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烽火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南的风雨
刘策闻言,止住了准备撕扯的双手,起身对乌托喝道:“现在知道说了!早干嘛去了!”
“呜呜呜……”女孩见自己脱离刘策魔掌,即刻哭着扑入母亲怀中。
“说吧……”刘策此时神色已经恢复正常,慢悠悠地收拾好自己的衣甲,仿佛刚才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
刘策得到自己所要的消息后,命人将乌托一家子以及其余牧民都带出了帐外,众人也都舒了一口气。
“即刻换好战马,一个时辰后出发,把乌托带上,让他们前面引路,待确定路径可行后……杀!”
“陈庆,备足水和肉干,我们第一次出塞,对环境路线还不熟悉,万事尽量准备妥当。”
“牧风、傅云骁,除了必要的行军马匹,剩余的全部宰杀,一根毛也不给贺丹络留下。”
刘策冷漠地下达完出塞准备事宜后,各人分别去做自己的准备工作,毡包内只余自己和楚子俊二人。
见楚子俊欲言又止,刘策笑道:“子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不用吞吞吐吐的。”
楚子俊道:“将军,适才你……你的样子真的吓死子俊了……”
刘策叹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若不出此下策,如何能迅速逼问出出塞路径的下落。”
楚子俊道:“听将军这么一说,子俊心里也就踏实了,只是子俊斗胆一问,如果乌托真的不说,将军该不会……”
“子俊啊……”刘策打断他的话,“自湄河镇起,你就一直追随与本将军,这一路行来你觉得我是那种毫无理智的人么”
楚子俊忙道:“子俊知晓将军平日为人,绝非那种纵欲淫乐之徒,将军定力实属子俊生平仅见,和圣人有之一比……”
“错了子俊……”刘策摇摇头,“我不是什么圣人,只是个普通的凡人,也有欲有求,如若我告诉你我适才确实有些把持不住,你还会这般看我么毕竟我也是男人……”
“子俊相信将军定不会做出这等兽行……”楚子俊坚定地说道。
刘策笑道:“那是自然,我身为精卫营主帅,军中条令都是我亲自颁布,又岂会率先违之呢好了子俊,去准备一下,等这次能平安回到永安,我替你去说亲……”
楚子俊急道:“将军,怎么又提到这茬了,子俊目前还没有打算……”
“真的不用”刘策玩味地看着他,“你对那婉儿姑娘真的没念想”
“我……将军您都知道了”楚子俊脸上一红。
“呵呵……”刘策说道,“我部下的事又岂会不知呢放心吧,只要这次活着回来我亲自去总督府给你提亲,你不小了,你娘也该为你着急了。”
楚子俊一时语塞,微微点点头,刘策见此说道:“行了,快去准备吧,马上要出塞了。”
“遵命……”楚子俊领命出帐而去,毡包口又只剩下刘策一个人了。
“塞外……”刘策望着牧场外无数马匹奔腾
四十一 放纵时刻
……
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顷刻间就落下帷幕,特让部的呼兰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汹涌而过的铁蹄席卷无存,徒留一阵哀嚎回荡在夜幕之下。
整个部族之中充斥着凄厉地嘶喊之声,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居然会发生这等灭顶之灾。
杀声逐渐平息,黑暗中零星传来的马蹄声和新附军将士的欢声笑语交织一起,牧区内所有的丁口都被集结到牧场之上,包括那些被虏获的奴隶。
在火把照耀下,众人发现,这些虏获的中,大部分都是女人还有孩子。这也难怪,老人基本挨不过那个寒冷的冬天,只留下青壮和年轻的女人。而如今那些青壮牧民已经在刚才一战之中几乎损失殆尽,场中自然是女人居多了。
“呼……”
急促的呼吸声从刘策身后的部队传来,无论新附军还是精卫营的士兵见到眼前这一幕,无不露出一丝贪婪淫邪的光芒。
“哇哇……”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短暂的平静,一名身着胡服的周国女子赶忙将怀中的孩子遮住,尽量不让他发出声响,生怕被这群如狼似虎的士兵给发现。
刘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怀抱婴儿的妇女,其实他现在真的已经非常非常疲惫,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下。
他强打起精神,缓步走到那周女面前,说道:“你是周国人这孩子是谁的”
