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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信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武帝

    吸入了毒气,痛苦万状的新四军官兵,根本不再隐蔽,他们嚎叫着冲出了阵地,很多人痛苦的捂住,甚至是撕扯着自己的咽喉和眼睛,满脸鲜血,从小山的斜坡上翻滚而下,日本人的防化兵,还有附近的作战部队,人人戴着防毒面具冲了上去,端着手中的三八式步枪冲了上去,用刺刀在他们身上,疯狂的反复的猛刺着......

    丁主任看着远处的人间地狱一般的情景,看着欣喜的日本士兵们,忽然从心里面隐隐约约的觉察到,日本人的这场战争,是不可能取得胜利的―――中国历史上,秦国,女真人

    ,蒙古人,论起凶残程度,都和日本人不相上下,但是他们最后都受到了正义的惩罚。

    因果循环,天公地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马上就报---任何多行不义,屠杀人民的败类,最后都会受到惩罚,难道面前这些凶残的日本人,会是唯一的例外吗!

    当然不可能的!!

    ------

    津浦铁路断绝交通,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此时的李家庙路段,已经被彻底封锁,打扫战场的工作,正在紧张的进行着---日本内阁和军部,南京的汪伪政权都先后传来指示,由苏州方面立刻动手进行清理工作,尽快恢复津浦路交通。

    它们都很狡猾,说这是要“尽快恢复津浦铁路交通,保障人民出行顺遂”,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他们这是要尽快消除这些让大日本帝国和南京新国民政府丢脸到家的痕迹,最好能让这件惊天的袭击事件,消失于无形之间,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这也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痴心妄想罢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有多少目击者袭击的细节,是一定会泄露出去的。更何况,军统方面,还拍摄了大量的照片,收集了大量的物证,在报纸上公之于众,那是迟早的事情。日伪方面的欲盖弥彰,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

    来自苏州的警察们,还有日本宪兵队,带着苏州铁路局的几百个工作人员,动用了各种工具,开始进行这一件极其艰难的工作,他们先是扑灭了大火---两个工人,在灭火过程当中,被安保车厢里面的两颗突然爆炸的手雷炸死了----然后开始用焊枪将贵宾列车厚重的钢铁板材切割成小块,再抬到卡车上一车车的拉走,无数的钢板上,都沾着死者的鲜血,甚至是脑浆……

    众多周知,日本人视钢铁如生命,即便是受到敌人袭击之后的钢铁残骸,他们也是爱如珍宝的。

    在清理过程中,不断发现的尸体,都抬到了铁路斜坡下面的一块空地上,有专人负责,将它们分成了三大阵营:与会贵宾及其随从,还有贵宾列车工作人员;阵亡的皇军和绥靖军官兵;万恶的中国袭击者----尸体越来越多,本来很是空旷的空地,忽然不够用了,只好将新送来的尸体,沿着铁路的铁轨排列,居然排出了几百米远,看得人触目惊心,不寒而栗----这样的惨烈程度,简直比得上那一年的淞沪会战了……

    带着家族金质徽章的山崎议员的衣服,已经被找到了,但遗憾的是,除了那一只断手之外,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却没有找到,不知道被如此强大的爆炸,崩到哪一个地方去了。

    日本宪兵和十几个法医,人人手中拿着紧急批量印制出来的一份贵宾列车总名单,很多人手中还有一两百张背后写着名字

    的日本人的照片,说起来日本人的工作可谓相当缜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让每一个出席还都大典的贵宾及其随从,还有列车上的所有工作人员和官兵,都留了资料和照片,这些名单,资料和照片,都是绝密级材料,没想到现在,都成了人手一份的“路边货”---日本人想到了一切,就是没有能够想到,中国人用这样一种惊世骇俗的方式,给了他们这样一份大礼,这样一来,大日本帝国从上到下,都将处于长时间的震惊和屈辱之中了。

    日本宪兵和法医们需要对那些血肉模糊,或者焦头烂额,甚至四分五裂,只剩下“局部真理”的日本人尸体进行仔细的勘查辨别,辨别出他们的真实身份。这项工作何其艰难,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之下,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经验丰富的日本法医也只是勉强认出了其中不到一半的尸体,好多尸体的脸,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了骷髅,想要判断出这位老兄(也可能是这位女士)的身份,怕是难上加难了。

    两辆卡车送来了大量的尸体袋子,法医们每辨认出一具尸体,日本宪兵就写一张条子,用胶水粘在尸体袋子上,把尸体塞入,或者是捡进袋子当中,放到大卡车上;每当凑够了二十具尸体,卡车就会开走,把上面的尸体紧急送往苏州市区内一个日本后勤基地的冷库当中,南京方面还会派法医过来,进行进一步的检验,这样的天气之下,尸体很快就会发胀变形,必须要进行冷冻的……

