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归处:带上女巫去盗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码农不吃土
在她的头颅破碎之前,两滴血泪,终于慢慢的从她的眼眶里流了下来。
主教嫌弃的拿出了匕首,在那件殷红的嫁衣上擦了擦,取下了刀尖上戳着的心脏。
“虽然小,不过,也能将就用了。一个个都想来威胁我,我这么脆弱,当然要正当防卫了啊。”
他吧那块小小的月光石放进了口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又躺回了床里。
没一会,他自己又蹿了起来,把脖子上的手帕丢下。
“真是的,弄得这么乱,还怎么睡。”
一边嘟囔着,洛朗一边走出了屋子。
过了一会,他又折了回来,拎起角落里一个装着黑猫的笼子。
看着笼子里愤怒的木木,他十分满足的看了一眼窗外,尸体大军已经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这个阵啊,实在有些老了呢,你说,是不是啊,老猫”
他走到另外的房间,睡了下去。
身后的木木,不住地舔着爪子,虽然没睡,神色却越来越萎靡了。
有人在安睡,自然有人,还要疲于奔命。
在地宫里的几个人,刚刚绕过神殿,地面就开始猛烈的晃动起来。
横梁和石块不住的向下掉,甬道本身又极为狭窄,根本躲无可躲。
“这不是正常的地震,神殿,神殿里出事了!”
羽斯一边躲避着掉落的石头,一边大声喊着。
“先进去躲一下吧!甬道太窄了!”盛爻扶住了教授,带着他们朝神殿撤离。
羽斯还想阻拦,然而甬道的前后基本都被堵上了,她只好一边默默祈祷,一边跟着所有人进了神殿。
神殿倒是极为广阔而且坚固,虽然摇晃的厉害,却是个很好的避难所。
低着头祈求众神原谅的羽斯,刚一抬起头,就愣在了当场。
半分钟之后,她才尖叫起来,吓得盛爻一梭子子弹直接扫了出去。
然而她毫无感觉,跪坐在地上,嗓子都哑了,却还在不停的号哭着,整个人不住的颤抖,近乎疯狂。
教授能理解她的感受,因为他现在的状况没有那么激烈,却也差不多了。
“这,这是多么稀有的神像啊,怎么,怎么就都碎了呢!”
刚刚的神殿里,还是十尊尊神像庄严肃穆,现在,就只剩了一地的碎片。
中间那座面容模糊的神像,是唯一保存下来的,但是也正是他,诱发了这场浩大的地震。
他的头颅太过高远,以至于下面的人,都没注意到,他的脸上,裂开了一道缝隙,不知何处来的露水,不停的朝下低着。
羽斯在地上不住地抽搐着,差点当场气绝,林语悄悄走到她的身后,捏住颈后的一个穴位,羽斯就昏死了过去。
“也没有什么安神的药,让她睡会吧,别受的刺激太严重了。”
盛爻扶住了羽斯,四处打量着出口,和上次一样,她依旧觉得浑身冰冷,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邦妮突然一阵没来由的心烦,她一边向着神像说打扰了,一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钏。
走了这么久,一直前行的时候还没感觉,这一下突然停了,倒是有些饿了。
她翻出些食物,递给盛爻和林语,又招呼在远处研究碎片的教授和安倱来吃。
在地下感受不到晨昏的变化,只有肚子忠实的交代着流逝的时间。
自从他们半夜跑了过来,已经又是一个白天过去了。
太阳渐渐西斜,地面上的各种尸体进入了更加狂欢的夜晚,地下的人,却突然慌了阵脚。
邦妮还举着给安倱的饼干,却毫无来由的,倒在了地上。
而此刻的他们还不知道,就在他们脚下,一伙全幅武装的雇佣兵,正等待着他们。
本来前哨守着埋伏,后哨看着鬼婴,洛朗主教突然抽风让
第38章 孰醉
事情真的显然不会和预想当中一样,随着三娘和老头子转移到同一个平面,老头子的方向立刻向下塌陷,而三娘则吹着于他的方向,旋转了一周。
与此同时,中央的两排地面渐渐合拢,四阶魔方慢慢变成了三阶。
本来就不大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更小了,而其中的空气也越来越少。
“三娘,先别动,本来以为步数用完走出去就行,谁知道走错了还有惩罚啊。”
“咳咳,我的错。下面怎么办”
老头子在一个竖直面的左下角,而三娘在他相邻的,水平面的右下角,随着魔方的自转,他们很快就会错开,可如果他们中任何一个,沿垂直方向移动,他们很快就会相遇。
