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思兄
“笑话,这可是在我们大金国都,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捣乱!”
“你忘了那一路跟来的那杀人如麻的女夜叉了么,啧啧,能几次三番从郎君大人和沙屠主手里逃脱,本事倒是不小!”
“怕她作甚,郎君大人说了,进了我们大金国都,管它男夜叉女夜叉,谁来谁死!”
“死什么死,你们没见过吧,那女夜叉虽然蒙着个脸,但该挺的地方挺,该圆的地方圆,天晓得将她扒光了会是怎么一副迷人的场景!”
“啧啧,你也就想想吧,就算擒了,也轮不到我们享用!”
“那可说不准,若是你擒下了,郎君大人一高兴,用完了将那身姿曼妙的小娘子赏了你,还不是任你可劲的折腾!”
“哈哈,那敢情好!”
那些留下负责看守的金兵一边吃着干肉,一边吆喝着聊着天,不时的传来阵阵谈论和嗤笑之声,肖箩离的马车前,一众随着元凡降了的匪兵面面相觑,却没有动弹,只是原本队伍中的元凡,却不知去了哪里,并不在队伍之中。
对这些匪兵而言,虽然是为了活着降了金人,却总觉得低人一等似的,心里或多或少的生出了后悔之感,就算是对元凡颇为忠心的,这时听到金人污言秽语说起他们的三寨主,也多少有些难堪,一个个将头耷拉着,没精打彩得很。
躲在暗中的黑风鹊静静地关注着这一幕,听着金人随风隐隐传来的言语,一双清冷的眸子中杀机凛然,而在她的脚下,一条被斩了脑袋,五彩斑斓足有碗口粗的蛇身歪歪斜斜地靠在一株树干之上。
黑风鹊紧紧盯着队伍中心处被一众匪兵把守的马车,深吸口气,握紧了手里的短刀,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即将身陷险境的朦胧感觉,只是眼下这唯一的机会,即便明知道不妥,她也不想更不愿意再错过了,否则,等肖箩离被带回金都,天知道这个天真无邪的五妹,会面对什么样的蹂躏和侮辱。
想到这里,黑风鹊深吸口气,足尖微踏,身形鬼魅般地向前方缓缓接近起来,似乎连老天都帮她一般,骤然里,狂风大作,风中,夹杂着豆大的雨滴,在阴郁的天地间洒然落下,传来悉悉落落的轻响之声。
当黑风鹊到了林间边缘,感觉到了满天风雨如刃而至,内心顿时升起一种无法宣泄
第九十六章:兀室孛堇寨
练瑶川所想完颜宗弼拿他当磨刀石的想法却与他真实想法差不多,当然,更多的是完颜宗弼以为,自己身为大金的四太子,手下儿郎都没有这股子血性,你只知吟风弄月的大宋竟然有这般人物的存在,不好好利用一番,刺激一下自己手下的儿郎,怎么对得起这南蛮阶下之囚的身份不是。
果然,在听了完颜宗弼的话后,在他身后那些亲兵俱都跃跃欲试地将目光扫向了练瑶川,只是除了其中夹杂的战意外,还有或多或少的敬畏成分在其中,毕竟当日的那一战,练瑶川对敌对己的狠厉,多多少少令这些尊重强者的女真汉子从心底升起了些许敬意。
而这也正是完颜宗弼的真实用意,毕竟自己的亲兵随着自己征伐大宋之时,一路横行无迹,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那是打顺风战打惯了,他知道,若大宋多些像练瑶川这样的汉子,再想想宋军的数量和己军的数量,用膝盖想都能想得到结局如何,所以,既然遇到了,就让自己的亲兵与之切磋交战,也算另一种练兵方式了。
“练某想知道,若是在切磋比试中不小心伤杀了四太子的亲卫,是否会治练某的罪!”练瑶川这一瞬间心思百转,其实这件事反过来对他来说,同样是一件好事,那些金人能把自己当磨刀石,自己何尝不能把他们当切菜板,只是这其中的尺度如何,他还需要讨个完颜宗弼的话来。
“既是男儿间的动手比试,当然会有死伤,真要那样,也是本事不济,本狼主定不会治你的罪!”完颜宗弼闻言爽朗一笑,但凡能被他挑选到身边的亲卫,那可都是从各部落和军中挑选中的女真健儿,真要是在比试中被练瑶川杀了,也就不配成为他的亲卫了,死便死了。
听了完颜宗弼的话,练瑶川眼眸亮得骇人,接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倒是秦桧心中暗骂练瑶川没事找事,真要到时杀了完颜宗弼的亲卫,追究起来,恐怕谁也讨不了好,偏偏他作为练瑶川名义上的主子,却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端的憋屈。
