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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师的第五恋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方歇


(二十三)胡老师!胡老师!你还活着吗?
    “为了个女人就要去杀人,这人也没有脑子。”姜奂道。

    “小妞你看得很详细呢。当时李内牛也是看了这个新闻,才在心中制造出了我。”乔立夫说“所以我被制造出来,不只是为了保护他。”

    “李内牛需要一个头脑简单的杀人工具。”姜奂说。

    “对,我就是他的杀人工具,那你猜猜他让我杀谁呢”乔立夫咧开嘴,像毒蛇吐出的芯子。

    杀谁!

    这个问题在每个人心中都过了一遍,李内牛到底希望乔立夫杀了谁是不让他睡觉的李父和李母,还是学习里欺凌过他的那些同学,还是谁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乔立夫抛出的这个尖锐的问题时,而抛出问题的乔立夫已经不见了。一个极小的女声从李内牛的身体中传来,她说:“只学习,不睡觉。”

    众人的神经又再次回到李内牛身上。

    此时的李内牛目光早没了阴郁狠厉,反而变得有些呆滞。他神情慌慌张张,两只手在病床上四处乱翻,一边翻一边说:“我的物理书呢该我学习了,我的物理书呢”

    “物理书在家里,我一会给你取来。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刘主任继续发挥大夫的专长,开始了心理辅导。

    “快把物理书给我取来,快取来,我得学习,我得学习。”

    “马上取来,你叫什么”刘主任有耐心的问。

    “我叫陈希福,你这人太墨迹了,快点把物理书给我。”陈希福这个人格似乎没有情商,想到什么说什么,绝对怼死人不偿命的主。

    “你只喜欢物理呀,我这有英语书,要不取物理书这段时间你先学英语。”刘主任翻着包,似乎真的再找英语书。

    “英语是陈希山学的,我才不学呢。我只学物理。”

    “物理书还需要一阵能取来,要不你先让陈希山出来学英语”刘主任循循善诱。

    “太麻烦了,还要找佩奇。”陈希福自言自语的说。

    “是小猪佩奇吗”刘主任问。

    “什么小猪佩奇,幼稚死了。”陈希福一脸嫌弃,“你们这些大人都这样,什么都不懂,还装的什么都懂的样子,就会教训欺负小孩子。”

    “有些大人是这样,我可不是。我不是老师,是大夫,不会对小朋友说教的。”刘主任说道。

    “老师最烦人了,成天叨叨叨的,烦得我想杀了她。”陈希福自言自语的说。“太麻烦了,太……”陈希福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没了声音。

    姜奂皱眉看着李内牛,心想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李内牛换到乔立夫,又从乔立夫换到这个陈希福,看他如今的状态恐怕是又要换新的人格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大家反应,就见李内牛表情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众人,发出尖锐而又声嘶力竭的女人声音,她喊道:“救救我,他们要杀了我……!”

    “谁要杀你”刘主任马上上前握住他的手,试图给她安慰。

    李内牛死死抓住刘主任的手,因为惊恐而使得整个面部肌肉都在抽搐,他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语无伦次地说:“他们都要杀我,他们要杀了我。救救我,他们都是恶魔。”

    “你是女教师胡春燕



(二十四)黑巧克力提子蛋挞!把张玉靓吃爽了
    “恩,你做个丰满的人设资料,我觉得可以研究。”张玉靓打开车门看了一下时间,这个点估计赶不上公司的食堂,带姜奂去吃点什么呢。

    姜奂见张玉靓看时间,心想这个工作狂不会又不吃午饭了吧。还好他有心理准备,做了应急预案。“靓姐,我今天出来前做了几个蛋挞,现在正好中午了,吃几个先垫垫肚子吧。”姜奂说着,伸手把一早放在车后排座位上的保温袋拿了过来。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个简约的淡灰色亚克力材质食盒。

    是黑巧克力提子蛋挞!张玉靓的眼神果然一下子被吸引过来了。

    姜奂心中暗笑:尝尝正宗的里斯本味道吧。

    蛋挞的包装很紧,姜奂从随身包里取出一把黄色刀把的瑞士军刀,一下开了包装盒。张玉靓看他熟练地用左手拇指开刀,问道:“小姜,你随身带把刀干什么”

    姜奂把蛋挞盒递到张玉靓手边,说:“靓姐,咱们平时经常接触一些山猫走兽,有些还比较危险,比如刚刚李内牛体内这个乔立夫的人格,我带把刀就是为了防身。”

    “哦。那你带着吧。”张玉靓的语气里难掩轻蔑的意思,不过蛋挞非常好吃,她吃完一个又拿了一个,把接下来想说的“胆小鬼”三个字,就着蛋挞一起咽了下去。

    其实姜奂主要不是因为怕什么山猫走兽,他是感觉张玉靓开车太虎了,他又一直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这款瑞士军刀叫“随车宝”,是专门放在车里,以备张玉靓肇事发生险情时逃生用的。

