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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我要当昏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殆火

    “嗯?”崇应彪一愣,看到了一名甲胄齐全的将领。

    金成面色一紧,对着崇应彪耳语一番。

    崇应彪斜着眼道:“越侯的义子?怎么?越盛那个狗东西死了,你来找茬?”

    越侯只有越盛一个亲子,但养子却是不少。

    “在下越前,越盛犯有大罪,一命偿一命,死得其所,我来此只是特意问问指挥使...”

    越前将一个穿着破布衣服的老汉拎到前面来:“崇指挥使,昨日你在斗鸡场买了几只鸡?”

    崇应彪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指着老汉道:“一只,就是找他买的,据说是三连冠的斗鸡,鸡腿还挺劲道。”

    “是吗?”越前阴阳怪气道:“可他说你买了两只鸡,你买了两只鸡,只给了一只鸡的钱。”

    崇应彪起了火气:“放屁,老子买了一只鸡,给了一只鸡的钱!”

    “崇指挥使买了几只?”越前平静问向老汉。

    老汉微微抬头看了眼越前,战战兢兢道:“两...两只...”

    “不可能!”金成大为光火:“指挥使是北伯侯之子身份尊贵,何况谁不知道我们玄鸟卫的待遇?一天的俸禄就够买上好几只鸡,至于欠你鸡钱?”

    老汉急了:“就是买了两只鸡只给了一只鸡的钱!”

    “陛下要变法。”越前朝着四周为官百姓拱手:“好!好!好!”

    “我今天讨的就是一个法字!”

    “问谁讨?问崇指挥使!为什么?”

    越前顿了顿:“指挥使买了两只鸡,只给了一只鸡的钱,这就叫犯法!既然有朝官犯法,就应该严加处理,不然天理何在?法理何在?”

    围观百姓一阵嘘声。

    “你他马放屁!要找事朝着我来!”

    金成急了,大喊着上前,不愧是崇应彪的狐朋狗友,虽然论地位只是个百户,但和崇应彪的感情是真的。

    他也知道,崇应彪是北伯侯之子,深得纣王看中,和自己等人又关系匪浅,只有他当指挥使,才能为玄鸟卫遮风挡雨,不然就以玄鸟卫的德行,只怕早就解散了。

    更何况,越前分明就是冲着人来的,多半是想给惨死的越盛出气。

    越盛之死和崇应彪根本没关系,反倒和他有些关系,后来将越盛挂在行刑台,就是他带着人做的。

    泼皮闲汉可以游手好闲,可以插科打诨,可以划水晒太阳,但不能不讲义气。

    崇应彪拦下了激动的金成,沉着声道:“一只就是一只,两只就是两只。”

    越前指着崇应彪,怪声怪气道:“指挥使买了两只鸡,只给了一只鸡的钱,指挥使没钱了?没钱了,在下帮你给。”

    崇应彪从袖里拿出钱票,皱眉道:“看见了?多少只鸡我都付得起,至于欠他钱?买了一只鸡,自然只付一只鸡的钱。”

    越前定眼一看,张手朝着围观百姓挥舞,表情极为夸张:“十贯的钱票?这么多钱,指挥使到底买了多少只鸡?”

    “指挥使早说不就得了?变法在即,大家都是**的!”

    崇应彪沉着步子,抓起老汉,语气有些不耐:“说,我买了几只鸡,给了几只鸡的钱?”

    越前见势不妙,连忙道:“崇指挥使身份尊贵,欺负一个老汉做什么?黄老汉,你说指挥使买了几只鸡,我们都会给你,和你的家人做主,大家说是不是?”

    “家人”两个字,格外响亮。

    围观百姓不知其中深意,纷纷附和着。

    “大声说,他买了几只?!”

    崇应彪听着周围百姓的动静,有些不屑。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种狗屁倒灶事,他以前也没少做。

    诬告而已,玄鸟卫里的泼皮闲汉,哪个对这种套路不熟悉?

