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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烽火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南的风雨

    “遵命!”其中一名督军卫士兵应了一声后,即刻翻上马向庆字营骑阵追去……

    呼出一口浊气后,刘策又道:“另外,通知四营部阵,扫清他们周围胡奴后即刻原地休整,同时告知徐辉,投石机可以歇歇了,让他赶紧派兵打扫战场……”

    在另一位督军卫士兵也领命而去后,刘策脸上一片煞白,表痛苦至极,要不是槊杆支撑着,就摔倒在地了。原来之前右臂受伤不顾疼痛挥舞沉重的槊矛,已经让他感觉自己的整条手臂都快断了,但为了不影响士气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吭声……

    “接下来,就是巫山镇了……”刘策盯着远处正在不断溃逃的胡奴呐呐自语道。

    ……

    “啊!”

    精卫营后阵,叶斌的医护队帐篷内此时早已人满为患,无数躺在席铺上的士兵正在医护队的治疗下不断发出撕心裂肺地哀嚎……

    受伤士兵中,最难处理的便是箭矢造成的伤害,胡奴那些箭头都带有倒刺,贸然拔出的话会给士兵造成二次伤害,极有可能被割断体内血脉失血过多而亡。

    因此,必须先要稳住将士绪,用镊子先将插在伤口处的箭枝夹断留一小截在体外,这个过程必需要稳避免箭枝晃动,以免震动体内箭镞给将士心造成极大的痛苦。

    接下来就是用小刀割断伤口附近的连接甲叶的带子,随后用剪刀剪开内中衣架,给医疗队留出足够的空间范围方便实施手术……

    再下来就是最主要的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需要用消毒干净的匕首割开伤口附近的皮肤,然后用两个干净的平口小铁勺缓缓探入伤口深处,将箭头附近的血肌撑开,再用镊子缓缓把箭头拔出。

    待箭头拔出后,还要清理干净残留在体内的铁屑和毒素,用干净的清水浇入随污血一道排出体外,待确定伤口没残渣后,再浇入药酒消毒,最后用针线将患处缝合敷上药膏用细棉纱布覆盖,最后脱下伤患衣甲用绷带将其缠紧……

    整个过程痛苦异常,是对将士意志力的又一次考验,虽然叶斌的医护队这次随军出征也携带了类似麻沸散的麻粉可减轻将士的痛苦,但数量实在太过稀少,面对这么多需要救治的将士也只能酌适用……

    “让开,快让开!别挡道!叶先生……快救人啊!”

    就在这时,偌大的帐篷外冲进来十几个浑浴血的铁衣将士,他们大声呼唤着叶斌的,正是封愁年他们扛着陈庆赶到了……

    “哗啦啦……”

    聂磐冲到一张长桌前,将桌上那些满是血迹的残甲衣布尽数用手扫落在地,随后和几名将士把陈庆从封愁年肩膀上慢慢抬了下来平放在上面。

    “叶先生!叶先生!快救人啊,陈庆快不行了!”封愁年扛了陈庆一路,刚一放下就大声呼叫起来……

    在众人惊讶的脸色中,叶斌赶忙跑到陈庆跟前,摘下满是鲜血的皮手,把叶斌眼皮翻开看了下,再用手搭在他脉搏上探了一阵,随后眉头紧蹙,觉得事非常严重……

    封愁年几个见叶斌这幅神,顿时心沉了下来,问道:“叶先生,怎么样……陈庆怎么样了”

    “去准备两盆清水




一百三十一 漫长的一天下
    ……

    刘策闻声来到医治大帐口,只见门口封愁年一群人将帘帐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由微微蹙眉。

    “封愁年!”

    “末将在!”

    听闻刘策叫喊,封愁年和周围将士立马站的笔应道,只见自己的将军快步走到自己跟前。

    刘策缓缓说道:“大战方歇,你军中事务繁忙,即刻回营整顿处理!”

