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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归处:带上女巫去盗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码农不吃土

    而且,根据他们的反应来看,似乎只有安倱知道,自己是站在戏台上,看着另外的演员,演其他的戏剧。

    剩下的,所有坐在西台子上的“观众”们,都好像不知道自己是某个戏剧中的人物一样,全神贯注地欣赏着眼前的喜剧。

    有那么几个时刻,安倱甚至找到了一种荒谬的幽默感。

    而且,如果盛先生在这的话,盛爻不是应该也在这吗又为什么根本没有出现呢

    安倱满肚子的疑惑都没有办法缓解,场上却突然爆发出了巨大的掌声。

    他转头一看,台上的话剧似乎已经到了**的部分。

    一个有些臃肿的女人,抬手给了一位少女一个巴掌。

    “我就说你一天天不在家里呆着,原来是出去干这种事了!还嫌自己不够下作吗”

    安倱突然有些恍惚,他总觉得这些台词自己在那里看到过。

    “你有完没完了!”

    本来应该倒在地上楚楚可怜的少女,非但没有像是一朵柔弱的娇花一样,哭哭啼啼,反倒是直接挡住了那个中年女人的手掌。

    少女岔开双腿,十分狂放地站在那。

    “我特么最后跟你说一遍,老娘出去什么都没干,你爱信不信,不信就给我滚!”

    安倱突然觉得这个语气,还有这个态度,似乎十分地熟悉。

    他仔细一看,一下子笑了出来。

    台子上那个中气十足的“少女”,正好就是失踪了的盛爻。

    不过看台下观众的反应,她很有可能保留了自己的意识,和安倱现在的状态差不多。

    ——他们的掌声,都是在错愕之间,爆发出来的。

    就好像他们完全没意识到,本来应该是朵小白花的少女,怎么突然就刚了起来。

    跟盛爻对戏的演员,演技倒是着实扎实,盛爻这一爆发,她整个人都跟着起来了。

    “好啊你,现在长本事了是吧,都会跟我顶嘴了是不是”

    她猛地抽出了手,一连几个巴掌抽了下去,都被盛爻躲开了。

    最后,盛爻一脚踢开了女人,直接把她撂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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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戏梦
    骆驼祥子第七章

    老舍

    初秋的夜晚,星光叶影里阵阵的小风,祥子抬起头,看着高远的天河,叹了口气。这么凉爽的天,他的胸脯又是那么宽,可是他觉到空气仿佛不够,胸中非常憋闷。他想坐下痛哭一场。以自己的体格,以自己的忍性,以自己的要强,会让人当作猪狗,会维持不住一个事情,他不只怨恨杨家那一伙人,而渺茫的觉到一种无望,恐怕自己一辈子不会再有什么起色了。拉着铺盖卷,他越走越慢,好像自己已经不是拿起腿就能跑个十里八里的祥子了。

    到了大街上,行人已少,可是街灯很亮,他更觉得空旷渺茫,不知道往哪里去好了。上哪儿自然是回人和厂。心中又有些难过。作买卖的,卖力气的,不怕没有生意,倒怕有了照顾主儿而没作成买卖,像饭铺理发馆进来客人,看了一眼,又走出去那样。祥子明知道上工辞工是常有的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可是,他是低声下气的维持事情,舍着脸为是买上车,而结果还是三天半的事儿,跟那些串惯宅门的老油子一个样,他觉着伤心。他几乎觉得没脸再进人和厂,而给大家当笑话说:“瞧瞧,骆驼祥子敢情也是三天半就吹呀,哼!”

    不上人和厂,又上哪里去呢为免得再为这个事思索,他一直走向西安门大街去。人和厂的前脸是三间铺面房,当中的一间作为柜房,只许车夫们进来交账或交涉事情,并不准随便来回打穿堂儿,因为东间与西间是刘家父女的卧室。西间的旁边有一个车门,两扇绿漆大门,上面弯着一根粗铁条,悬着一盏极亮的,没有罩子的电灯,灯下横悬着铁片涂金的四个字——“人和车厂”。车夫们出车收车和随时来往都走这个门。门上的漆深绿,配着上面的金字,都被那只白亮亮的电灯照得发光;出来进去的又都是漂亮的车,黑漆的黄漆的都一样的油汪汪发光,配着雪白的垫套,连车夫们都感到一些骄傲,仿佛都自居为车夫中的贵族。由大门进去,拐过前脸的西间,才是个四四方方的大院子,中间有棵老槐。东西房全是敞脸的,是存车的所在;南房和南房后面小院里的几间小屋,全是车夫的宿舍。

