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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弱女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川页居士

    听到这话,苏千易忙解释道:“韩夫人,你误会了,我同杨儿不是夫妻。”

    韩老五也摇头笑道:“夫人,苏兄弟与这小妹妹同宗同姓,自古以来,同姓不婚,又怎么可能是夫妻呢。”

    韩夫人登时哑然,歉然道:“我把这事给忘了,姊姊口没遮拦惯了,你们不要在意。”

    苏千易却又摇了摇头,道:“那也不是,本朝律法,同姓不婚,是说五服内不婚,至于我同杨儿只有一个远曾高祖,她这一支早就断了香祠,只是……”他话说一半,突然不说了,苏杨儿本来听得莫名其妙,不解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叫同姓不婚”

    苏千易见她不懂,忙道:“没什么,只是韩夫人将咱们干系认错了。”

    苏杨儿轻“哦”一声,也不以为意,而韩老五与韩夫人见苏千易吞吞吐吐,显是有难言之隐,也不再贸然问话,他们是来求人的,自不愿令主人难堪,便将目光放向了别处。

    韩老五盯着墙上那副字画看了半晌,见那字画上写着一首小诗,既无题名也无落款,起初尚不在意,后来却不由轻咦一声,将那诗吟了出来:“前身疑是此山僧,猿鹤相逢亦有情。珍重岭头风与月,百年常记老夫名。”

    韩夫人听了,微微一笑道:“这首七言绝句倒有些大家气象,小兄弟,这是你家那位老先生作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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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妻妾成群何所怖(下)
    苏杨儿来到里屋歇息,她数日来受心魔煎熬,早已精疲力尽,此刻头昏脑胀,只想躺下歇息片刻,却又不怎么想睡,便此侧卧在床上,对正要离去的苏千易说道:“今天真是谢谢你啦,如不是有你在,我眼下还真不知该去哪里才好。”

    苏千易胸中一热,回过头去,却见窗外朦胧阴暗的光线在苏杨儿秀美绝伦的小小脸庞上笼了一层轻纱,额角的红肿还未消去,海水般的眼波中却已尽是温柔。

    他不禁看的一呆,片刻过后,才受宠若惊道:“谢我就不必了,你不怪我便好。”

    苏杨儿不解道:“怪你甚么”

    苏千易微笑道:“只怪我太没用,没能保护好你,我若有韩大哥那身本事,自必也会将那姓陆的揍个满地找牙,决计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苏杨儿笑道:“外面那个韩大哥虽然厉害,但他有他的本事,你有你的本事,你能为我挺身而出,我便很感激你啦,以前是我错怪了你,你比那姓陆的狗贼可要强多啦。”

    听到这话,苏千易胸口跳动的厉害,他不知苏杨儿为何会这么说,只觉得她这番话比起他生凭受到的所有褒扬夸赞都要动听受用的多,令他险些忍不住便要将心中所想,如实道出,好在及时克制。

    转念想道:“我不知杨儿和那姓陆的究竟有什么瓜葛,为何前些日子见他们如胶似漆,好似情投意合,忽几日,竟又水火不容,我如此时对杨儿有非分之想,那岂不是在趁人之危,况且人家吃到嘴里的天鹅肉,还能吃腻了,吐出来给我吃不成”

    便在此时,门帘被人掀开,韩夫人探首走进屋里,轻笑道:“妹妹好些了么”

    见她突然来到,苏千易不由一怔,道:“嫂嫂怎么来了”

    韩夫人道:“我瞧你这个做主人的半晌不出来,以为妹妹头疼的厉害,便来瞧一瞧,怎么,是我打搅你们说悄悄话了么”

    苏千易本就觉得自己再与苏杨儿独处下去,必然克制不住心中的非分之想,听到这话,连忙说道:“当然不是,嫂嫂来的正好,那劳烦嫂嫂在此照顾杨儿,我出去招呼大哥。”

    见他匆匆走了,韩夫人坐到苏杨儿身侧,笑道:“妹妹,我瞧你头上这伤也无甚要紧,可惜这里没有白芷,不然捣碎了给你敷上,不消半刻也便好了。”

    苏杨儿略感好奇道:“夫人还懂医术”

    韩夫人微微一笑道:“医术称不上,药理懂一些,我自小没了爹娘,如不懂照料自己,一早便死在山中了,哪还有今日跟着韩老五受气,再者你也别叫我夫人了。”

