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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白思孟更关切另外的问题,听了忙问:

    “他才开完会,透露了什么军事部署没有孙济这人不是易与之辈,他想采取什么打法打半渡那是不用说了,只看打的话是全军压上,还是搞两翼包抄”

    “当然是包抄!”朱品声指指自己的耳朵,“据说兵力投入很大,左右各一万五。最后正面再压上一万多。倾巢而出了!”

    “好家伙!”白思孟脸色凝重地搓着手。“要是这样,只怕前锋的吴洒龙顶不住。他才三万人,素质还不如人家。

    “我得把这报告李琨,信不信反正决心是由他下,我们只管计划炮击的方向和地点。正面打过之后,见到包抄的过来,就用一号打左,二号打右,尽可能多放几炮再过河。”

    “不会是跟吴洒龙一起过河吧”朱品声担心地问。

    “当然不!我们不跟前锋走,要跟李琨一起过。打万聚坪时要用大炮轰城门,那时再上前沿!”

    次日就是既定的渡河攻击日。

    天才蒙蒙亮,芦河南岸就帆樯云集。早在半夜就秘密登船的一万多将士分乘三百只大小船舶,鸦雀无声,静候预定的开拔信号发出。

    此时天低云暗,南风劲急,岸草如茵,春潮带雨,正是天气由寒转暖,北渡的最佳时令。

    但是对于开炮的人来说,这雨却来得太不巧了。所有的火药都得用油纸加封一层,炮口前还要打雨伞,麻烦得几个外洋师傅口中怨言不断。

    白思孟管不了这些琐事。他站在又宽又高的河堤上,凝望北岸,辨识着在濛濛雨雾中几乎混沌一片的敌军营帐,思索着敌人可能的反应。

    同时他的眼睛也不时瞟向旁边站立的一副车马,里面坐着的自然是朱品声。

    朱品声学会驾驭大飞行圈后,小飞行圈自然也使得烂熟,完全能够自己独立飞行。但是她想操控那只空着的飞行圈作无人飞行,却怎么也做不成功。

    那圈子只要离开她有一臂之远,就立刻与她失去了联系,再怎么摸腰,怎么瞪眼都不管用。

    最后一个指令是什么,它就一直做什么,她本人休想遥控改变。

    每到这时,她都只好把目光投向白思孟。

    白思孟此时总是会心一笑,眼一眨,手一摸,那圈圈立刻就乖乖听话,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怪了!它又不是狗,竟还认起主人来了!”朱品声大惊小怪地埋怨道。

    白思孟笑道:“也许。这狗东西就是这么个脾性,打它骂它都不中!”

    其实他早就想到,这是朱品声的心志控制用在了乌鸦身上,分心了。

    不管他白思孟怎么提醒,她只要一凝神,想都不用想,就想到了乌鸦,根本想不到圈子;或是一会儿想到了圈子,一会儿又想到了乌鸦,右手正做着的那套操作动作,也就没法顺顺当当地隔空传递出去




第454章 漂亮的盖帽
    “好了!出来了!”突然车中传来朱品声欢快的叫声。

    原来,两声炮响后,小山包那边的一个大营帐中,钻出了十几个军装汉子。

    其中一个盔甲袍服与其他人相比都华贵得多,虽然还没看清脸,但朱品声判断他就是老仇敌杨届,所以立刻迫不及待地叫了起来。

    白思孟本来一听到她的叫声就要画z字的,但是她的叫法不正规,他便迟疑了一下,反问:“要投弹吗”

    朱品声叫道:“他们想上坡。这狗东西!还滑了一跤,怎么不立马摔死乌鸦!乌鸦!小奇!小奇!呸!你个死东西飞哪儿去了怎么帮我不瞄准”

    白思孟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嘛,乌鸦还没瞄准,她就大叫特叫,也太激动了!但是朱品声已经在训诫乌鸦,他就不说什么了,仍然静候指令。

    原来乌鸦因为雨大,羽毛打湿,飞得有些吃力,位置低了一点,因此没瞄成。等它奋力飞上,边看边叫,白思孟才能如言移动炸弹,把位置找准。

    这次朱品声是把投弹地点放在小山包的顶部,因为杨届一行显然是想上到山顶观察形势,只要提前瞄准,准能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也许能够尽数全歼呢!

    “好了!好了!停住,停住,停……不要动了。他们快上来了。哎呀!”

    她这一叫,恰恰是第三颗炮弹飞过去爆炸。嘭的一声巨响,距离并不远,把杨届吓得一个趔趄,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顺着山坡便滑了下来。

    朱品声一急,吐出一声:“快!”

    这可能就是她的投弹命令!白思孟已经被她吓了一次,这时再不想罗嗦了,就用力地画了一道,但还没等他画完z,便已醒悟,她这还是一次瞎叫,手指这才于最后一刻硬生生地勾了回来。

    但不巧的是,那向后画一道就是后退的指令,于是炸弹立刻如令执行,退到了小山包后面的天空中。

    “对不起!对不起!”朱品声发现了自己的混乱,于车中坐起,回过头来一脸的抱歉,说“他腿滑摔了一跤,掉出了瞄准线!”

