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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兮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妖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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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七杀弦啊
    第一百零三章七杀弦啊



    “走起啊!愣着干嘛”幻兮儿拍了拍逍遥馆馆主的肩膀催他梦醒,“可算舒服了些,别想着再把我摁到肩上!”她机灵的四肢巧若顽猴,窥准时机就对着逍遥馆馆主环脖扣脚。



    “走了。”他明面上一副懒理的脸,心里却乐得花开,两只手稳托着她,踏上的前方尽管白茫却有了甘甜萦绕在心海。



    “你还挺能的呢!走了那么久半点儿喘都没的。”幻兮儿懒洋洋趴在肩头,逍遥馆馆主顶着的十足中气着实令她佩服,小走一段后,身心轻松了许多的幻兮儿竟忘了男女之别,趴在背上的她放心大胆地睡着了,微甜的酣息声依附着此起又落的脚步声,四周不至于静得死寂。



    但白茫的周遭也像瞌睡了似的,骤然换幕成黑。



    突觉的异样敏感了他的神经,逍遥馆馆主伫立不动,耳听四方,警惕心拔高的那份肃然尽量不去扰了她的美梦。



    久久戒备却无恙可察,怪异非常。馆主秉心慎行,放慢脚步,摸黑再行,漆夜无明的黑对他而言不单单有勇有谋就行。



    “亏得你睡着了。”馆主驮稳她,不失半点松懈的暗暗欣慰。



    不过,伊人无心,安睡时被闯了魂的事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躲避,只能无奈学着他的模样也傀儡般喊出话来。



    “亏得你睡着了。”字句不差分毫。



    馆主心起惊疑,他反复再试有三,幻兮儿轻柔妙嗓里跑出来的还是浑厚的声腔,玩似的未尽了兴地仿着样儿。她额上残下的余位也莫明红闪着丁点光,撮着细珠的圆一圈圈漾开,又一圈圈消殆。



    “这……”逍遥馆馆主不敢轻易断定,冥冥中的不安悄悄又爬上了他的浓眉尖头。被放下的幻兮儿面上呈笑,安静可人。仔细多看几眼,内心触动微澜,不断魅惑着他尝试去抚摸她的额。



    “兮儿”手尖刚落,幻兮儿突然两眼睁圆,白淡如水地看着他,四眼相视时的无尽陌生感阻停了他试图多加探测的心。“兮儿,你……”他关切的话透出眼眸却未被她揽收。www



    “诶”馆主看着她的双眼又闭上,心头焦急,大嗓子溢出气又要喊了起来。



    “别吵。”幻兮儿蓦地又绽开眼皮,一脸坏笑地对着他嘘声,白皙的指腹抵在薄唇上,浅浅笑意里藏着的是秘密。



    “你……没事吧”他还不大放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幻兮儿抓住他的手,使力往上站稳脚跟,立住身子的同时漆暗的黑也乖乖地退了去。



    “怎么回事”馆主第一次看不透女子的神秘,他立即随在幻兮儿的身后,“兮……”



    “别说……”两人怔怔地对上眼互看,说不得主动还是被动,反正她回身之时恰好撞进了他的怀里,绝好的额头吻落得准,也落得心跳噗通……



    两人蓦然沦陷的温情来得懵头懵脑,一时半会儿还没做出反应,界外等试结果的隐云老祖却看得心气不畅!



    他袖角力扬,空白金翎便一道而去,扰破两人。



    “嗒哩哒哒……”幻兮儿耳锐不躲,反倒哼起馆主未曾听闻的旋律,尽管轻声哼曲,暴动出击的金翎却也温顺地停缓在她的手心,转瞬化去。



    “你究竟是谁”逍遥馆馆主淡定不得,他冲着脾气一把狠劲地握住幻兮儿的手,掐上的狠直接勒红了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啊!放开!很疼啊!”幻兮儿使劲要扒开手,无奈男子的力度发了狠只有一味的猛,什么柔情都是空言的话。



    “金翎乃是至刚至阳之物,若不是体阴极盛者怎可对克”他睁咧的眼眶映衬出一幅堪绝的凶脸相,虎虎眈视地吼道,“普天之下,除了神鬼不喻,唯独妖魅邪毒之教当属阴,你说,你究竟是何许人,胆敢擅打逍遥馆的主意!”