于是,老头子小心翼翼的朝着斜上方的一块砖跳了过去,他刚刚离开的那一层朝着垂直方向转动,他的这一层则沿着水平方向转动。
“三娘,先别动,应该快好了。”?随着他这一层向上垂直移动,很快,他就移动到了三娘所在的平面。
三娘纵身一跃,两个人成功的在中间回合了。
整个平台随即停止了转动,他们渐渐向下移动。
“咳,我说,这神殿下面是哪啊,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到底呢”
“我以前都不知道这个地方不止一层,他们之前说,这神庙主要是祭祀用的,也没什么防盗措施,应该危险不大,下去看看,也没什么。”
随着一声轻响,他们终于落在了地面上,沿着前方的小门走出去,是一片极为广阔的大厅。
影影绰绰的,里面像是摆着很多雕塑。
三娘拧亮了冷焰火,丢在一旁。
随着那小小的白光,咕噜噜一路滚到了远方,饶是这两个人见多时光,都有一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前面摆着的几具尸体,看上去像是守门的,到还算是完整。
在他们身后,依次陈列着成堆的器官。
每一个都保持着刚刚从身体上扯下来的状态,在还温热的时候用蜡封好,然后几十个一组,拼成各种造型。
就像是某个强迫症的诡异症状,一定要把所有尸体,细化为一个个器官,然后分门别类的存放好,在幽深的光照下,显得格外瘆人。
许是太久没有人来过了,空气里还有极为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蜡的气息,还有一种衣服太久没干散发出的味道。
“前面有楼梯,应该可以上去吧。”
老头子挡在三娘前面,努力的扫了一圈,终于在远方一座面目模糊的神像旁,找到了向上的通道。
走到这里,往回走已经没有路了。
他们小心绕开了守卫的几具尸体,那尸体面部表情极为狰狞,看上去保持着站岗的姿势,走近了才发现,他们是经过一番挣扎,死亡之后,才被人摆成了现在的样子。
多半是俘虏或者犯了错的奴隶吧,才会被丢进滚开的蜡油当中,越是挣扎,越是会被蜡充满身体,最后变成一具扭曲的干尸。
三娘有些恶心,但是胃里也没什么东西好吐了,只好继续硬着头皮向前走。
但是,他们都没注意到的是,在他们走过之后,那几具守卫的干尸,转过了他们狰狞的头颅,直直的,看向了他们的背后。
刚才干呕的动作,又引得三娘一阵咳嗽,她差点背过气去,又不敢停留,只好快步向强。
老头子带着她擦着边走,手电几乎没照到旁边的东西。
三娘的状况让他有些担心,但是再待下去他自己可能都会出问题,来不及过多询问,他们只能飞速的低头走路。
于是,本来就没有人气的大厅,突然间就变得异常的安静。
在老头子身上,刚刚一闪而过的慌乱感,在静下来之后,突然变得格外清晰,他也找不到这感觉的来源,只好再次悄悄加快了步伐。
千万别是盛爻啊,他想着。
显然老头子这么多年,已经耗
第39章 卜辞
稍微稳住了盛爻的情况,三个站着的男人,面面相觑。
根据声呐探测的结果,他们离目的地还有很远,而队伍已经折损大半了。
教授看着他们,突然意识到,这些人,可能真的和自己不是一路人。
很严肃的,他开口问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安倱收回了面对文物的时候的热情,再一次拿出了他教科书般治愈的微笑。
“跟您的接触虽然不多,但是,很明显,您是一位传统的学者,对问题的讨论都基于唯物主义的世界,然而……”
说着话,他直接拿出了一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虽然有些吃痛,但是他只是稍稍皱了一下眉头,慢慢的转了个方向,躺了下去,把刀拔了出来。?血立刻成股喷了出来,他的心脏努力的维持着跳动,却只能把血液一点点压出体外,在摇曳的长明灯火下,他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大口的开始呼吸。
但是他很快就放弃了呼吸,从手指开始,他的整个身体都变得青紫而干瘪,刻意的不去呼吸再一次加快了身体的缺氧,很快,他就彻底死了过去。
教授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好在安倱特别体贴,这才没让他弄得满身都是血。
“你,你不是医生吗,救救他啊!”
