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鬼盗之鉴宝空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蛰
忽然间,像蝗虫一样的嘶嘶声震荡着欧阳云生的耳膜。那船员显然也听到了这声音,急忙躲避,只见许多凌厉的青铜圆棍儿向那船员疾射而来,那船员躲避开了大多数的青铜圆棍儿,直射肩胛的一根却无法躲过,他只好伸出手臂去挡,露出手腕上的纹身全貌,是一把金刀,欧阳云生这次再无迟疑,这船员定是“金刀洛阳铲”无疑。
只听袁乐亭惨叫一声,手腕处鲜血横流。原来齐飞而来的青铜圆棍儿速度极快,饶是袁乐亭手疾眼快、身手敏捷,也不能完全躲开,正好是手腕纹身处被青铜圆棍儿射伤。青铜圆棍儿的底部雕刻了一圈野兽的齿痕,袁乐亭用手腕阻挡青铜圆棍儿,金刀纹身处血肉模糊,纹身被毁,却留下了一圈野兽的齿痕,仿佛便是阿环噬咬的那一圈。
欧阳云生一惊,画面转换,他从李静训墓中神游回来,手中拿着的依旧是李静训戴过的那个小手镯。欧阳云生擦擦额头的汗,坐在地上回想刚刚看过的墓中画面。他知道刚才看到的青铜圆棍儿是战国时就有的兵器“青铜殳”。青铜殳最早起源于战国早期的晋国,是一种两端都雕刻着致人于死地的锋利造型、可以击打杀敌的兵器。有时上端是一个十分突兀且锋利的三棱刃,底部雕有一个长满尖刺的莲花座,有时底部则是一个带刺的铜球。像这种雕刻野兽牙印的青铜殳欧阳云生也是第一次见到。看来李静训墓中的杀人机关便是此物,那些断手断脚从何而来也就不难解释了。
他又拿起那小手镯看了看,心中奇道:昨夜发生的一切似梦非梦,这东西又是何人留在这里的真是托梦给自己的已化为鬼魅的李静训,还是也曾去过李静训墓得以全身而退的袁乐亭。
欧阳云生将地上散落的另外几件李静训佩戴过的饰物捡起来,放在架子上,感到疲累无比。本来他可以再通过闻灰鉴宝的方式去验证几件的,但实在是累了,于是离开密室,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间。
这一觉睡得踏实,直到早上有人敲门才悠悠醒转,佣人唤他起来吃早饭,说是晚上有个重要的舞会,翁副官让他一定要参加,考虑到他没有合身的衣服,一会儿让司机带着欧阳云生去买衣服。
欧阳云生知道这所谓的舞会就是让他在全市高层面前亮相的聚会,比起自己可通神识鬼的经历来说,晚上的舞会才更是魑魅魍魉齐聚、群魔乱舞狂欢的场合。可惜自己只会鉴宝,不会识人,否则便可找到杀害自己父母家人的真凶和确凿证据。
百货公司里,欧阳云生正在挑西装,忽然听到一个宏亮的女高音道:“喂,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他转过身去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蕾丝衬裙、外套大红镶金边的西装套裙,头上却歪戴着卡其色贝雷帽的的高大丰满的女子,正眼睛亮闪闪、满良喜悦地望着自己,正是他在船上遇见的韩静好。
欧阳云生笑笑,礼貌道:“您好!”
韩静好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后,见只有一个陌生的司机,高兴道:“今天真好,你那个讨厌的手下没跟着你!”
欧阳云生知道她说的是关越平,淡淡笑道:“关大哥另有事做!”
韩静好盯着他道:“在船上我
第九十章:T城舞会 嘴脸各异
与简纹的意外相遇让欧阳云生彻底失去了购置新衣的**,他回到大帅府,连中午饭也不想吃,在床上躺到黄昏,当管家来通知他该出发之时,他想也没想,依旧是军阀戎装打扮,系好皮带,装好赵兴给他的黑枪。
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管家进来通知,说是翁副官亲自派车来接,欧阳云生上了车,翁副官看他一身戎装,赞道:“说来说去,还是军装最帅!少帅小时候就俊美异常、学问又高,当时大帅还常常担忧,怕少帅无法继承自己的事业。现在看来,少帅是能文能武,管理军队自然不在话下。”
欧阳云生淡淡道:“翁副官谬赞了!”
翁振东自嘲笑道:“你看,我叫惯了少帅,一时又没改了口。以后军中没有少帅,只有大帅了!”
