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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制入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文笀

    他到楼下去,从女仆那里取来了一些治疗发烧用




0141 主动(第一更)
    即便是在这日光清晃的时候,教堂正道长廊悬挂着的水晶宫灯也敞亮着。

    潋滟成五光十色,勾勒出华丽的灯景画。

    迈步踏进长廊,他端直身体,脚步不急不缓。走廊两边统一是铂金色,反射交印着天顶宫灯的暖黄色光线。使得这里看上去很是柔和。

    易秋脚步不停。

    他在走廊尽头拦住一个身穿黑色修女服的修女,问了一下去钟楼的路。

    信仰天神的修女大多心底善良,带着祝福的语气告诉了易秋,并没有因为他小丑的面容而厌恶。

    易秋拐过主殿,经过一片种着许多青萝的原地。

    他驻足在一条斜度很大的楼梯前。

    钟楼如名,只是用来通往尖顶时钟的地方。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就只有楼梯。

    天神教始终以真善美来揣度人心,自然不会在这种地方安置看管。准确说来,这整个新约大教堂除了修女和神父就没有其他人了。

    除了他们的私人空间以外,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人都可以前往。

    易秋没有多逗留,拄着大黑伞迈步向上。

    坡度很陡的楼梯走起来是很费劲儿的,更不要提这大概有十层楼高度的钟楼。

    逼仄的楼梯间里,除了开的小窗透进光进来以外,什么都没有。

    跨过这一段枯燥无聊的路,易秋如愿以偿地来到了钟楼,顶端。

    也就是那巨大时钟的里面。

    齿轮转动的声音很有节奏,并且不掺杂着其他的杂音。这说明这里的保养很不错。

    看惯了现实世界里精细到操纵微观粒子程度的精科技,易秋对这里的机芯设计和推动装置没有什么兴趣。

    他比较关心的是那天看到的在这里一闪而逝的红色影子,以及从这里响起的钟声。

    能够覆盖住一个城市,甚至是一方红月所照耀的地方的钟声。肯定不会是商店里随处可见的表钟。

    房间很大,但是大多数地方都是用来摆放始终机芯的。易秋清楚,这个世界的科技虽然不发达,但肯定是能够做出来带着手上的手表。也肯定能够做出占地面积没这么大的时钟机芯结构。

    当他细致去打量这时钟机芯时,发现这里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当前的机械制造水平。尽管材料零件之类的都是比较新的,但是做工和机械构筑结构和方式完全和现在不符合。

    这似乎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东西了。

    有翻新的痕迹,但是最为根本的结构得到了保留。

    易秋想了想。

    最基本的猜想是这么做是为了保留其本身的纪念价值。

    往深层次想的话,就可以猜想或许有不得已的条件,使得不去更换新的结构只是翻新材料。

    他又往里面走了一些,绕过机芯结构然后往里面的一间门不大的屋子走去。

    推门。

    门是那种很沉重的铁门,推起来比较费力,而且摩擦感很强。

    易秋有留意到连接门和门框的两个挂钩上面生了不少的锈迹。斑驳一片,向外面翻起来。

    在门缝的下面是一些掉落的锈块儿。

    有人来过。

    “或许是那道红色影子。”

    将铁门完全推开后,入目的第一个物件就是一口大钟。这和整点报响的时钟的钟不一样。

    这分明就是专门用来敲响的钟。

    很厚实很厚实,那青铜质感很是浓烈,斑驳的绿色铜锈遍布每一处,看上去倒很像是印刻在上面的图案雕纹。

    除了锈迹印刻出来的图案以外,钟上面没有其他图案了。可以想象得到原本的它的表面是空无一物的。

    易秋向前走了走,近一些去看。

    钟被一条很粗的铰链挂着,此时一动不动。

    门外吹进来的风无法摇动分毫。

    易秋用手指去触碰钟,感受到了特别的冰凉。这有点不同寻常。

    即便现在的天气不暖和,但绝对不至于把一顶铜钟冻成这样。它就像是在极度深寒的海洋里面浸



0142 一样(第二更)
    他左侧的影子扭了扭,然后一行黑色的字浮现在眼前:

    “在。”

    易秋倚靠在墙上,然后问:

    “你记忆里有没有主动召信的神”

    “没有。”

    “那昨晚的红月,你知道为什么吗我记得你是在红月之后出来的。”

    “我跟随你来到这个梦境后,一直没有找到与你建立联系的办法。但是昨晚的红月月光的照耀让我拥有了和你建立联系的能力。”

    “什么能力”

    “不知道。”

    易秋鄙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然后说:

    “你可真是的沙雕,一点用都没有。”

    “我是你的影子。”

    “除了这句话你就什么都不会说了吗”

    哈斯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复:

    “我是光被你阻挡而造成的黑暗范围。”

    易秋目瞪口呆:

    “哈你是沙雕吗!”

