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旧世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血染明月
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中午太阳高悬,其他几个孩子就各自回家。我因为打算去做些其他的实验,也起身下了渔船,打算回家。
在码头上和几个孩子分手时,他们询问我以后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相当于打算将我拉入他们的小团体,不过被我婉拒了。后来早季询问我的家庭住址,这个倒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也就告诉了她。
用完了中餐,下午的时候我开始到处窜门做实验,譬如到纱的家里用一些鱼鳞裹在布包里逗它家的猫,藉此来实验幻想境界对哺乳动物的效果。以及到真村的家里用竹竿模拟骨头,离着他家的狗隔着一段距离,并不断的扩大这个距离,以测试幻想境界所能影响的距离。
最后我还在兔子窝旁引诱出了一只兔子,它被我所构造的春天以及温暖的气候所引出了窝,然后扑向一团冒充食物的雪团,之后被我轻易的抓住了双腿。这时它还抱着雪团一直啃,一点反抗都没有,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人类的魔手。
通过这一实验,我发现同为哺乳动物的猫、狗、兔子都有着和人类极为类似的感官系统,我通过自身想象所构造出的幻想讯息能够被它们所接受,并将幻想当做自身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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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诱惑
静是在去了清静寺的第三天回来的,那时已经是半夜了。ranw?enw?w?w?.`本来据说在结束了仪式后她应该在寺庙留宿到清晨才回家的,不过她自己拒绝继续待在寺庙里,于是寺庙就派了修行者将她送了回来。
她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进入了梦乡,也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进到我的房间,然后和我睡在了一起。直到第二天清晨,我从梦境中醒来,才发现静就睡在身旁,她已经长到腰际的柔软棕发四散垂淌,有不少披散在我的肩膀上与胸口上,还有几缕遗落在脸上,使得鼻子感到有些痒。
昨天的仪式也许非常耗神吧,她即使是睡着了,精致的脸却还时不时皱起,看着很是疲惫的样子。
我感到有些庆幸,她昨晚似乎没有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
才刚这么一想,我就感觉到唇边有着异常的香味。那是非常熟悉的味道,经常都可以闻到过,但就在静夺走我初吻的那时是最为浓郁的,以至于叫我记忆深刻。
显然昨天她虽然没有对我做太过分的事情,但“不太过分”的事情看来却绝没少做。
我苦笑起来,下一刻笑容就僵住了。老实说,我并不是一个睡得很安稳的人,外界小的动静或许不足以让我惊醒,但是一旦有人触碰我的身体,我很快就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昨天晚上静进入我的房间,甚至明显对我做了一些事情。在正常情况下,我是几乎不可能继续保持沉睡的。
“折,你只能是我的东西,谁都抢不走。等我的咒力觉醒后,你就反抗不了我了。真期待呀。”
那天夜晚,静离开我房间时所说的话在耳边回响,我感觉身体一阵发冷,背后隐隐生出冷汗。
咒力……咒力……
我想要起身出房冷静一下,但手臂却被静紧紧的抱着,只能继续躺着看木质的天花板。一时之间我无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太过于复杂,说不清楚是厌恶还是害怕,又或者是悲哀,但嘴里无疑满是苦涩的味道。
在对咒力有了一定的了解后,我几乎想不出能够反抗咒力拥有者的办法,而唯一可行的方法是用信力对静进行操控。但是这一方法连考虑都不需要就已经被我丢出了脑海。
第一,我无法确定信力对人使用会不会造成伤害,虽然之前已经有着对早季他们使用的经验,但那只不过是粗浅的视觉欺骗。如果要扭转静对我的思维定式与固有观感,那就必须进行深层次的思维改造与结论传输。
但这一方式是我根本没有实验过的,或者说这是根本不打算在人类身上进行实验的方式,更不用说对静使用这种方式。这种念头只要一诞生就让我浑身都感觉到不舒服,根本不会想要去实行。
第二,人的大脑毕竟是最为脆弱、也是最为神秘的器官,暂时我也不觉得自己有能力通过信力去操纵他人的思维。而且咒力这种能力过于神秘,我无法确定对拥有咒力的人动用信力会不会造成可怕的后果,哪怕只是一丁点可能性我都不会去尝试。
第三,她的是我的姐姐这一条是最重要的,也是胜过一切的。
静是我的姐姐,是我的亲人,是我哪怕自己受伤也不愿意她受到伤害的人。相处的六年时间已经化作名为羁绊与亲情的锁链,将我和她紧紧的连在了一起,任何对她的伤害都如同对我自己的伤害。任何有可能对她造成伤害的事我想都不会去想,更别提去那么做。
(选项1:不能对静使用信力!)