    封愁年即刻说道:“末将已经将军伍拜托杨开山和杨又怀代为管理,末将……”

    “住口!”刘策止住了封愁年的话,“主将阵前擅离军伍已是死罪一条!此事暂且按下,待我大军回转汉陵后再行发落!现在立即回转先锋营!”

    “将军!”众人一听刘策要处置封愁年,立马齐齐单膝跪下替封愁年求,“封营是为了救陈营命才违反军令,还望将军不要责罚封营,如若一定要按军法行事,属下愿一道和封营受领!”

    “干什么你们想造反么!”刘策一见眼前场景,顿时有些恼怒,“现在胆子涨了,敢威胁我了是不是”

    跪在地上的众将士依旧沉默不语,各个咬着下唇面色憋的通红……

    “众位兄弟,别为难将军了!”封愁年眼见大伙为自己求,心中也是一阵感动,连忙开口说道,“本营使为主将,战前弃阵已经犯下死罪,这不怪将军,不怪将军啊,兄弟们都起来吧,你们这份我疯子记下了快起来吧,算我求你们了行不行……”

    但众人依旧死死跪在地上,任凭封愁年如何劝说就是不肯起。刘策见状,暗自叹了口气,对眼前这袍泽之感到些许欣慰,于是出声道:“好了,都起来吧!此事暂不追究,等战后按功过来抵,你们即刻随封愁年回转先锋营,不可再耽搁。”

    “多谢将军……”众人闻刘策语气有放缓迹象,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站了起来。

    “啊……”

    此时,帐内又是一阵惨叫,正是陈庆发出的凄喊,周围士兵闻听连忙想去拉开帐帘,却被刘策给阻止了……

    “别进去!”刘策来到帐帘口,左手横摆,阻止了他们的举动,“这里有我在,你们先回去吧!”

    “遵命……”众人带着不安的心绪在封愁年带领下都缓缓退了下去,心中一直挂念陈庆的安危。

    见众人都退下,刘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止住了想拉开帐帘的冲动,索走到一侧的板车前靠着后车轮坐了下来,忽然感到口渴的厉害,于是对边一名庆字营将士说了一句:“有水么”

    那将士闻言,立刻回跑到自己坐骑前解下水袋递给刘策。刘策接过后扒开塞子就不断往嘴里灌,忽然他感觉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向喉咙涌上来,顿时立刻丢开水壶,一口鲜血伴随着清水猛地吐了出来……

    “将军!”周围督军卫和庆字营士兵一见,立马大呼起来将刘策团团围住,不远处伤患见这边一阵大呼小叫,也不由心里一阵咯噔,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去看个究竟,刘策可是他们的主心骨,一旦有个意外,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刘策见众人将自己围住,立刻轻声呵斥道,“还不赶紧退开,我没事,只是一口闷气憋的紧,现在吐出来舒畅多了,别让那些受伤的将士知晓为我担心……”

    傅云骁一听,立马劝道:“将军,还是叫叶先生来看看吧,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叶先生!”说完转往营帐内走去。

    “回来!”刘策立刻抬起受伤的右臂拉住傅云骁,顿时一股钻心的酸痛差点让自己再吐一口鲜血,但他依然忍住面不改色的说道:“我都说了我没事!现在陈庆生死未卜,此时去打扰叶先生,你不怕你陈营出意外么!”

    “但是将军你的体……”傅云骁还待再说,却又被刘策打断:“我的体我知晓,现在没什么大碍,赶紧让人退开,现在千万别进去打扰叶先生他们救人,那些伤者问起来就说我喝水太急呛到了,知道了么”

    “末将……遵命……”傅云骁几乎颤声回应刘策的话语,眼前这位比自己年轻十岁的主帅竟是这么为自己营中将士考虑,自己明明已经有伤痛在却依然自己扛着,只为了内中医护队救治自己上司的命,这样的主帅全大周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就在此时,帐前帘子开了,叶斌着一见满是血迹的白大褂走了出来,刘策和边将士立马围了上去。

