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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制入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文笀

    易秋想着这种事情的可能性。

    他在脑海里面还原当时的场景:

    一个雨夜,不夹杂着惊雷。墙壁上的青苔激射着雨花,雨水穿透过铁护栏打在窗户上,震动声激起窗户另一侧的窗纸,发出声音。吵闹的声音瞬间将不大屋子里的莉莉卡吵醒。

    莉莉卡睁眼的瞬间便在黑暗朦胧之中轻轻瞥到那副画的一角。她揭开被子,起身穿鞋连忙打开窗户,想要拯救自己的衣服。

    她垫着脚去取衣服,眼睛半眯着,一边让睫毛阻挡雨水浸湿眼睛,一边看清楚衣服的位置。她没有看外面的巷子。

    路灯的光是她唯一的依靠。

    忽然,一道影子遮住路灯昏黄的光芒,黑暗侵袭她的双眼。她忙不迭看去,一道男人的身影在她眼里闪过。精神一下子绷紧的她惊叫一声然后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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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7 一个狂热的信徒
    妇人偏着头说:

    “一位先生。”

    边说,她朝外面走去。易秋跟在后面。

    一个络腮胡,眼中微红的男人在正厅。他先是看到妇人,眼中露出一些温和,紧接着就看到易秋,眼中迅速挂上疑惑和警惕。

    易秋率先介绍自己。

    “先生你好,我叫亦秋,来自圣迪伦卡医院。”

    “亦秋”男人有些疑惑。

    这不太像是一个名字,更像是某种代号,他疑惑也很正常。

    易秋没有解释自己的名字的事情。

    “是的,先生。”

    男人朝妇人看去,投去问询的眼神。

    妇人点点头,表示确认易秋没有问题。

    男人微微吐出一口气,不过易秋来自圣迪伦卡的身份让他不太高兴。他记得自己和妻子当初送莉莉卡去圣迪伦卡的时候被果断地拒绝了。

    “是有什么事吗”男人询问易秋,他神情不太欢迎。

    妇人向前走一步,替男人脱下厚重且散发着汗味儿的外套,搁在一旁的桌子上说:

    “这位先生是来了解莉莉卡的情况的。”

    男人闷哼一声,心情低落,语气沉闷。

    “莉莉卡已经死了。”他说的很直接,不禁让妇人又是一阵子哀怨忧伤。

    妇人沉着气解释说:

    “这位先生和莉莉卡有着相同的遭遇。”

    男人抬头冷着脸问易秋:

    “你也被圣迪伦卡拒绝了”

    易秋稍愣,然后莞尔一笑。他轻轻取下自己的面具,露出腐烂的大半的脸后缓声说:

    “我和莉莉卡同样的是,我们都腐烂了。”他这句话说得很有分量,腐烂二字重重戳进男人的心里。

    男人惊异了。易秋的脸着实让他一时间没能接受,这副样子实在是恶心与让人惊恐。他确定,易秋的情况比莉莉卡严重的多。

    对于莉莉卡的哀痛一部分化作怜悯同情转移到易秋身上,男人声音稍稍柔和:

    “你的样子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易秋将面具重新戴上,然后笑着说:

    “我习惯了。”

    男人开始说话后,妇人就没有再说话了,坐在他的身旁,眼睛时不时看一眼莉莉卡的黑白相片,哀伤显露。

    易秋同对妇人说的那样,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与愿意解开莉莉卡谜团的态度。这令男人对易秋的态度改观不少。

    “那么,亦秋先生,你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了吗”

    “你的妻子告诉了我许多。”

    “那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想知道莉莉卡她是火葬的还是土葬的。”

    这个问题不太礼貌,但是易秋需要知道这一点。

    男人叹了口气说:

    “土葬太贵了,我们没能给她一个留下整体的条件,只好选择火葬。”

    易秋点点头然后又问:

    “莉莉卡在患病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吗”

    男人想了想回答:

    “染上这个病后,莉莉卡除了很痛苦以外,经常会胡言乱语,医生说这是高烧不退的表现。”

    “胡言乱语能说说吗”

    “当然可以。莉莉卡每次胡言乱语的时候,眼睛都是呆滞无神的,然后不断说着‘不要靠近我’、‘这不关我的事’之类的话,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易秋眉头隆起。

    不要靠近我、这不关我的事……

    他想起自己在圣迪伦卡发病时,看到的那些冷漠惨淡的亡灵影子,它们表现得就像是他终结了它们的生命一样,是来索命的。

    这和莉莉卡的表现很像。

    易秋之前猜想过会不会是身体的原主人杀了很多人,以至于被那些亡灵缠身了。

    但是莉莉卡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父母身边的,肯定不会出现杀很多人这种情况。

    但是这样的话,那些束缚着精神的亡灵是来自何处是因为腐烂而出现的,还是是因为它们的出现而腐烂

    易秋觉得,这是自己需要去知道的。

    “你们是怎么看待莉莉卡这种情况的呢”

    男人叹了



0208 修在平民区的贵族杂货铺
    男人听到易秋的问题,一下子变得迟疑起来,这不太像是一个狂热信徒应该表现出来的神态。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易秋的问题,咬了咬下嘴唇,然后缓缓摇头。

    “果然,伟大不是那么容易现身的。”他说话的样子不像是认为这是个掩饰尴尬的借口,他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妇人有些听不下去了,她恼怒地离开了这里。

    易秋知道,一个无神论者是很难以接受这种情况的。

    易秋也知道,即便是男人所信仰的伟大真的降临在了他的面前,也并不会改变莉莉卡分毫。

    在旧日支配者的思维里面,没有拯救与怜悯。

    易秋没有再多问什么了,他跟男人随便说了一些后就告别了。留下一个会帮他们解密的希冀给他们。

    他穿行在巷子里面,不经意闭上眼,去想象那个雨夜惊鸿一现的男人,将自己带入进去,揉着破碎的步伐,贴着墙壁,偶然经过一道被密集的铁栅栏围住的窗台,然后赫然睁眼看去。

    ……

    离开这个破败腐朽的巷子,易秋重新回到大街上,吸了吸干燥的空气。

    他抬头望去,钟楼上时钟显示的时间是下午四点整。钟声敲响,宣告着整点的来临。

    压低帽檐,遮住森白的面颊,他朝着另外一个地方走去。

    那里是他在这个世界姐姐的住所。

    圣迪伦卡的日班是下午五点下班,从圣迪伦卡到莉雅城,然后穿行几条街,即便是乘坐这个时代最快的车,也需要半个小时以上。

    易秋有着充足的时间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他路过一家杂货铺,走了进去。

    古典的装潢,清雅的氛围让这家店生意不好。一家杂货铺不应当是这样的装饰。

    木质家具规整地摆放着,有皮质的沙发和玻璃茶几。玻璃在这个时代可是难得的高档品。花纹精美的红色地毯看上去很新,没少打扫,顶上的灯也是舞厅里面的大宫灯。货架基本都是深褐色的陈木,流淌着古朴的气息,四方四角的柜台更显大气。各种不稀奇的生活用品被像是古董一般摆放在货架柜台里面。如果这里是一家古董店的话,易秋会觉得很正常。