    苏杨儿疑惑道:“那叫甚么”

    韩夫人道:“我只是个如夫人,人家叫我夫人,喊我嫂嫂,那只是看在韩老五的面上,顺便恭维我罢了,你叫我姊姊就是了。”

    苏杨儿这些日子虽已逐渐习惯了已女子之身待人,可如让她口头上不断与其他女人姊妹相称,总归还是有些别扭,只是见韩夫人之意甚坚,只好不大自然说道:“姊姊,你同韩大哥来寻那位……那位白夫人,一路上也很辛苦罢”

    其实她对韩老五夫妇二人来历也颇有些好奇,只是一时不便询问,只因那韩老五口口声



第131章 西城扩田所公使(上)
    苏杨儿见韩夫人神情落寞,本不知该如何继续与她说道,可转瞬却又释然,只因此事本就是韩老五的家事,轮不到她一个外人说三道四,韩夫人与她有意无意诉苦,怕也没指望她能开解些甚么,便道:“姊姊说的是。”

    韩夫人听了果然不以为意,只微微一笑道:“个中究由苦果,原也只有咱们女人知道,妹妹可别有眼无珠,省得所托非人。”

    苏杨儿嘴上称是,心里却想:“你们女人就是麻烦,既然心里那么不情愿,又何必犯贱给男人后宫添砖加瓦,不过这个韩夫人听来身世可怜,给人做妾,想必也是为了生活所致,无论何时,为了生活做婊子的都大有人在,又何况是做小妾呢,我倒也不必瞧不起她。”

    她本就是为了打发时间,顺带打探一下夫妇二人的来历,当下便与韩夫人有一波没一波的聊了起来,可聊来聊去,对方始终没有透露半点身份信息,反倒是她自己的情况被对方问去不少。

    对此苏杨儿也无甚在意,毕竟予她而言,夫妇二人皆为路人,哪怕是有恩于她,也只是路人,既然问不出甚么,索性不再刻意去问。

    真正的女人聊天,向来是极为琐碎,这韩夫人看来又所知颇多,起初还在聊路上见闻,接着话题一转又聊到了吃穿用度,跟着竟又提到了首饰香粉。

    对于这些,苏杨儿所知甚少,平日她就像个任人打扮的洋娃娃一样,小玲给她甚么衣服,她就穿甚么衣服,给她甚么首饰,她戴甚么首饰。

    是以大多时候是韩夫人在说,苏杨儿只能静静听着。

    她身上唯一贵重的首饰也还是陆靖元强行为她戴上的那只脚镯,本来要摘下这只脚镯也并非如何困难,只是那镯子在她脚踝上扣得极紧,戴时她是昏着的,醒时想要取下来,那必要吃些苦头才行,于是一直没有去管它。

    此事怪也只能怪她见钱眼开,当时听闻这镯子贵重,便满心欢喜的接来,谁知却是屈辱的开端,实在是咎由自取。

    这时她听着听着,手又不由悄悄摸向了自己脚踝,心想:“哼,陆靖元那狗东西这会儿不知又带着他那个小婊子跑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他能找一个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说不定还要找一个一模一样的镯子,给她也戴上,我得想个法子抓紧把这镯子摘下来,如果让我再见到他,我就直接丢到他脸上,也打他一个大包!”

    此念一落,却又想道:“不行,我还不如把这镯子给卖了,能换上百贯钱,够我吃好久了。”她心中怀恨在心,面上不动声色,韩夫人瞧不出她所思所想,只笑着与她讲个不停,当下一个在讲,一个在听,小小卧室中莺声燕语不断,倒也不寂寞。

    与此同时,宜兴县府,后衙内。

    陆靖元同俞观泰等人回到住处,他在茶楼中两度受挫,又不小心伤了苏杨儿,心中自然老大不是滋味,还没等坐稳,便将为他斟茶倒水,殷勤侍候的林曲嫣轰了出去。

    俞观泰等人见状,也暗感无奈,他们知道陆靖元平日接人待物虽尚欠火候,但也绝不至于像眼下这样暴跳如雷,愤怒实为上位者之大忌,一个人最愤怒的侍候,往往也是他最不理智的侍候。