(选项2:对静使用信力,修改她的认知。该选项通往badend结局1:恶鬼降临/血腥女王)
我不能对静使用信力。
总而言之,我对静毫无办法,大概只能任由拥有了咒力的她揉圆搓扁了。
我再次苦笑起来,用可以活动的右手将散落在脸上、肩膀、胸前的发丝拢在一起,捋顺打理好,然后垂直自然地放在枕边,避免被静不良的睡姿压皱。
她的发丝很柔软,触摸时给人的感觉仿佛是顶好的丝绸,光洁而顺滑,看起来格外的漂亮,让人忍不住想要用手掌去抚摸,甚至在心中生出保护它以及它的主人的冲动。
这不是我第一次帮她打理头发,因此动作轻柔且娴熟的完成了这一工作。然后我又轻抚她的额头,将几缕发丝那张精致的脸上拨下。她睡得很沉,即使是我这样做也没能让她醒来,也不知道昨天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随着我的轻抚,她不时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开,露出憨态可掬的睡容。我仔细的观察起她的脸,忽然吃了一惊,发觉眼前的侧脸竟然如此陌生,仿佛属于另一个人。
这一张面容,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成熟,变得不再是自己印象中那满是稚嫩的脸。印象中那个明明满是小女孩娇憨、却又时常喜欢模仿着母亲举止言行的小女孩,似乎在眨眼间消失不见了。
而现在,在我眼中的是一个已经开始显露出女性柔美与娇媚的少女,她那精致的脸上虽然还残留着些许女孩的娇憨,却又和眉宇间隐约流露出的属于女性的风情混合在一起,形成青涩而妩媚的独特美感。就仿佛是将熟未熟的青苹果,虽然还稍有酸涩,但那种酸甜的滋味却也足以叫人为之沉沦。
即使还没成熟的现在就已经有了令人怦然心动的美貌姿容,那么当成熟之时,她又该会成为怎样的美人呢必然会让人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吧。
如果她不是我的姐姐,那么我想必会无可救药的爱上她,沉沦于她那翠绿欲滴的眼眸之中,难以自拔的成为她的奴隶。
如果,她不是我的……姐姐……
如果,她不是……姐姐……
如果……她不是……
如同着了魔般,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滑落到她色泽鲜艳、形态饱满姣好的唇上。喉咙变得干渴,我尝试吞咽口水,喉咙却依旧干燥灼热,仿佛有
第二十章 拜访
早晨的时候,母亲做好的早餐,看我和静迟迟没有下楼,于是上来催促。当时我让母亲把趴在胸口的静抱起来,自己连忙下楼洗漱。
不等静清醒下楼,我赶忙吃完自己那份早餐,趁着雪还小,几乎是逃命般的跑出了家。之后就站在田埂边茫然起来,不知道该去哪里。
该去哪里打发掉今天的时间呢
我烦恼起来,渔船虽然不错,但是这几天好像就会被大人用咒力拖上岸。不然过几天一进入深冬,雪再下大一些,码头上的那些船都会被压沉。
(选项1:去纱的家)
(选项2:去美嘉的家)
(选项3:去真村的家)
(选项4:其他)
去拜访纱的家里吧,她家里的藏书比我家里的还要多得多,加上纱本身就是文静秀气的性格,在她家里消磨时间是让人感觉最愉快的。当然,她那过多的礼节的确让人不好意思。
纱的家位于黄金之乡的西北方向,临近栎林之乡,穿过她家后面的树林,可以看到围绕着整个神栖66町的八丁标。据说整个八丁标都是用一根毫无分段的注连绳一口气圈起来的,而且在整个八丁标上还附带着结界。由于没有亲眼去验证过,所以我无法分辨真假。
不过我曾穿过树林站在注连绳旁观察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异的现象,就是一根带有御币的粗大麻绳,足有成人胳膊那么粗,材质很特殊,就算拿刀子割上半天也难以割断,比之钢丝绳或者尼龙绳都要柔韧上许多。