    个顶个的好手!

    崇应彪只是一个眼神示意,无数玄鸟卫便立时明白过来,纷纷呼喝道:“黄老汉,大声说,指挥使买了几只鸡?”

    声音比围观百姓更有气势。

    “一.....一只.....”

    嘁....

    围观百姓又是一阵嘘声。

    这时,李靖从宫门走出。

    越前不露痕迹的微微一笑,正主来了。

    崇应彪和越盛之死根本没关系,只是造个势罢了。




306.是赤色的
    “李总兵!”

    “李总兵来了!”

    李靖早已在朝歌出了名。

    变法的主导者,一关总兵,更是斩杀越盛,将其头悬行刑台的主使。

    出手极狠,不讲情面,只**理。

    “李总兵。”

    崇应彪也放下了黄老汉,上前跟李靖打了个招呼。

    他看着越盛,内心更加不屑,想用这种小手段为难自己?失算了吧?

    玄鸟卫比你更精通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你怕不是傻的。

    李靖点头:“陛下有令,变法自今日始,不日便会将新法内容昭告天下!”

    随即,他又指向一车车的巫祝书册:“新法禁绝巫祝,巫祝书册,不可再留存于世....”

    “且慢!”

    越前喊出声。

    金成给李靖说明了一下刚才的事情。

    李靖微微皱眉,越前的小手段他看不上,崇应彪的应对之法,也让人颇有微词。

    不过过去就过去了,黄老汉都证明崇应彪只买了一只鸡,越前再无发难的理由。

    越前不等李靖再度开口,高声道:“李大人,还请主持公道,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李靖看向越前,有些疑惑,这破事不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吗?

    “崇指挥使于数年前当街强抢民女,险些将其逼死.....”

    此言一出,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这件事就发生在朝歌,不少人目睹了当时的场景。

    崇应彪那时甚至都没有任何遮掩,大剌剌的给那女子套了麻袋,掳掠回府。

    而后虽然传言是纣王所为,但随着时间推移,事情真相渐渐明了。

    其实是纣王替崇应彪背锅,化解了一场战争。

    那被掳走的女子并不是什么民女,正是冀州苏护之女,如今的贤妃苏妲己。

    李靖面色有些不渝,越前提起这件事,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朝臣都觉得,崇应彪当街抢女,是北伯侯与冀州侯商量好的计谋,为的就是引出朝中的叛逆乱党,逼其谋反,进而肃清朝纲。

    之后的烽火镇诸侯以及平叛,就是最好的佐证。

    但普通平民百姓,却是不信。

    百姓对计谋的敏感程度很低,察觉不到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

    而且崇应彪的名声着实不太好,也就是进了近卫之后才有所改善。

    崇应彪什么狗屁倒灶事没干过?

    当年在崇城,也是嚣张跋扈的公子哥,身为诸侯子,甚至做过偷窥寡妇洗澡这等不要脸皮的事。

    那些泼皮闲汉的朋友,可不是用钱收买来的,大家是真感情,臭味相投。

    “四年前,崇指挥使.....”

    “五年前....”

    “六年前......”

    越前掰着指头,将崇应彪做过的事一件件数出来,两只手竟是不够。

    其实...

    崇应彪干的是每个诸侯子都干过的事情。

    其中好些事,别说崇应彪了,伯邑考、姬发指不定都干过几件。

    但将这些事情一一列举,又放在正式变法的日子,却成了大问题。

    在周遭围观的百姓看来,崇应彪无疑已经成了个大奸大恶之人。

    越前笑嘻嘻的看着李靖,那么,你李靖要如何处理崇应彪呢?

    不处理崇应彪,你能变法?

    你能烧书?

    看看群起而攻的百姓,你能平息民愤?

