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一只大手猛伸过来,毫不客气地揪住他的领口,嗨地一声大喝,一把将他拽了进去,往地上一放,说:
“啧啧,好重!原来是一对双,一起弄回来了!”
白思孟张口结舌,只见眼前景物飞速变换,瞬间又由光明进入了晦暗。
一定神,他发现自己已又躺在了都督府书房的地板上;依偎在他怀里的,是朱品声那张神色恍惚的脸。
她抬眼看了又看,轻声问:
“小蒋你把我们拉过来了”
小蒋正弯腰俯首,极其关切地看着他们。听了朱品声的话,他有些张口结舌,末了惭愧地往后一退,急忙说:
“不是我!不是!是——”
白思孟也知不是他,不是不相信他那铁甲拳的力气,而是不相信他能捣破那没秘诀就是拿原子弹也轰不开的空间分界!
那么,这应该是……
他心尖一颤,歪过脸来一看,果不其然,沈关监背靠书桌、交叉着膀子,正冷笑着看着他俩。
在他旁边,站着那位葛达老兄,壮实得跟铁塔一样,还在使劲活动刚才因用力过猛而弄疼的右臂。
“沈老师!是您把我们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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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镜面自传
这一番痛切警告,关监始终把眼睛对准了白思孟,给朱品声留了些面子。朱品声心中知感,低着头红着脸,一声也不敢吭。
关监二人拿完东西走后,眼见没事,小蒋胆子才又大了起来。
他吐了下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大惊小怪地嚷嚷说:
“天!真险哪!眼看那片水泥把你们封隔在那边,我们两个都急疯了,瞎砸瞎砍,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幸亏关监赶到!你说他怎么来得这么巧是不是他临走前在这书房里装了个秘密监控头呀”
监控头
白思孟本能地一缩脖子,再举头四望,没有看到类似东西,却也不敢说看不到就是没有,只能没把握地说:
“找不出来。这种东西怎会装在看得见的地方可能是真没有。但我记得芯片里介绍过:有种功法叫镜像自传。”
“什么镜像自传我怎么没印象!”小蒋问。
“我也没发现。”万时明说。他是勤奋学生,早把全部课程都先行浏览了一遍。
“那是你们没看仔细。是在最末尾章节,还是夹在一句注释里演示的。”白思孟说。
“注释里还有这内容”万时明不信。不过对注释文他倒真不是每条必看。
“是呀。”白思孟比划说,“演示一起首,就在不同房间竖起两面镜子。作用就跟摄像头一样,却不用电线,只用口诀,就能令两面镜子间建立起神秘联系。
“这边照得到的,那边都能看到,反之亦然。而且正面看不到的,还可以走到旁边斜着看,就像摄像头能自动转动角度似的。可我们书房里没镜子呀!连青铜的也没有!”
“是吗这就怪了!”万时明左顾右盼一番说。“而且哪有来得那么巧的你们刚出险,他们就赶到了!不是说好明天才会再来吗”
朱品声已经看见,却不说话,只用胳膊肘把白思孟一碰,向他努努嘴,指向脸盆架上的一盆水。
这个脸盆架就摆在太师椅后面,如果从旁边斜着看,也刚好能看到他们钻身的那个小裂口。
原来如此!
“我的天!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真够绝的!”白思孟走到那里俯身一看,看明白后惊奇极了。
“没办法了!”他两手一摊,无奈地说,“根据那套功法,不管他是在商会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只要他拿个镜子在那边转着圈子看,咱们书房里什么动静能逃过他的眼睛除非都躲在桌子底下办公!”
万时明这才弄明白了,苦笑一声,无可奈何地连连鼓掌,道:
“好!好!到底不愧前辈老师。有创意!真有创意!”
小蒋还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们在脸盆架那儿捣什么鬼,凑过来傻问:
“你们转着圈子看什么呀”
“看跟关监房里一盆同样的水嘛!”朱品声指着脸盆说,“这就是镜子,也能镜像自传!”