欧阳云生道:“我今日累了,也没多问,今天这舞会是什么人举办,在哪里举办,又是什么目的”
翁振东道:“今日的舞会是简义先生专门为迎接大帅您重回t城、重掌兵权而举办,地点就在简先生的别墅。”
欧阳云生沉默不语,翁振东道:“老大帅生前与简先生关系不错,我想他这次也是借机继续攀附维持这份关系。我想着他是t城首富,军队多和他走动走动,也是双赢,以后有什么事,他出钱、我们出力,相互合作。于是就替大帅答应了,还望大帅不要怨我。”
欧阳云生心想:你以为我杀了赵兴,是真信了你的话,今后肯乖乖做你的傀儡我刚刚入主军队,翅膀不硬,威望人脉都不如你,军队的主要兵权都还把持在你手里,等我想办法把兵权夺回手中后,还有好多账要和你慢慢算呢!
他不露声色道:“你说得对,这个舞会是该去!”
说话间,简家到了,简家是极为漂亮的法式建筑,在夜色中灯火辉煌、气派庄严,汽车刚刚停进院落,便有仆从上前恭迎。欧阳云生下车,与翁振东走进大厅,只见大厅的布置奢华高雅,宛若皇宫。墙上是各类经典西洋名画,长长的餐桌上,是各种东西方精致美食,红酒、香槟、啤酒一应俱全,有调酒师现场调酒,身穿制服的侍应生穿梭上菜。一些早到的名流贵族,各个锦衣华服;女士们都穿得绚烂夺目、珠宝宝气。满大厅的宾客三三五五、热烈畅谈,觥筹交错、喧嚣鼎沸。
但当他们看到欧阳云生走进大厅时,都闭口噤然,无数目光都投射在欧阳云生身上。简义大步流星向欧阳云生走来,一边走一边介绍道:“这位就是新任的欧阳大帅,也是小婿的好友!”
所有宾客都起身鼓掌,欧阳云生一一点头示意。他父亲就他一个宝贝儿子,不知该如何爱护才好,一直将他藏起来,很少让他接触旁人。他又本来生性咸淡,不爱应酬,所以放眼望去,大厅中并无几人认识。但是他名气却极大,他的父亲以他为傲,常常到处吹嘘自己的儿子有多能干、多聪明,所以t城的上流社会几乎都知道他是鉴宝天才。再加上此次欧阳家遭受灭顶之灾,只有他一个人逃出t城,又因为军队内讧而占了个大便宜,摇身一变,从在逃的通缉犯顷刻转变为军中大帅。如今t城上下,到处流传着他的故事,大家都认为他是锦鲤附身,无比幸运又充满传奇色彩。所以都目不转睛地
第九十一章:此情可追 此时惘然
欧阳云生道:“杜爷有心了!我在上海避难之时就蒙杜爷照拂,在回t城的船上又蒙杜爷派人保护,万分感念!回来之后忙于公务,还没到杜爷府上去拜会,倒让杜爷挂念,真是愧对杜爷了!”
这一番话给足了杜万祥面子,杜万祥非常高兴,道:“如此通情达理之人,你不当大帅谁不当大帅我杜万祥今日在这里对着灯火和在座诸位发誓,以后漕帮力挺欧阳云生!谁要是与他为难,就是与我t城漕帮为难!”
简义笑道:“你这个老杜,又口不择言!云生现在是大帅,谁敢与他为难在座的各位都是捧云生场来的,又怎会为难他”
杜万祥鼻子一抽,道:“旁人自是不会,只不过,有时越是身边的人越得提防!”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他此言暗指翁振东居心叵测,提醒欧阳云生防着他。
欧阳云生心想:我父亲出事时,你为了把自己撇清,躲得远远的。翁振东夺权后,你又迫不及待地与他联盟。现在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指桑骂槐,肯定是与翁振东闹僵了,才来拉拢我。我如今就是个傀儡,半点实权没有,谁都提防不了,只能隐忍。在我的报仇名单上,你杜万祥也是有一号的,这帐咱也是慢慢再算!嘴上却说:“杜爷谆谆教诲,云生铭记在心。”
简义道:“是啊!是啊!今日大家玩个尽兴!”
杜万祥将欧阳云生拉到一边,指着他带来的两个盒子道:“这两件礼物,一件是明朝王铎的书法扇面,是我的一点心意。另一件你也见过,是那辽代的鎏金面具!”
