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幻兮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妖蒜

    “馆内有规但凡暗士既辞,事出有因者皆可消令换名隐姓,好为其另谋出路,至于所得的消息、所谋的事全部清零,违者入绝杀惩戒,我家少爷是吃饱了闲着要犯馆规的傻子吗”莫飞若不是看在丧者为大,哀怜亲属的份上他真的想以武力开她的脑。

    “刚才你也见了水与土全足时枯叶的变化,只是常理上也有不妥之处,就算是自然脱落的秋叶,坠了土不需耗时过久也会腐烂,而逍遥馆训练有素的暗士不会不懂,肯定有独到之计可攻其不足,反令叶片枯绿循环。”逍遥馆馆主面色不改地继续为她解释,而刚刚房内的环境他确实再找不出缘由,只待衍丫头能有法解破,秦老爹的生死只有这条线可寻了。

    “除了暗士护己自救的本事,我老爹并无其他武艺,但若算长处但是有过针绣之艺。”

    “针绣”出乎意料的答案惹起众疑。

    “我生母早前与老爹和离,她不喜我舞刀弄枪,非要老爹将我予她,老爹不忍,与她立三年约誓要我成闺家娇女,奈何我偏偏反对,老爹又不忍将我抛与,便开始假我名义苦练针绣,逢年便针织一副以教我生母安心。”衍丫头痛快醒抹了把鼻涕,她悔恨的心在衍老爹死于非命时才知他的辛劳与不易。

    “可有剩余的针绣在”馆主预定解谜关键就在衍老爹亲自手绣的画作中。

    衍丫头带着他们绕过停灵的房间,去往自己的屋。

    “就这了,生母离世不久后,老爹突然绣了一幅给我,说是与之前赠与母亲的那幅相同,权且就算是睹物思人,有个念想。”简易的丝线穿梭在绸绢上,一幅淤泥中的嫩荷妆扮微淡的色彩朴素有余。“老爹说人若荷莲,莫忘本土。”

    “那就对了!”馆主命人将绣画取下同样置其炎日中,再复上钻了孔的叶,趁层叠交杂时再借日温加热,稍许时辰后,掀开叶片,果然内有乾坤。

    繁密的针孔在荷下泥潭画幅中拼凑出“金妻欺”三字。

    “金妻”幻兮儿排头一号喊出不解之处,“这是多恨你生母才会留字针绣中。”未婚天真的她感慨不已,却不知自己理解有误。

    “从伦理纲常而言,金字为大,序列府庭上位,令尊要言明的话绝不是如此。”馆主忍不住痴笑了幻兮儿的呆傻单纯。

    “那就是郭家大夫人了!”莫飞脱口而出,“我少时听过双亲唤她金夫人。”

    “那不可能啊,谁人不知郭家现在就留两人撑持门面,总不可能他们杀的吧!”衍丫头第一个否认。

    “怎么不可能,承令的虎人都探出秦老爹就是服侍你爹的仆人。”莫飞性子逼至,没啥好气地顶了回去。

    &n




第四十九章 羞答的誓
    第四十九章羞答的誓

    衍丫头愤恨充足的力道里不再辨得黑白是非,她所剩的认知无非就是杀人的偿命,被欺的还报,仅此而已。

    “别冲动!”逍遥馆馆主为秦老爹挡住衍丫头的当头一棒,他发劲挤退她的恶狠攻击,“不是他!”

    “都人赃并获了,你还要替他强辩什么”她胀了心火的眼分外可怕。

    “你见过杀人的不躲反倒往自己身上抹血的么”馆主厉声呵醒她,秦老爹的手不安地在古朴褪色的旧衣上竭力抚平褶皱,脚下那双格外硌眼的布鞋沾了血迹,无比逞强地告示着他杀了人。

    “衍老爹的房里除了斑斑血迹,可没看见任何沾了血的脚印!”馆主知道衍丫头性子倔,若不疏通了脑筋就会认准死理坳到底。

    “诶,这点倒是哟。”莫飞打量了一番秦老爹后也随声附和。

    “那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极其不喜绕着城府来猜度的所有事。

    “这问题还是劳烦秦老爹为我们解释解释吧。”逍遥馆馆主折合扇柄轻扣于手,他谙知世事的眼直挺挺地对着秦老爹,冷冰的面上微呈出笑意,“不过,想必秦老爹今晚已经折腾得够累了,何不先随我们回虎人堂舒坦着休息呢”

