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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捉妖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槐下书

    说罢,便翻出一本《千字文》来,交到程章手上。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个意思是:天是青黑色的,地是黄色的,宇宙形成于混沌蒙昧的状态之中。”

    趁着学究又在摇头晃脑的时候,程章搜




第六章 君子
    朱府的学堂,在西院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布置着幽径翠竹,极为优美,更有一汪泉水涓涓细流,时有微风拂过,林籁泉韵,教人沉醉。

    然而几人急促的脚步,却蓦地打破了这环境。毕倚带着几个家丁,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学堂,进门就大喊“学究!”、“学究!”

    学究此时坐在地上,状似抽搐。毕倚来得急,差点被绊了一跟头。再低头一瞧,奇道:“学究咋这幅德行了,中邪了”

    程章答道:“中邪倒不是,学究应该是高兴得欣喜若狂了。”

    毕倚这才注意到程章,又奇道:“咦,你不是程章么怎会在此地”

    程章还不及回答,毕倚却又急吼吼地说道:“算了,这都不重要,既然学究不是中邪,那你们几个都快来帮他顺顺气,前堂等着救命呐!”

    一听说前堂有了麻烦,朱慧也有些关切:“前堂出什么事了么”

    毕倚答道:“今日来了一个内使,说是要传皇上圣旨,别提多难伺候了。”

    朱慧觉得奇怪:“难伺候你找学究干什么”

    “那内使倒还好,可他带来一后生,说是他是读书人,有文化,嫌我们粗鄙,非得找读过圣贤书的文化人,才配给他端茶倒水,您说这……”

    朱慧又奇道:“我朱府也有不少读过书的小厮,怎么非得请学究去”

    “别提了,是找了几个读过书的过去,但是在那被三两句话问下来,又被连骂带踹地赶走了,说是压根没读过书,不懂得礼数怠慢了他,这会儿正嚷嚷着我们对他们不敬,马上不传圣旨了,要直接回去找官家评理呢!”

    朱慧皱眉道:“这不是故意找茬么”

    毕倚一抚前额,抱怨道:“谁说不是呢,可人家手里按着圣旨呢,谁敢怠慢啊我这不是病急乱投医,找学究来试试么,咱们府上学问最好的也就是他了。”

    “我大哥不是也读过书吗爹没让他试试”朱慧又问道。

    “贤哥倒是出马了,可他说他还要准备,主君觉得不怎么靠得住,最好还是能把学究请过去。”

    朱慧略加思索,忽然眼神悠地明亮了起来:“你说那后生要考我们什么礼数”

    毕倚苦道:“是啊,伺候人还要什么礼数,还得文化人才知道。这不是折腾么”

    “这题儿贤哥估计解不开,学究可能会明白,但他怕是不肯去的,我又不好抛头露面,这事儿可真难办了……”

    ……

    曾老学究被顺过了气,一听竟然是这事,果然是勃然大怒,差点又气得背过气去。只见他把个桌子拍得“哐哐”直响,怒吼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们朱府把人都当成什么了我是你们请来的学究,是文化人,你让我去伺候别人”

    毕倚急得都快跪下了:“学究哎,爷爷哎,我求您老了,那两个太爷爷点名就得文化人伺候呐!”

    曾学究浑身炸毛:“放屁!做梦!有辱斯文!你们朱府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大不了我……”

    就在这夹杂不清的当口,朱慧连忙打断道:“先生,您先消消气。毕头儿也别着急,依我看这事其实倒也不难解决。”

    “不难解决慧姑娘是有何良策”毕倚一见朱慧说这话,两眼放光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

    朱慧接着说道:“那几位只是说要文化人伺候,可没说就一定得是学究。这位程家小郎,现在是曾先生的关门弟子,学问过关,也算个文化人,依我看可替先生做这些端茶倒水的杂活。”

    程章大惊失色,“这我哪会做”

    “他”毕倚听后也是嗤之以鼻:“慧姑娘这可是寻我开心了。”

    “程章那点底细我哪不知道,他就住孙老桥那块,家中是行商的,他爹妈还在的时候,也没听说去过谁家学堂。如今他爹妈一去不回,他就靠些家中的余钱度日,那就更不会有机会读书识字了。”

    程章欣喜道:“是啊是啊,毕总管真是观察入微。”

    朱慧却道:“毕总管,我说了,他的学问确实不错,曾学究也可以作证。”

    毕倚头有点晕,程章学问不错没听说啊怎么慧姑娘净帮他说话呢但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靠谱,于是他又沉声对朱慧说道:

    “这小子的来历慧姑娘你也知道,其心思可疑。让他去救这场,可莫要惹了更大的祸事出来。”

    程章欣喜道:“是啊是啊,我特能闯祸!”