    “疯子!”幻兮儿抬脚往他的鞋尖猛踏一脚,趁着他反应不及,缩脚抚疼的时候,立马转身逃跑。诺大的白茫之界,她越跑越呼呼起雾,湿重感不断卷落在衣上,慢慢润湿布襟。身后突然暴躁的逍遥馆馆主看着惊慌逃跑的幻兮儿难以自控,他时而清醒,时而恍惚,怒气忽上忽下跳脱不定,前面愈加浓稠的白雾潮卷覆来,幻兮儿消失在雾中,他竭力去追,稠雾在他主动浸入的瞬间,开始变化。闪舞www



    他挪身往右,右边的雾气就消淡不见,他移脚到左,左边的雾气也是拒不挨身,情况与幻兮儿迥然不同。



    跑在前头的幻兮儿早已湿透了身上的衣裳,湿度已够垂滴往下落成水花。再跑着往前,不知哪来的流水慢慢没在脚底,没有清凉,只有冰冷。



    幻兮儿悚着身不动,对比逍遥馆馆主的凶狠,这股不知源来的水才叫她惊惧非常,尤其水势越涨越猛,涌到半身高的时候,身子已经冰冷得无法动弹,微薄的冰霜慢慢结攀,很快,她唯一能做的只剩艰难喘气。而冰霜也冷情,幻兮儿只是呼吸了几次,它突然劈头盖脸地全笼上坚冰,盈透出她的人影来。



    速降的冷锥心刺骨,挨持艰难,幻兮儿苦熬着清醒,心神在危机关头竭力冷静,她闭眼冥想,找寻身体内还能救命的法子,至少刚刚逍遥馆馆主对她的那幅凶巴样,给了她点最后自救的希望。



    心神游荡在体内,血腔许多已被阻了流动,她快要在冰冷中沉睡,浑噩困乏着她,生死一线间,她还能残留的是先前喃在嘴里的调儿。



    启口无法的幻兮儿,只好心里想曲,以心做口,哼动心律,顾自起调,缓在心坎的柔曲温存着心火,一点点护暖心窝,热血回流,体温回升,覆在身上的坚冰冷霜,顿失猖獗,大块剥落融水,欺人的浓雾也顺势消了踪迹。幻兮儿湿哒哒的衣上分明若隐若现,透出柔美的肌肤,白皙润滑,绝世美人的诱惑在即难挡。



    “你看什么!快把眼睛给我闭上!闭上!”幻兮儿疯狂冲着馆主大声喊叫,雾退迷茫后,逍遥馆馆主正眼对看到的,不管出于无心还是有意,她都绝不接受



第一百零四章 怎么回事?
    第一百零四章怎么回事



    天色已落,静思堂里今晚分外静谧。闪舞www



    耽搁了好久的逍遥馆馆主心事忧重,待他匆匆赶来时隐云老祖已经卧榻休憩,只有阿九候在厅央寸步未移,自小见大的馆主面容沉重,他看在眼里,轻叹一声就默默上前劝告:



    “好好解释,老祖定然不会多加怪罪的。”他亲自掀开房帘引请馆主上堂顶。



    静思堂虽设楼房不高,但层顶最端处却别有妙趣,宽敞利落的堂顶花卉莺红,露天正对星海银空,浩渺无垠,老祖十分喜好闲暇无事时登顶迎落一片银辉,与一地清香和伴,享上一憩安乐。



    “去吧。”到顶过槛的时候,阿九有意退下,不扰他们师徒二人。



    逍遥馆馆主微“嗯”着轻步循进,香径幽幽,常年奔波来回的他已有好久都没上来和老祖好好叙旧聊天论地了,惭愧颇累脚跟,他挪步迟迟,花树腾蔓上镌刻的“月辉清映曼红妙,闲懒独得几分享”的字刻有点儿让他失了勇气。



    心浸苦水,他无语言对,临近睡榻上的隐云老祖,他便自觉跪膝认错,寡短的话里基本全打算自己扛责。



    “真的吗”背侧着身的隐云老祖居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前头后尾不搭调的话。



    逍遥馆馆主缓了一下,拱手请求:“昊儿以身犯规,自知罪责,甘心受罚,恳请老祖再给兮儿一次机会,昊儿定当不存私心,任天定命。”



    “荒唐!”早消了半截火气的老祖又被他求情的话恼怒了,他翻身坐起,“逍遥馆的规矩难道你忘得一干二净了纵然有数以万计的幻兮儿,也不容许坏逍遥馆一丝一毫的馆规文令!”