    “还是不劳烦了,要杀要剐只求个痛快。”秦老爹半白的胡子里沧桑难掩,未免夜长梦多他只期许着自己早点亡毙。

    “容不得你做主,你若偏要死我便不叫你死得如意。”衍丫头找着了开虐的噱头,日久经长的,她就算偶尔开恩多让他挨活几晚又何妨她大手一挥,隐在身后的虎人就上前抓逮住老爹,束手缚脚的,不叫他度得轻松。

    虎人堂的牢底砌砖覆墙,结实有余。只是,狱底简约,除了半垛铺开的稻草,连块能躺的木板也瞧不见影。

    “进去,你就好好在里面呆着反省,啥时候交代明白了,啥时候再走。”守狱的虎人语调平淡地与这素不相识的人交代。

    空荡的狱牢没有一丁点活跃的气氛,目之所及的各间狱房里也对这新入的主虎视眈眈,“入土半截的人,也兴扰事做坏啊”“犯了啥烧杀掳掠坑蒙拐诱总不好来个奸杀的罪吧!哈哈……”“难说,难说,兴许奸淫的本事还叫我们这几个兄弟甘拜下风呢”……此起彼伏的陶侃声一浪接一浪,淫耻得无语复述,秦老爹权当做聋装哑的人,并不抬眼理会,戏谑足了甜头的阶囚几个来回便挫失了兴趣,狱底照旧静得再无其他。

    早已潜进西泽郡的郭家大小姐打着寻找秦老爹的幌子实则是要暗下杀手灭了他的口,无奈手下饭桶酒囊的居多,办事例来无一可靠,

    再闻了虎人堂的老堂主莫明被杀的事的风声,她简直气煞非常,“你们几个蠢货,灭了谁人的口也不好好辨个清楚,这趟子的火算是烧上你们自个的身了!”

    “大小姐,您莫要见死不救,我等糊涂,办事不利,若是再给我们兄弟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定叫秦老头子死得悄无声息。”同为一摊子货的手下屈膝跪地,乞求的嘴脸歪腻恶心,人模狗样儿的词藻再形容不过。

    “机会难不成你们已经寻到了秦老头的去向”郭家大小姐厉色的脸稍稍退下威严,她回身坐椅,从容等禀。

    “是的,大小姐。”手下爪牙得了活命的筹码,连发的声调都略显自负,“我们兄弟几个知晓犯了过失,便下足心思去寻那老头,没成想这朽子命里犯冲,早被衍老爹的女儿当成了凶手关押在虎人堂的牢狱里,生死悬乎。”讲话的人惺惺得意。

    “我要的是他死!立刻!”郭绮若祸心不熄,唯一的活口威胁裸地存活在她的面前,本就寝食难安,如今郭家老太又明令点名非要寻他回去,她作恶犯险的事儿指不定就因他揭露无疑了,她绝不甘心自己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夺位之计功亏一篑,“若是明早鸡犬拂吠时,我还未见到姓秦的人头,定砍了你们几个!”

    众人只好唯唯诺诺辞退,执令而去。

    虎人堂的夜向来灯火通明,轮值的虎人颇多是壮实的汉子,畅快喝酒啃肉的他们夜临也无样,白日里需干的活计他们绝不含糊,该寻的乐子也会在活计全整漂亮后再乐乎,今夜他们如常。

    幻兮儿初涉蛮人汉子居多的地,颇多不适应,毫不收敛芒气的灯火直溜溜透进她休憩的房间,门外不知何处“砰噔砰噔”的声响越捶越厉,就连几个时辰前被踹过的肚皮都被扰得生闷,暗暗疼痛了起来。

    “争点气啊,千万别掉链子了。”幻兮儿来回抚摸着自己的肚皮,就像安抚淘气的顽童那般,心里只求着它乖巧听话便好。

    可惜,不知是害了病还是惊了颤的腹肚就是不合时宜地要与她闹脾气,还愈发逞凶,幻兮儿连翻了几个身板都没能叫它冷静下来。

    “凤雎,凤雎,疼死我了。”这人生不熟的地儿,她只能舔着脸去求一只可能早已入眠的鸟来解救她了。

    “凤雎。”幻兮儿薄弱的轻唤声屡次未能戳破它的好梦,在疼痛的催逼下,不觉得性子有了火气,“你再不想想办法,我就不让你附我肩上遮风避雨的了!”

