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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信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武帝

    侯东来还是见到了汪锦园,两人有些日子没见了,相互开着玩笑,侯东来将钻石胸针给了汪锦园,汪锦园笑道:“果然是丁夫人,出手就是好大的手笔!!”

    侯东来笑道:“汪大秘书,据我所知,汪先生不太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看来今天的宴会,必然是高朋满座了----叫我这个小人物上来,有什么事情吩咐”

    汪锦园微笑道:“东来,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了,”他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汪先生今天会见各方面的青年人物,特意点的你的名字,齐时雨也在里面。东来你记住,你进去之后,少说话,多听话,就可以了。”

    他忽然向侯东来眨了眨眼睛,侯东

    来明白,这绝不是汪锦园个人的意见,这显然是党组织的态度---侯东来潜伏在敌人阵营,但他毕竟是**员,有些话,还是不能乱说的,尤其是面对中国最大的一个汉奸的时候。

    汪锦园说完话,就让保镖打开了“特别贵宾室”的门,侯东来微笑着走了进去,这将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距离汪精卫最近的一次。

    如果侯东来是一个个人身份的爱国者,现在就是他除掉这个中国头号大汉奸最好的机会,侯东来有足够的把握,在短短的几秒钟之间,就干掉这个祸国殃民的民贼。

    可是他不能,无论是军统,还是**,都没有授予他“临机处置,干掉汪精卫”的权力,所以作为一个抗日军人,一个地下工作者,他必须服从纪律和命令,而不是个人的情感。

    贵宾室内,高朋满座,实际上,也不能叫“满座”,因为所有的与会“青年”,都是站着的,很显然,汪精卫还没有来,大家自然必须“肃立”静候的----对于这些汉奸青年来说,这可是自己青云直上的好机会。

    他们中间,各行各业的人都有,大多数都身着西装,齐时雨身穿军装,和两个绥靖军的青年军官站在一块,有一个军官,大约三十岁年纪,居然已经肩




第二百六十九章 青年见面会(二):汪精卫的失态
    宴会开始了,摆了两大桌。

    既然是汪公馆做东,自然是海陆毕陈,佳肴美味,但人们都很矜持,并没有什么放开手脚,大快朵颐的豪情。

    小任总有恃无恐,忽然冷不防的问道:“请问汪先生,关于满洲国的问题,新政府成立之后,我们到底承不承认满洲国呢”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之后,满座皆惊,侯龙波心里笑骂道,这个龟儿子,倒什么都他妈的敢问!

    不过小任总问这样的问题,也正好说明了一个问题:他还真是个政治上的白痴,这样的场合,问这样超级易燃的问题,汪精卫作出的任何回答,都会很快传到日本人的耳朵里,日本人会不会满意,还是个问题呢。

    换句话说,这个纨绔子弟小任总,倒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不过侯东来倒很是高兴,有这个小任总做敌人,简直等于**又多了三个师的兵力,看来,今后需要充分发挥这位“破坏专家”的威力的,今天就是开始。

    侯东来已经决定,将今天这场宴会上,汪精卫的任何言论都汇报给酒井少佐,因为即便他不汇报,日本人也一样可以知道所有的事情,但如果他汇报了,除了能够增加日本人对自己的信任之外,还能破坏汪精卫在日本人心目中的形象,这样做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小任总这样二楞的问题,汪精卫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他微微一笑,看着小任总,慢慢说道:“满洲国成立,已经是一个既成事实,我们总要面对事实;但是反过来,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满洲人民倾心向往中华文化,一心想要重新统一于中华民国之下,我们又怎么能拒之门外呢说句实话,对满洲国能不能统一于中华民国政府,我兆铭现在没有把握,但时局变迁,非人能尽料,我们且看将来吧。”

    这一番回答,整个宴席之上没有人出现半点声音,此刻侯东来也不得不佩服,汪精卫到底是政坛高手,说话简直滴水不漏,打得好一手太极!!

    简单说吧,汪精卫的谈话风格,简直可以去美国竞选总统的,他说了很多话,却又等于什么都没说----到底他是想承认伪满洲国呢,还是不承认!