那周女闻言吓得赶紧跪下不断磕头:“军爷饶命,军爷饶命,饶了我的孩子吧……”
刘策冷冷地问道:“你愿意回大周么”
那妇女摇摇头:“军爷,我不回大周了,求你饶我们一命,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
刘策脸角微微抽动一下,抬头扫向四周,像这样已经给异族生下孩子的周国女子还不少,她们已经把自己融入到胡人之中了,哪怕在此处环境恶劣,天天遭受胡人非人的虐待折磨,也逐渐习惯这种生活方式。
见刘策望来,她们也齐齐跪下哭喊求饶,只求能放过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宁愿在这里被胡人万般凌辱毫无尊严的活着,也不愿意回到中原重新开始生活么”
听着那些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求饶声,刘策第一次对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动摇了。
“如果是这么个结局,那我一直以来都在忙碌什么我舍命厮杀到底为何而战最终得到的就是这么个结果”
刘策重重叹了口气,看着那些匍匐在地的女人摇摇头,再看向那些男奴时,也都是显惊恐之状,有的只是卑躬屈膝,一脸的麻木不仁。
“我幻想过无数次踏入塞外那一刻,当我把中原子民救出苦海后,不奢望他们感恩戴德,只要他们能有尊严的活下去,会对未来充满希望,可如今……我马踏千里奋死血战,究竟在干什么”
刘策别过头不再去看他们,而是对陈庆说道:“传令下去,将周人和胡人分开,命人各自看押。”
“遵命……”陈庆应声而去。
随后刘策直接朝一座巨大的牛皮大帐走去,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理想的世界究竟能不能实现了,或许到头来依旧是一场空
……
牛皮大帐内,刘策坐在原本属于此部统领的虎皮之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牧区内搜出来的马奶酒,任凭辛辣刺喉也无所觉。
这时牛皮大帐被人拉开,楚子俊一脸肃穆的走了进来说道:“将军,伤亡统计出来了。”
“如何”刘策沉声问道。
楚子俊道:“出征之际两万零二百三十八骑,连日征战已损失两千三百人,另有九百八十人带伤,其中一百五十人恐怕……唉……”
刘策心下一沉,随即问道:“我精卫营本部伤亡如何”
楚子俊道:“伤亡不大,三部合计损失二百二十骑……”
刘策暂时呼了口气:“子俊,你下去告诉他们好生休息,明天一早继续赶路。”
楚子俊道:“将军,我们要去哪儿”
刘策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出塞只是一时情急之下无奈的选择,为了跳开冀北大军包围圈,掩护左烁脱险才临时起意的,说实话这地方人生地不熟,走一步算一步吧。”
楚子俊闻言一惊,但随即暗自摇摇头,心道将军不可能没想好下一步该如何走,一定是太累了不愿意说。
“子俊啊……”刘策似乎有了些醉意,“你告诉我,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将军你怎么了”楚子俊不想刘策会这般问,随即说道,“将军做任何决定,我楚子俊都会支持到底,精卫营的将士也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
刘策喝下一口马奶酒,说道:“如果这一次我们都会死在塞外你也不会怨我么”
楚子俊正色道:“将军,将士马革裹尸何其幸也,何怨之有”
刘策面色通红,对楚子俊笑道:“你还没成亲,我怎么会让你去死呢”
楚子俊觉得现在的刘策额外奇怪,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莫非是刚才那些奴隶么
刘策见楚子俊不语,接着醉眼惺忪地说道:“好了,你也早些去安歇吧,对了那些女子,如果……如果你们想的话……那就……自便吧,跟了我一路我也知道你们万分艰辛,是该让你们……放……放松下了……”
楚子俊闻言大惊:“将军,万万不可!您莫要忘了军中条令由你亲自颁布的!怎么可以主动怂恿将士奸淫他人妻女子俊断不会
四十二 下一步
……
“主人息怒,奴婢不是有意的……”
眼见刘策呵斥,那胡女连忙缩到一边匍匐在地,用胡语不停求饶,身后那抱琴的周女也是条件反射,吓的连忙跪下不断磕头。
“挺标致的……”在酒精的刺激下,刘策已经有些神识不清,自制能力在这一刻已经薄弱到了极点,看向那胡女和周女时眼睛里露出了异样的光芒。
“那谁,你叫啥名字”刘策指着那周女问道。
那周女颤声地说道:“回主人的话,奴婢名换阿奴……”