    天下识相辨色的绝对是这只自号无所不知的古兽,它“哈呼”地从容伸展了几个腰身,依旧匿在幻兮儿的肩上,不紧不慢地说道,“有男人的人,干嘛非得和我这只几百岁的鸟过不去。”



第五十章 天欲欺善
    第五十章天欲欺善

    夜耀芒芒。

    天下女子祈盼的幸福在幻兮儿这儿能够相拥互诉衷肠就足以心满意足,好比被关押在牢狱底的秦老爹,天人永隔的守护,他以信念为生也足够使人坚强。

    不过历经沧桑的命轮镌刻在天,由他不得。他本想在自己苍白衰老时也做回不语不辨的老叟就好,可惜与郭家的孽缘至死不休,甚至连亲生女儿也要往死里逼绝他,这是花上大半辈子也想不到的结局。

    秦老爹沉浸在昔日的美好中,农家小户落居半山腰上,一间极简的茅草房禁得起风吹雨打,房屋左侧有微薄的半亩农庄和几块能种上菜苗的畦埔,一家的口粮说不得丰裕,倒也能图个粗茶淡饭,腹饱身暖。老实巴交的他原本以为娶妻生子,就这么安生到老也是人世之幸,外面富家贵室的山珍海味,奇珍异宝对他而言不过是裹着华丽外在的骄奢淫逸,他从不艳羡半分,也不贪欲一眼。

    他一度以为他的妻也跟他的看法不谋而合,至少他就是这么理解“夫妻同心”这四个字的。直到胎死腹中时,那日复一日的庸凡逼疯了她,她开始不满于农活家务的操劳,不满于粗衣素食的简约,不满于她那因劳作而日渐鬓白的相公,她走了,在他的眼前光明正大地走了。她说她累了,生活的纯粹苦累再也不适合她,她要走,去寻找轻松和美好。他默允了,汗水浸湿劳作的背,他记得那时他并没忘记接着埋头耕耘,至少他自己也先要活着……

    “唉。”秦老爹润湿了眼,很多时候他曾经怪过自己的无所作为,也怨过自己的卑微,却唯独没恨过自己的妻,甚至她使劲手段上位郭府,他也为她的最终归宿而欣喜。而他自己则默默地带上孤凄寂寞重回山腰继续过着庸凡的农家日子,房旁土堆而成的小小坟是唯一与他作伴话聊的听众。

    他在自欺中渐渐适应了孤独终老的生活,直至他久违的妻再次冲进他的生活。

    “什么不行!”他回绝地果断直接。

    “有什么不行,你我本就有过夫妻之实。”妻子压低了声音说明寻他的来意。

    “你这是背伦理纲常,不可同日而语!”长年的孤寂未使他忘却人道纲常,他第一次对他的妻愤愤有气。

    “不行也得行,你欠我一个孩儿的命,你且偿来。”她咄咄逼着他隐在心上的口子,他亏心得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那一夜漫漫,他万恶之源由此滋长,而她贪恋权势富贵的妻最终也如愿怀了身孕。

    他再次回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地里摸滚打爬。

    他一度以为自己荒唐的大半辈子这样隐忍着就算熬结束了,却未曾想过老天也会偶尔教训一下贪得无厌的人。

    是的,郭家贵妇太太的位子就算有点儿手段也未必能稳居其上,年轻貌美的容颜从来不是只有他的妻有,她终究敌不过一个又一个媚态风韵的女人,那凄寒的小院成了她的归属,她再一次被逼疯了,终日狂嚷恸哭,像极了路边的疯婆子,连她幼小的女儿也觉得生烦。

    似乎在巨大的反差中,她想起了被她抛在山腰上独自营生的夫,她再一次唤他,那凄凄可怜的貌暗失光彩,憨厚实诚的他还是没能狠着心弃了他。

    在谁也不肯接差照顾她的起居之时,他来得恰好,也来得光明堂堂。

    可命运依旧想着法戏弄他……。

    “秦老爹……”蒙上面纱的幻兮儿换了身丫头的粗布衣服进了虎人堂的狱底。

    “你是”秦老爹面色极哀,往事于他而言就是一根根扎透心胸的针,他来不及故作坚强,只能泪湿两眼看向幻兮儿。

    “少爷心善,怕您老在狱里受屈挨饿受冻,叫我来给您送点吃穿的。”幻兮儿拆开饭篮就要端出饭菜时,牢房口似乎响起刀剑相击的响声。

    “不好,秦老爹,快,躺着用地上的干草掩住身。”女子的第六总在最为危急的时刻友好提示,幻兮儿左右张望,随手端出一盘肉直接置放在斜对角的那户牢监里,故意又将饭篮堂而皇之地放在伸手可拿的地儿。好久未曾闻过如此香甜诱人的美食,原本躺着消遣时间的犯人立刻不管不顾地起身扒拉着他的嘴能够塞进去的一切。

