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霄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搞笑的我来了
封霄云点点头,随手把这小盒子放在一边,也没多问冯倚山为何会如此了解这四灵律锁。
白天封霄云仍旧去雍王府当值,又是安乐和顺的一天。除了那位单侍卫仍然冷面相对,其他侍卫与封霄云相处都不错。
晚上回到家,封霄云闲来无事又随手拿起这小盒子开始摆弄。这回他心中一动将一律阴阳二气调动出来,输入这小盒子的花纹中。
片刻之后,四灵律锁中按照神秘规律排列的四灵气被阴阳二气吞纳一空,整个律锁彻底失去作用。封霄云轻轻一抖手,盒盖自动慢慢弹开。
里面是一块翠绿欲滴雕刻精美的兽形碧晶。这是一块罕见的土灵石变种灵石,通体碧绿无暇,甚至能看到有寸长碧绿毫光在其表面莹动。
看着这块通体碧绿的兽形碧晶,封霄云陷入沉思当中。这块兽形碧晶虽然价值不菲,但封霄云发现其中所蕴含的土灵气品相并不是最顶级的,换句话说这块碧晶的工艺观赏价值远远大过其使用价值。
目前不周世界已经发现的四系灵石均有变种,其中以土灵石变种最多,除最常见的黄色外,另有碧、赤、紫、黑、白等多种变种。而风灵石变种最少,大多为无色通明状。
判定一块灵石价值,第一标准是其所蕴含的灵气品相,品相越高级,价值越高。
当灵石品相较差只能降等作为宝石级别的装饰品使用时,才会根据其颜色和形状重量等外观来判定其价值。
似这种品相的土灵气晶石,在宝源行只能归入二类。这种品相的土灵气晶石,绝对不值得那帮黑衣人拼死争夺,并且不惜为之杀人灭口。
“除非……”除非这块兽形碧晶还有其他重要作用。封霄云在心中做出初步判断。
又三天过去,临澜城内波澜不兴一切如常。清晨照样有连绵不绝的水车从西门进城,拉一车上好的淼山泉水送入各大权贵人家府宅之内。临澜城依帝珠江畔而建,导致城中井水多混杂一股江水的土腥味儿,故而城中贵人所用之水皆取自城外淼山上的顶级山泉。
一大早,封霄云又看到一队百姓在奋力推着一辆驮兽拉的大车,车上盖着一块黄巾,下面是一块不知从哪儿征来的奇异巨石。这些车载的巨石都是御用之物,要运往临澜城西首遥丘上的青园,用于堆砌假山湖岛。
望着那一队疲惫羸弱的百姓奋力推车的样子,封霄云心有不忍。
不忍再看,封霄云索性调头快步赶往雍王府,沿途城内早起的百姓们各自忙碌着。从另一面路过那条小巷时,封霄云还特意往里看了一眼,里面一位卖早点的大爷正挑着摊子慢慢往外走着。
那晚打斗留下的血迹早已被不知什么人清理干净,半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今天封霄云的任务是值守王府侧门,在雍王府侧门口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了一天,太阳落山后封霄云顺利与另一名侍卫换班,随便去食堂领两个火烧当晚饭,就返回家中。
最近这些天小囡囡的伙食都是风玲儿在负责,封霄云正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给她加点月钱,比如把雍王的赏赐留一部分给风玲儿。
封霄云并不知道实际上风玲儿给小囡囡置办的都是上好佳肴,封霄云给她的那可怜兮兮的五百银币,根本就不够花,显然风玲儿自有丰厚的收入,不差这点钱。
风玲儿在雍王府被专人教导多年,极会察言观色,她发觉封霄云非常疼爱小囡囡,于是就刻意讨好小囡囡,衣食住行各方面照顾的是无微不至。小囡囡如今身上穿的那套新衣裳,光面料就要一百银币,算上手工少说也将近一百五十银币。
封霄云不懂这些衣食住行的花销,故而也并不知道其中内情,只是看小囡囡过得开心,就觉着不错。
一路走回家,太阳刚好快要落山。封霄云进门之前,已经想好待会儿小囡囡飞扑到自己怀里,自己该怎么胳肢她,该讲书里哪个故事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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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找个不灵的老道算一卦