    “他腿滑了,你就嘴滑了。”白思孟小声地嘟囔,说完这个谐语,释怀地笑了一下。

    朱品声察颜观色的本事是天生的,一见他那样子就知道不对,脸一沉嗔道:“干什么我都听见了。心里怨我,又不敢大声说,咬耳朵似的没好话!”

    “岂敢!岂敢!”白思孟连忙抱歉说,“咱们继续!”

    朱品声这才重又躺倒,默观战场动态。

    那些挎刀背箭的随从们正走间,忽然看见杨大人跌倒,连忙上前搀扶,把他扶掖着请下山包去。

    杨届摔得泥头土脸,大为恼怒。就在他边顿脚甩去泥水,边责骂随从不当心时,炸弹又已罩定了他。

    二次瞄准。这回朱品声没有兴奋过头。她强抑着心中的激动,极力镇静地下达了中规中矩的投弹命令:“预备——放!”

    白思孟把那练了千百次的动作一做,一个漂亮的z 字画完,遥远的飞行圈立刻翻转,炸弹略一迟滞,便脱离了圈体,笔直地落了下去。

    命中,爆炸,轰隆隆一阵巨大气浪迸发,火光和浓烟把周围的一切全部吞噬。

    朱品声在低空的视角中亲眼目睹了那阴魂不散的老对头,突然被一个巨大的烟团整个吞没,就像是一支什么大笔在一张黄纸上狠狠地画了个句号,不由长长地吸进一口气。

    接着咚咚的,她胸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开始不停地翻涌。哦,天哪!天哪!一个大梦魇,就这样解决了!解决了!

    太壮观了!也太干脆了!干脆!干脆!真是太干脆了!她



第455章 寒天雷电(二更)
    先锋船靠岸后,全副武装的南军官兵涌上对面河堤,立刻集合成战斗队形,向堤下的敌营冲去,杀声震天撼地。

    已经被突然飞来的炮弹吓得惊魂不定的敌军,虽然也上栅拒守,却是恐慌犹豫,士气不振,斗志不坚。

    他们边斗边担心,不知敌人还有什么厉害招数,稍一接触,就只想走。

    手随心动。心一想逃,手就发软。

    此时正是性命相扑的时刻,你强敌就怯,你怯敌就强。锋刃一交,怯的一方就接不住招,栅栏上立刻出现险情。

    同一道栅栏上,人人都是祸福相依的,一个支撑不住要走,那几个没想走的也就动摇;几个人一跑,缺口便即形成。

    有三五处被突破,全线就跟着散乱,散乱一持续,就是崩溃。

    本来北军这些前敌士兵就是南边的皇家地方军投靠过来的,新附不久,多怀疑忌,既不相信新主子,更难面对旧同袍。

    眼见前不久还是自己人的对手如风杀来,心中尚自有愧,哪个肯认真对敌所以前沿一动摇,后边的就以为天又变过来了,慌得不知所措。

    这时只听队伍后头不知什么人尖叫了一声“快跑!”,声音也不大,所有人却都如炸了群的野兽一样,猛地挣起,刀枪一丢,都跑了起来。

    恐惧不仅会感染传播,也会波浪般地自我叠加。大众一奔跑起来就没有节制,很快就如潮如涌,如疯似狂,一泻到底,无法停步。

    北军的后军一看前军未战三合,便即溃退,不由大怒又兼大恐,立即用雨点般的羽箭加以制止。

    溃兵正奔命间,冷不防被自己人射倒了一排。

    那没被射死的见了,便怒骂道:“囚攮的,怎么射自己人!你们还是人不是呀都快给老子滚开!”边骂就边挥舞着武器劈头盖脸地打过去。

    后军一看,娘的!居然阵前倒戈,集体暴动了!一时间,打不是,不打也不是,只混乱片刻,便也吃不住劲,防线开始松动。

    且说南军前锋迅速得手,先一举全面攻占了第一道敌栅,后来上岸的官兵一听无不振奋,士气高涨,欢声雷动,全都争先恐后,蜂拥上堤,再冲杀下去。

    这边的空船还没完全离岸,堤上已经没剩几个敌人,都跑前头去了。

    第二个一万人渡过来以后,只见正面战场上敌尸寥寥无几,遗弃的刀枪旗帜却遍地都是。前面的一万官兵已经冲破对方那动摇的后军防线,追杀到五里开外,已经只见尘头高起,却无人影。

    前后两批一脱节,己方的后防便完全空虚,简直是吹弹可破。

    这种离地悬空的形势,李琨当然不知道,他的高参班子也不知道,白朱两人居高临下,高瞻远瞩,却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的形势十分尴尬,看似大好,却暗藏杀机,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被敌人趁隙抄底包围,而且一抄必成。

    然而敌人不知是早有预料还是怎么的,居然已在着手这么做了。

    他们东西两翼两个一万五千人的包抄队伍在中部溃退之时反而偃旗息鼓,悄悄前出,目前已经移动到位,箭在弦上,就等一声令下。

    如果让他们合围成功,前面的一万人便是进了汤锅,让人结结实实包了饺子!