    他的前几句,直截了当承认伪满洲国已经是一个既成事实,那么按照正常的思路,他的意思应该是倾向于承认伪满洲国的;谁知到这里,汪精卫却突然话锋一转,强调所谓的“民心向背”,分明在暗示,东北人民不想分裂国家,还是想重新统一于中国。

    如果说到这里,那么汪精卫的态度就很明确了:不承认伪满洲国。

    这是当年孙中山先生的一贯立场,反对东北独立,维护中国统一(日本策划东北独立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从甲午中日战争开始,几十年来,他们一直在做这样的工

    作,甚至为了让中国南方脱离中国,在清朝末年,日本甚至策划过“反清复明”),汪精卫作为孙中山先生的弟子,当然不敢公开和先生的意见公开唱反调;但问题来了,现在已经是南京伪国民政府成立在即的关键时刻,汪精卫不可能,也没有胆子公然和日本人打擂台,公开表示拒绝承认伪满洲国这个日本人的亲儿子,万一日本人大怒之下,再策划一个“吴佩孚拔牙案”这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案,把他汪精卫稀里糊涂的干掉,那可就成千古笑柄了。

    所以汪精卫继续发扬他的“从不要脸”的革命精神,干脆玩了一招一推六二五,什么“世事难料”之类的话语都出来了,那意思很简单:将来的事儿没准儿呢,我可能承认伪满洲国,也可能不承认,就看这两年的形势发展了……

    侯东来看着冷笑,心想今天别的事情结果如何不知道,反正汪精卫在心里面,是真的恨透这个说话不走脑子的小任总了。

    但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出乎侯东来的意料,如果小任总说话是不走脑子的话,那么那个来自什么浙江省政府的小子,简直今天就没有带着脑子来开会,他肯定是什么大人物的亲戚,否则以他的智商,根本没有资格来到这样的场合的。

    小伙子脸上带着崇拜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偶像汪精卫,出口却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汪主席,坊间都传说日本人是在利用我们,将来我们会不会像溥仪那样成为日本人手中的傀儡呢”

    侯东来差点没把放进嘴里的食物喷出来,这个江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这样的问题,难道还需要回答吗日本人不把你当傀儡,难道会把你当亲爹供着吗!他们来到中国,自然是来掠夺的,如果战局有利,将来甚至会将中国直接吞并,这可是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的问题,还用问吗!

    侯东来猜想,汪精卫此刻心里面一定是猫挠一般的煎熬,毕竟一下子碰到这么多蠢猪,也真是够“刺激”的。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问题,汪精卫不但没有一点点的生气,反而“开怀大笑”,那几个丑女,看到她们的偶像,中国四大美男子之首如此潇洒洒脱,不禁个个都红了脸,陷入了陶醉之中----侯东来这样道行的特工,也差点儿忍不住笑场了,这样的“杰出青年”,也真是够汪主席好好喝一壶的了。

    汪精卫笑够了,看着这个蠢驴,微笑道:“小伙子,我想你事多虑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会的。首先你要明白,中日两国,一衣带水,素来是友好和睦之邦,日本友邦,从来没有亡我之心;还有,现在我们和日本已经签订了和平大纲,原则是善邻友好,共同防共和经济提携;最后,日本军政要人都已经向我保证,在中国真正实现和

    平两年后,日本从中国撤兵。如此胸怀坦荡的日本友邦,对我们推心置腹,视如兄弟,有什么‘傀儡’之说至于满洲的溥仪,除了一个皇族出身,他还有什么能与我汪兆铭相提并论的呢!所以,我永远也不会成为溥仪‘那样’的。”

    侯东来听到这里,他的眉头突然一皱,汪精卫今天遇到几个蠢人,可能是心情很坏,也可能是过分自信,他犯了个大错误,便是他刚才说的最后几句话,他竟然当众“褒贬”“堂堂的”伪满洲国皇帝溥仪---这可是犯了大忌的!!

    侯东来心里叫好,看来日本人和汪精卫的“狗咬狗”,怕是很快就会起来了----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现在汪精卫不分场合,突然向日本人养了很多年的“亲狗”溥仪开火,实在太出乎人们的意料了!!