欧阳云生奇道:“这面具不是您友人所赠吗杜爷为何要让爱”
杜万祥道:“有人花重金买下这面具,让我在舞会上送给你。”
欧阳云生脸色一变道:“当初我问这面具是何人送给杜爷的,杜爷就瞒着不告。今日又是何人将这面具转送于我杜爷若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收的!”
杜万祥压低声音道:“以前是我不好,今日不会再隐瞒大帅!这面具是s省著名的风水先生魏鋆送给我的,因为我救了他儿子。他要感谢我,我当然是请他来帮我看风水。他却道:‘杜爷捞的是偏门,光靠风水也不能既保平安,又招财进宝。我有一物,赠与杜爷。不仅可以家宅兴旺、生意兴隆,还可以避灾避祸、逢凶化吉。’于是便留下这面具给我,还再三叮嘱我不要将他送我面具的事情告诉旁人。”
欧阳云生道:“魏鋆现在在哪里,如何找到他”
杜万祥道:“原来大帅也对魏鋆此人感兴趣,不过我也早就找不到他了。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相信他的话,更不信这样一件稀奇古怪的东西保全一切、如此万能,所以当时还让大帅您帮助我鉴别。您说这是辽人之物,我便相信了几分。后来令尊遇难,我却无事,我更加相信。直到前几日,犬子带船出海,船翻遇险,几乎丧命,危急之时,有人出手救了他,还将他完好无损地送到我的身边,我便完全相信了魏鋆的话。”
欧阳云生冷冷道:“如此神奇之物,杜爷又怎肯卖给旁人”
杜万祥道:“大帅可曾记得,金刀洛阳铲袁乐亭愿意用‘无冕号’的满船文物换我的鎏金扇面”
欧阳云生点头道:
第九十二章:近在咫尺 远隔天涯
简纹听到自己父亲呼唤自己,抬起头向这边望来,欧阳云生见她虽然化了淡淡的妆容,但仍然掩盖不住满面的消瘦憔悴,心中替她不平:一个只知道疼情妇的自私父亲,一个只知道应酬的腹黑丈夫,也难怪她消瘦憔悴!可是他不解的是,她为什么不等等自己,为什么要急急忙忙地嫁给邢海楼难道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
简义向简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简纹起身,走到简义身边,看也没看欧阳云生一眼。
简义道:“欧阳大帅有些物品,需要暂时存放在咱家的保险箱,你带大帅去一趟楼上库房。”
简纹有些犹豫,目光向远处的邢海楼瞟了瞟,这个举动大大刺伤了欧阳云生,他心中又酸楚又狐疑:简纹为什么如此在乎邢海楼是在乎他还是恐惧他
简义轻轻推了简纹一把道:“好了,快去吧!一会儿海楼找你的话,我会帮你说的!你不是还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大帅吗一并拿给大帅看看!”
简纹看看父亲,想了想道:“好!大帅随我来吧!”始终没有看欧阳云生一眼。
欧阳云生抱着两个盒子跟在简纹身后上楼,简纹身上淡淡的气息袭来,再也不是从前的那种清雅的味道,仿佛多了些苦涩和辛楚。
两人到了二楼,长长的走廊铺着花团锦簇的柔软地板,两边墙壁上挂满印象派、抽象派、野兽派的各类西洋油画,将楼道装点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欧阳云生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从前,他多么想握住简纹的手,问她为什么要嫁给邢海楼可是话倒嘴边,总是说不出口,伸出去的手也只握住虚空。
他不问,简纹也不说,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中间像隔了一个世纪、一个宇宙。
终于走到库房,简纹推门进去,打开一只保险箱,对欧阳云生道:“大帅,你将东西放进去吧!”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意思是不会偷看欧阳云生输入密码。
欧阳云生将东西放进保险箱,输入密码,密码是顾盼的生日。当他一切都安置妥当时,看到简纹背对着自己,背影纤瘦而可怜,内心激荡,冲口而出:“纹纹,你这是怎么了我回来了,你为什么对我爱搭不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简纹不肯转过身来,但肩膀耸动,显然也是内心活动剧烈。她用生硬的声音道:“我知道大帅顾念我们两个之间的友情,不过我已经嫁人,为了不被人说闲话,自然不能与大帅亲近!”
欧阳云生心如刀割,急道:“是刑海楼逼你嫁给他的,对吗是他威胁你,不允许你和我说话”
简纹道:“不是,他没有逼我,我爱他才嫁给他!他没有威胁我,我自己认为已婚女子要守妇道,自然不能和丈夫以外的男子眉来眼去!”