    但是这里只是一家杂货铺。

    而且还是修在平民区,且离着贵族区有好几条街的地方。

    有点违和。

    这里的高档装修配着抵挡的生活用品,大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感觉。

    不像是杂货铺,更像是某个贵族子弟用以体验人生百态的门面。

    易秋进去后,没有女仆出来迎接他。

    一个面目蓬蒿的男人躺在躺椅上。从易秋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背面。

    烟雾盘旋萦绕在男人的头顶,钻进每一丝头发,然后流出来。

    他手里拿着很长的烟杆,像是某个时代饱受软弱无力的大烟枪。

    易秋迈步走进去。

    马丁靴硬质的鞋底撞击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这让吸烟的男人摆脱了烟雾缭绕。

    男人费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然后站起来转过身。

    他身材佝偻,盘着腰,一双浑浊的眼睛在烟雾之中寻找着易秋的脸。

    金色的头发表示了他的身份,是个贵族。但是这位贵族现在穿的并不体面,甚至很是狼狈,像是东边贫民窟里苟且偷生,面向死亡的颓废老人。

    因为面色憔悴,他看上去的确很老了。

    法令纹和鱼尾纹深得如同黄土沟壑,嵌在脸上,埋藏被岁月浸润的故事。

    他看上去很有故事。

    他随意地将手里的烟杆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这只烟杆很重,不然不至于这样的高度声响便这么沉闷。

    “你好。”声音很轻佻,但是听得出苍老的意味。

    易秋将手里的大黑伞抬起来,然后横在胸前,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

    “需要什么”

    “一个答案。”易秋的回答让男人顿住脚步。他考虑要不要走过来。

    男人没



0209 神秘的背后是不值一提
    易秋没有吸烟的癖好,无法理解吸烟带来的乐趣,不过他有耐心等待的礼貌。

    劳伦斯浑浊地如同进了一滩浑水的眸子总算是动了动,这散发着恶臭的烟让他有了和易秋对话的力气。

    在一片缭绕的烟雾之中,徐徐传来劳伦斯的声音。

    “老实说,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存在”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只是进来买东西的吗”

    “一般人不会进我这家店。”

    “但我不是一般人。”

    劳伦斯满是皱纹的脸扯了个不比易秋好看到哪儿的笑脸。

    “但在我看来,你就是一般人。对我而言,你真的毫无亮点。”

    “或许是这样的,这世界的人都平庸着,并不是星河之中璀璨的那一颗星。”

    劳伦斯沙哑的嗓子带着烟鬼的气质。

    “你说的不错。”他望着顶上的宫灯,“这世间的人都平庸着。”

    易秋红色的眼睛眯了眯,以着轻佻的语气说:

    “这大概就是众生皆同的意味吧。”

    伟大之下,众生皆同。这是入梦教的教宗。

    劳伦斯脸上毫无波澜,好似听到了一句毫无意义的话,他疲倦地揉了揉眉头说:

    “没有人是璀璨的星,但是有人想做那璀璨的星。”

    “你吗”易秋笑了笑。

    “我只是一个腐朽的快要进土的人。”

    他们的对话显得毫无逻辑。前言不搭后语,顶着哲学的意味,说着毫不相干的事情。看上去,听上去,毫无意义。

    正是这毫无意义的对话,对于此时的易秋而言显得意义深重。

    “一个答案。我想知道你的问题。”

    “我没有问题。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劳伦斯的眼神终于有了些变化,他看向易秋,像是盘踞在古树林中参天的但是腐朽的树精灵。

    “寻求答案,却没有问题,这让你显得很无礼。”

    “礼仪不是你我定的,所以于你我而言没有意义。”

    “故弄玄虚的话,我不想听。”

    “但是,谁又知道是谁在故弄玄虚呢劳伦斯,或许是这个名字,或许不是。但是我想告诉你,下棋人沦为棋子听上去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劳伦斯并没有因为易秋满是嘲讽的话而有任何失态,他腐朽得像是一潭死水。

    “下棋人首先要会下棋,”他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但是,你会下棋吗换句话说,你有资格下棋吗!”

    易秋翘起二郎腿,整个后背贴在沙发上,看上去很是狂傲不羁,他轻佻着说:

    “叫亦秋的人会下棋不是理所当然吗”

    这句带着另外一个时空因素的话让劳伦斯疑惑了。或许先前劳伦斯还在掌握之中,但是随着听不懂,不知名,或者说意识不到的话语出现在他精神中后,一切就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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