    是以无论强身习武,还是读书入士,都讲求戒骄戒躁,陆靖元为了一个女人怒不可遏,甚至迁怒于旁人,实在令他们大失所望,恐怕连陆母都未曾让他这样在乎。

    待他兀自恼火了片刻,俞观泰才叹了口气,道:“靖元,我们明日便启程回家复命去了,除了先前所说的岳飞一事,你还有甚么话想带回家中么”

    “明日”

    陆靖元吃了一惊,这才抬起头来,问道:“大师傅,你们为何不多留两日,我一人在此也是寂寞,几位师傅留下来伴我再好好玩上几日可好”

    俞观泰摇了摇头,道:“我们三人是受主母之命而来,路上虽没有过多耽搁,但你母亲在家势必挂碍,我们自然还是尽快回去父母,叫她安心才是。”

    听到这话,陆靖元立即站起身来,着急道:“大师傅,你们走了,那今日之仇如何得报你也看到了,适才在茶楼中我与二师傅一拥而上,都不是那黑厮的对手!”

    见他始终对此事念念不忘,俞观泰眉头紧皱,训斥道:“靖元,老相公命我等授你武艺,不是为了让你好勇斗狠,那是江湖草莽所为,你陆家堂堂将门世家,三世富贵,难道你要学你二师傅一般做个草莽,令你陆家门庭中落!”

    他这番训斥,直如当头棒喝,连同殷高侯在内也一并给骂了。

    可殷高侯却似是深以为然,竟跟着说道:“是啊,小徒弟,大哥教训的一点都没错,你二师傅我除了跟人打架甚么都不会,莫非你往后同老相公一样做了大官,到了朝堂上你还要同皇帝老儿打架么不过你今天那招



第132章 西城扩田所公使(下)
    陆靖元见识不及俞观泰渊博,但一听到“西城所”三字又立时恍然大悟,说道:“就是那个专管无主田地,查掌籍契的西城所么”

    俞观泰道:“正是,去岁两淮之地河水灾伤,人户阙食,陆宰奉命赈济,他发现当地西城所查没之公田,十之**无人耕种,弃为荒野,便联同知州、通判及与他一道前来赈灾的十数位官员,自作主张把这些田地又还给了佃户,还立下字据,许诺不再加收官租。”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叹了口气,才说道:“如此一来,虽对灾情有缓,但那些土地有一部分本是留作赏赐退隐有功之臣的,因此他此举不单得罪了西城所,也将那些功臣一并得罪了,实在不智,不久后便被贬劾至这荒凉之地了。”

    西城扩田所,又作西城括田所,还作城西括田所,时称西城所,其设立之初由宦官主掌,旨在征收官田,兼营地税,中原无主之田皆会被兼并,可这无主之田的界限却极为模糊,但凡没有白纸黑字地契租凭的均会被查没为官田。

    但此时除了如苏杨儿家一般极少数的地主大户会有白纸黑字的地契外,多数经营祖田的自耕农户与开垦荒地的迁徙农户又哪来的地契

    如此抑勒百姓承佃﹐强征公田钱,民间美田﹐皆指为天荒,一时激起不少民怨,当年鲁南民变,宋江起义,所率之众,也多与此事有关。

    可凡事有被剥削的受害者,便有既得利益者,其中官家财政受益自不用说,再者满朝文武在其中受益者也大有人在,因照公田法,官家公田可以任意处置,大肆赏赐文武权贵,他陆家当然也是受益者之一。

    是以陆靖元听完后,只是默不作声,百姓死活,与他无干,陆宰此举对错,也与他无干,只暗暗想道:“这个老东西平时想不到我,这会儿反倒想起我了,怕不是想借我爹爹之名,狐假虎威,再行抗政之实。”

    于是问道:“大师傅,那你看我去还是不去”

    俞观泰道:“去自必是要去的,但切勿多嘴多舌,你来此是为了同他求学,不是为了给你爹爹树敌,是以无论他们说甚么,你都只管听着。”

    陆靖元点了点头,道:“好,便照老师的意思。”

    他生在世家,于权力斗争一道十分敏感,一点既透,自不用多说,当下孤身一人来到客厅中,却见室内已经坐了两人,其中一人自是陆宰,此时他脚下摆着一口大箱子,箱子中盛满了卷宗文书。另一人是个中年男子,年纪看来与陆宰相仿,身着青色官服,颌下三撇胡须无风自动,生的贼眉鼠眼,竟有些猥琐之感。