    叶斌摘下嘴上白布口罩,扫了面前将士一眼,随即开口说道:“陈庆的命……暂时保住了……”

    “呼……”包括刘策在内,所有人都重重的送了一口气……

    “但是……”叶斌又说道,“陈庆被这一箭的太深,虽然目前这条命是暂时保住了,但接下来能否过去就得看他自己了,只要他两天内烧能退去,那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叶先生,谢谢你,你为我精卫营保住了无数将士的命……”刘策对叶斌点点头说道,这句话还真不是恭维,要不是叶斌的几百医护队人员,今天这战的死亡率恐怕要比现在还要高出许多。

    叶斌忙道:“将军言重了,这是属下应尽的本分,不敢居功。”

    刘策刚想抬起右臂拍下他的肩膀,但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不得不放弃,只能继续对他点头示意。

    叶斌忽然说道:“将军,你脸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一百三十二 溃走
    ……

    图塔见两边暂时停止了针锋相对,立刻开口说道:“如今我们还是仔细考虑下接下来怎么办吧,现在万不可自乱方寸!”

    大家听图塔这么说,也不由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敌人还在城外bi)近,此时真不是内讧的时候。

    扎泽继续说道:“我说了,死守城镇,那群官兵难不成还会飞进来不成等他们粮尽而退,介时我们是攻还是回转塞外再做定夺!”

    图塔摇摇头道:“先不说我们呼兰勇士有没有守城经验,就算有,这巫山镇也不一定能守住!”

    脱祢闻言立刻反驳道:“图塔,我敬你是条汉子,为人又和善,平里本族长对你也是万分尊敬,可你这话是在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守城有什么难的不就人往城楼上一站,弓箭石块抛向来犯之敌么有什么难得”

    图塔听后暗道句这个白痴,如果真有这么容易早就去打远州城了,还会每次南下只劫掠些庄园堡垒么但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只能解释道:“我呼兰勇士擅长的是骑,而非守城之道,固然脱祢族长的话没错,但骑兵哪有固守城池之理”

    “嗯……”脱祢那声族长让他很是受用,不由装模作样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你的意思是应该再派勇士和他们死战”科穆尔听后,眼中不断闪烁寒光。

    “不!”图塔拒绝道,“现在我呼兰勇士已经疲惫不堪,士气低迷,无法再出城和那群官兵交战了!而现在他们刚胜一阵,士气恢弘,纵使城内还有那三千未出动的骑士,也不足与之一战了……”

    扎泽一听顿时说道:“这守也不是,攻也不是,那你到底几个意思”

    众人闻言,包括科穆尔也面带疑惑地望向图塔。

    只见图塔继续说道:“守是最愚蠢的行径,几位头领族长应该还记得战场上那可怕的火焰吧你们想想,如果那些火焰投进镇内,会发生什么”

    “嘶……”众人这才回忆起战场上那可怕的烈火和浓烟夺走了无数勇士命的场景,扎泽和脱祢也是倒吸口凉气,暗道怎么差点把这茬给忘了,一旦那些“天火”真的投进城镇中,自己和族人恐怕就要葬火海……

    “他们敢么”科穆尔冰冷的说道,“镇内可是关押着五十多万百姓,他们难道连这些百姓都不顾了么”

    图塔反问道:“那么请问科穆尔勇士,你见过远东官兵对百姓有过仁慈么真要会顾惜他们的命,我们年年南下还会有如此丰盛的收获么”

    科穆尔沉默了,图塔说的确实有道理,远东那群狗官又怎么可能会顾惜百姓命,听说远州姜浔都把呼兰勇士的人头悬赏到二百两白银一颗了,那群悍勇的官兵肯定会为了争取悬赏不择手段,怎么可能会对镇内百姓手下留