封霄云跟在冯倚山身后,在夜色掩护下沿着僻静的小巷七拐八拐,来到城南一处地处偏僻且破败不堪的道观门前。
这座道观,真是荒凉破败到了极致。大门上方连个观名牌匾都没有,大门更是连门板都没有,两侧院墙残砖颓塌,视线毫无遮拦透过残破倒塌的院墙就能看到里面,院中满是齐膝高的枯萎荒草。
低头一看在地上斜躺着的破旧牌匾,封霄云顿时就知道这家道观为何会破败至此。
“不灵观”三个大字赫然进入眼帘。你自己都说不灵了,谁还肯来花那个冤枉钱来你这儿烧香求保佑,你说是吧。
其实在第八大陆,百姓多崇信修者,俗语中常称他们为道人。盖因很多修者心怀仁慈,修习四灵气有成之后,常择一福地建一观宇,一面清修,一面教化照拂一方百姓。
百姓求雨、测问吉凶等事,常来这些道观烧香求签。
修者通晓水灵气秘术,翻云布雨自然随手捏来。通晓天机术,为百姓测算吉凶自然事无不准。百姓得修者照拂,应验之后多发心供养,或施米面或施钱财或施劳力。久而久之,在第八大陆,百姓崇道之风日隆,各方道人也都过得舒适惬意。
临澜城大小观宇不下千处,封霄云见过奢豪不差王府的大观,也见过精致别雅的小坛,可似这不灵观一样破败凋零的,还是头一回见。
没门自然也就无需敲门,封霄云随冯倚山一起走进这不灵观,穿过前院直接走进破败漏风的大殿内。清冷的月光透过大殿屋顶窟窿直接射入殿内,殿中不见一尊泥塑神像,里面反倒横七竖八躺着一大群在此过夜的乞丐,每个乞丐身下还有一床草席。有几个乞丐看到冯倚天,还躺在地上懒洋洋伸出手向他打招呼,这几位一看就是与冯倚天关系不错的旧日同事。
原来这不灵观现在是临澜城最大的一处乞丐收容中心,全城几乎一半以上的乞丐都来这不灵观过夜。
穿过大殿,来到不灵观后院。别说这不灵观虽然破败,但该有的都有,这后院还挺宽敞,只是被枯黄杂草挤满整个破败的院落。
冯倚山带着封霄云绕着边兜一个大圈子,终于来到院落深处犄角旮旯的一间小茅屋。这小茅屋同样也没有挡风的门板,里面一位身穿破旧麻布褐衣的老人正在静静打坐。
这老人头顶用一根草棍权当发簪别住一头苍发,面颊消瘦,鼻若悬胆,再往下看一双手瘦得筋骨突显,赤着脚没穿鞋,蒲团下摆着一双破草鞋。
封霄云仔细辨认几眼,就确定这蒲团和草鞋都是就地取材用院子里长满的荒草编织而成。
这位老道实在是个有趣的人物。普天下的道观,哪个不是天天打扫的干干净净,以求来往香客能够在赏心悦目之余,多施些香火钱,也好挣个香火鼎盛。
这位老道倒好,摆着偌大一个道观不去收拾,任凭荒草疯长乞丐满院,还就地取材用院里长满的荒草编制草鞋编制草席送与那些乞丐用度。真是稀奇。
其实这“不灵观”在百余年前原不叫这名,曾叫“玄泰观”。当时这玄泰观中出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道号“玄灵子”,一身天机术经天纬地无不通彻,所言之人事物无不中的,号称乾坤俱在一掌中。此后这玄灵子被当时那位炎夏国皇帝礼请为国师,封号“玄灵天师”,一时间尊荣无上蜚声天下。
那时节,整个临澜城整个炎夏朝,每年不知多少人来这玄泰观烧香磕头求“玄灵天师”保佑升官生儿子发财,每年的第一注香更是要施百万银币才能得中。
只可惜,这位玄灵子一生拿捏天机磨弄乾坤如掌中玲珑,却在最后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上看走了眼。
当年国师玄灵子不可避免卷入几大皇子的皇位争夺之中,他依照天机选中的那位“真命天子”十三皇子虽然势力最大,最终却被今上击败,一朝身死家破。
玄灵子旋即从国师高位上跌落泥间,被新皇贬成妖道废去一身修为,在菜市口腰斩处死。
当年玄灵子留下那句有名的谶语“真龙不死”最后果然应验,真龙登基为帝,他选的“假龙”却死了。玄灵子死后,这句谶语也成为炎夏朝家喻户晓的一个大笑话。
玄灵子一死,他当年“保佑”过的那些大官,自然被新天子一扫而空。盛极一时的玄泰观也被查抄一空,上万侍从树倒猢狲散,从此香火凋零不复往昔。繁华落败一夕间,真是叫人不胜唏嘘。
当年有一位曹姓官宦子弟,原本家室富贵之极号称“金林”曹家,家中专有一座耗资巨万修建而成华美胜似仙境的园子,他整天就在其中与一干丫鬟婆姨浑闹,以吃女子嘴上胭脂为乐。