    大概有十一点多了,祥子看见了人和厂那盏极明而怪孤单的灯。柜房和东间没有灯光,西间可是还亮着。他知道虎姑娘还没睡。他想轻手蹑脚的进去,别教虎姑娘看见;正因为她平日很看得起他,所以不愿头一个就被她看见他的失败。他刚把车拉到她的窗下,虎妞由车门里出来了:

    “哟,祥子怎——”她刚要往下问,一看祥子垂头丧气的祥子,车上拉着铺盖卷,把话咽了回去。

    怕什么有什么,祥子心里的惭愧与气闷凝成一团,登时立住了脚;呆在了那里。说不出话来,他傻看着虎姑娘。她今天也异样,不知是电灯照的,还是擦了粉,脸上比平日白了许多;脸上白了些,就掩去好多她的凶气。嘴唇上的确是抹着点胭脂,使虎妞也带出些媚气;祥子看到这里,觉得非常的奇怪,心中更加慌乱,因为平日没拿她当过女人看待,骤然看到这红唇,心中忽然感到点不好意思。她上身穿着件浅绿的绸子小夹袄,下面一条青洋绉肥腿的单裤。绿袄在电灯下闪出些柔软而微带凄惨的丝光,因为短小,还露出一点点白裤腰来,使绿色更加明显素净。下面的肥黑裤被小风吹得微动,像一些什么阴森的气儿,想要摆脱开那贼亮的灯光,而与黑夜联成一气。祥子不敢再看了,茫然的低下头去,心中还存着个小小的带光的绿袄。虎姑娘一向,他晓得,不这样打扮。以刘家的财力说,她满可以天天穿着绸缎,可是终日与车夫们打交道,她总是布衣布裤,即使有些花色,在布上也就不惹眼。祥子好似看见一个非常新异的东西,既熟识,又新异,所以心中有点发乱。

    心中原本苦恼,又在极强的灯光下遇见这新异的活东西,他没有了主意。自己既不肯动,他倒希望虎姑娘快快进屋去,或是命令他干点什么,简直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一种什么也不像而非常难过的折磨。

    “嗨!”她往前凑了一步,声音不高的说,“别愣着,去,把车放下,赶紧回来,有话跟你说。屋里见。”

    平日帮她办惯了事,他只好服从。但是今天她和往日不同,他很想要思索一下;愣在那里去想,又怪僵得慌;他没主意,把车拉了进去。看看南屋,没有灯光,大概是都睡了;或者还有没收车的。把车放好,他折回到她的门前。忽然,他的心跳起来。

    “进来呀,有话跟你说!”她探出头来,半笑半恼的说。

    他慢慢走了进去。

    桌上有几个还不甚熟的白梨,皮儿还发青。一把酒壶,三个白瓷酒盅。一个头号大盘子,摆着半只酱鸡,和些熏肝酱肚之类的吃食。

    “你瞧,”虎姑娘指给他一个椅子,看他坐下了,才说,“你瞧,我今天吃犒劳,你也吃点!”说着,她给他斟上一杯酒;白干酒的辣味,混合上熏酱肉味,显着特别的浓厚沉重。“喝吧,吃了这个鸡;我已早吃过了,不必让!我刚才用骨牌打了一卦,准知道你回来,灵不灵”

    “我不喝酒!”祥子看着酒盅出神。

    “不喝就滚出去;好心好意,不领情是怎着你个傻骆驼!辣不死你!连我还能喝四两呢。不信,你看看!”她把酒盅端起来,灌了多半盅,一闭眼,哈了一声。举着盅儿:“你喝!要不我揪耳朵灌你!”

    祥子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遇到这种戏弄,真想和她瞪眼。可是他知道,虎姑娘一向对他不错,而且她对谁都是那么直爽,他不应当得罪她。既然不肯得罪她,再一想,就爽性和她诉诉委屈吧。自己素来不大爱说话,可是今天似乎有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戏弄
    安倱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克罗克曼身上的谈想问很重,很容易就给人一股很安心饿感觉。

    不过即使这样,安倱还是不敢太过掉以轻心。

    他左右看看,盛爻和盛先生都在一旁,只不过他们还是昏迷着的。

    “他们……没事吧”

    见克罗克曼暂时不会伤害他们,安倱暂时放下了一点心,开口问道。

    “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醒过来估计就要开始飙戏了。”

    克罗克曼靠着墙团成了一个团,开始咬自己的手指头。

    安倱看着他的动作,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刚才这一觉睡得乱七八糟的,整个人还有些发蒙,脑子里几乎是一团浆糊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安倱的注意力很快回到了他们现在的处境上来,他向克罗克曼开口问道。

    “这个地方,是个大斗,你知道吧”