    不少巫祝打扮的神婆、神汉突然从人群中走出,说自己是从崇城而来。

    巫祝与诸侯如今已经是利益共同体,自然要帮衬一二。

    自从纣王遣人搜集巫祝书册的时候,这些巫祝就感觉不对劲了,三天前纣王公开说要烧书,他们便更是加快了赶往朝歌的脚步。

    朝歌虽然在数代君王的努力下,基本赶走了巫祝,但并非彻底禁绝。

    而且也没有明文规定,巫祝往来根本没有人阻挠。

    朝歌一地,如曾秉一样暗地信奉巫祝的人,却也不少,不少贵族都和巫祝有关系。

    又逢诸侯朝贺,巫祝有所依仗,正是最好时机。

    除了商王,这天下的诸侯,大多都遵从巫祝之道!

    巫婆、神汉比越前要激进的多。

    崇应彪以前在崇城时也信巫祝,自然和他们有不少交集。

    他们除了更细致的列举崇应彪以前干过的狗屁倒灶事儿外,还列举了崇城近年来的天雷暴雨。

    说这些全都是天神的怒气,对崇应彪的惩罚。

    一时之间,百姓更加激愤。

    李靖见到越前一直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瞬间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早不发难晚不发难,偏偏等着自己。

    越前颇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崇应彪犯法,你怎么办?

    “李总兵,诸侯贵族与平民百姓同法,可不要忘了。”

    无论李靖怎么做,都很难解决问题。

    不处理,无疑会大大减少百姓对朝廷的信赖,买炭立信乃至整整一年的变法试行,都成了徒劳,变法也难以推行。

    处理了,从轻处理会让百姓不满,和不处理没区别,从重处理,无疑会让北伯侯难堪,崇应彪是北伯侯独子,四方诸侯只有北伯侯与东伯侯亲附纣王,如果失去北伯侯的支持,可想而知。

    越前看着李靖的模样,格外解气,你杀越盛的时候,恐怕没想这么多吧?

    好些个百姓,吐着口水。

    当然,他们不敢朝着崇应彪吐,只是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口水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崇应彪也有了决断。

    “李总兵。”

    崇应彪肃穆道:“在下犯了法。”

    越前的计谋很明显,演技格外浮夸,也就是围观百姓会被忽悠住,饶是他,也能识破。

    但这是阳谋。

    崇应彪笑了,笑起来五官都皱到了一起,他长得并不好看,甚至有些丑,看起来就像个恶人,所以当年纣王替他顶包时,苏护怎么都不信。

    后来入了近卫,吃成了个胖子,一张大脸肥硕了许多,看不出什么大奸大恶,倒是能看出伙食很好。

    “玄鸟卫有巡查缉捕之责。”

    “金成是我的下属,他带着玄鸟卫在街上,看见越盛犯法作恶,却没有作为,反而跪着求饶。”

    “最后还是劳烦李总兵出手,才惩治了恶人。”

    “那日玄鸟卫没能站出来,但今天可以。”

    崇应彪拔刀:“我算不得好人,犯了法,做了恶,不必李总兵亲自出手惩治。”

    “变法自今日起,新法自今日施行,有过必罚!”

    “陛下有令,上至诸侯,下至百姓,上下同法!”

    他的声音高亢激昂,透露着几分自豪。

    还不待有人阻止,便一刀划开胸膛。

    这一刀疼的崇应彪呲牙咧嘴,直接剖开胸口露出了脏器。

    “比干剖心,剖出的是一颗助启为虐的黑心,我崇应彪剖出的心,该是什么色儿?”

    崇应彪以前是个在叛乱时带兵堵门,结果被吓得不敢动大喊求援的胆小之人,现在他却能咬着牙,将心拿出来,自己看看。

    也不知是雨幕遮了眼,还是细密的汗水迷了眼。

    “是赤色的啊,那没事了。”




307.火烧得烈了
    李靖疾步走到崇应彪身前,将快要倒下的身躯扶起。

    这样的手段,他见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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