欧阳云生一急,用双手扶住简纹的肩膀,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盯着她的眼睛道:“不是,你说谎,你不爱他!还有,你口口声声‘妇道’、‘妇道’。这两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有多么可笑,纹纹,你不是封建卫道士,你是你自己的!”
简纹泪流满面,奋力甩开他的手道:“你不要总自以为是了,你逃亡在外,不知生死。就算活着,也是通缉犯一个,根本没有前途!不像海楼,他是堂堂t城美专的校长,地位尊崇,是女孩儿就都会选了,肯定选他不选你!无论我原来的性格怎样、接受的文化怎样,嫁了人,当然要忠于自己的丈夫!”
第九十三章:画中新娘 舞会命案
欧阳云生心道:简纹为什么要送这么一幅吊诡的油画给我,画的寓意又是什么呢虽然这画的主打色调是大红,却显得那样清冷和阴森。虽然看不到那新娘的五官和表情,也感受得到她的怨气。简纹、哀怨、新娘简纹是要通过这幅画告诉我什么,那些她不能明说的话,也许就藏在这画中!对了,闻灰鉴宝,我有异能,我是可以知道她要传递给我什么信息的。
他想到这里,连忙靠近那幅油画,正要深嗅下去。忽听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道:“大帅,原来你还在这里呀难怪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闯入打乱了欧阳云生的思绪,欧阳云生抬头一看,见是简义。
简义笑问:“大帅看什么呢如此入迷”
欧阳云生指指那幅画道:“没什么,在看您让简纹送我的这幅画!”
简义看了一眼那画,笑道:“纹纹虽然已经嫁了人,还是这般调皮胡闹。我让她挑幅莫奈的画送给大帅,她却搞了一幅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帅不要见怪,我这就去叫她把画换掉。”
欧阳云生苦笑道:“不必了,这画很有内涵,我非常喜欢。最可贵的是,这画是纹......是简纹亲笔所画,我觉得她很有心。至于莫奈的画,贵得很,我无功不受禄,又怎能收简先生如此大礼就这幅吧,简先生父女俩的心意我铭刻在心。一会儿,我会让我的司机把画和保险箱中的东西带走。”
简义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喜欢就好!还有一件事我想拜托大帅,大帅能不能给简某个面子”
欧阳云生道:“简先生,我与简纹差不多年龄,您还是像从前那样唤我云生即可。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直接吩咐就行!”
简义听他如此说来,非常高兴,拉着他的手道:“小事,小事,那耿局长也来参加舞会了。当初他糊里糊涂,没查清楚案子,就下了通缉令逮捕你。现在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刚才求我,想向你当面道个歉。他这人也不坏,就是没能力、糊涂,我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就答应做这个和事佬,给你们二人牵个线。一会儿当着t城所有高层的面,他向你敬杯酒,你喝了这杯酒,两个人握手言和,也显得你宽宏大量是不是”
欧阳云生淡淡道:“这件事情是耿局长想多了,我并没有责怪他之意,昨天还去了巡捕房看望耿局长和毛警长。”
简义道:“是,是,我就说云生你不是小气之人,都是这个老耿磨磨唧唧、把人看遍了!还有,我也问了耿局长关于毛警长之事。耿局长说他已经找到毛警长,并让他复职了。这样吧,云生,你与我下楼,喝了他敬的那杯酒,也让他安安心如何”
欧阳云生心想:已经复了毛斯理的职吗这个耿局长见风使舵,转变地好快,知道我与毛斯理交好,我上午找完他,他下午就给猫警长复职。破案的效率挺低,拍马屁的效率倒极高。这样也好,省得我再费心思把猫警长弄回巡捕房。于是笑道:“好的,简先生,我听您的!”
简义笑着搂着欧阳云生的肩膀,两个人一起下楼。
楼下依旧是歌在唱、舞在跳、邢海楼在应酬,韩静好在缠着简纹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却不见耿局长的身影。
简义埋怨道:“刚才老耿就站在楼梯口,也不知去哪里了”叫来一
第九十四章:匪夷难猜 恋人心思
库房没有窗户,盗走鎏金面具之人肯定还是混杂在宾客或服务生中,然后从正门离开。欧阳云生想起简义让邢海楼遣散宾客,心中叫道:大事不妙!正要离开库房,去阻止邢海楼。离开时路过库房门口,无意中瞥了一眼简纹送给自己的那幅“画中画”的红衣新娘油画,忽然间吓得长大了嘴巴,只见那画中只剩下雪白的墙壁和空空的画框,画中的新娘却早已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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