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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的功德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犬犬

    “姐……”

    上官司琪躺了大半天,终于醒了,醒后第一时间就是满世界找她,见她在身边,眨巴了一下眼睛,有点呆。

    “司琪,你醒了”繁星探手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了好了,退烧了,没事了。

    “姐,真的是你”他一脸哭腔。

    “不是我还能是谁烧迷糊了吗哭什么都多大了还哭鼻子。腿还疼吗”她撩起裤管查看他的伤口。

    上官司琪吸了吸鼻子,忍住了哭泣,问道:“我发烧了”

    “烧了好久了,不过现在退了。腿疼不疼“

    上官司琪看向自己的腿,伤口已经彻底处理过了,包了厚厚的绷带,“你不说不觉得,一说就觉得好疼。”

    “疼就对了,让你以后再皮。这次算幸运,救治得及时,不然你这腿非废了不可。”

    “姐,你就别念我了,受伤的可是我啊,还有我饿了!”他摸了摸肚子,进猎场前他就少许吃了一些东西,下午的点心都忘了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里挨得了饿。

    “早给你准备了,就知道你醒来会喊饿,这有干粮和水,你先将就着吃一些。等回去了让蜜桔给你做分粉蒸排骨肉吃!”

    上官司琪看到那所谓的干粮,怪叫了一声,“啊这是什么呀,这么硬的馒头!”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

    “我想吃肉!兔肉,野鸡肉,不行的话鱼也好啊,干巴巴的馒头有什么好吃的。”说时,他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噜咕噜的叫,叫得好大声。

    “真拿你没办法!”繁星到底还是宠他的,想着他烧了许久,体力肯定消耗颇多,不不充点影响也是不行的,“你等着,我去外头问问……“

    “问问问谁”他压根就不知道齐湛的事,也压根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在‘土匪窝’。

    “这你别管,你先把馒头吃了,垫垫底。”

    “哦!“他啃了一口馒头,许是饿大发了,倒也不觉得难吃,还挺香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又问道:“姐,这是墓穴吗”

    “嗯!”

    “我们怎么会在这”

    “说来话长,一会儿再和你说,你先坐好,不许乱动。我给你找吃的去。对了,小五也睡了很久了,你一会儿叫醒他。”

    上官司琪这会儿才发现身旁还躺着个人,正是谢东奎。

    这位荣国公府的小少爷十分了得,惊吓昏睡后就没再醒过,要不是阎三把过脉,说他无事,繁星真会以为他是不是撞到脑子了。

    繁星出去后,司琪叫了很久才叫醒他,一醒来,谢东奎就惊吓得大叫。

    “不要杀我!!”

    “谁要杀你了,吃东西!”司琪将手里馒头掰了一半给他。

    “阿琪”谢东奎一脸迷茫。

    “对,是我,醒了没,醒了吃东西吧,我姐一会儿还会找些肉回来给咱们吃!”

    “我们不是被土匪抓了吗”

    “土匪”

    “是啊!”谢东奎将他昏迷后发生的事磕磕巴巴地说了一遍。

    司琪一听,哪还吃得下馒头,又想到繁星刚才换了衣服,脑补出了一段很不好的事儿。

    “姐!!!”他大叫着冲了出去。

    繁星磨磨蹭蹭地到了外头,一直不敢用正眼瞧齐湛,齐湛背对着众人,也没发现她出来了,还是詹冰看到了她,打了招呼。

    “弟妹,怎么出来了天还没亮呢,你再多睡会儿,无咎有我照顾着,你放心。”

    他这声弟妹很是自来熟,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他不是没问过,但她不肯说啊,问吉利,吉利这个人若是没有齐湛的允许,也是不可能说的,既然她是齐湛的女人,那么叫一句弟妹也不为过。

    一听他叫唤,齐湛立刻坐起身,这猛的一起就扯到了伤口,令他呼吸一顿,面色惨白。

    繁星一见,紧张了,连忙跑了过去,“你起来做什么,躺下!!”

    詹冰就在一旁,被她一把推开,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前栽去,他还是头一回被女人这么对待,但见她那么紧张齐湛,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自认倒霉。

    齐湛忍着疼,一把捉住她的手,“你终于肯出来了”

    “你先别说话,让我瞧瞧伤口有没有裂开“

    “没事,好得很。你……”他想起刚才那个吻,莫名脸红了。

    繁星见了,也跟着脸红了,相对无语,就手还没他牢牢扣着。

    詹冰看了只觉得肉麻。

    “你先放手……”繁星挣扎了一下,这么攥着多难看。

    “不放!”

