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之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萌宝嫲嫲
那时的大陆满目疮痍,人间宛若炼狱,人们在水深火热的世界中艰难生存,众位天神却依旧为了权利而相争不下,而这场存于人间世界的战争,一直持续了太久太久,几乎是久到了几代人的参与,久到了参与的双方都忘记了彼此发动战争的目的。
直到共工一怒之下,撞断了九幽承天柱。
这件事,就如同一根钢刺一般,狠狠的扎向两大势力,让双方伤及根骨,让人间痛及根本。
原本就已经是濒临崩坏的世界,此刻又因为九幽承天柱的崩塌,混沌之力伺机顺着天之裂隙疯狂涌入,无数妖魔刹那间亲临人间,顿时整个世间就如同末日炼狱一般,好不容易才创建的秩序文明危在旦夕,为此双方不惜拼掉诸多天神性命,都不曾将这些妖物彻底剿灭。
在混沌之力的侵蚀下,不少意志薄弱的天神们都被其快速的腐化,从而化身成为诸多妖魔中的一员,朝着原本的朋友亲人麾下手中的屠刀,为了减轻彼此的压力,也为了能更快的结束掉这场浩劫,娲皇庙与玄月宫不得不再次联手,共同面对这太古之时的邪恶力量,以希望能够在合力的情况下尽早的结束这场战争,让人间得以残喘存留。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果愈来愈差,失败越来越多,折损掉的天神算都清算不过来,整个世间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衰败,直到娲皇做出的那个关乎整个人间生死的决定。
以血肉之躯,伴以天下至纯至粹的生命精华,将天之裂隙给补上,彻底断了这些妖物入侵人间的唯一通道。
为了那世间至纯至粹的精华,在羲皇与九天玄女的通力合作下,在麒麟、青龙、玄武、朱雀、白虎、白泽、当康和飞廉的不惜为此放弃生命的前提下,终究从其体内抽取出了七份精华,又通过秘法,将其精华注入那七彩幻世琉璃当石中,这才形成了这补天之物中最重要的一块。
为了补天,双方付出了极惨的代价,让双方众多神将魔神羽
第一百零四章.我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几日下来,刘熠是愈发的觉得岳秦明是一位响当当的汉子了,从岳秦明的身上,他看到了太多太多惊喜,这也逐渐的让他觉得,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他发现岳秦明这个人,虽说满脑子的想法,但是其根本人并不坏,而在他看来,岳秦明脑子里的这些想法,无一不是因为年幼所遭受过的创伤所致,是岳秦明自身潜意识的一种深层自我保护,是岳秦明那不成熟却又肯肩负压力的一种心态表现,就好比此刻的他如果再去仔细端详岳秦明,就会发现相比之前几日,岳秦明身上的闪光点会愈发的闪亮,身上的秘密会愈发的令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就愈发的让他想要深入了解岳秦明,了解岳秦明的过去,获悉岳秦明的那隐藏于内心深处的秘密。
看似岳秦明平日里同自己大大咧咧好似玩世不恭,但是随着这几日的接触与畅谈,刘熠发现在岳秦明的身上,总是存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的奇怪,给他最为直观的感受便是,每当岳秦明谈论起他的父亲岳麟罡或母亲慕容问心的时候,他总是能捕捉得到此刻岳秦明的心性变化,就好比平日里的岳秦明,给他的感觉就是那种阳光大男孩一般,是邻家小哥哥的存在,给人以一种很舒服、很温暖、无论多苦多累都能去找他诉苦这般的感觉,可是每当谈论起岳秦明的父亲或母亲时,岳秦明整个人的状态又会迅速的发生着改变,从原本的温暖,快速的转化为一种悲伤,但是又不是那种简简单单的悲伤,因为他能明显的从岳秦明的语气和形态中看出,岳秦明的悲伤中,夹杂着太多别的感情,有不甘、有懊悔、有心痛、有愤怒、有勇气、有一股子为了抗争命运而不惜付出一切的决心,更有一股子为了守护家人而心甘化为盾墙的意志,这一切的一切在刘熠眼中,都幻化成为一种岳秦明活下去的动力,一种会为之努力一生的态度,而恰巧这样的态度,是以前刘熠自身根本不具备的,因为他没有岳秦明这般的童年和遭遇。