    可惜在场的众人,没有侯东来这样的政治感觉,他们轰然叫好,欢呼声不断,侯东来心中充满了对敌人的嘲笑,敌人的愚蠢,对革命来说真的是最好的事情。

    侯东来是个特工,自然能够发现很多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他忽然注意到,在汪精卫和善平稳的笑容掩盖之下,他的左腿,正在微微颤抖,侯东来这才知道,汪精卫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儿,难办的事儿,才会如此



第二百七十章 陈忠恕的决断
    浦东,林记缫丝厂。

    深夜。

    破旧的厂房,陈旧的机器上面累积着经年累月的油泥,蜘蛛网密布,空气当中满满都是臭臭的味道,让人恶心欲吐;远处黄浦江中的夜航船只,汽笛嘶鸣,还时不时传来日本海军巡逻艇的高音喇叭的怒吼声,日本人正在用他们蹩脚无比的“日式英语”,拦截着黄浦江上面的外国客轮和货船,他们要登船检查的。

    对岸的公共租界方向,则不停的传来警车的笛声,还间或的传来一两声枪响,毛瑟手枪,柯尔特手枪,勃朗宁手枪,警用左轮手枪,各种枪声应有尽有,看来租界里面的警察们的确很忙----大上海的夜晚,从来就没有安静过。

    三十来个强壮的男人,衣着各异,表情各异,从不同的方向,进入了这个已经停业两年多的工厂车间,彼此用警惕的目光互相打量着,但是其中的一些人却很快就惊喜的发现了自己的熟人,他们互相开着玩笑,递烟送酒,却都不约而同,将声音压得很低。

    现在这座工厂的庭院当中,堆满了各种废料,气味难闻,原来这是一个“汉奸”老板,专门向日本人提供各种废旧物资的场所。

    日本人对这位“忠诚的支那朋友”评价相当好,以至于日本宪兵和守备队,也都不约而同,给予他免检的权力---对于“见旧如舅”的日本人来说,他这样有用的“中国朋友”,可是弥足珍贵的。

    从破旧的铝锅(制造飞机的珍贵原料),到旧自行车轮胎(回收橡胶,对于日本人来说简直是至关重要),这座破旧工厂都能够提供,这可都是日本人眼睛里面最宝贵的东西,他们给予对方特别的优待,也就能够理解了。

    但日本人却不知道,正是眼前这个千方百计讨好自己的人物,每天都要将上海驻军的各种情报汇报给军统上海区浦东站,再由他们,转给忠义救**游击队,或者上报更高层,这间废旧工厂,还承担着秘密发报的任务,日本人在附近没有电讯侦测车,即便有,也不容易找到准确的发报位置,毕竟,浦东实在是太过荒凉和巨大了。

    而浦东站和上海区所需要的很多紧要物资,也夹杂在这位“汉奸老板”收购来的废料当中,大摇大摆的通过日本检查站,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大上海……

    今天将在这里举行一场很重要的会议,陈忠恕本来不想暴露这里,但是因为这场会议涉及的方面太多,人员太多,一般有人被捕叛变,那么暴露的东西就太多了。

    但是陈忠恕别无选择,时间紧迫,他没有精力进行分别布置(这样做也会大大增加自己暴露的风险),而且这次行动,规模巨大,必须各方面互相紧密合作,必须进行充分的协商,所以这次会议,是必须要冒险召开的。

    至于会议地点,

    别的任何地方都不合适,即便是在公共租界,这么多陌生男人同时出现,日本警察立刻就会注意的---要知道,进公共租界固然容易,想要在日本人的注视之下轻松的出来,可就太难了。

    为了保密,破旧车间里只点着两盏汽灯,破旧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地图,上面清楚的标记着,苏州,南京,上海之间的复杂的铁路线路----这就是他们的行动目标。

    三十个男人,都在注视着墙上的地图,进行着紧张的思考,他们大多数抽着烟,黑暗当中,火星忽暗忽明,而几个少数不抽烟的,都用黑布蒙着脸,他们显然,在压抑着自己抽烟的**,但绝不能暴露身份,这显然是他们的上司,给他们的命令。

    陈忠恕叼着一根雪茄,身穿最时髦的美国风衣,扫视了在场人物一圈,终于确认,人已经到齐,于是他忽然将雪茄拿到了手中,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现在开会。”