果然,完颜宗弼身后的那些亲卫虽然对练瑶川十分忌惮,但听到这些话后一个个还是眼现恼色,心里暗暗决定,等这宋人小子伤好之后,一定第一个前来挑战,看看自己和那废物般的铁古都有什么区别,而这,恰恰正是完颜宗弼想要的效果。
“好了,你自歇息吧,秦卿,与本狼主回府,有些事情本狼主还需要听听你的意见!”完颜宗弼见目的达到,微微点头,冲着秦桧说了一声后,大踏步就往外走,秦桧闻言瞥了一眼练瑶川,急急地跟了上去。
完颜宗弼一走,秦灵漪这才松了口气,见练瑶川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也放下了心,之后端起木盆,匆匆出了门,而练瑶川,却坐在炕上,开始盘算起了下一步的打算,此时,在这间屋子对面的房中,赵云霓正神色默然的透过开了一丝缝隙的房门,透过稀稀落落的雨幕,静静打量着这边的情形,眼中却是一抹狡黠的玩味神色。
兀室孛堇寨外,数千铁骑在远处的草原外驻扎,寨子里一些穿着女真服饰的少年,背着自制的土弓,艳羡的看着,虽然有家中长辈不时的呼喝,但滴溜溜的目光却在那些骑兵座上的高头骏马及军队制式强弓和兵刃上游走。
这
第九十七章:雨夜杀机
入夜,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气温与白日里相比也降了许多,被乌野郎君留下的数百金兵除了留在外面值守的外,其他的都进入了帐篷之中,借着那避过雨水的火把光芒,只见整个营地一片寂寥,那些守在外面的金兵,手里拿着盛酒的皮袋,不时的借着壶中酒水取暖。
当黑风鹊慢慢恢复冰冷的手足,感觉到满天风雨如刃而至,内心顿时升起一种无法宣泄的蓬勃杀机,蓦然的,将手在腰间机扣上一拂,身后顿时一双木翼探出,接着,她整个人,犹如化成了一道黑色的闪电,奇快的滑翔而出,舞着一条化成白龙般的短刀,满含杀机地冲向了下方那些金兵之中。
在哗哗啦啦的雨夜中,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名周身皆被雨水打得湿透的黑衣女子,从天而降,骤然闯入了金人的营账之中,她手持一柄亮得骇人的短刀,飞快地抹过了两名被长啸惊醒的金兵脖颈。
这骤然出现的黑衣少女不是黑风鹊又是何人,只见她黑色长裙已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曲线玲珑的娇躯之上,圆润挺拔的胸脯随着剧烈的动作摇摆不定,在雨中凭添一丝莫名的风景,只是一双面纱外的眸子,却带着一丝隐隐的疯狂和愠色,毫无畏惧地杀向了疲惫不堪值守的金兵之中。
嘶哑的惨叫声中,喷溅的血水甚至将边缘的雨水都染得腥红,随着尸身倒地,两名金兵身上已经被雨水打湿的土地立刻被血水灌满,意识到了敌袭之后,营帐之中立刻涌出金兵来,在那名负责镇守的百夫长一声军令之下,匆匆地结出防御阵势。
一些值守的金兵,更是在火把光华的映射下,纷纷上马持兵,朝那雨幕之中飞转腾挪的黑风鹊杀了过去,一时间,金兵的喊杀声,战马的嘶鸣声不绝于耳,一些来不及骑上战马的更是怪叫着,持着兵刃齐齐围杀了过去。
远远的,借着朦胧的火光,一匹高头大马冲来之际,马上金兵狠狠地刺出了长矛,只见那黑风鹊身形如电,身形飘然而起,奇快的躲过了长矛的刺击,接着在马首上微一借力,娇躯一个倒翻,足尖便点在那金兵的下巴之上。
随着金兵被踢中,身形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到了地上,巧不巧的被一匹奔驰来的马蹄踏在胸腔,一声刺耳的骨骼碎裂声响起,那金兵惨嚎一声,胸腔陷了进去,血水不停的从七窍之中溢出,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黑风鹊一脚踢飞了那名金兵之后,看都不看,随手一挥,袖中竟然两支利箭探出,电光般刺中了两名想要冲来的金兵喉咙,两人呜咽着倒在了泥泞之中,捂住喉咙的手更是被血水染得通红。
黑风鹊看也不看那两名死了的金兵,勒住马绳,身形下落,在战马嘶鸣声中,一扯缰绳,掉转了马头,胯下使力,战马立刻冲向了不远处停着的马车,此时,一道利箭射来,黑风鹊闪身避过,身往前探,手里的短刀狠狠的刺在对冲而来的一名金兵胸前,巨大的惯力,将那尸身拖出老远,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线。
“拦住她!”那名金兵百夫长冷眼旁观,挥舞着狼牙棒似要扑上拦截,只
第九十八章:暗流涌动