    就这样,工作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贵宾列车总名单上面的名字,越来越多的被画上了黑色的横线,这些曾经骄横跋扈,到中国来参加新政府还都大典的贵宾们,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将呆在一个陶瓷罐子里面,回到他们的日本。

    鹤山小姐的脑袋,在距离爆炸中心五十米远的一棵树的树杈中间被发现了,很明显,她的身体被瞬间爆炸的巨大冲击力撕裂开来,她的脑袋又从车窗飞翔而出,被树枝阻拦,方才停止了飞行。

    鹤山小姐在“最后一爱”当中,对山崎尾造议员大人说,她很喜欢这种爆炸的感觉,现在她如愿以偿,得到了她最喜欢的爆炸,简直是“爽”死了……

    此时鹤山小姐的脸上,居然还带着某种兴奋而夸张的笑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圆睁着,看着那个把“她”从树上请下来的日本宪兵,那个宪兵已经见过了无数尸体,依旧保持着镇静,他戴着沾满血迹的白手套,捧着鹤山小姐的脑袋,缓缓的走到一个忙碌的法医面前。

    那个法医看了看宪兵手中的头颅,眼皮一翻,面无表情的说道:“只找到这些吗”

    宪兵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那个法医便不再追问,处于爆炸中心位置的贵宾车厢,能找到一颗如此完整,脸

    上几乎没有一点




第三百二十章 奇袭天马号(九):突出重围
    1940.4.1.凌晨三点半。

    野狗让人恐惧的吼叫声逐渐变小,日本士兵沉重的大头鞋跺在河堤之上,发出震撼的声响,即便是在进行搜索,他们的脚步声也是那样的步调一致,让人恐惧。一时之间,连大地都在颤抖,河面上涟漪微微,间或有一两条小鱼浮出水面,顽皮的吐个气泡,便又重新潜回河中;看来,即便发生了如此大战,自然界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终究还是渺小的。

    军统叙阶少将陈忠恕静静的站在齐腰深的水中,感受着日本步兵雄赳赳气昂昂的气魄,面带微笑,借着茂密的芦苇掩护之下,他看见大堤上黑影幢幢,排列整齐的日军部队,正在穿过了大堤,奔向几里之外的路口。这些愚蠢的鬼子,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封锁所有路口,坚决的将胆大包天袭击日本贵宾列车的中国特工队伍捂死在包围圈里,却不知道,这些胆大包天的中国特工,此时就正在他们的脚底下,笑话着他们的无知和颟顸。

    陈忠恕忽然觉得,藏在水中,强敌环视,这样的感觉他很是熟悉,也感到分外的亲切。这才是他真正喜欢的节奏,他喜欢这种暗夜杀人的感觉,而不是不久之前在李家庙地段发生的那种兵对兵将对将的正规战斗,那不是他的菜---虽然他已经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他仍然并不感谢侯东来,因为这样惨烈的战斗,让他损失了太多的精英部下。

    陈忠恕和他的两百来个部下,一路穿越而来,不知闯过了多少个路口,竟然没有遇到任何的敌人,连他们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看来日本人的反应能力,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厉害,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厉害的话,就不会让自己在他们眼皮底下,炸掉他们的贵宾列车了。

    日本人的队伍终于走远了,虽然这只是日军的一个简编中队,一百一十余人,只拥有六挺轻机枪,十几具掷弹筒,而且多半都是新入伍的士兵,但此时的陈忠恕和他的部下,早已经疲惫万分,弹药也不多了,实在不敢跟对方做硬碰硬的较量;即便他们能打败这一支敌人,四面八方的敌人,肯定会蜂拥过来的,所以,“悄悄的逃跑,打枪的不要”,就是陈忠恕他们此时最好的选择。

    好多弹药,都被他们丢弃在了战场上,这让所有的人都心疼不已;尤其是他们被迫放弃了所有的重伤员,更是让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流血,可是没有办法,这就是战争,为了能活下来一部分人,必须牺牲掉另外一部分人---比如重伤员,比如那个新四军的主力营。

    陈忠恕连说话都不说了,突然挥了挥手,二百多个中**人当中的精英,就从水中爬了出来,他们浑身上下流淌着水,很多人冷得打着哆嗦,蹑手蹑

    脚的爬上了大堤,然后排成整齐的队伍,尽量的学着日本人的行军节奏,向远方前进----除了他们的行军方向跟日本人相反之外,从远处看,他们像极了正在行军的日本军队。

    陈忠恕要的就是这样的节奏,这样,那些傻了吧唧的绥靖军部队,从远处看到他们,会想当然的认为他们是正在赶路的日军部队,倒着实为他们减少了很多麻烦。

    既然是玩儿命,就不妨玩儿的大一些,这是陈忠恕一向信奉的信条,所以他的队伍就这样肆无忌惮的一路行军,走了十来里地,才遇到了一支绥靖军部队,对方在河流的另外一侧,与他们相向而行,对方还打着很多火把,看的一清二楚。看到他们如此趾高气扬行军的队伍,却人人都身穿便装,一时之间,绥靖军带队的营长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根本搞不清他们是哪一路神仙,但这些人如此大摇大摆,有恃无恐,又出现在了如此远离李家庙爆炸中心地点的地方,应该不会是军统的队伍---除非军统的队伍,都是疯子。