教授哆嗦着指着林语,嗓子都有些破音了。
林语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翻出了一小罐氧气,还有一堆吃的,放在了一旁。
他想趁着这段时间把羽斯叫醒,刚要动手又停了下来,安倱醒过来之前,他和教授都没办法安抚住暴走的女祝。
他坐到邦妮身边,突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从柔然开始,他的生活又一次围着邦妮打转,这让他几乎没有时间思考自己的生活。
但是,自从离开北城天街,他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发呆和茫然中度过的,这让他几乎不敢没有事做。
他一个人漂泊了很久,各种可能的生活途径试了之后,发现什么都不合适。
悠悠荡荡,他在燕城随便找了家旅馆,住了下去。
吃喝睡成为了他生命中仅剩的两件事,睡到下一顿饭,或者睡到自己饿。
突然有一天,旅馆起火了,所有人都在往外跑,他也就跑了,应个景。
和所有疯狂逃命的人不同,有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他离出口最近,却是出来的最晚的一个。
所有的钱财都没带出来,他却带了一堆的书出来。
他给家里报平安的时候,林语就在他旁边,并不是有意偷听,只是里面那个女人,实在声音太大了。
“容既明!书再买不就好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两个孩子怎么办啊!秋霁和催雪还那么小……”
容既明很耐心的跟对面解释了,书的重要性,当然,这样钢铁直男的行为,回去是免不了用膝盖写论文的下场的。
但是,基本没有生活的林语,在那一个瞬间,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有趣。
旅馆里剩下的旅客,被临时安置在另外一家店里,人数太多房间又不够,大家只好凑活一下子,几个人住一间了。
林语刚好和容既明分在一个屋子,看着他一个人搬着那么大的一箱书,林语上去搭了把手。
“怎么一下子带了这么多书啊”
“我和我们家三儿都爱看,再说,我平时胡乱写点东西,有些用得上。”
“好福气啊,这么多孩子。”
“没有没有,就两个。老大生下来就一直身子弱,老辈人说,小名叫三儿,能多留这孩子一阵子。”
在屋里坐定之后,容既明兴冲冲的拿出了照片给林语看。
“左边这个,就是容三,大名就秋霁,右边那个是他妹妹瑶瑶,大名催雪。”
“儿女成双,真好啊,而且尊夫人很漂亮啊,只是……”
“怎么了她太瘦了是吧,唉,他们跳芭蕾的啊,都不敢吃东西的。”
“不瞒您说,我其实是个大夫……”
那之后,林语在容家住了很久,帮他们一家调理身体,顺便跟容既明学点正常青少年该学的东西,最后,终于考上了燕华大学的医学部。
他不停的奔忙,学习,运动,工作,像只花蝴蝶一样,在各个城市穿梭游走。
突然有一天不想走了,他就留在了南城,然后夜夜笙歌,红灯绿酒,一刻不停。
停下来,他就会再一次变成那个困在旅馆里的少年,变成被北城天街的那个小徒弟,或者想起那一个个夜晚……
停下来,说不定,他会再一次,一把火想把一切都烧个干净。
“你,你,你!!”
教授在旁边支支吾吾的声音,终于把他从回忆中拉扯回了现实,只是回忆总是和筋骨相连,真拉扯起来,牵扯着全身都疼不说,痊愈还要好久。
他有些迟缓的走到刚准备好的东西那,拿起氧气面罩怼到了安倱身上。
顺便给他推了一针肾上腺素和半管甲状腺素,安倱青紫的脸才有些恢复。
帮他把那些食物喂进嘴里,林语拿出针缝好了他胸口的刀伤,帮他活动四肢,加快血液的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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