    也就差拐角的一眨眼功夫,幻兮儿自己钻进另档子空房侧躺着假意睡去。

    对郭家大小姐允诺的几个爪牙如期而至。

    “那里。”他们一眼盯住的便是半白了发扒菜吃的男子,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就径直走向斜对角,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晃眼间,幻兮儿愧意非常,她咬紧唇牙,这视命如蝼蚁的犬爪冷漠麻木得失了人道正义,她由心而生的愤恨燃着怒火。

    可毕竟手无寸铁,她能做的就是静静地数着他们走出牢狱房门的步子。

    “一、二、三……十三、十四、十五……”还差最后一步,她就能大口地喘气呼吸了。

    但现实不容许她的天真。

    “咳咳。”秦老爹突然跑出喉的咳嗽声吸足了他们的眼力,微微跟着震颤的身意外抖稀干草,白鬓的他立即又牵回了他们想离开的心,一步又一步,声音越发越响。

    “啊!救命啊!杀人啦!”幻兮儿无可奈何,只能奋身拖延时间,她尖着嗓子大嚷大叫,声音尖锐难耐。

    “不想活了是吧。”其中一人挥着刀就要投掷过来。

    同样被她的声吸引的还有所有当值的虎人和正与莫飞商事的逍遥馆馆主。

    临近的虎人来速极快,刚要挥刀的男子也无心在与幻兮儿做计较,只能拼命与虎人们争斗,场面一度混乱。

    “秦老爹,快走。”幻兮儿拾起落在地面的刀砍碎了锁头,拉着秦老爹就要往外躲去



第五十一章 挑衅错对
    第五十一章挑衅错对

    秦老爹的尸身被露天摆置在虎人堂的正厅前,正对着衍老爹的灵堂,似乎是有意为之的死后谢罪。厅里衍丫头跪叩在自己老爹的灵前,昔日的不孝化成今日悔恨的泪水,“老爹,你可以安息了,下辈子女儿再为你尽孝。”

    “衍老爹只会死不足惜!”幻兮儿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在这暗黑麻木的现实里,她开始要做一个斗士,尽管手无寸铁,但也要耗尽所有的可能多救是一个。

    “不知死活的丫头,我暂且看在逍遥馆馆主的面上不与你计较,立马跟我老爹磕头认错!”衍丫头怒色可见的脸上肉颊微颤,她声色锋利地喊道:“还不过来!”

    “可惜衍老爹生前心怀宽博,善德广施,却在死后要被亲生女儿的糊涂遭蒙恶名,你才是该千跪万叩的罪人!”幻兮儿理正词义地临面指责衍丫头的不善之处,脸上红润的眼敛激起了她所有的勇气。

    “哪来的东西,竟敢辱我”衍丫头怒色凝团,熊燃成焰,粗大的厚实面掌就要随着她的性子挥烙到脸上。

    “你敢动我兮儿妹妹试试,我先毁了你们虎人堂!”莫飞绝非是沉得住气的男子,他握住衍丫头浑厚的手掌,一把从幻兮儿的脸旁甩开,凛凛威风尤其意气,口吻坚决得与警告无异。

    “你说什么我衍丫头花了心思在你身上,你居然要这样对我”衍丫头做惯了女汉子的虎壮,唯独在英俊爽朗的莫飞面前尽显小女子的娇气、任性,她指着幻兮儿的脸逼问他,“有夫之妇也值你这么上心”

    “不只上心,就是为她死也心甘情愿!”莫飞不假思索的回应,他的话是针又是蜜,甜暖在幻兮儿的心里,也扎进了衍丫头的心口。

    “你再说一遍”衍丫头终日的委屈惨凄着泪质问他,她多么希望莫飞再次开口的话是对着她说。
1...1617181920...3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