所以几日的旅程,让刘熠更是暗自下定决心,要帮助岳秦明将十年前的秘密挖出,帮自己新结交的兄弟去了解他的心愿,去化解他的心魔,去成就他的未来,不为名利,不为权益,他为的只是自己心中的那份激动,为的只是来自岳秦明身上的那股子英雄豪气,为的只是成就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侠之意志。
“大哥,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何眼下江湖人士会仇视你们地炎宗呢按你所言,地炎宗并不是那种欺诈百姓的恶门派啊,相对的你们更是为了维护澶州百姓的安稳,是做出了大贡献的呀,甚至在我看来,地炎宗所做的善事,那要比这当地的官府强上百倍不止呢。”
尉迟琉璃依旧披着之前的那件大袄,双手依旧紧紧的抱着白雪,歪斜的依靠坐在刘熠原本的那辆马车上,然后大眼睛不解的盯看着一侧骑着骏马的刘熠,静静的问道。
“哈哈哈哈,这话我爱听,不瞒你说啊琉璃妹子,你呢别看我地炎宗被江湖上所谓的那些大道正统所不齿,但是其实上,我们对于地方上所施行的那些善举,那要远比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多得多,我爹呢本来就是军伍出身,他是深知地方百姓对于一个家族门派而言的重要性,所以平日里他也会要求宗内门人,除非有万不得已的情况,是严禁任何人以任何借口去打扰百姓村民的,不仅如此,我们还会不定期的将我们所锻造出的箭矢卖与官府,以换些钱财用以澶州百姓在入冬后的日常用度,其实就与你们幻酒肆坊卖酒差不多,你们是卖酒以养活整个门派,而我们则是卖箭矢来
第一百零五章.括矶弓
刘熠的话,也让岳秦明和尉迟琉璃开始反思,开始反思自己这一次的游历,其目的究竟为何哪怕真的是查出了当年的事,揭开了当年的秘密,可是仅凭他们二人,就真的有实力去报仇雪恨了吗慕容问心的遗言此刻二子都不曾忘记过,放下仇恨,放下过去,不要为了复仇而被仇恨的怒火遮蔽双眼,有些人有些事,就让其随着岁月慢慢的被沙化飞逝,不要再尝试着抓着过去的影子活着。
可是假若真的让二子就这么放任毒害了自己父母的仇家们逍遥快活,他们真的就可以释然了吗显然不会,正如刘熠所言,哪怕被世人千夫所指,哪怕为了此事而背负旷世骂名,他们也要将复仇之火点燃大地,岳秦明和尉迟琉璃不像刘熠,他们身负罪孽之种,他们肩负仇恨之火,他们背负复仇之根,他们做不到刘熠这般的坦然和释怀,哪怕要毁了天,哪怕要裂了地,只要他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就足够。
所以当岳秦明和尉迟琉璃听到刘熠所言的良心之后,两人纷纷不约而同的注视着对方,然后都从彼此的眼中读出了坦然和决心,读出了彼此内心之中的那份不甘的悸动。
“对了大哥,我看你手上戴着指套,莫不是你的武学便是那弓箭把式吧。”
读懂了彼此的意思,确认了彼此的心境之后,岳秦明便将话口接了过来,问出了刚才便一直想问的事。
“哦,你说这个啊,秦明还是你观察的仔细,我的随身兵器确实是弓箭,但是我们地炎宗,不仅仅只有弓箭把式,我们地炎宗的刀法,放在现在也是那数一数二般的存在,毕竟我们是以刀箭闻名的,而这宗门内的箭法,说它是当世第一也不为过,而且我听我爹说,只要将我们那箭法修炼至极致,就连那世间五行都可参破,呵呵呵,只是可惜啊,哥哥我到现在也就是习了个皮毛而已,还未参得其精髓所在。”
说道这,刘熠不免露出了一些尴尬,而岳秦明和尉迟琉璃也仅仅是认为刘熠的尴尬来源于大户人家少爷的懒惰,只有福伯,才真正了解刘熠心中最不愿被提及的那些往事,那些关于地炎宗所谓的辛密,那位被誉为地炎宗开山立派来的第一人,刘熠的正统未婚妻,地炎宗兰家的小女儿,只长刘熠五岁却早已是他的师傅,第一位以十五岁不到的年纪就将苍月箭法练至大成,在二十三岁时就将刀箭双绝融会贯通的绝世天才,地炎宗下一任宗主的候选人,兰汐。
吁!!!
刘熠说罢,便随即拉拽了一下手里的缰绳,然后待马儿彻底停稳之后,这才看似十分自豪般的便抬起左手,右手缓慢的将左手的衣摆撩了起来,露出了紧紧贴着左手手腕的一个青铜护腕。
吁!!!