小蒋吓得一个愣怔,舌头吐出老长:
“妈呀!连水都变成他的间谍了!这世界上还有安全地点吗”
他还是有相当想象力的,由此及彼,马上想到砚台边泡笔的“笔洗”也会暴露情况,又想到墙上挂的螺号会替关监传送声音,就是那俩简单的笔筒也可能成为隐蔽的音箱。
他把这些全收集起来,也不管是什么材质、什么做工,一股脑儿全扔到外面草丛里去了。
关监的本事之大令他们极度吃惊。年轻人们再不敢小看,只好全心全力地做着答应过他的一切:白天紧张备战,晚上就加紧练功,为击败卡拉汉人后,北上突击飞船做好准备。
白思孟很希望能借爬裂口遇险这个由头,要沈关监把小空间置换的全套本领教会自己。
“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们!”关监不经意地说,“先把你们该干的事干好。”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你们启程北上。”
“在那之前呢”
“一个字也不告诉!”
“那我就不问小空间置换,问点别的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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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老仓告急
原来出征老仓时,他一共带去二十五条战船,战损了几条。现在要扩军,就先接收了三只按新图纸设计,集中了大量人力紧急抢建的三桅大船,每只上面装备了三十门铁炮,
然后就是招募船长和水手,组建炮队,天天在近海试船试炮。
过了些时候,几个船厂又完成了对十只中型船舶的长炮加装,还弄了些近岸巡逻用的小炮船。
这些船只立刻编入了西海舰队,使舰队火力增加了一倍半,已经反超对手一筹。
“还得要大船!”他心花怒放踌躇满志地说,“争取吨位上五百,那才能打遍大青铜无敌手!”
朱品声笑道:“已经从七十五吨跳到一百二十吨了,马上又叫五百吨!你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当了将军想皇帝,当了皇帝想外国!贪心不足!”
“嗯,可别这么说,叫人听见举报说咱有不臣之心!”白思孟赶紧提醒她,又小声说,“不臣自然不臣,走了再说吧!船越大越好。我听人说了,从这儿到流沙那边,能一船直达,就是常闹台风——这里叫黑煞风——小点的船简直经不起簸弄,一吹就翻。”
“那回去时怎么不走陆地一想到那回在桃浦陈二号上吐的,我就翻胃!”
“哦哦!对不起!”白思孟好生歉疚,“还以为你早过了这一阶段呢!我只是想,关监回去走海路,咱们是不是也这么着。走陆地自然也毫无问题!”
“你怎么知道关监回去要走水路”
“他不是管咱们借船吗还要大个的!”
“是倒是。不过我不是听你说,他说是要西行吗怎么变成由南转东了呢”
“他倒是这么说过。不过西边是大青铜,他到那战区匪区去干什么再远就是卡拉汉了,更不可能。所以我想他也许是口误。顶多,是往西稍微走一走,看看海景就回来。”
朱品声笑了,说:
“亏你会想,关监会看海景!不过来了以后,也真没见他做过什么事,整天就是走街串巷,哪里不一样去哪里,就像个资深旅行家,专门搜奇探幽,可又没带照像机!”
“我也听说了!”白思孟笑道,“他这样挺好。左右就是个坐催,还希望他天天搬个小板凳,坐在咱们门口板着个老师脸呀!哪儿凉快哪儿玩去!钱不够咱给。”
“啊,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他俩来这么久了,都没在督府支过一串钱,他靠什么逛街呀”
“也许自己带的有钱;也许他什么都不买。”白思孟说,“在我心目中,他从来就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要逮什么都只逮大的。什么零花呀、休闲呀、小吃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才不在他心上呢!”
“你是找例子教育我吧”
“哪能呢!”白思孟笑起来,“像他那样极其精确简洁、精精明明地过一生,连我都不能够,还能让你学习别把咱家弄成和尚经堂尼姑庙了!”
“什么咱家咱家的,少来!还远得很、遥不可及呢!”
“不怕慢,只怕站。再遥远,不也早晚的事吗”白思孟涎着脸陪笑。
有人过来了,他们只好换了个话题。
过了旬余。那天上午,吴起雄匆匆走来,面色严重,说有急报人从老仓过来,报告说出事了。
“什么事情”白思孟和朱品声都紧张起来。
吴起雄递过一封密信,是许成写的。在信中他痛切自责,说卑职防护不力,有奸人潜入城中,趁夜纵火,烧了两座粮库中的一座。主将成先率救火时砸了腿受伤,存粮损失一半。
粮食为生存根本,因此老仓城里人心汹汹,有不稳之势,祈望速予接济,以安军心而挫敌焰。
白思孟看后不语,把信交给朱品声。朱品声看完,又颠倒检查信封和封蜡。
“这是许成的亲笔吗”她问。
“是许成的字迹无误!”吴起雄说,“末将认得他的字迹,还与以往书信比对过。”
“没被他人拆动过”
“封缄完固。末将检查后才拆开的。”
“这消息告诉别人没有比如你营中的书启老夫子!”
