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当昏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殆火
通天教主的四大亲传,来了多宝与龟灵。
多宝是因为在朝歌北市收民心蹭功德,投桃报李。
龟灵则是因为和人族有些关系,她在人族造字龟文呈羽翼之形时有所感悟,方才化形。
随侍七仙一个没来,不过不碍事,通天教主本人来了,虽然没露面,但他在城外赌马赌石,玩得正开心。
罗宣是想来朝歌看看能不能蹭上点功德,他的修为不弱,赵公明、石矶、多宝联手蹭功德,看得他眼热。
吕岳则是好奇区区凡人,竟也能救治瘟疫,又刚好出关,出来走走透透气。
菡芝仙、彩云仙子与三霄交好,是特意来看好姐妹的。
至于其他截教仙都是阿猫阿狗,没什么咖位。
“云中子携弟子金霞童子来贺!”
“玉虚宫南极仙翁....座下白鹤童子来贺.....”
“五龙山文殊广法天尊....座下白云童子.....”
“金庭山道行天尊....座下韩毒龙、薛恶虎.....”
说着说着,申公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明明说好了来赴宴,来的却是一个个童子?
截教多宝、龟灵都来了,还有吕岳、罗宣这种大咖,阐教这边是.....
韩毒龙,薛恶虎?
子受也听明白了,估摸着阐教不待见自己。
看看这一个个的,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还毒龙。
不过问题不大,摘星楼宴饮和仙人没什么关系,还真以为他是请仙人庆贺的啊?
205.道友,请留步——
始皇九年,岁在甲子,暮秋之初,会于朝歌之摘星楼,国庆事也,群仙毕至,少长咸集。
群仙都已入席,月明星稀。
吕岳一个人独占一席,和他一样独占一席的,是个叫做王禅的道人,自号玄微子,不是阐教门人,也不是截教门人。
是申公豹苦修时,在山中深谷偶然相交的散修。
来者皆是客,修为高低无所谓,有眼睛有耳朵有嘴巴就行,这时代没什么比仙人之口传讯更快乐。
子受先按照以往的说辞,随便说了些场面话,之后便邀请群仙看戏。
子衍领衔出演的戏曲,正是孟姜女哭长城。
这出戏是子受亲自编的,美化他人丑化自己,是他的一向作风,剩下的几处戏都交给师延编写,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
孟姜女代表着那北上的百人妇团,虽然那些妇女现在活的一个比一个好,甚至乐不思朝歌,留在了北疆,但戏说可以胡说,做一些戏剧化改编,是正常合理的。
孟姜女哭长城与麦云刺纣王一样,分为三幕。
第一幕是孟姜女寻夫,重点突出了孟姜女的贤良淑德以及君王无道,丈夫在家中苦读,竟突然被官兵抓走,强行送去北方修长城,孟姜女连夜为丈夫赶做寒衣,决定排除万难北上寻夫。
一路艰辛,不足为外人道,渴了,喝口凉水,累了,坐在路边歇歇脚,没逢深夜,只能躲在破庙,对着半人深的荒草和龇牙咧嘴的神像,瑟瑟发抖。
第二幕,就是哭倒长城。
孟姜女脚上都起了血疙瘩,终于来到长城,却没找着丈夫,打听之下发现丈夫早就累饿而死,甚至尸首都找不到。
因为死的人太多,埋不过来,尸首都填到了长城里头,孟姜女就哭,哭得日月无光,天昏地暗,感动了天神,神力之下,长城像天崩地裂似地一下倒塌了一大段,露出了一堆堆人骨头。
孟姜女咬破中指,滴血认尸,守着丈夫尸骨,哭得死去活来。
第三幕,就更过分了,讲的是路过的纣王看中了孟姜女美色,想纳为妃子。
孟姜女以三件事为要挟,立碑、送葬以及游海,安葬了亡夫后,趁着游海的时候,大喊纣王昏庸无道,害死我夫,又来害我,最后跳海自尽。
当然,这些都是为了摘星楼宴饮特意编排的特别版,普通的孟姜女哭长城并没有这么夸张,这故事太具有扇动力,得稍稍克制一点,不然压根通不过群臣审核。
孟姜女也是所有戏曲里最受欢迎的一个,子受遣尤浑去看过效果,凡是看了戏的百姓,无一例外全都被感动的痛哭流涕,有的还当场破口大骂。
这样一出加强版的孟姜女,必然能给仙人们一个先入为主的糟糕印象。
群臣面色阴沉,这是整的哪一出?