    朱品声打了个寒噤,立即叫回乌鸦,让它往左边飞,就地观察,同时通知了白思孟。

    白思孟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这时的正确对策便是命令炮兵先对己方左翼敌军的包抄部队实施轰击。

    因为他们的前锋距离战场空白处只有



第456章 寒天雷电
    先锋船靠岸后,全副武装的南军官兵涌上对面河堤,立刻集合成战斗队形,向堤下的敌营冲去,杀声震天撼地。

    已经被突然飞来的炮弹吓得惊魂不定的敌军,虽然也上栅拒守,却是恐慌犹豫,士气不振,斗志不坚。

    他们边斗边担心,不知敌人还有什么厉害招数,稍一接触,就只想走。

    手随心动。心一想逃,手就发软。

    此时正是性命相扑的时刻,你强敌就怯,你怯敌就强。锋刃一交,怯的一方就接不住招,栅栏上立刻出现险情。

    同一道栅栏上,人人都是祸福相依的,一个支撑不住要走,那几个没想走的也就动摇;几个人一跑,缺口便即形成。

    有三五处被突破,全线就跟着散乱,散乱一持续,就是崩溃。

    本来北军这些前敌士兵就是南边的皇家地方军投靠过来的,新附不久,多怀疑忌,既不相信新主子,更难面对旧同袍。

    眼见前不久还是自己人的对手如风杀来,心中尚自有愧,哪个肯认真对敌所以前沿一动摇,后边的就以为天又变过来了,慌得不知所措。

    这时只听队伍后头不知什么人尖叫了一声“快跑!”,声音也不大,所有人却都如炸了群的野兽一样,猛地挣起,刀枪一丢,都跑了起来。

    恐惧不仅会感染传播,也会波浪般地自我叠加。大众一奔跑起来就没有节制,很快就如潮如涌,如疯似狂,一泻到底,无法停步。

    北军的后军一看前军未战三合,便即溃退,不由大怒又兼大恐,立即用雨点般的羽箭加以制止。

    溃兵正奔命间,冷不防被自己人射倒了一排。

    那没被射死的见了,便怒骂道:“囚攮的,怎么射自己人!你们还是人不是呀都快给老子滚开!”边骂就边挥舞着武器劈头盖脸地打过去。

    后军一看,娘的!居然阵前倒戈,集体暴动了!一时间,打不是,不打也不是,只混乱片刻,便也吃不住劲,防线开始松动。

    且说南军前锋迅速得手,先一举全面攻占了第一道敌栅,后来上岸的官兵一听无不振奋,士气高涨,欢声雷动,全都争先恐后,蜂拥上堤,再冲杀下去。

    这边的空船还没完全离岸,堤上已经没剩几个敌人,都跑前头去了。

    第二个一万人渡过来以后,只见正面战场上敌尸寥寥无几,遗弃的刀枪旗帜却遍地都是。前面的一万官兵已经冲破对方那动摇的后军防线,追杀到五里开外,已经只见尘头高起,却无人影。

    前后两批一脱节,己方的后防便完全空虚,简直是吹弹可破。

    这种离地悬空的形势,李琨当然不知道,他的高参班子也不知道,白朱两人居高临下,高瞻远瞩,却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的形势十分尴尬,看似大好,却暗藏杀机,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被敌人趁隙抄底包围,而且一抄必成。

    然而敌人不知是早有预料还是怎么的,居然已在着手这么做了。

    他们东西两翼两个一万五千人的包抄队伍在中部溃退之时反而偃旗息鼓,悄悄前出,目前已经移动到位,箭在弦上,就等一声令下。

    如果让他们合围成功,前面的一万人便是进了汤锅,让人结结实实包了饺子!

    见敌人果然是照自己事前猜出的那样行事,而己方的前锋又跑得实在太冒失了一点儿,朱品声不由打了个寒噤,立即叫回乌鸦,让它往左边飞,就地观察,同时通知了白思孟。

    白思孟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这时的正确对策便是命令炮兵先对己方左翼敌军的包抄部队实施轰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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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空地联击(二更)
    这时根据乌鸦的校正,白思孟心中明白,指挥炮手再微调了一下方向,又是一弹飞来。

    这回发射装药额外加了一两,于是炮弹准确地落在了队伍正中,轰地一声,来了个中心开花。

    弹片飞溅,一时间人仰马翻!四四方方的部队中间,仿佛出现了一个陷坑,不大,却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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