    另外,在三个多月前张玉靓的微信里,有一张照片,是她快活地吃着一个蛋挞,而手边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还有两三个锡纸托,这张照片给姜奂留下了深刻印象——张玉靓的大眼睛非常勾人,虽然她的五官不算是很精致的那种。而他做蛋挞的手艺,是之前有一次跟李丹歌在欧洲旅行时,为了给澳门的一本美食杂志写稿,在里斯本的一个蛋挞店花了好几天学会的。

    果然,吃着这黑巧克力提子蛋挞时,她看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柔情。

    姜奂心里又动了一下。

    吃罢中饭,张玉靓慢慢开车往公司返,速度慢得姜奂都有点不适应。

    “靓姐,这个李内牛是不是一段时间内采不了了”

    “是啊,得恢复一段时间。但是他的那对父母,尤其是他那个爸,唉……”张玉靓恨恨地说。

    “其实,他妈妈也不是善茬。靓姐你注意到没她对孩子的控制欲也非常强烈,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软一些的,迂回的方式,表现得非常关爱孩子,其实对孩子的心理压力不见得就比他爸的小。”姜奂说,“否则,孩子的精神压力要是能有个出口,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孩子下一步会怎么样”张玉靓问。

    “他的分裂人格之间已经失去平衡,那个最重要的总是藏起来的‘佩奇’不知怎么的不见了,我感觉他接下来会有进一步的分裂。”姜奂分析道。

    张玉靓没有接话,这确实是个太好的案例,但是……但是再接受任何形式的访问,对这个孩子而言都实在太残酷了。

    回到公司,张玉靓忙自己的事去了,姜奂抓紧整理好这天的记录,心里很烦乱,信步回到了王大庆家。

    今天也不知是遇上了什么日子,王大庆家里高朋满座,



(二十五)仁参法师给大家讲了个邮轮上的故事
    接下来又有好些人递名片自我介绍,还有要拜师的、要还愿的,有个锦州口音大哥直愣愣问道:“法师啊,您老人家这,这名片上,微信名这是啥呀这是汉语拼音呐”

    女文青笑着帮解释:“这是春来东南资几个字哦。”

    锦州口音大哥一紧张,说啥也说不好这几个字了:“啥,叫自挂东南枝啊”

    女文青有些生气了:“什么自挂东南枝!有没有搞错!春来东南枝好么”

    “春来……春来自挂东南枝啊”

    外边一阵哄堂大笑,连仁参法师都被逗笑了。

    只听仁参法师正色站起身来说:“好啦好啦,富江小姐,你不要急嘛,我跟他们说。贫僧得先跟大家解释一下,怎么这么久都没有露面了。”

    法师狠狠抽了几口烟,分享起自己的这一段来——

    “自从今年4月15号离开北京以后,贫僧在去西天的一艘邮轮上住了几个月,消息不大灵通。8月1号,来到当年参军的地方,已经有十多天了。”

    “贫僧的微信叫‘春来东南枝’,当年焦仲卿在树上殉情自尽,那是一场人的性情的悲剧,罪过罪过。”

    “学佛的时候我看到那首《孔雀东南飞》,还有《牡丹亭》里杜丽娘的死去,激发起了我的慈悲心,我就想,什么时候,我们能够通过对佛法的领悟、自我的修炼,能够起死回春,东南枝下面,让这些人的悲剧不再发生。”

    “于是我就去那个拉斯维加斯,听老虎机的声音;又到巴黎的红磨坊,听那个舞曲。”

    “我在台北一个朋友家里的时候,听他说起有个叫吴青峰的人,把头发染绿了,就去环游世界,我想,我没有头发,没有烦恼,我也环游世界怎么样”

    “于是我随缘上了一艘邮轮,那个邮轮很大,上面有很多,很多哈,形形色色的人,我就认识了一个人,叫齐天小圣……”

    “齐天小圣当然不是真名字啦,这个小伙子很帅的,很有才华,唱唱跳跳什么都好,是随邮轮上演出的那些艺人的chife,也就是主管。我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个,他说师父,我是不会水的,晕船也很痛苦,但是我这次在船上,是要和一个人在一起,那是一个他的爱人,这次作为游客,一直在船上,小伙子是想陪在他身边。”

    “可是呢,小伙子的爱人身边,当时已经还有一个男人,一直纠缠着这个爱人,叫wilde,就是王尔德,跟写《快乐王子》的那个英国作家一个名字。这个wilde很任性的,他与那个爱人,两个人分分合合,也是一直在争吵,可是wilde的占有欲很强的,他就是不收手!有一天两个人又当众大吵,因为wilde看到那个爱人捧着一束玫瑰花进了齐天小圣的房间……”

    姜奂其实一直在边看书边偷听仁参法师讲故事,当看到水笙获救却被人诬陷与狄云有奸情这一段时,突然听见仁参法师提起“齐天小圣”,那不就是贱人齐天一么法师又转弯抹角讲到了“很任性的wilde”,那不就是他么!他们几个在邮轮上的狗血故事,现在竟由一个老和尚当庭广众说起来了,听者还有不少是他的熟人,甚至知道他的英文名,更甚至知道他前段也乘环球邮轮的事,这还得了