“不曾。末将看后,因事情重大,一声不
第554章 老仓告急
原来出征老仓时,他一共带去二十五条战船,战损了几条。现在要扩军,就先接收了三只按新图纸设计,集中了大量人力紧急抢建的三桅大船,每只上面装备了三十门铁炮,
然后就是招募船长和水手,组建炮队,天天在近海试船试炮。
过了些时候,几个船厂又完成了对十只中型船舶的长炮加装,还弄了些近岸巡逻用的小炮船。
这些船只立刻编入了西海舰队,使舰队火力增加了一倍半,已经反超对手一筹。
“还得要大船!”他心花怒放踌躇满志地说,“争取吨位上五百,那才能打遍大青铜无敌手!”
朱品声笑道:“已经从七十五吨跳到一百二十吨了,马上又叫五百吨!你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当了将军想皇帝,当了皇帝想外国!贪心不足!”
“嗯,可别这么说,叫人听见举报说咱有不臣之心!”白思孟赶紧提醒她,又小声说,“不臣自然不臣,走了再说吧!船越大越好。我听人说了,从这儿到流沙那边,能一船直达,就是常闹台风——这里叫黑煞风——小点的船简直经不起簸弄,一吹就翻。”
“那回去时怎么不走陆地一想到那回在桃浦陈二号上吐的,我就翻胃!”
“哦哦!对不起!”白思孟好生歉疚,“还以为你早过了这一阶段呢!我只是想,关监回去走海路,咱们是不是也这么着。走陆地自然也毫无问题!”
“你怎么知道关监回去要走水路”
“他不是管咱们借船吗还要大个的!”
“是倒是。不过我不是听你说,他说是要西行吗怎么变成由南转东了呢”
“他倒是这么说过。不过西边是大青铜,他到那战区匪区去干什么再远就是卡拉汉了,更不可能。所以我想他也许是口误。顶多,是往西稍微走一走,看看海景就回来。”
朱品声笑了,说:
“亏你会想,关监会看海景!不过来了以后,也真没见他做过什么事,整天就是走街串巷,哪里不一样去哪里,就像个资深旅行家,专门搜奇探幽,可又没带照像机!”
“我也听说了!”白思孟笑道,“他这样挺好。左右就是个坐催,还希望他天天搬个小板凳,坐在咱们门口板着个老师脸呀!哪儿凉快哪儿玩去!钱不够咱给。”
“啊,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他俩来这么久了,都没在督府支过一串钱,他靠什么逛街呀”
“也许自己带的有钱;也许他什么都不买。”白思孟说,“在我心目中,他从来就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要逮什么都只逮大的。什么零花呀、休闲呀、小吃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才不在他心上呢!”
“你是找例子教育我吧”
“哪能呢!”白思孟笑起来,“像他那样极其精确简洁、精精明明地过一生,连我都不能够,还能让你学习别把咱家弄成和尚经堂尼姑庙了!”
“什么咱家咱家的,少来!还远得很、遥不可及呢!”
“不怕慢,只怕站。再遥远,不也早晚的事吗”白思孟涎着脸陪笑。
有人过来了,他们只好换了个话题。
过了旬余。那天上午,吴起雄匆匆走来,面色严重,说有急报人从老仓过来,报告说出事了。
“什么事情”白思孟和朱品声都紧张起来。
吴起雄递过一封密信,是许成写的。在信中他痛切自责,说卑职防护不力,有奸人潜入城中,趁夜纵火,烧了两座粮库中的一座。主将成先率救火时砸了腿受伤,存粮损失一半。
粮食为生存根本,因此老仓城里人心汹汹,有不稳之势,祈望速予接济,以安军心而挫敌焰。
白思孟看后不语,把信交给朱品声。朱品声看完,又颠倒检查信封和封蜡。
“这是许成的亲笔吗”她问。
“是许成的字迹无误!”吴起雄说,“末将认得他的字迹,还与以往书信比对过。”
“没被他人拆动过”
“封缄完固。末将检查后才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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