    众人都静了下来,看着陈忠恕,他很有名,是军统“四大杀手”之一,参与策划了著名的“两张刺杀案”(张敬尧和张宗昌),甚至领导了河内那一场轰动世界的“汪精卫刺杀案”,又是军统的老人,所以在场很多人都认识他,可惜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人怕出名猪怕壮,职业特工这一行,如果有太高的知名度和曝光度的话,那简直是离死不远了。

    陈忠恕继续说道:“各位都是来自不同的方面,但这一次,我们要实施一次共同的行动,一旦成功,必将轰动中国,乃至世界。今晚,我们就必须要确定行动方案,分配行动任务,哪一位是来自新四军的弟兄”

    人群当中的两个男人忽然举起了手,其中一个走上前来,对着陈忠恕一个标准的立正,道:“报告首长,新四军江南支队特派员向您报到!!”

    十几个男人都笑了,陈忠恕微笑道:“这位共党朋友,在我们这里,不叫‘首长’,应该叫‘长官’----请问你的军衔”

    新四军特派员微笑道:“报告长官,我没有军衔,我现在的职务,是军分区政治委员,我的手下,有四个团的建制,我想,这能够帮助您判断我的相应军衔。”

    看到这个不起眼的男人,手下却有四个团的兵力,陈忠恕的眼睛都有些直了,忽然微笑道:“那真是失敬失敬,照您这个兵力规模论起来,怎么也得是个少将旅长了!”

    在场的不少男人都面面相觑,目光当中,包含的信息却大有不同:有的人显然是不肯相信的,新四军一个军分区,就能有这么多的兵力吗!

    有的人却是心生警惕,一个军分区就有四个团的兵力,看来蒋委员长早就提醒过的“共党借抗战之机乘机扩大势力”是绝对没有错的,以后必须要找机

    会,敲打敲打这些胆大包天的“四哥”。

    还有的人自作聪明,嘲笑另外两种人的无知:共党一向狡猾,从他们嘴里,你能听到什么真话这个共党,多半是在吹牛,他刚才只说了,自己手下有“四个团”的兵力,却并没有说,每一个团到底有多少人枪,那就是随便他信口胡说了。

    像这种新四军私下里面发展起来的“黑武装”,怕几百个人,甚至一二百人,就都可以自称为“团”了,这年头,官衔儿不值钱,最近日本人收编了太湖里面的两股水匪,每一个,都封了个“少将警备司令”,其实这样的少将司令,手底下都不过是几百号人马.几十条破船而已。

    听到陈忠恕的夸奖,新四军特派员微笑,道:“哪里哪里,不敢不敢!长官,现在我们国共两党精诚合作,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共同打击日本帝国主义和汉奸,是每个中华民族.炎黄子孙的责任……”

    人群当中有人突然打出了一个悠长而又无礼的哈欠,哄笑声大起,很显然,一个**在一群国民党中间讲这样的“赤色言论”,自然是不会受欢迎的。

    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位‘同志哥’,时间宝贵,麻烦你就别在这里讲什么‘布尔什维克’了!!民国二十五年,我听了整整一年你的这种大道理,先后有八位你的同党给我‘讲课’,他们的官衔儿,好像都比你大呢!!”

    立刻有人接话道:“老胡,你小子听了一年的‘赤化宣传’,怎么也没变成**呀”

    “变个屁!!”老胡冷笑道:“老子当时在上饶监狱当看守长,这些共党犯人,整天没事儿就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好像他们的嘴,是租来的一样----你不听也得听呀!!”

    哄堂大笑,又有人说道:“那后来怎么着了”

    “怎么着啦!”老胡瞪眼道:“你不知道我们那里的外号吗上饶监狱,外号叫做‘上不饶监狱’,进了里面的共党犯人,都是铁硬分子,个个儿都是‘干部’,上头的眼中钉肉中刺,自然饶不了他们的,这些年,只要进来,有活着出去的吗这八个给我讲课的‘共党先生’,都照规矩,只要委员长侍从室,或者戴局长,不,当时还得叫‘戴主任’,只要他们的电报一到,大半夜的,就拉到后山,乱枪解决了!!”

    又是哄堂大笑,新四军特派员瞪大了双眼,里面满满都是愤怒和仇恨,但他却没有发作,而是忽然盯住了陈忠恕,慢慢说道:“陈先生,我遗憾的通知你:如果你的部下继续这样无礼的话,那么我们新四军,就只能拒绝参加这次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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