    “对啊,你是这么称呼我的。”

    易秋仿佛看到了它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回复“我是个沙雕”的样子。

    易秋摆了摆手。

    清楚了哈斯塔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沙雕后,易秋对它彻底死心了。游戏外挂什么的,不存在。

    他起身走了一圈,仔仔细细地把铜钟看了遍,但是每个方向看上去都是一样的,甚至一样得出奇。

    选定任意一个在同一水平上的方向,朝这口钟看去,不论是形状,还是锈迹分布所塑造出的特殊图案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

    真的是没有任何区别。

    易秋不想去知道微观意义上有没有区别,单单从现在视角看去,没有任何区别。

    这令易秋感到惊奇。

    他可不认为这个时代的制造水平能够造出这样的铜钟来。更何况,上面不明形状的特殊图案是天然锈迹而塑造出来的。

    他更加不会认为这些锈迹是有意识的,在长出来的时候,自发组织然后排列。

    不是人力可为的东西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是很值得探究的。

    易秋弯下腰来,将脑袋伸进铜钟喇叭口里面。

    那股冰寒的感觉让他脑袋有些发沉,恨不得马上钻进热水中间去。

    这已经是脱离了冷的范畴了,是彻底的痛。

    他感觉自己的思绪有点迟钝。

    这令他很惊讶。

    这似乎不单单只是冷,似乎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负面影响。

    他不想要再多待下去了。

    就在他打算退出去的时候,忽然看到铜钟里面顶上有一块突出状的东西。

    他眼睛开始有些发花了,呼吸也有点跟不上。

    他可不想在这里出个什么事情。

    手往上面一伸,几乎是下意识地使劲儿一扯,也不管是扯出了个什么东西来。连忙身体往后退,离开铜钟笼罩的范围。

    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温暖的感觉让他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感到舒适。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脑袋的沉重模糊感也淡了很多。

    他将视线移到铜钟旁边。

    那里耷拉摆放着很小的石像。

    很小,小到不怎么起眼,和墙壁的颜色非常相像,如果是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的话,很难以察觉到它。

    易秋起身走向那个石像。

    受过苦头,这次他很是小心,生怕这个石像又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先是用伞戳了戳,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后,又用手指去试探。也没有发觉什么奇怪的情况。

    然后他才放心地将石像拿起来。

    石像很小,也很轻,甚至可以放在手掌心。

    易秋无法通过眼睛看到来来分辨这石像是人还是物。

    它的的确确拥有着人的体型,直立的、有四肢和头颅。

    但是头颅很像是一个木桶,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和木桶相像的木板连接的缝隙感。

    “一个木桶脑袋”

    易秋将石像翻了个翻,没有发现它脑袋上面存在的器官。整个脑袋每个地方看上去都是一样的。

    当易秋环视完这个石像一圈过后,发现它和那始终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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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3 归家(补上昨天的第三更)
    易秋觉得在这样的条件下来认知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没有建立思维的先决条件。无法去解答这个可能跟高级生命与低级生命联系有关的问题。

    他不奢望从哈斯塔那里得到答案了。

    在易秋看来,哈斯塔就像是被别人写了很多很多内容的一张纸,却偏偏在纸上找不到自己所需要的内容。

    他轻轻笑了笑:

    “可能是作者太粗心了吧,忘记抒写那段记忆了。”

    易秋将这石像放进大衣的内兜,因为石像实在不大,所以没有什么硌肉的感觉。

    他看着格子窗,细声说:

    “有人画了一幅画,然后有一天这幅画落到了人间,成凡人眼中的石像。”

    他退出这个房间,然后关上厚重的铁门。

    嘎吱——

    他退回摆放时钟的机芯房。站在边台看去。

    可以清晰地看到时钟刻度线突出的格横条。

    在秒针的缝隙之间,他朝下面望去,一眼便看到了自己所居住的旅馆。

    而此时,在旅馆门口那里。

    有一个黑发黑瞳的少女停住,回身朝时钟这里看了一眼。

    易秋悠悠吐出一口气,摸了摸放在内兜的石像。转身,缓步离开这里。

    ……

    茵蒂浑浑噩噩地晃悠着身体,在街道上走着。

    她到底还是很难以去接受曾祖父告诉她的事实。

    这样一个精神状态不佳的跌跌撞撞走着的小姑娘确实会很吸引目光,但是当周围的人意识到她是一个贵族后,就没有愿意或者说敢上去关心她了。

    茵蒂一路上,思考纠结挣扎了很久,才将这个事实咽在了肚子里面。她只能让自己暂时不去想这件事情,还做不到彻底接受。

    穿过平民区,经过一道宽阔的廊台开巷后,她来到的贵族区。

    与平民区有着显著上的区别。

    贵族区没有商铺、旅馆、钱庄这类的建筑,所有的全部是居住的建筑。

    不是平民区那种往高处修的楼房,而是往宽处修的庄园。

    这些宅院或大或小,但是每一个庄园之间都间隔着不少的距离,大有互不干扰的意思。

    茵蒂咬着牙,直奔自己的家。

    一天未归家,她已经能够想象得到自己将受到父母怎样的训斥了。不过她现在不担心这个,她担心的是平时照看自己的小女仆。

    没有兄弟姐妹的她的的确确是跟自己的小女仆玩得最好,因此她愿意让她知道自己悄悄溜出去是干什么的。

    她现在只能责怪自己。

    “要不是我没有量力而行,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来。他们一定已经知道我溜出去了,一定会惩罚萝丝。”

    她想着,不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小女仆。

    咬着牙,她来到属于哈因莱特家族的大宅院。一座如同小城市的大庄园。

    她迈步走进庄园。

    忙碌着修剪花圃的仆人们看到茵蒂,行屈膝礼。

    茵蒂忙着走到城堡里面去看自己的小女仆如何了,顾不着去回应了。

    偌大的一个城堡除了仆人和卫兵以外就没什么其他的人了。

    哈因莱特家族一直都是单传,从茵蒂的曾祖父开始便是如此。所以家族中的人其实并不多。

    所以茵蒂丝毫不会担心会在这么大的城堡里面碰到自己的父母和祖父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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