    朱慧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是心思可疑之前在爹那就载在这一句上面了。

    于是她冷声道:“程章豁出性命救了我,我担保他心思没问题,出了事算我的,而且毕大总管,此刻你又请不去学究,敢问还有其他办法可想吗”

    “这……”毕倚一时无话可说。

    然而这时曾学究却也对朱慧提出了反对意见。

    “我不可能去,程章也



第七章 能人
    程章第一次见着了朱勔正主,那叫一个浑身赘肉,圆圆滚滚,面目慈祥。

    下首坐着二人,一老一少,俱都是一脸便秘的神色。

    家丁们分成两队,一队手捧金光四射的黄金,另一队领着穿着妖娆的美女。

    然而此刻都退出了十米开外,吓得颤颤巍巍。

    朱勔的儿子朱汝贤身穿锦衣的男子站在最前,脸上满是困惑。

    “看在你是朱衙内的份上,我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待客之礼要从书中找答案,你还不明白吗”

    一名年轻的来客说道。

    “是从书中找答案啊,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如今颜如玉和黄金屋都给您呈上来了,这难道还不对嘛”

    朱汝贤说得振振有词。

    “嗤。”年轻人仿佛极为不屑。

    他又轻蔑地说道:“我还以为朱府大郎定然有所不同,想不到还是如此粗鄙,看来要找个真正读书知礼的还真是难为你们了。”

    朱汝贤当时就火冒三丈:“你有什么了不起,连我都来招待你了,你还在这装斯文。说我不读书不知礼,我看你也不过是个……”

    “汝贤,不得无礼!”朱勔及时打断了朱汝贤的粗鄙之语,拱手道:“犬子顽劣,让贵客见笑了。”

    “哼!”年轻人像是从鼻孔中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场面一时异常尴尬。

    这时,毕倚便找到了最佳时机领着程章登台救场了。

    毕倚满面堆笑,远远地就遥拜道:“天使,主君,这回可算找着一有学问的小厮。”

    瞟了一眼程章,年轻的那人忽然一拍桌子怒道:“看这摸样也不像读过书知道礼节的,你们再三戏耍我等,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毕倚竟也面不改色,解释道:“这位是我们曾老学究的关门弟子,那学问没得说,您绝对满意。”

    年轻人一脸不屑:“那曾老学究怎的自己不来,倒派个弟子来显眼罢了,你这乡野地方,怕是那姓曾的也无甚学问。既是不得其礼,我看我们这便回去向官家如实禀报吧。”

    此言一出,朱勔和毕倚同时开口:“不可!”、“且慢!”

    程章却是如蒙大赦:“人家不肯让我伺候,这可不怪我啊。”

    毕倚低声道:“你不想要银子了”

    这时,朱勔已然得到了毕倚手下的知会,虽然也不大信程章,但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精神还是挽救道:

    “这小厮学问还是有一点的,天使不如再给个机会必有重谢!”

    年轻人点头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我等时间宝贵,若还是个不知所谓的,那可得罚他了。”

    处罚程章那对朱勔来说太无所谓了,于是他欣然道:“该罚,该罚,他若也是个滥竽充数的,随您怎么罚他,我还能借给你器具和人手。”

    听了这段对话,程章气恼道:“这我可不干啊!”

    毕倚一跺脚:“加银子,我们加银子得了吧”

    程章还想再说两句,忽然一名小厮悄悄地靠近前来,递给了他一张纸条。

    程章一见那纸条上的字,顿时心中大喜。

    这时那内使缓缓开口道:

    “我想堂堂朱府,也不至于找不出个读书知理的人。便叫那小厮来试试吧!”

    毕倚闻言慌忙把茶具交给程章,嘱咐道:“年轻的这位是文秀才,旁边那个年纪大的是高内使,切切小心在意。”

    ……

    程章捧着茶具一步一步地走进跟前,那文秀才的嘴角却是慢慢上扬,弧度越来越大。

    “待会要提什么处罚好呢也不能太下了朱勔的面子。”文秀才寻思到。

    待到程章走到座前,那文秀才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发作,木櫆却在衣内掐了程章一把,悄声说道:“停住!”

