠挣扎得相当奋力。
————
那晚凌商来到东来阁,最后负伤而归;而花夭也好不到哪里去——否则她也不会留凌商活到今日。
凌商不知何时在她身上下了什么毒,让她一动真气就要忍受钻心刺骨的痛楚。
……
莫筠的双手被花夭绑在了背后,双肩被她用三分力扣住,肩胛骨都似断了。
两朝丞相的掌上明珠,身子骨软得像云,哪里经得住花夭的功夫
花夭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情,几次三番地推她下了冰凉的池水,害得她呛得话也吐不完整。
低啜祈求的声音断断续续,夜慕参听得实在不是滋味。
花夭还是不解气,将她整个人都推下了池水。
东来阁内四季花开如春,可这池水却续了秋寒的温度。
莫筠没半点儿功夫底子,冻得直打哆嗦,通红的双眼噙着泪,夹杂着委屈与痛苦,呜咽声里依稀可辨出“凌商”二字。
花夭冷冷望了她许久,忽然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的好官人凌商,压根不值得你的真心,你这样作践自己,傻不傻”
那一巴掌的声音清脆响亮,夜慕参只觉自己脸上也留了一道红掌印。
她的声音比这泉水还要冷冽清透,听得他心头也寒了一寸。
 
第488章 灵韶符之言听计从
夜慕参握紧了拳。
理智告诉他应该将莫筠带离这里,可他却做不到。
花夭是他的神,是他的帝君。
要他违逆她的心意……他宁愿死。
花夭估摸着,莫筠此次该受够了教训,懒懒将她从泉底捞了上来。
莫筠呛得双眼通红,咳得惊天泣地。
“筠儿姐姐,你讨厌我吗生我的气吗恨我吗”花夭的笑声让人胆寒,“当年五皇子是如何待你相公的,莫丞相没有告诉你吗你相公非但不讨厌五皇子,不生他的气,不恨他,反而甘之如饴呢……筠儿姐姐,你是不是也很享受这种感觉把你的性命交给我,任我折磨,任我宰割;我对你这样恶毒,可你也离不开我了,不是吗”
夜慕参听不清莫筠的呜咽声里又夹了些什么话。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屋中的。
莫丞相究竟向他隐瞒了多少事又为什么要瞒着他
想得深了,心头又一阵仓皇。
一日不见花夭,未听她对自己说些什么,寒香符就会侵扰他的思绪。
花夭再恶毒,他也离不开了……
于是收敛心神,沐浴更衣,将自己整饬得一尘不染,到了花夭的禁室前跪着。
屋内亮着灯,窗牖上勾勒出花夭高贵的侧影,夜慕参不敢直视。
良久,花夭终于放下手上的玉如意,唤他进屋。
夜慕参只觉浑身发痛的筋骨都在她一声传唤里得了救赎。
入了禁室,他只匆忙看了花夭一眼便恭敬地垂下眼。
花夭看不透他那过分澄明的眼里究竟暗示了些什么,愤然将血色玉如意朝他掷去。
夜慕参几分惊险地避过,漂亮地转了个圈,在玉如意落地前接住了,恭恭敬敬双手奉还给花夭。
花夭对他的功夫仍不满意,语气凌厉,“今日怎回来得这么晚”
夜慕参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在竹林遇袭,花错于混乱中双目失明,又送他去了醉仙楼的事告知于她。
当然,偶遇某个家伙的事,他只字未提。
花夭神色微变,忽
第489章 灵韶符之凌商醉酒
夜慕参知道,花夭有许多财富。
与夜慕参经商敛财不同,花夭的财,多来于人头。
东来阁,并非字面“紫气东来”之意,实为“送人西去”之侃。
花夭杀人十余载,从未失过手,也从不留下能够暗示身份的痕迹线索。
她杀人的价码很高。黄金万两抵一颗人头,也是家常便饭。
但她却有一些十分古怪的规矩;最出名的当数“三不杀”:不杀朝廷命官,不杀妇孺老幼,不杀杀手同仁。
她本想金盆洗手的,也不曾想要与凌商为敌。
……
夜慕参这晚又堕入噩梦深渊。
醒来紧紧攥着枕头,就像溺水之人抓着浮木那样。
意识渐渐回笼,他想起了花夭的命令——杀花错。
这么多年,死在花夭手上的人太多;每一颗人头,都能够为她换取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
花错错了太多;否则,她花夭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弟弟起杀心。
但她自视甚高,没有人出钱买的人头,她是不会亲自去砍的。
夜慕参听到命令,就要冲回醉仙楼。
花夭拦住了他——就让她那好弟弟最后再醉生梦死一回吧。
如今天已大亮,温柔乡的美梦也该醒了。
夜慕参没有兵器,也不知道该怎么杀人。
更不知道是不是该详细地规划一番,好逃脱王法的制裁。
他甚至不想去弄明白,自己该不该杀人,抑或是……愿不愿杀人。
花夭的一句话,便是他愿意舍命去奉行的。
他将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转身看到桌上那只空酒坛,将它藏了起来。
叩门声犹豫不决地响起。
莫筠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很快垂下哭红的眸子。
夜慕参请她进屋,为她斟了一杯茶,“有事么”
莫筠点头,又摇头,又点头,继而苦笑。
夜慕参轻叹,“若是对主人不利的话,就不必告诉我了。我可以当你没有来见过我。”
莫筠肩头轻微抖了两下,夜慕参以为她又要哭了,心里有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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