    这个老和尚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特地冲我来的



(二十六)抉择:绿茶御姐和暗黑萝莉,到底听谁的
    “对。那人是个男的,叫李丹歌。”姜奂很坦然地回答了她,他已经豁出去了,所幸就让屋里的人听个够呗,“他跟我,跟齐天一,就是你们的那个齐天小圣,都是睡过的,他在船上就偷偷摸摸地劈腿了。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

    屋里一阵耸动,富江小姐看着他,忙不迭用手绢挡住了张成“o”型的嘴,有几个闲人幸灾乐祸地假装过来拉开姜奂,大概是怕他性急之下跟法师和**妹动手吧,还有一个人作势要抢下他手里大号水杯。

    姜奂怒斥:“都起开,拽我干什么把你们的脏手拿开!”

    正在喧哗撕扯,姜行的声音传来:“都别拽他,看他能打谁”她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的热闹好一阵了。

    “姐,这是怎么回事”姜奂突然感觉,姜行跟今天的“真人秀”不无干系,否则她怎么会适时出现

    姜行说:“我迟来了一步。有些事情,其实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姜奂问:“你知道这老和尚要过来的事,对不对”

    姜行答道:“对,就是我让法师过来一趟的。”

    她转身对大家说:“姜奂是我弟弟,他逃学,他出柜,他不务正业,可是我知道他是个好男孩儿。请大家给他一点时间和空间,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可以给我一点面子吗”

    仁参法师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姜行。

    他心里的燃灯佛发问:“这女人没一句真话,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弥勒佛答道:“存在即合理,我们先不吱声,且看她下一步要怎么做。”

    想到这里,法师对着想起身反驳姜行的富江打了个手势,命她不要再说,又慢慢把眼睛闭上了。

    须臾席散,大家心里说不上是满腾腾还是空落落地,都窃窃私语着往外走,**妹悄悄到房间里来找姜奂:“我顶你。该是我得的,我就怎么也要不惜一切代价争过来!我就有四个男友,每周一哥,都围着我转……加油,亲!”

    姜奂狠狠瞪了她的背影一眼。

    仁参法师这么一讲故事,加上姜行这么一闹,这个极具传播性的故事,明天就会在圈子里传开,姜奂在王大庆这里肯定是住不下去了。再加上王大庆的味觉时好时坏,姜奂基本上一天也没吃到过他真正的手艺,还要假惺惺跟着吹捧,他都要崩溃了,而且老是躲着主人的饭局也不是办法。

    再有,王大庆家里人多眼杂,他又有很多个人物品都不方便被别人看到,比如他的日记、刀和笔。

    综上,他决定明早就搬走!

    可是,搬到哪里去呢格林常青藤的房子租出去了,住酒店也不是长久之计,情急之下,他去查了中介甚至69同城,想在单位附近租个房子,孰料现在是开学前夕,好的房源根本没有,差的他又不甘心,而且,无论好坏,房租都贵得很,比他租出去那套的租金都贵得多。

    最后,好容易找到两处房源,一处面积大、干净又便宜,大半夜他把电话打过去了,对方的中介半睡半醒地告诉他,这个房主是个男老板,专门找年轻、开放的单身女租客,男的不给租。另一处房源条件也不错,但留言表示房主近期不在国内,要九月才能回沈给看房。

    姜奂现在有点后悔他最初赌气搬出来的决定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还是想办法一关一关地过吧。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这一段,付雨奇不时地给他发一两条微信搭讪,打听他的工作啊、跟张玉靓的关系啥的,他觉得无聊,有时候干脆没有回。但是呢,他现在回想起来,得到一个初步结论:其实张玉靓不是特别“觊觎”他,原本也并不非常想留用他,相反地,必定是付雨奇出于什么目的,非常想把他安在张玉靓身边。

    也许这里边有什么可乘之机呢

    他心急火燎,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所幸付雨奇正在追剧,还没有睡。

     



(二十七)“你就不怕我发作起来,强暴了你们家的老大呀?”
    “哈啰,帅哥。”付雨奇轻轻嗲嗲地说,她正在看的换成了另一个片子,很黄很暴力的那种。

    “我想好了。”

    “这么快就想好了呀”付雨奇把手机的听筒挨近电脑音箱,剧里的女主角嘶哑地呻吟起来。

    “我答应你。但你先得帮我住进靓姐家里。”姜奂感觉出来了,付雨奇是在特地恶心他,难道是在报复当初他在垃圾桶里给她放“彩蛋”的事

    付雨奇还就是这么想的:“那好呀。那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你喝过尿吗”

    “没有。”

    “不可能。你跟你男友在一起的时候,多多少少得喝一点吧但是女人的没喝过是不是”

    “当然没有。”姜奂豁出去了,看她的底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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