“元凡,是你!五妹呢”黑风鹊看着四周渐渐围上来的金兵,再看到有恃无恐的元凡和那传递信号的火箭,牙齿死死地咬住了下唇,一丝殷红的血迹从嘴角渗了出来,只见她满含恨意地盯着元凡,恨不得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啧啧,三姐,我们黑风寨,我最服的就是你,你跟成老大、孟老二他们都不一样,依旧保留着那份赤子之心,这点难能可贵。不过三姐,我元凡走到今天,也不是我乐意的,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而且郎君大人说了,只要擒下你,便会将我保举到四太子金兀术帐下,所以,认命吧!”元凡说完,身形前纵,手里的剑势奇快地刺向了黑风鹊的面门。
其实元凡的心中还是颇为忌惮黑风鹊的,毕竟在黑风寨最神秘的就是黑风鹊了,不但一身武艺不输男子,还有一手炉火纯青的暗器功夫,最擅长的便是袖箭与飞针打穴,好在这一路尾随之下,飞针似乎已经耗尽,加上设的这个局,这才有了将其生擒的念头。
“铛!”黑风鹊挥动手里的短刀,将刺来的一剑格开,同时,将左袖一举,扣动机关,顿时,又是一支袖箭直射元凡的面门,而这还不算完,黑风鹊足尖在那车驾上一点,身形高高跃起,跟着,手里的短刀,更是奇快如电的化成一道白光当头劈下。
元凡在袖箭破空声响起的一瞬就已经有了反应,对黑风鹊的手段他还算了解,所以第一时间将手里的剑平平一举,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声中,那袖箭被挡了下来,之后,元凡将剑快速地一横,硬接了黑风鹊一剑,座下的车板竟然承受不了那巨大的力道,咔嚓一声四分五裂。
“你们让开!”元凡挡下了这一刀后,一个腾身,从马车上落到了地上,看着状若疯狂的黑风鹊,心里暗骂一声,这时,那些金兵围拢了过来,跃跃欲试的想要上前将黑风鹊擒下,只是元凡想到乌野郎君临走时那满怀深意的一眼,立刻大喝一声,制止了他们。
“黑风鹊,你如果还想看到五妹,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等我擒下你,你可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元凡见那些金兵对视着停下,只是远远围住,防备黑风鹊逃脱,心中略定,看了眼身侧那些神色复杂的匪兵,心头发狠,将剑尖一指黑风鹊,厉声喝道。
“我先杀了你!”黑风鹊的性格哪里受得了元凡这般羞辱,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绝的杀机,接着,身形骤然跃起,手里的短刀挽成了花一般,甚至将落下的雨幕都挡了住一般,拼命地攻向了元凡。
“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元凡如野兽般嘶吼一声,手里的长剑一翻,轻松地化解了黑风鹊的一轮狂攻,他知道,黑风鹊肩上中了自己一剑,这一番打斗下来,伤势得不到控制,她的攻势看似狂暴,却也只是短时间的爆发,时间一久,必败无疑。
上京城中,雨势一天未歇,淅淅沥沥的连绵之雨凭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也就是在这一天中午时分,大金暴毙的都元帅完颜宗望尸首被拉了回来,也正式拉开了在都元帅身死之后,权力真空导致暗流涌动的大幕。
此时,不论是金国皇城里
第九十九章:傲娇的赵云霓
赵云霓闻言好看的丹凤眸子顿时变得锐利,也不说话,只是和练瑶川对视着,但心头却并不平静,这一番试探下来,她已经有了七分把握可以断定昨夜偷听自己和戴冰宇说话的正是这个练瑶川,只是他的打算究竟是什么,一向自诩聪明的赵云霓一时半会却真的猜不出来。
“你拼命也只是为了讨好你的金人主子,不是为我,所以,不要指望我会感激你!”两人对视了许久,赵云霓神色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借着伸手弹拭衣襟的功夫收回了目光,接着语气淡然的道。
“你这人真的好生没趣,练大哥救了你,没有一句谢谢也就算了,还这般挤兑,当真是不知好歹!”听了赵云霓的话,练瑶川还没有怎么样,秦灵漪就受不了了,立刻掐着纤细蛮腰恼怒的道,灵动的眸子里更是闪过一丝恼意。
“你就不好奇”练瑶川见赵云霓神色不善,联想到初见他时的那反应,结合方才他说的那番话,立刻明白过来,但也不去解释,只是伸手拉住了秦灵漪柔软的小手,那秦灵漪被他一拉,立刻羞红了脸蛋,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好在练瑶川的注意力并不在她的身上,只是扫向了赵云霓,意有所指的道。