    “老祖,昊儿自然明白馆规的重要性,可昊儿更明白的是秉公大道,持承正义的同时还有世间的人情可谓。她幻兮儿能为昊儿弃命一搏,昊儿又怎能狠心看她无缘前程,再落颠沛喧嚣呢请老祖酌情三思。www”馆主伏低跪磕,恳切求情。



    “你要我思量的何止酌情三思”隐云老祖翻身起立,背手仰天望空,一轮皓月正静守苍穹。



    “昊儿屡负老祖所望,是昊儿的错,请老祖莫要牵累兮儿。”馆主款款深情,再鞠一身。



    “混账!”老祖扭头愤面责怪,“难道老夫已经老糊涂不成,一事归一事的理,老夫又怎么不懂”他重新回榻上落座,“你私自乱入她界劫实是儿戏,无视馆规亦属过错,但幻兮儿我既唤她入界炼劫,又怎会弃她不管,何况她命愚天怜,倒也不是全覆了心血,以你自小聪慧之智难道还看不出点不同吗”隐云老祖扬手示意他起身。



    馆主听罢即明白述话道:“昊儿心虽疑惑,却不得其解。为何界劫白茫间陡然黑漆,兮儿也似半醉半醒般昏沉呢喃,不仅阴聚一身还遭水袭浸体并且明明是兮儿的界劫,为何昊儿会心境被扰,怒气不遏”



    “当初逍遥坛上,老夫的七杀弦只伤肤表,未曾害她性命,缘由她的天生神识音韵,老夫有意匿赠七杀弦于她,若是她天命当归逍遥馆,老夫的七杀弦她自当受得起,而你擅闯她的界劫,七杀弦醒,幻兮儿又功力未济,自当第一个拿你试耍,而你所承老夫的功脉心路并非此系,受了干扰也属正常。”老祖抚须沉默半晌又话道,“不过,她既入的水劫,此生多是难逃水历。”老祖神情凝重,忧虑聚在眉头。



    “那昊儿可做些什么”



    “七杀弦刚易新主恐脾性不定,你既与它有过接触,最适近守于她教习武艺功法。”



    “可昊儿习的是正系一脉,与兮儿的气系不同,七杀弦又如何教得”馆主甚是不解。



    “老夫自创四系,你们三人皆赐字为云,你承的是正系,云飞承的是地系,如今云兮承的是气系,气系冲天贯地,与天相接,德厚阳正,要是与地相攒,则地阴补气,而云兮正是孱弱之际,若直接补气造阴,只怕气煞成魔得愈快,选你教她,更重要的是调阴正气,稳定基元。闪舞www”



    “可路法不同,昊儿又要如何做”



    “你权且把正系之法教她,七杀弦鬼灵精得很,云兮尚缺控制,它定然戏耍于你,偏唱反调,你教她正,它绝对会亲授云兮气系之法,故走逆向,这点昊儿你自当放心。”老祖又顿了顿,再缓慢启口,“不过,云兮虽失了先前记忆,但与你的接触算是最多,怕水的这劫祸灾,你定要想方设法令她克服,她的气系最终要成,离水是决然不行的,你可切记了”



    “是,昊儿知道了。”馆主领受深意后,老祖不再多言,又躺榻上闭眼修养小憩,领罚的事之字不提。



    馆主安请一掬后就先退于楼下,老祖交代的事他顷刻上心。



    “备浴!”疾步回墨轩阁的他急令天狼前去安排,他自己直驱房里寻她。



    房门开敞,床帘拂动,只见幻兮儿倦累地睡在他的床榻上,眉眼染轻晕,点缀出美人静谧的睡颜。馆主侧身俯看了会儿,还是下定决心抱起熟睡的她往浴池去。



    “少爷,这……不……”天狼惊诧得哑塞,他虽然也欣赏幻兮儿的德馨之品,但共浴的事,怎样都觉得馆主不能趁人熟睡下手,他尬待着不动,满脑子巴不得多弄点声响闹醒她。



    没曾想,心底的好意意外地给馆主塞了许多梗。



    “想什么呢!”馆主全瞧明白了天狼的心眼,他猛瞪了一眼,干脆利落的直接甩包袱,“趁着乖顺,赶紧帮她练练水性。”