    程章停下了脚步,文秀才吸的那口气憋着却不能说出话来,最后只能“吁”地一声呼了出去,那模样倒像是在为程章捏了一把汗。

    这时木櫆爬到程章的领口,更方便与程章说话:“离坐离立,毋往参焉;离立者,不出中间。你不要从他们两中间走,从边上绕过去!”

    程章转身绕了过去,文秀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此时他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表情还有些戏谑。

    “第一关过了也许只是凑巧吧这朱勔是个拍马屁上位的草包,他府上应该没什么能人能过得了我这几关。”

    待到要上座,木櫆又捏了程章一把,说道:“停住,脱鞋!侍坐于长者,屦不上于堂,解屦不敢当阶。鞋子要放边上!”

    戏谑的表情不见了,文秀才一言不发,眼睛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程章。

    走到老内使跟前,木櫆又说道:“授立不跪,授坐不立。你得跪着给他奉茶!”

    在程章照做了之后,那位内使的表情就变得诧异了。他奇怪这文秀才咋就哑巴了于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那文秀才此时恢复了便秘一般的脸,他摇了摇头:“没有问题,这小厮有点意思。”

    “吁”这声气,却是在场的朱府众人呼出的。

    程章却趁这个机会,对着衣服里悄悄地说道。

    “你个老妖怪别叨叨了,那个纸条早就告诉我答案了……”

    程章竟然过关了。之前那自小接受严格教育,号称饱读诗书的朱勔儿子朱汝贤,那可是连第一关都不过去,还被嘲讽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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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说媒
    程章表现得非常有能耐,帮朱勔顺利解除了危机,在那之后,一老一少两个来客也终于不再便秘,朱府前堂之上一时间欢声笑语。

    老内使皱起满脸橘子皮的笑容,竟也带着谄媚的语调向朱勔解释:

    “大人切莫怪罪,确实是前些时日‘应奉局’采办的那批奇石不合官家之意。也是官家嘱咐,非得让我们为难你一翻,但绝无怪罪之意,这些题目就算您没能解开,我们最后也自会帮您解围的。”

    朱勔拱手道:“岂敢,岂敢。朱某所有一切,皆是官家所赐。小小差事都不能办得让官家满意,那便已是大罪,岂敢再对天使心怀怨愤呢,一会我自会去面壁思过。”

    “只是不知天使可知官家究竟对这奇石有何不满也好让朱某亡羊补牢。”

    见朱勔这话说得客气,老内使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之前内心其实相当忐忑不安,朱勔是谁啊那是皇上的红人,他一没啥权势的老内使跑到朱勔府上作威作福,那不是摸老虎屁股么

    虽说这也是皇命,没办法的事,可心里发虚啊。万一朱勔没按照剧本走怎么办

    现如今看来,要说意外也有,原本算计好最后关头是要给文秀才好好表现的,不料半路杀出个程章,把文秀才的戏份给搅没了。

    不过总的来说也是大差不差,至于说朱勔向他打听皇上为什么对石头不满意这事儿他早就料到了。

    于是他连忙作答:

    “这事其实也不怪大人,那几块石头要论品相,那绝对都是一流的。只是估计前几日漕运不甚通畅,路上磕碰了几处,到了官家那里就显得颇有些白璧微瑕了。”

    朱勔一听,竟是路上磕了,这事儿砸得可冤枉。

    只是这走漕运碰到天气不好,遇上点风浪也是难免。

    若是都走驿道吧,路上颠簸估计磕磕碰碰地那也是一样,这可怎么办呢

    老内使见朱勔一时没说话,也猜出几分他在想什么。

    他又殷勤道:“大人不必烦恼,这事要想解决实也不难,只需遣一人常驻京师,每次有奇物送到,替大人把关即可。”

    这算什么办法送给官家的东西我总不可能连个验货的都没有吧

    就是有时候哪怕验出不妥来,因为官家要得急,又或者怕误了特定的日子,最终只能呈上去赌一赌运气,这事换了你又能如何

    咦,不对!

    朱勔眼珠子转了两转,再瞧了瞧高老内使那期待的神色,终于恍然大悟:

    “此人若是能够常伴官家左右,若有难处时可以帮我疏通。又能知晓官家的喜欢,可以为我通报,那便更好了。天官是这个意思吧”

    “然也,然也。老朽愿为大人效劳!”老内使的笑容更盛。

    他在宫里不怎么受待见,日子过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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