除了柔韧以外,其他的地方就跟普通的绳子一样,并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穿行的能量罩,也没有什么让人恐惧的威慑感。虽然是这样,但我也没升起跑出八丁标的思想,既然大人们严格规定了,那么必然有着他们的理由。为了一点点好奇心去惹上大麻烦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喜欢,也绝不愿意去尝试。
当时同行的孩子倒是有两个提议要跑出去捉双头角虫的,不过被我当场制止了,之后在八丁标里的青钢栎树上捉了不少,十几个孩子每人都分到了一只。
当时其实我是分到了两只的,不过回家后有一只被静抢走,过了几天我就再没看到了。后来据到家里做客的穗子偶尔提及,我才知道她把双头牛角虫送给了穗子。
至于我自己的那只在过了一个多月后就死掉了,大概是年龄到数,寿终正寝。
说起双头角虫,就不得不提及这种虫的两个头。它的两个头上都长着宛如牛角般的两只犄角,两个头加起来有四只,整只虫看起来像个双面对称的立体形状,而且两个头的颜色是不相同的,一边是黑色的话,另一边就可能是金色或是灰色。而是白色的话则有可能是赤色或是紫色。
这种虫有些形似天牛,不过我觉得更有可能是独角仙的变种,因为天牛的角实际上是触须,软质的,相当于感知器官,用以探知道路或是感受风吹草动。而双头角虫的犄角则是硬质的,可以用以攻击或是防御,绒毛也不像天牛那样多。
不过大抵因为都是鞘翅目昆虫的原因,双头角虫也具有拟死的能力,当时被人捉到后一动不动,让人以为死掉了。不过双头角虫是一种挺受人欢迎的虫子,当时好几个孩子都有着多次捕捉双头角虫的经验,因
第二十一章 帮忙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就在八个月前,纱的母亲再次怀孕。一开始的时候还好,家务事有纱的母亲打理,纱也会帮忙分担一些。不过当纱的母亲肚子逐渐大起来之后,家务事就基本上落在了纱的身上。但无论纱再怎么能干,做饭这种事对于一个连灶台都够不到的小女孩来说还是有些太过于困难了。
本来到了这种时候,家里的顶梁柱,也就是纱的父亲就应该起到支撑家庭的作用。但问题是纱的父亲据说有着另外一个家庭,他对纱的母亲以及自己的女儿并没有太多的情感。在纱的母亲怀孕后,他甚至没有回到这个家中看上一眼。
纱很少对我提及自己的父亲,不过我稍微询问了一下其他人也就大致得到了结果。纱的父亲……恩,是个有着异常爱情观的男性,用简单的方式来说,他是同性恋。所以他另外一个家庭中的另一半也同样是一个已婚的男性。
提到同性恋,就不得不谈及神栖66町的性别观念。町内的性别观念其实异常模糊,贞操观念也并不强,大人们不会像二十一世纪那样告诉孩子男性与女性有着巨大差异,需要避嫌或是有一定的防范。
不仅如此,许多大人们从小就会鼓励孩子与其他人进行接触,亲吻、拥抱都是普通而正常的礼仪行为,甚至同性之间的交谊也都是被鼓励的。但与此同时,町里又严禁未成年前的异性不纯洁交往,一旦有男女少年偷尝禁果,他们就将会受到严厉的处置。
因为这两个原因,使得町内存在着许多的同性恋情。这些同性之间的情感往往在幼年时期就已经萌芽,在宽松的环境下得以成长,形成违反自然规则的畸形恋情。
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在数十亿人口的高容错率社会下,这点问题只不过是水滴之,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但是关键的是,整个神栖66町的人数全部加起来大概也就只有三千多人的样子。这样的小型社会容错率低下,一旦产生晚婚晚育、或是不孕不育的现象,很容易就会叫社会出现人口断层,老龄化现象,最终叫整个町失去传承。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町里的伦理委员会所制定的伦理规定中就有着干涉婚姻生育的条例,即使是有着同性恋情倾向的町民也必须按照规定在一定年龄内与女性组成正常家庭,并诞下婴儿,给予孩子一个稳定的家庭环境。