    这时,上官司琪像只小老虎似的冲了出来,脚还是瘸着的,但一点不影响他的行动,出来见着一群土匪,又看到繁星被个男人拽着手不肯放,由于她身体的遮挡,他没看见齐湛的脸,这样的场面愈发证实了他脑补的那段十分不好的事,他伤心了,愤怒了,红了一双眼。

    姐姐一定是被这帮土匪欺负了!!

    “你们这帮土匪,我跟你们拼了!!”

    “啊”

    一群土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哇呜!!你们竟敢强暴我姐姐……我告诉你们我姐夫是齐湛,他不是一般人,他会宰了你们的!啊!!我杀了你们。”他横冲直撞了过来。

    众:“……”

    这就很尴尬了嘛!

    当司琪像头小蛮牛操起地上的一块板砖,冲到繁星那,准备往齐湛脑门上拍的时候,只见齐湛拧着眉毛,却掩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姐夫!

    这个词能让他高兴上好几天。

    “你——!“司琪看到他的脸傻了

    这土匪怎么长得那么像齐湛。

    繁星这时已经忍不住了,直接往他脑门上扣了一个栗子,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强暴,你伤的是腿,又不是脑袋,想什么呢”

    司琪愣着的当头,板砖就掉了,直接砸到了自己的脚尖,“哎呦!疼!”

    繁星真是被他气死了,忙将他抱起来放到齐湛身边,“你说你闹个什么劲儿,砸到了吧,疼不疼”

    司琪想哭的,但是看着齐湛的脸,他哭不出来,只觉得脑子有点混乱。

    齐湛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司琪,长大了不少啊,懂事了,会叫姐夫了!”

    “你真是齐湛”

    “如假包换!”

    他眨巴了一下眼:“你改行当土匪了”




第一世:这对夫妻命很硬96
    地洞里怎么前进的,繁星压根就没看清,尘土飞扬,她全程只能闭着眼,口鼻还捂着布,任吉利拖着。遁地之术说起来是玄门一派,普通人还未必能学得会。

    “大姑娘,到了。”

    “到了哪”她云里雾里的,都不知道洞口连接的是哪。

    “围猎场的营帐。”

    两个脑袋从洞口探出,此地离营帐还有些距离,外头可见守卫森严。

    繁星判断猎场是戒严了,她若贸然出来,不被发现还好,若是被发现草木皆兵之下,她恐怕会当成刺客一党的。

    不好办呐!

    “吉利,你可能寻到我父亲”上官玄策隶属麒麟军,肯定会在护驾行列中。

    “大姑娘,要不我去引开这些侍卫,您在……“

    “不,这么做你会很危险的,还是去寻我父亲。”

    “好,您要不在这里等着,我挖条道去其他地方寻寻大将军”

    “行!”

    “那大姑娘就躲在洞里,千万别出去,这地洞深,上头有草丛盖着,别人是发现不了的,对了,还有两位小公子……”

    上官司琪和谢东奎早已被这遁地术给吸引住了,眼神闪光地看着吉利,看他就像看奥特曼似的。

    “吉利哥哥你去吧,我们就在洞里呆着,等你回来。”司琪觉得这洞里还挺舒服的,舍不得走呢。

    吉利点点头,跟穿山甲似的一翻身,又刨出一条道,寻上官玄策去了。

    上官玄策是麒麟军的军师,虽不是什么正经官职,但他在军中威信很高,战神之名不是吹出来的,实打实靠军功攒出来的,麒麟军上上下下都以他马首是瞻,他在军中也养了几个心腹,阮无城就是其中之一,此番繁星不见了,带队出去寻人的便是他,上官玄策因仍需靠拐杖行走,就是想亲自去找女儿也上不得山。

    而麒麟军作为皇城守卫军,春猎祭中与精武英营一样担负着保卫工作,这前有土匪,后有异族刺客,精武营早就忙得分身乏术了,保护元玺帝的重任就落在了麒麟军身上,皇帝的营帐被麒麟军护得犹如铁桶,一只蚊子都休想飞进去。

    一个身穿铠甲的武将匆匆而来,走向麒麟军的营帐,守门的卫兵立刻拱手上前相迎,“沈参将!”