早前演的普通版孟姜女他们都看过,虽然有些不敬,但出发点是好的。
毕竟孟姜女的故事在纣王治下没有发生,却在其他诸侯领地中有过类似情节,那些被抓去当奴隶的、被当做人牲祭品的,甚至比孟姜女的故事更悲痛曲折。
孟姜女的戏曲是在对统治者暴虐行为的控诉,也是对被奴役者不畏强暴、坚贞不屈精神的歌颂,戏曲不分国界,故事很容易流传到诸侯领地中。
而那些诸侯领地中的百姓们听了戏,了解了故事,便会有感同身受,进而让有过暴行的诸侯失去民心。
这些,大臣们都懂。
可问题是,这次摘星楼上的加强版孟姜女哭长城有些过分了,戏里戏外都是在诋毁君王。
陛下莫不是失心疯了?自己骂自己?还是当着众多仙人的面?
这不是明摆着让这次宴席不欢而散吗!
戏曲结束,席间的美味佳肴,忽然就没那么香了。
赵公明有些尴尬,他很想说纣王其实是个爱民如子的明君,这只是虚构的戏曲。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罗宣有些懵,这就是他想蹭功德的君王?
有这种君王,只怕得染上一身因果业力吧!
“拿上来!”
子受开始他的表演。
寺人推来一个小车,车上载有无数木雕。
“国师,这些木雕是哪位神灵?”
申公豹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前些日子下发给百姓们祭拜的天神木雕吗?!
那个时候,朝中文武还都以为纣王在西岐的压力下,决定提倡祭天从而示好诸侯呢!
却没有想到,木雕被收回,又送到了摘星楼。
申公豹有些为难的道:“陛下,这些木雕,统称天神。”
“天神?他们有何功劳?”
群臣:“.....”
没人说得上话,破木雕能有什么功劳?
“你们不知,朕便来告诉你们。”
子受拿起一个木雕,道:“城南卖油老翁为女求姻缘,祭祀天神,无果,其女年逾五十,依旧呆在闺中,无颜见人。”
随即,将木雕狠狠砸在地上:“这位天神无功受禄。”
子受又拿起一个木雕,道:“城北卖菜老妇家中幼子患病,祭祀天神,无果,三日后再祭,无果,幼子依然重病。”
随即,他用力一捏,将木雕捏为粉尘:“这位天神白白接受百姓祭祀,两次,其罪当诛。”
子受再拿起一个木雕,道:“城西有一人自西岐逃难而来,祭祀天神,乞求能找到失散的妻儿,八日后发现妻子、女儿均被羌人掠去。”
他直接将木雕投入火盆。
“这个、这个....”
“还有这个!”
子受一口气将天神木雕全扔进了火中,火愈加旺了。
“拿朕弓来!”
子受拿着弓,往四方一射,立即有尤浑双腿打着摆子,走上前,将囊袋打开,泼血于地上。
囊血射天,武乙玩过必然挨骂的套路,但是子受没老祖宗射艺精湛,射不中囊,只能改成泼血。
还没完,他从尤浑手中拿过满盛一杯的泥土,洒在地上,用鞭子用力抽打。
空气一时有些凝重。
闻仲皱了皱眉,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其他大臣具是有些紧张,陛下他....又搞事情了啊!
“费仲,来为众仙家解释一番。”
费仲战战兢兢出列,解释道:“此乃囊血射天、盈土鞭地....”