而随着刘熠的停下,岳秦明也同样的拽住缰绳,然后就这么缓缓的往刘熠这一侧靠了过去。至于尉迟琉璃,则干脆直接站了起来,然后就这么仰着脖子微张着嘴巴瞪大双眼看着此时的刘熠。
只见这个青铜护腕外形十分普通,与街上那些皮质护腕并无太大出入,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在这个青铜的护腕上,有很多繁杂的刻纹和一些小巧的齿轮,大体上看来,到是十分的精巧。
“护腕不过青铜的确实是比较少见。”
看着
第一百零六章.期限
“大...大...大...爷...大...爷...小...的...是...是...是真的...不...不...不...知道...知道..啊...您...您...您...说我...就一...一...一...打...打...打...杂的...平...平...平...日里...里...里...来...来...来...往的过客...那...那...那么多...小...小...小...的...哪能记得...那...那...那...么清...清...清楚啊...还...还...还请大爷...开...开...开恩啊!”
只见刚才的茶馆小二瘫软的跪在一名黑衣人的面前,战战兢兢地不停解释到,甚至于此时的店小二,早已经被这么黑衣人给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早已没了往日那般油嘴滑舌的样子,更夸张的是他此刻早已被黑衣人吓得尿了裤子,一股子腥臊气温就这么在店小二的裤裆下面传了出来,闻得这名黑衣人直皱眉头。
“当真没见过这几个人吗”
只见这名黑衣人极不耐烦的朝着地上跪着的店小二微微的晃动着手里的几张泛黄的画像,轻蔑的问到。
“回...回...回...大...大...大爷...的话...小...小...小的...是真...真...真...的记...记不...不...不起来...来...了啊...还...还...求大爷...饶...饶...了...小...小...小的一命啊...大...大爷!”
听着黑衣人如此的质问,此刻早已被吓破了胆的店小二急忙一把抱住这名黑衣人的小腿,然后就拿着自己也不知是汗还是鼻涕的脸贴在黑衣人的腿部,一边结结巴巴的回答着黑衣人的问题,一边以祈求黑衣人能放过自己。
“哼,没用的东西,看你这怂样,还枉为男子之躯,真是瞎了你娘的狗眼,生了个你这般的孬种,老夫这就法外开恩,替你娘了解了你,你切莫要感谢老夫才对。”
黑衣人嫌弃的瞥了眼跪在面前的店小二,便狠狠的一刀下去。
“大侠...大侠...啊!”
一声惨呼,便见刚才茶馆的小二的脖子被一柄冰冷的匕首抹了下去,顿时间一股猩红的鲜血顺着店小二的咽喉处朝着茶馆内的木柱喷溅出去,而茶馆的老板、厨子,此刻都如同此时的店小二一般,是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而看着他们时不时还会偶尔抽出的身体和他们喉部此刻依旧趟着那鲜血就能看出,这几个人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杀了店小二后,这名黑衣人四顾环视了一圈之后,这才从自己的怀内拿出了一块早已被干涸的血迹沾染成猩红颜色的碎布,仔细的去擦拭着他手中的这柄匕首。
“大哥,祥子那边出结果了,要不你在过去看一看。”
而当这名黑衣人正在擦拭掉匕首上的血迹的时候,另一名同他穿着一般的黑衣人一阵小跑的来到了他的身边,然后撇了一眼他脚下的那名店小二后,快速汇报到。
“嗯,走。”
只见这名带头大哥肯定了随后进来小店的黑衣人的话之后,便将擦拭完毕的匕首插放进自己坐腰上别着的皮质匕首袋内,这才率先大步的朝着小店之外走了出去,而那名后进来的黑衣人,则紧跟着带头大哥的步伐一同走了出去。
“祥子,看出什么花了没眼下咱们要怎么追”
只见带头大哥来到之前刘熠和岳秦明躺着的石头边上,轻轻的拍了拍一位此刻正蹲在地上仔细研究车轨痕迹的黑衣人的肩膀,然后轻声问到。
“大哥,按照此时马掌印和冻土的松软程度来看,这几日这里的确是来了几波骑马行车的人,要是单就这么排查,咱们能找到他们的几率实在是微乎其微,而且大哥你看,从这里能看出,前几日此地定是出现了械斗,你看此处,明显是兵器所留下的印
第一百零七章.地炎宗
这是一间颇显得有些华贵的议事堂。一位身着丝缎锦衣的高瘦男子站在房间靠窗的位置,只见他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捏着一根狗尾草,逗趣着他面前笼内的云雀,而这个男子的身旁,则单膝跪拜着一名浑身黑衣,只露出双眼的青年。
只见高瘦男子伸出另一只手,从怀内掏出了一封书信,头也不转的扔向了背后的男青年。
“此乃枢组密报。”
只见这名黑衣男青年快速的将书信接住,然后急忙打开,待看清里面的内容后不禁一声惊呼。
“这...”