“阿奴是你本来名字么”刘策奇道,他仅存的意识告诉自己周国女子无论士庶都不可能在名讳中带个“奴”字,毕竟谁都不愿意连名讳都为奴为婢去作贱自己。
那周女说道:“回主人的话,阿奴的本名早就忘了,自来到这片牧区后,所有男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忘了”刘策起身摇摇晃晃向她走去,边上的胡女见状连忙爬到一边,唯恐挡道惹怒了他。
刘策来到周女身边,俯下身子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阵,心中欲火渐渐开始窜起,问道:“名讳忘了,那你多大了”
周女看着刘策那年轻的脸庞,已经见惯草原男子那一张张丑陋狰狞地脸,顿时觉得此时眼前的“主人”真得异常英俊,甚至暗自庆幸能被人带来和他侍寝。
“回主人的话,阿奴今年二十又四,已经在草原上呆了七年了……”
听阿奴这么说,刘策又问道:“七年,你不想回家么”
阿奴摇摇头:“这里就是阿奴的家啊,阿奴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刘策一听猛地松开托着她下巴的手,退到一侧,满脸惊愕说不出半句话来。
阿奴见刘策这幅表情,吓得连忙磕头求饶:“主人息怒,阿奴哪里做的不好么请主人责罚……”
刘策见她这幅表情,心中愈发冰冷起来,早已没了半丝欲火,只觉得万分恶心,恶心的想作呕,这比去青楼寻欢还要令他难以接受。
“主人,主人……”见刘策眼中浮现厌恶之色,阿奴连忙爬到他胯下,“主人你别生气,阿奴这就好好服侍你……”
说着露出一脸,双手去解刘策腰间的皮带。她的脸离那男性雄起部位仅一布之距,隔着衣裤刘策都能感受到小腹部传来阵阵呼出的热气。
刚浇灭不久的欲火再次窜了上来,刘策木讷地看着她的动作,边上的胡女也是不住咽着口水,眼中满是之色,恨不得立马扑上来。
“罢了,这么久了,我就放纵一次吧……”刘策最后一丝理智即将扑灭,暗暗道了一句。
两年来不断征战厮杀不曾有过半点停歇,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所承受的压力有多大,或许真正该发泄放纵的人是自己吧。
听着皮带扣子松动的声响,刘策缓缓闭上了眼睛。
“刘大哥,你不要我啦”
恍惚间,刘策脑海里浮现宋嫣然的倩影,那个清纯乐观的少女如同一缕阳光将自己此时心中的阴暗面照亮,那阵清铃般地笑声犹如在耳畔,驱散了心中任何邪念。
“嫣然……”
刘策轻唤一声,顿时瞬间起身止住阿奴继续动作,脸庞已经换上另一副正色的表情。
“阿奴姑娘,赶紧住手……”
见刘策忽然止住自己手上动作,阿奴一时不知所措,眼中满是紧张和惶恐。
刘策扫了她和那胡女一眼,然后瞥了一眼地上的古琴,呼了口气说道:“阿奴,我看你适才一直抱着那把古琴,可否懂音律”
阿奴一愣,随后点点头:“回主人的话,阿奴在中原时学过点皮毛,但我的几个丈夫们根本无心思欣赏阿奴弹奏……”
“即刻弹奏一曲……”刘策边说边系身上的衣甲带子,“弹你最拿手的曲子……”
“奴婢遵命……”阿奴闻言将古琴放在一张矮桌之上,开始调整音弦。
刘策望了一眼缩在一角的胡女,说道:“还有你,听闻你们草原男女都能歌善舞,跳一支我看看。”
“是,主人……”那胡女依言起身来到阿奴身侧,摆好了舞姿。
悠悠琴音之中,牛皮帐篷内,在羊脂火光照耀下,胡女随音翩翩起舞,刘策托着腮帮看着场中一双美人,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最终在旋律之中失去了知觉……
另一侧帐篷内,楚子俊、陈庆、傅云骁和牧风四人端坐在篝火边,几人都一言不发,给人的气氛格外的沉重。
“将军糊涂啊……”楚子俊率先打破沉寂的气氛,“怎么能下这种命令,以后我精卫营该如何自制”
牧风拔出刀,忽然起身准备向帐外走去,边上的傅云骁连忙拉住他:“牧风族长,你这是做什么”
牧风说道:“我现在就去把那群纵欢淫乐的兔崽子砍了,免的以后玷污了将军的名誉。”
“胡闹,坐下!”陈庆一声厉喝,止住了牧风的动作。
牧风叹了口气,也只能无奈地回到自己座位之上。
陈庆看了眼牧风,随即说道:“我觉得将军所言没错,塞外不比中原,墨守成规反而寸步难行,我相信将军断不是酒后胡言,定是深思熟虑之后才会下此决断。”
楚子俊说道:“陈营,话虽如此,但身为主帅岂可因小失大现在我们还未脱离危险却让将士们这般放纵,一旦有敌来袭如何是好”
说着又指着帐篷外那一阵阵男乐之声:“你们听听,这样做跟那群胡奴有什么区别难道我们远赴塞外就是为此而来的么他们还是我将军麾下的士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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