纱的家庭正是在这一规定下诞生的产物,然而纱的父亲抛弃不了以前的男性恋人,于是在和纱的母亲婚配之前两人就提前约定好。当两人诞下孩子后,他就会和自己的男性恋人住在一起,不会对纱和她母亲进行任何干涉,而纱的母亲也不能干涉他的另一个家庭。
从某种程度来说,纱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她对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也没有太多的感情。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对父亲的渴望,只是她将这种情感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我无意去抨击伦理委员会的制度与管理,也不打算评断纱的父亲的情感生活与人生观念。但当我看着纱每天用比自己还高上一些的扫把清扫庭院时,我就几乎有把她的父亲拖出来打上一顿的冲动。
无关其他,只是因为心疼这个乖巧文静又可爱的女孩。
纱的母亲再次怀孕,负担都落在纱的身上。虽然纱的奶奶每天来照顾纱女儿和孙女,但她毕竟不住在黄金之乡,一般要到临近中午时才来为这个单亲家庭准备午餐,至于早餐则只能用一些不用烹饪的食物来解决。
但现在是冬天,大部分不用烹饪的食物在这大冷天的不是结冰就是冷硬得无法入口,如果不等纱的母亲起床用咒力生火的话,灶炉都是冷的,必须要纱自己生火。
这项工作不仅有些危险,还费时间,对小女孩来说有些困难,纱为了生火就时常将自己漂亮的脸弄得都是灰。
我轻柔地帮纱打理好漂亮的红发,之后有些恋恋不舍的放下手。纱的头发虽然没有静那么柔顺,但是那种柔韧弹性的末端卷发却显得非常可爱,加上她本就粉雕玉琢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洋娃娃,叫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她。
“这样啊。说起来我也还没吃早餐,现在肚子好饿。纱,不如这样吧,我来帮你一起准备早餐。作为报酬,也顺便帮我准备一份吧。拜托了。”
拍了拍肚子,我装出愁眉苦脸的样子,然后顺势提出帮忙的提议。
“折,没吃早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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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精巧
炉火很快旺盛的燃烧起来,橙色的火苗带给人温暖惬意的感觉。烟气像解开封印的魔鬼般狰狞怪异,从烟囱飘向外面,如果从房屋外面看起来想必会是一副有趣的画面。
纱换了一身带有棉绒披肩的保暖外套,下装是厚实保暖的黑棉裤。她用白色的丝巾将红色的发丝缠了起来,做足了干活的准备,看着像个身材娇小、却精明强干的家庭主妇。
我得意的向她展示自己的成果,那火炉里的火烧得又旺又漂亮,一只水壶正在上面接受火苗的炙烤。看见我的显摆,纱虽然抿着嘴不说话,但唇角却翘了起来。她用煮饭专用的蒸锅盛了米,捧着锅跑过来等水烧热:“折,水烧热了吗”
“还没。”
我试了一下,还有点冰凉。
“折,烧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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