    克罗克曼倒是不着急,说话的时候不急不缓的,语调十分慵懒。

    他的声音很好听,语气也让人很舒服,就是没说完一句话,尾音都是向上卷着的,带着一丝绵密。

    如果斗篷下面是一个女人的话,这多半就是在撒娇的状态了。

    但是通过跟他的接触,安倱能感觉到,斗篷下面应该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这么两厢联系起来,就显得有了那么一丝丝的违和。

    安倱这么多年认识人里,喜欢用这种状态说话的,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了。

    但是看克罗克曼和他说话时候的状态,安倱又觉得这个人似乎和自己是认识的。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很奇怪了。

    真的有一个,和自己熟识,但是自己见了面都认不出来的人存在吗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一定是跟着他们来到了万妖谷的。

    这边安倱在脑海里疯狂定位可能跟眼前的人重合的熟人,一下子就没听清克罗克曼说了些什么。

    直到克罗克曼伸出手,轻轻在安倱眼睛下晃了两下。

    “不是,想什么呢你这么出神”

    克罗克曼额声音里戴上了一丝笑意,檀木的香味随着他的动作留在了安倱的身边,让安倱甚至又想睡觉了。

    “没想什么,你刚才说到哪了”

    安倱回了神,盯着克罗克曼的斗篷,开口问道。

    “那我也没说什么,就说我知道怎么出去。”

    克罗克曼帽子的位置稍微往上扬了扬,语气也有些傲娇,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安倱的对面。

    不过安倱这会根本没时间关注那么多的东西,他听见克罗克曼说知道怎么出去,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知道怎么出去”安倱的兴奋已经溢于言表了,整个人星星眼地看着克罗克曼。

    这就对了!克罗克曼内心十分满足,现在的表情、状态还有说话的饿方式,这才是跟我说话的正确态度嘛!

    “是啊,我知道啊!”

    克罗克曼也不说话,只是他的哪儿个语气,让安倱觉得,还好克罗克曼身上没有尾巴,要不然这会应该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而且就他现在这个“你快问我快问我,我啥都知道”的状态,让安倱有些晃神。

    之前在亚特兰蒂斯的时候,他也曾碰到过这样的人……

    安倱突然坐直了身体,盯着克罗克曼。

    “你……是活的吗”

    “喵这个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啊我当然是活的。”

    克罗克曼一副怒其不争的状态,愤怒地转了过去,把屁股对着安倱。

    他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个家伙,明明都已经问到了关键问题上,居然不继续问了。

    真是太可恶了。

    这个动作让安倱神色一滞,安倱总觉得自己从前应该是见过这样一个人的,但是却很难在记忆中刚找到一个身影,能和眼前的这个斗篷男对上号。

    不过安倱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和克罗克曼对话得这么顺畅了,刚才他还只是觉得克罗克曼可能有些自来熟,但是现在,安倱自己都觉得和他有些熟悉了。

    这种熟悉感还不是既视感,而是感觉上,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和自己天长日久地相处过很长时间了一样。

    小动作,说话的细节,这些方面的默契,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培养出来的。

    就好像上学的时候,在涉及到某个或者某几个词的时候,全班都会爆发出一阵大笑,但是离开了那么环境,就没有了能一起狂笑的环境。

    这个人,到底是谁

    安倱内心的疑惑已经越来越浓了,他几乎要直接冲上去,解开克罗克曼的斗篷了。

    而这种冲动已经快要强烈到不加掩饰了,克鲁克曼几乎看着安倱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那个,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我其实就是万妖谷里的一个小妖怪,但是很不幸地呢,被困在了这里,这不是看你们也想离开吗,就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大家一块,就出去了。”

    克罗克曼在安倱扑上来之前,先一步开口说道。

    谁知道这一下子,非但没有打消安琥你的疑惑,反倒让他直接走了过来。

    ——万妖里的妖怪,安倱一共也不认识几个,怎么就突然有一个,能跟自己这么熟了呢

    克罗克曼心道不好,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赶紧弓身一跳,坐在了化妆桌上面。

    “我告诉你,要是你今天把我的斗篷打开了,你们就谁也别想出去,在这困一辈子吧!”

    安倱停下了脚步,做了回去。

    行吧,受制于人,没有办法。

    不过……

    安倱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等出去之后的,我一定要弄清楚你是谁。

    克罗克曼在对面高高地扬起了脑袋,如果没有面具和兜帽的话,大概是一个翘起下巴的动作。

    等着瞧,我能让你知道,我也就不用混了。

    俗话说得好,共同利益造就朋友。

    在端在地大成了共识之后,安倱和克罗克曼之间的关系,就进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默契阶段。

    或者说,是基于各怀鬼胎的心照不宣和井水不犯河水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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