“哼!”没想到练瑶川的话说完,赵云霓不但没有回应,反而冷哼一声,就那么直接走了出去,临出门时,还冷笑着看了他一眼,似乎丝毫不为他话中的深意而在意,继而径自走入了雨幕之中。
“我去,这什么情况,还挺傲娇呢,赵佶啊赵佶,看来你这任务还真不是简单可以完成的!”赵云霓一走,练瑶川傻了眼了,按他想来,这赵云霓既然是私生子,又先是从内侍做起,又转为侍卫班直,怎么说也得通些人情世故吧。
这话都没有说三句,赵云霓就甩脸子走了,让杀手出身,本就不擅谈判,好不容易有了个思路准备套路一下他的练瑶川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也幸亏是自己,若是换了那个完颜宗干,还不直接拉出去砍了啊。
“练大哥,这人怎么这样子,早知道你当初就不该救他的,还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秦灵漪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见练瑶川皱着眉头不说话,本来想抽回小手的她一时间也不忍心了,但想了想,还是气不过,轻声地埋怨了起来。
赵云霓对那声音置若罔闻,只是在出了练瑶川的房门后,并没有直接离去,而是感受着清凉的雨滴落在身上脸上的感觉,此时,雨幕连绵,很快的便将他的衣服和挽起束好的发丝打湿,只是他却直直地站定着,凝望着夜空下的天际,好似在看什么绝美的风景一般。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门口传来金兵那特有的说话声,赵云霓才收回了注视阴暗天际的目光,一双丹凤眸子在阴暗中亮得骇人,回望了下练瑶川所在的房屋,看着其中隐现的摇摆光亮,缓步向自己的房屋走去,在雨夜中,渐渐远去的修长身影,却透着一股子莫名的萧瑟和孤寂。
兀室寨中,在搭建好了的避雨帐下却是一丛丛的篝火,羊肉那特有的香气更是弥漫其间,寨中的男女青壮俱在其中手舞足蹈,一名头戴毡帽的女真汉子,正以特有的腔调唱着沧桑悠扬的游牧曲。
乌野郎君搂着那名兀室寨主献与他的辽人女子,一边探手在那辽人女子丰满得过份的胸脯上大
第一百章:虎落平阳被犬欺
北国的夜本就清冷,加上又逢上了连绵夜雨,更添了一丝寒意,只是在离兀室寨不远的驿路边上的山林中,一场令人心悸的打斗正在进行,离的近了,便能听到那令人牙酸的兵刃交击之声以及喊杀和战马嘶鸣声。
黑风鹊的情形果然和元凡预料的所差不多,虽然攻势凌厉,但在元凡刻意不与其硬拼之下,三十合之后,攻势果然弱了下来,而这时一道又一道的火把四下燃起,战马更是在外围四下奔去,马上的金兵手持利刃,虎视耽耽地盯着场中。
元凡手里的剑势刁钻诡诈,身形更是绕着黑风鹊四下游走,丝毫不给其近身的机会,在打斗之时还不忘以言语挑衅黑风鹊,想要致她分神,好寻个机会将她擒下,如此等乌野郎君归来,便是大功一件。
“黑风鹊,你知道么,当日我元凡便是用这把剑,将成老大捅成了血葫芦!”元凡见黑风鹊并不理会自己,而且目光清冷,也不顾自己肩上伤势,依旧强撑着将手里的短刀舞得风雨不透,杀机四溢,再想到信号箭矢已发,等乌野郎君归来,这天大的功劳便与自己无关了,不由眼眉一立,口中却冷笑一声说道。
“畜生,我杀了你!”怒极的黑风鹊,发了疯似的破口大骂,接着将左手一抖,一片寒芒凭空而现,仔细看去,却是十数支闪着森冷寒芒的银针,在黑风鹊甩出之后,破开雨幕,呈扇形铺开,朝元凡周身各大要穴激射而去。
元凡见成功将黑风鹊激怒,身形往后一退,而站在不远处一名匪兵挥手抛来一面女真圆盾,那元凡一手提剑,另一只手翻转接住,之后快速的将木盾往前一横,钉钉钉钉一阵乱响,便见那木盾虽然被十余只银针没根而入,却无法穿透,悉数挡了下来。
“三姐果然还有后着,幸好小弟早有准备,否则这十数支银针打穴而来,我还真得吃个大亏了!”元凡看了眼手里那面银针密布的木制盾牌,尽管早有了准备,还是有些后怕,不过此时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机,只见他随手将盾扔到一旁,仰天一笑,语含讥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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