这种每天奢靡享乐的日子却因父亲错信了玄灵子的“神机妙算”在皇位争夺中站错了队戛然而止,一夜间家道破落,家破人亡。富贵奢靡欢乐无边的天仙日子,一朝落得连寻常庶民都不如。
当年这位曹姓官宦子弟气不过,用最后一点偷着藏下的余钱,找人打了一块“不灵观”的牌匾,抬到这“玄泰观”前,亲手砸了那块玄泰观牌匾,换上这不灵观。
围观百姓拍手叫好哄笑之余,从此也就此把这玄泰观称为不灵观。
此事过后三十余年,这不灵观已是破败凋敝之极。当时周围街坊百姓突然发现,多年无人问津的的不灵观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位新的老道。
周围百姓好奇之余,纷纷抱着试探性的目的来向这位新老道求签问挂,占卜凶吉。万一这又是一个“玄灵子”大家也能因为来得早,多沾点仙气不是
然而这位老道却古怪之极,找他算卦凡好事必然全都不灵,凡坏事必然事事应验。
他若说你将来发财,那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绝对发不了财。谁家新生一个大胖小子来求他算一卦,他若说这儿子将来必有出息,那算完了,铁定是忤逆不孝败家子儿一个。若说这儿子没出息,那算准了没跑,将来必然吃喝嫖赌毫无出息的宝贝儿子。
他若说某人官运亨通,不出一个月此
第47章 打上侯府擒云梦
[北♂÷星?小- ],“托你的福,本君如今没了肉身苦恼,真是乐得逍遥自在。”黑山魔君没好气道。
“呵呵,不曾想时隔多年魔君仍是如此怨恨。吾有大患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老道苦修多年,常患此身需日日饮食吃喝拉撒,日日都要生出臭秽污浊之物,反不及魔君灵体这般逍遥自在。”老道恬淡说道。
葫芦里黑山魔君听了这话,气得头顶直往外冒烟,大怒道:“放屁!你老牛鼻子天天在外头享受这花花世界,酒色权财,偏本君就只能干瞅数百年。自在个屁!再说本君当年被不请老儿伤及神魂,至今日日痛楚难忍,何来逍遥一说”
老道缓缓摇头,叹息道:“一生碌碌转瞬逝,一朝身死何能留何如舍这烦恼身,一时自在无牵挂。不想魔君一晃多年,仍如此不思进取,如此下去恐怕是天道无望。何况不请当年虽毁你肉身,你这神魂如何能受损无非是自是之妄念,多年苦痛缠绕不去必然是因魔君当年屠戮太甚,怨气缠身不散所致。若魔君想要了这神魂疾苦,何不忏悔往昔所做杀业,以化解全身之怨气,落个清净自在。”
黑山魔君若有所思沉默下去,彻底没了动静。
老道将聚灵天星葫芦交还封霄云,笑呵呵道:“多年未见黑山老友,忍不住废话几句,望小友不嫌老朽啰嗦。”
封霄云哪里会嫌弃老道啰嗦,抓住机会问道:“不知现在小囡囡是否无恙”
老道静默片刻才说道:“性命无忧,汝速去救人,过得今夜只怕另有变数。”
封霄云拱手谢过,急忙转身就要赶去救人,不灵老道在后面轻轻传来一句话:“若事情危急,不妨问问黑山老友。”
出了不灵观,冯倚山在临澜城乞讨多日早就熟悉城中道路,带着封霄云一路避开巡夜兵卒,两人急急赶往云梦侯府。
望着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灯火繁华的侯府,封霄云对冯倚山道:“你找个地方藏起来,我明早若是不能回去,你这两天就先不要回家。”
冯倚山知道自己进去也是拖累,干脆地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笼罩下的街巷中。
有那么一帮乞丐同僚罩着,还有那位神秘的不灵道长,想必冯倚山安全无虞。看一眼消失在夜幕中的冯倚山,封霄云心中想到。
抬头看一眼面前这高宅大院,封霄云明知道这里面是位当红的权贵,迈大步毫不犹豫向前走去。
行走中封霄云将外面雍王府侍卫衣袍脱下,手掌生出一团火将这衣裳烧光,随后双腿发力猛跃过侯府丈高院墙,落入这座侯府院中。
看来今晚这侯府正在通宵达旦宴乐,前方一片灯红酒绿,靡靡乐声连绵不绝撩人心神,男人放纵的大笑声和女子娇呼的媚声不时从前方糜烂的豪宅中透出,真是一派富贵昌盛气象。
封霄云吸一口气迈大步直闯正堂,一名在外值守的家奴看到封霄云,当即低喝道:“站住!你是新来的这儿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赶紧滚远点!”