    见众人都低头不语,图塔又说道:“而且,就算他们不用天火攻城,那他们把水道一断,我们如何是好粮食对我们来说确实很充足,但如果水源被截断,不出两天勇士们就都要渴死了,到时怎么办去喝那些百姓人血么解渴么”

    厅内众人被图塔说的不住点头,科穆尔看向图塔眸子里的眼神除了一丝赞许外,又闪过一丝杀机。这图塔是自己以后坐稳族长位置最大威胁,必须要对他有所防备。

    “那图塔,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众人仔细思量了一下,觉得还是问他该如何应对眼前危机……

    图塔说道:“只有一条路,趁那群官兵还未赶到,立刻撤出巫山镇!通过回雁谷返回冀州!”

    “图塔!你在说笑么”扎泽立马出声说道,“五十万多百姓外加这么多粮草辎重,会拖累我们的行军,到时就怕那群官兵一路追赶之下,那群绵羊被bi)急了反咬一口怎么办”

    扎泽的话引起其余人共鸣,逃跑,他们没什么心理负担,反正那支军队如此坚韧,打不过也在意料之中。而难的是胁裹如此多的人口和辎重如何避开那群官兵追击!尤其那白袍重甲骑兵和人马具甲的怪物,令他们连想都不敢去想,简直就是噩梦……

    图塔见众人一阵乱,立马说道:“我说的是放弃这些人口辎重,只携带数口粮轻骑简行!”

    “那些掳掠的人口和辎重都不要了”突勒听到图塔这般说辞顿时如同听天书一般,感到万分不可思议,好不容易到手的钱粮奴隶说不要就不要了

    其余几人也是无法接受图塔这个提议,这种心打个比方就是大家好不容易来次远东是为发财而来的,如今财富已经到手,正准备拖回草原“衣锦还乡”,却突然有人告诉你,这些财富都是烫手山芋,是张催命符,拿了可能就没命了,换谁都无法割舍……

    “不要了!”图塔当即说道,“守在此地就是死路一条,弃下这些累赘就能活着回到草原!只要我们草原的勇士健在,还怕没这些外之物么”

    “可是……”脱祢又面露难色,“没有这些物资今年的冬天如何挨过去加之适才那一战折损了如此海量的勇士,族中今年肯定又要减口不少啊……”

    “是啊……脱祢说的没错啊……”

    “这些丁口辎重好不容易才掳掠来的,就这么放走太可惜了……”

    “就算放弃,可汗那边如何交代,更何况又损失了这么多的勇士……”

    &



一百三十三 回雁谷
    ……

    就在胡骑溃逃向回冀州方向撤离,刘策进驻巫山镇之际。回雁谷中,由秦墨和孙承、郭涛、杨帆三部出征的两千精卫营将士,以及愿意以战抵过的四百山匪早就埋伏在谷内,从杨开山部调来的左烁和黄横云也在其中……

    在巫山镇大战爆发前两天他们就已经绕道抵达了回雁谷中,来回考察了数遍地形之后,确定十几里长道内确实无人马看守,连出口处冀州边境也见不到半个胡人影子,便放下心来,开始专心修设陷阱工事……

    一面的谷峰之上,秦墨举着窥镜望向下方,边黄横云和左烁立在一旁一道向山下观看,不由为眼前这位秦先生的“很辣”感到心有余悸……

    秦墨看了一阵,说道:“诸位,你们且看秦某这工事布置的如何”

    “秦先生……你这……”黄横云望着谷内纵横,一环接着一环毫无规律可寻的陷阱工事,早就说不出半句话来。

    另一侧的左烁眼中泛起嗜血光芒,对秦墨兴奋地说道:“秦先生,这种工事胡骑就算两万人全来了也都得交代在这儿了吧”

    此时秦墨脸上没有了往那种儒雅豪爽的风采,而是满脸狰狞的神态:“胡虏祸乱远东多年,害得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今墨定要这群畜生全部葬在这回雁谷之中,流尽他们上最后一滴血,以祭慰远东无数被他们荼毒而亡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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