可还未等黑衣男子继续说下去,便被高瘦男子打断了话语。
只见这名高瘦男子依旧看似小心的捏着手中的狗尾巴草逗着鸟,嘴巴里时不时的嘬着舌头吱吱两声,似乎根本就不在意眼前的这名黑衣男青年那惊讶之情。
“这几年地炎宗的人在丹州活动异常活跃,听蔡先生说他们都将自产的那破箭矢买到我丹州境内了,想来也是可笑,他刘天清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贪财了眼下正是一个好机会,也是时候让这帮蛮夷之人看一看我泱泱大华,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你要记住,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把握住了,下去吧。”
高瘦男子说罢,便从笼中抽出狗尾草,俯身在笼下的柜子内小心翼翼的抱出一个小瓮,缓慢的将瓮口打开,只见瓮内密密麻麻的尽是一些蠕动的小虫。只见高瘦男子取来一个竹镊子,镊了两条小虫,便伸手往云雀的口边探去,当云雀看清楚喙边的乃是自己平日里最为喜爱的小虫时,电光火石之间,两只小虫便被笼内的云雀吞下了肚。
黑衣男青年抬头看了一眼此刻的高瘦男子,一言不发就这么退着离开了这间屋子。
而当这个黑衣青年彻底的退出议事堂后,他这才双眼死死的盯着手里那份握的起皱的书信,大脑不停的思索着。
看来主上是铁了心了要让地炎宗难堪,假若自己真的得手,那么主上无疑便是与地炎宗正式交恶,正如主上所言,这是主上赠与我的一次机会,我必须要抓牢抓住,不行,这事我还需向蔡先生询问一二。
想到即做,只见这名黑衣青年将手中的书信稍微折叠起来,然后极为小心的将书信揣与内怀,这才快速的朝着枢组的方向急奔过去。
只不过令这位黑衣青年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一举一动,均被早已立于屋顶之上的高瘦男子给看的干净,而此刻男子的手中,正牢牢的握着一只云雀,只不过这只云雀,早已是死的透透的了。
......
“晚辈影组王虎,冒昧来打扰蔡先生,只因有一事晚辈没有头绪,还望蔡先生能为晚辈指点一二。”
只见刚才的那名黑衣青年对着一名发已花白的老妇恭敬的问道。
“怎么扈夫人不来问我,倒是由你这个小娃娃来找老身啊”
只见这位被黑衣青年名为蔡先生的老妇抬起眼帘看了眼黑衣青年后,幽声的问着。
“回蔡先生的话,扈夫人因有要事在身,正被主上派往秦州,日前还未回来,晚辈今日来找蔡先生,主要是因为主人让小的去办事,小的心里没底,便想着过来问一问,也好出发前安安心。”
看着老妇的迟疑,王虎不再犹豫,说完便掏出之前高瘦男子递给自己的那份枢组信件递给老妇。
老妇看了眼信件,也不打开,就这么将信件原封不动的递还给了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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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森之歌
自这神奇的东方大陆因补天之后化为那九州,各州部人文风俗便逐渐各不相同,不同的社会制度和文明体系伴随着当地的风俗习性也将各州部的风景逐一变化,渐不相同,而澶州便是如此,此州部族人人好武,相比之那紧邻水乡的锦州丹州,澶州出生的孩子大都自小被灌输以一种在外人看来较为奇特的育儿观念,那便是能动手绝不动口,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有任何的口舌矛盾了,两个人打一架就能说的清楚,要是打了一架还不能化解矛盾,那就有可能是因为这一架打得不够透彻,所以在这般奇特的思维模式下,也从小造就了刘熠那从骨子里崇拜强者的小小心态,在他看来,若想要舒舒服服的在这红尘江湖之中逍遥活着,只有自己变得强硬,只有自己变得强大,只有自己变得让别人敬畏才行,而这一切的根本,换作更为通俗的话去讲,那就是只有他自己变得更强更厉害,才能真正的去享受那令他欲罢不能的快意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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