    “嗯。上官大人可在里头”

    “在!”卫兵撩开了帘子。

    沈参将进去后就见上官玄策拄着拐杖,立在雁荡山的地图前研究。

    他朝上官玄策唤道:“子羡!”

    子羡是上官玄策的字。

    上官玄策回了头:“卓灏,你怎么来了,不应该在雁荡山上搜捕吗”

    沈卓灏一脸苦相道:“这不是一无所获吗,甭管是土匪还是刺客,连个头发丝都没瞧见,就像凭空消失了。我也是无奈,便来此寻你了,你一向足智多谋的。你可是在研究雁荡山的地形图如何可知那刺客或者土匪会窝在哪,你只需说给我听,我立马带上三千精兵将他们拿下。”

    沈卓灏早年就与上官玄策并肩作战过,知晓他的能耐,敌人能想到的,他也一定能想的到。

    “雁荡山中有几处古墓,你可以让人查查……”

    “古墓”

    “嗯,你来看……“

    上官玄策指了指地图上的几个点,“这些古墓原是一些大族之家遗留下来的,多半是家族覆灭,已无子孙后代,故荒凉于此。”

    “你认为他们藏在古墓里,可这古墓我也有瞧见过几处,都完好无损啊,若是要进去躲藏,这外头肯定会被破坏,一眼就能发现!”

    “未必要破坏,从别的地方挖地道进去便可。”

    沈卓灏呆了呆,少顷便茅塞顿开了。

    “我操,对啊,还有这法子……还是你聪明。但这偌大的雁荡山古墓有个七八座吧,若是每个都查,岂不是会打草惊蛇,你可有更确定一些的线索。”

    “精武营如此庞大规模的搜山都未能找到,恐怕这古墓藏得极深,你大可往东边去,那边猛兽本就较多,都是些没人会去之地,哪里倒是有个钱氏大家族的古墓。”

    “多谢子羡,若是能将这些匪贼一网打尽,我必为你向皇上请功,这旌表也不能少。”

    “你我兄弟多年何须客套,只是……我有一言要与你说,却怕你会不高兴。”

    “你都说了我与兄弟多年,有什么不可说的,当年误以为你身死,我可是哭了三天三夜……所幸苍天庇佑,你大难不死,这两年你我军务也繁忙,也不曾好好坐下喝酒畅谈。等这次事了,我必带上好酒去国公府寻你。哈哈哈,你说吧,我听着就是了!”

    “卓灏,我怀疑精武营有奸细!”

    “什么!”沈卓灏的脸颊顿时一僵,面色变得极其难看,笑声戛然而止,“你……可是在怀疑我”

    “我怎么会怀疑你呢只是今日之事颇为存疑,那些刺客是如何进入此地的,还有那土匪,若如你之前所说,早已将土匪一窝端了,那这些土匪又是从哪冒出来的,难不成这雁荡山上还有另一拨土匪”

    上官玄策会说这些话显然是信任他的,但精武营由他掌管,若有奸细,他就算不在其列,也要落个用人不善之罪,何况之前的剿匪,皇帝下诏论了功行了赏,如今又冒出一群土匪,岂不是有欺君之嫌。

    “若是没有个奸细在精武营中打开雁荡山的防御之门,他们断是进不来的。”

    沈卓灏心头一咯噔,脸色灰白地跌坐在椅子上。

    “卓灏,我知你为人,你恐怕也是怀疑过的,只是你不愿相信罢了。”

    沈卓灏冷汗潺潺,就如上官玄策说的,他的确怀疑过,只是精武营中都是他的好兄弟,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里有人会背叛他。

    他执起桌上的茶壶,闷声灌一下口,凉茶入喉,却是苦透了他的心。

    上官玄策劝道:“弑君可是大罪,你不能有妇人之仁,当断则断。”

    他苦笑:“子羡,你这人说话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也不委婉些。我知你是为我好,可那些都是我的兄弟。”

    上官玄策冷厉道:“他们做下这等叛国之事,何曾当你是兄弟了,可知弑君之罪是会诛连九族的!”

    听闻,沈卓灏犹如被一道苍雷劈过似的,僵直得无法再言语。

    是啊,若是东窗事发了,他这个精武营参将就算没有掺和进去,也会被牵连,到时不时他一条命抵了就行的,沈家满门都得一起陪葬。

    他怕了,不是怕自己死,是累及家人。

    他握紧了茶壶道:“我……该怎么做”

    “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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