    宋时官服照品级,四品以上服紫,六品以上服绯,九品以上服绿。

    见到那猥琐男子身服绿色,陆靖元立时有些不屑,他当是什么样的高官,原来是个至多不过正七品的小吏。

    只听陆宰说道:“冯上使,这是下官的侄儿,靖元,快来见过上使。”

    陆靖元原以为陆宰会将他的身份刻意鼓吹一番,没料到竟会这样轻描淡写,不由得怔了一下后,才上前道:“小子见过冯上使。”

    那冯上使对他也满不在乎,头也不抬,捧着热气腾腾的茶盏,道:“嗯,坐罢。”

    见他这份神情,陆靖元又是一怔,倒不是说此人有什么官威,只是觉得他对外界诸事满不在乎,不仅对他如此,对陆宰也是如此,竟不像是来咄咄逼人的。先前俞观泰猜测此人是为了刁难陆宰而来,眼下看来又不是。

    陆宰见之,也不无疑惑,心想:“我在中原任职时,从未听说西城所中有冯蘅通这号人物,想来是近来新进官员。”

    于是指着脚下那口箱子说道:“冯上使,小县去岁以来所有地税相关记录都在这里,请您过目,如有什么遗漏,下官再命人取来。”

    冯蘅通终于放下茶盏,望了一眼他脚下的箱子,笑道:“陆明府,你我品秩相差无几,这声上使某担当不起,冯某受上命而来,也只是为了上传下达,



第133章 自此江南禅宗尽(上)
    人大多害怕寂寞,总会想方设法去排解,在本就不明朗的环境中,更加感受不到时间流逝,苏杨儿与韩夫人聊了许久,哪知等到日头西沉,苏翁竟还未回来。韩老五夫妇无奈之下,只好与苏千易约定明日再来拜访。

    而苏千易本想赶在宵禁前,尽快将苏杨儿送回家里,可当见天色已晚,他心知苏杨儿脚小步短,自己一去一返,势必难以折回,于是说道:“杨儿,天太晚了,来不及送你回家了,我看你还是留下来暂住一宿,我尽快到街上去找一位巡更的差大哥,托他去你家传话,你看如何”苏杨儿知道自己一整日不在家,家中小玲等人怕是早已忧心忡忡,说不得眼下正在到处找她,但她见天色昏暗,不想为难苏千易,便道:“你安排的周到,听你的就好。”

    苏千易心中一喜,连忙动身去寻巡更之人传话,虽说宜兴县城宵禁制度素来严格,但这些当差之人也都是乡里乡亲,这点小忙,自然还是会帮的。待他走后,苏杨儿也跟着走出屋外,踱步到老榕树下,来时她没有去细瞧这颗参天古树,此时伸手去触摸树干,只觉得树皮皱巴巴的,仿佛摸到了老人脸上的褶皱一般。

    立于古树下,她纷杂的心绪却也平静了下来,其实挨到这时,反倒为她解开了难题,她心中明白,老王这个年纪的人还执意要做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的,况且眼下已过去了这许多天,他若真的送死去了,那也早该死了。梅姑那伙人的厉害,苏杨儿是见识过了,自她以下,太湖水寨中的群寇无一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就算是天王老子落到他们手里,一言不合也照样给宰了,是以就算老王还活着,她不也同样无能为力么

    “老王啊老王,你可真是个老情种,大情圣,你年轻时,莫非也同陆靖元那个贼小子一样疯疯癫癫的么”正想到可笑处,忽听的拍的一声,一根树枝突然掉落在她脚下,她心想:“吓我一跳。”当即抬起头来,却发现头顶树干上竟有一团黑影。

    不待她看清那是甚么,那团黑影猛地从天而降,苏杨儿“啊”的一声惊呼,已然不及闪避,霎时被那团黑影罩住,跟着便觉身子一轻,像是被人横抱了起来,此人捷如飞鸟般抱着她躲到树后,一起一落,形如鬼魅。

    只听那人笑道:“你家那老奴是不是情种我不知道,但我一定是了。”

    苏杨儿听到这声音,立即睁开眼来,见到眼前之人那张无比熟悉,却又令她无比厌恶的的俊脸,心中又惊又怒,骂道:“陆靖元!又是你这个王八蛋!”

    陆靖元与她近在咫尺,这几日来确是牵记得她好苦,双臂一紧,柔声道:“对,又是我,杨儿,我好想你。”说着低下头来,去吻她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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