看来今晚这位云梦侯可能在家里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只派一名心腹家奴把守,其他护院皆被打发远远的。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云梦侯大概不会想到,在这临澜城内居然还有人敢单人来闯他的侯府。
这云梦侯的爵位虽然在郡王多如狗,亲王遍地走的临澜城不算什么,但问题是他有一个好姐姐!他的姐姐就是把当今皇上迷得五年不理朝政,号称“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姬贵妃。
这五年间,老皇帝对姬贵妃那是有求必应宠爱备至,不惜耗资巨万搜刮天下财富以充青园。爱屋及乌,云梦侯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就是那几位势力极大的皇子王爷和功勋老王爷们,寻常也不敢惹他,反要常与他主动贴近。
封霄云不答话,瞬间上前一把捏住此人下巴抖手摘下,然后一脚将此人踹倒在地。这名家奴嗓子里拼命想发出声音喊人,奈何下巴被摘,只能发出一阵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封霄云来到门外,伸手轻轻将紧闭的屋门推开一条缝隙,从中仔细观察屋内的情况。
屋中,一场奢靡污秽的夜宴正在喧闹进行中。屋内弥漫着一种味道奇异缭绕粉红香雾,中间是一个巨大酒樽,里面装着满满的美酒供人畅饮。一众在这粉红香雾中如痴如醉酣畅痛饮的男客坦胸露腹,一人搂一个娇魅女子取乐。
封霄云一时不察被一丝这香雾闯入鼻息,顿觉下腹一阵血气翻涌,浑身上下瞬间变得燥热起来,体内似乎有只野兽瞬间苏醒变得蠢蠢欲动。
宴席主座上,一名肌肤透白不似凡人的俊美男子正露着两个衣衫凌乱的女子取乐。
满室粉色香雾缭绕下,封霄云模糊看着其中一个女子所穿衣裳与风玲儿十分相似!
大门随即被愤怒的封霄云一把推开!
宴席上,靠近门处一名衣衫凌乱的恶汉正抱起一个纯银制大酒樽,就要痛饮这满樽美酒,旁边醉醺醺几个男客大声喧闹为他叫好起来。
突然间这恶汉感觉手中一轻,酒樽已经凌空悬起。睁大朦胧的醉眼,这恶汉才看清是有个面容俊逸的年轻人抢走了自己的酒樽。
“哪里来的野……”刚骂咧半句这恶汉就被封霄云一脚踹在脸上,当场疼晕过去。
封霄云举大酒樽,向着居中主位上躺坐的那位身着紫金衣袍,袒露胸腹俊美如妖的男子砸去,满室喧闹声中这男子正忙着与身边两个娇嫩女子调笑似乎浑然没有察觉这一异变。
这位主坐上的妖美男子正是如今炙手可热的当红新贵云梦侯。
这云梦侯倒是很有两下子,听到耳边有恶风传来瞬间就做出反应,松开一个美人,伸手平接住封霄云砸来这酒樽,另一手不忘一把搂过那个衣衫凌乱半露雪嫩娇躯的美人儿,就要凑上去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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