    “练水……。水……性”天狼搞懵了头,咋呼的两眼里完全没能明白馆主的意思。



    “下去!”馆主



第一百零五章 倦睡初兆
    第一百零五章倦睡初兆



    陆先生连夜匆忙来诊:“磕了脑袋的云兮少主腹里已掏清了水,只待额上的伤愈就又可以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了。www”陆先生轻描淡写地把事儿就这么简略化处理了,更叫楚欣佑在心底里反复琢磨。



    “半夜里不清不楚在浴池负伤,撂哪个有心的人谁不搁个别的想法你们兄弟俩齐心共力的,谁敢保证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怀的心眼是好是坏,等兮儿姐姐醒了再说,现在哪儿凉快给我滚哪儿去!”楚欣佑敌心矗立,不管逍遥馆馆主还是莫飞,只要她的兮儿姐姐一天不醒,她便俩人同一而论,拒之门外。



    这气炸了一向疼惜幻兮儿的莫飞。



    “就你这种幺婆子,别把兮儿妹妹照顾个好歹来,否则我第一时间饶不了你!”莫飞顶着气儿隔着门板撒。



    “还不滚!”坚持侍奉左右的楚欣佑较起真来丝毫不逊色于男,她破窗砸出的花瓶直对着莫飞的正脸来,恨得他牙痒痒。



    “少爷呢少爷啊!”躲过花瓶却更累了一肚气的他大声吼问着身边的暗卫,而他们一个个装聋作哑,你看我,我看你的推脱模样,更是火上添油地燃旺了他的怒火。



    “我自个儿找去!”他撇着话,立马冲到天狼休息的房屋去,几近空荡的屋里寻不到人影儿。



    “跑哪儿去了关键时刻咋就不能灵光点”他索性把话撂出嘴,屋瓦之上他本能地察觉到了的另一份厚重感,他笃定绝对就是天狼。



    虽是破罐子破摔赌运,天狼却也躲得分外认真,从莫飞入屋的瞬间,他的心就忐忑得快要崩裂。



    莫飞人言语快,特意拔高音调的话他听得更心慌,偷偷绕到房檐之后。



    “你是当我白练家子的吧!”莫飞假装即将飞檐上壁,趁着天狼反逃往后时他立即绕到屋后坐等。



    果然,心虚的天狼少了往日的冷静,翻身落地的时候才感知自己受诈。



    “说吧!”莫飞不添玩笑地抓着他的肩问。



    “云兮少主落水的事我不是很清楚的。”天狼绝快地背对着莫飞就是不答其他。www



    “云兮少主”莫飞瞬间起疑,“我可没问过你兮儿妹妹的事,看来少爷我是不用找了,你一个人就能让我把事儿理清了。”莫飞翻身正对于他,那脸上多加的爪痕子横七竖八,莫飞不禁害起疑来,“难道还真让欣佑那野丫头说对了话,你们半夜对兮儿妹妹起了歹意”莫飞睁圆了眼睑,火冒三丈起。



    “不是!不是!”天狼跟着燥了起来,“我也是呆懵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少爷也好,云兮少主也罢,俩人都怪得很,我自己到现在还稀里糊涂的。”



    “什么意思啊”自小到大的莫飞,心里无比坚信全逍遥馆的人,除了隐云老祖,就数馆主最清醒正常的,可天狼忠心可鉴,他讲的话也不至于用撒谎来祸害清白,犹豫难决时,他准备跑去静思堂找馆主。



    “哎!等等!好像不用找。”天狼拉住了他,指着墨轩阁最顶之上的屋亭说,“少爷好像一直都在上面。”莫飞转身望去,确实是有一个貌似馆主的人站在亭顶,不对天也不对地,板着一身冷寂凭栏临高。莫飞抓着了宝似的径直轻功腾上,既临的亭顶微微有点儿高处不胜寒的意思,莫飞搓了搓双臂,背对着他的逍遥馆馆主只管沉默着并不说话。



    “哎呀,少爷你倒是说点话啊,我等了那么久,没耐心再等下去了。”莫飞憋坏的表情大写着他此刻的心情,“兮儿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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