子受点头:“正是如此。”
文武百官全是脸色苍白,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便是阐截仙人,也同样一呆,也被纣王的百无禁忌所震惊。
只有王禅依旧淡定,清静无为。
纣王,他怎么就敢?
云中子袖袍一甩,就要离席,白鹤童子、白云童子等,欲跟随而去。
他还以为纣王改了性子,所以即使以前有些矛盾,也特意放下一切,前来恭贺,没想到纣王还是一如既往冥顽不灵。
这次直接将不敬天摆在台面上了!
仙人离席,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子受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好不容易来了,不刷完昏庸值怎么能走?
他对着身边的申公豹道:“国师,留住他们。”
申公豹有些为难,但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不敬天神嘛!
天帝令十二仙首俯首称臣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一个个跪舔啊!
一条道走到黑,元始天尊是看中应劫之人的身份,捏着鼻子把出身妖族的自己收入门墙,纣王不一样。
申公豹能看出来,纣王是真的发自内心欣赏、看重自己。
士为知己者死!
申公豹摇头晃脑抚着短须,轻吸一口气,开口道:“道友,请留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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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天人感应
一言出,申公豹感到浑身毛孔翕张,仿佛有一道道细微的金光透体而出,吞吐不定。
只觉得天地间一阵白茫茫,只有自己,流光溢彩,罐璨夺目。
几千年啦!
豹子精化形,被元始天尊收入阐教,本该是件幸事,但入阐教的三十多年,却是他这辈子最无力最悲哀的三十多年。
门中师兄姐妹,个个出身跟脚不凡,自己这个妖怪,在阐教鄙视链的最底端,也就在外教散修面前才有些地位。
道友请留步,就是他在云梦山中含石顶风苦修最常说的一句话。
也是他最渴望的东西。
申公豹不过是想让师兄妹们正视自己这千年来的修行,得到同等待遇,能够坐而论道罢了。
今天他做到了,以大商国师的身份。
云中子决定卖申公豹一个面子,回首道:“陛下此行,昏庸至极,不配为君。”
子受心头一跳,把云中子留在朝歌,果然是对的!
囊血射天,盈土鞭地,再烧几个木人不敬天神,就能换来昏君之名,太特么划算了!
“不配为君?”
子受噗嗤一声,开口道:“道长倒是说说如何才配为君?”
云中子则淡淡道:“射天鞭地以辱神,国必亡,此非治国之道。”
“道长倒是说说,什么才是治国之道?”
子受目光幽深,已经做好打算。
云中子区区一个仙道有成的道士,不修仙来研究治国?
能研究出什么?
必然能被自己以上下五千年的实践历史轻松反驳,即使反驳不了,也能给他当场叉出去。
反正,听他逼逼叨叨,最后绝不放在心里半点就完事了。
云中子颔首,大概觉得纣王还有救。
“往昔人族蒙昧初生,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与山野小兽,实无太大差别。”
“且人族暗弱,无爪牙之利,亦无毛皮以辟寒暑,双脚不足以逃脱豺狼追杀,勇力不足以与虎豹相搏,无一优势。”
“人道暗弱,却为何留存至今?因天地之德,因仙神之恩。”
“贫道在朝歌算卦一年,视凡间之事,以观天人相与,略有所得。”
“君王若是失德,上天必然降下灾害用以谴责,如果不知道醒悟,则又会生出一些怪异的事来,如果仍旧不知悔改,那么败亡就会降临。”
“由此可知,上天对君王是仁爱的,希望通过灾害来帮助君王消弥祸乱,如果不是昏庸无道之君,上天必然尽力扶持保全。”
“贫道得道多年,君王以天子相称,只因其受到天的看中,天,使其得到天下而成为王,其人必有人力做不到而自然达到的事情,这就是王者承受天命的凭证,也正因此,天下的人都同心归顺,就像归顺父母一样。”
“唯天子受命于天,天下受命于天子,方可治国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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