    “哎!!对面的兄弟,你们是哪一部分的!”绥靖军的一名军官,扯着高嗓门,大声呼喊道,这位老兄以前是卖菜的,自然有着足够的嗓音和声调:“军统的袭击发生在北边,你们怎么往南走呀!”

    “哎!!我们是肃清委员会第二大队的,奉命控制前面的电厂,防止敌人狗急跳墙,破坏电厂!!”陈忠恕身边的一个军统军官镇定自若,按照早就商量好的理由回答道,突然,这位老兄灵机一动,自作主张的又加上了一句:“要防守那么大的一个电厂,我们的兵力不太够,这位老总,跟你的上级报告一下,你们跟我们走吧,我们肃清委员会有的是钱,你们每个弟兄都赏三十块大洋!!”

    此言一出,队伍之中的陈忠恕悄悄举起了大拇指,军统果然藏龙卧虎,什么样的人才都有!!他勉强憋着笑,这种感觉,好不难受的!!

    “哈哈哈……”河堤对面的绥靖军发出了阵阵笑声,他们在嘲笑着这一队肃清委员会的“精英们”:这帮王八蛋,平时吃香的喝辣的作威作福,一贯以精英自居,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真到了面对硬茬子的时候,就他妈的熊了,二三百人的队伍,好多人还端着冲锋枪和轻机枪,却还是不敢单独执行任务,居然在战场上临时“拉郎配”,想扯着绥靖军一个营一道执行任务,有你妈的这么怂的特务吗!听着都新鲜!!

    “老兄,不是我们不想帮你,是上面有命令,我们必须赶到前面五里地的路口布防,我们不去,是犯军法的!!”河堤对岸,这个营的营长亲自讲话了:“老兄你们放心,这里距离李家庙远得很,军统的人身上又没有翅膀,还能飞到这里来,

    打我们的发电厂吗!还反了他们呢!!”

    “对,你说的都对!!”陈忠恕忽然兴致大发,主动向对岸回答道:“军统那帮兔崽子,别让老子们碰上,真遇到老子们,打得他们哭爹喊娘,连他妈妈都不认得他!!”

    这番胡话出口,两岸的七八百人,同时笑了起来,只不过笑话的内容,略有不同罢了:对岸的绥靖军一个营,是在笑话这帮“肃清委员会”的人真是百分之百的臭不要脸,刚才还可怜巴巴的要出钱请自己帮忙一道防守电厂,现在听说军统的人根本到不了这里,立刻就他妈的重新嚣张起来,吹起牛皮来了,也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而这边的军统人员,却都在笑陈忠恕这个滑头,他编排起军统自己人来,也实在是嘴损得很呢!!不过陈忠恕的这个笑话一讲,军统人员紧张到了极点的心情,却真的舒缓了许多,是的,即便是到了生死关头,该笑笑的时候,也还是要笑笑的。

    谁能想象,这是在无数敌人的包围圈里,陈忠恕做出的随机应变,暗夜,混乱,互不统属的敌人,就是他能够泥鳅一般,从李家庙一直逃到这里的原因。

    经过了这个小小的插曲,两队人马隔着河流,分别匆忙而去,山地就在眼前,接应的人马就在眼前,眼看着军统的精英们,就要逃出牢笼,回归自由!!

    ------

    陈忠恕带着自己人数不多的手下,急匆匆的赶路,又走出了五里之地,眼看着就要走入山区,与接应的忠义救**第三支队会合了,陈忠恕的心情很是爽朗,他一边走,一边笑道:“天高海阔,任我翱翔!!”

    然后突然,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此时,他才从昏暗的夜色当中看到,两百米之外的路口之中,横着一支队伍,他们身上的军装隐约可见,尤其是军官们军服上的大铜纽扣反射的光芒,更是清晰分明,再加上官兵们脑袋上的大沿帽的轮廓----不是绥靖军的队伍,又是哪个!

    对方人人端着枪,瞄准了自己这边,道路两边的土堆和壕沟之中,也分明是人头晃动,几挺马克沁重机枪,更是在显示着自己的威严!!

    陈忠恕陡然而惊,继而是无比的后悔:自己竟然如此得意忘形,为什么不派出几个尖兵呢!现在突然就被敌人发现了,距离又只有两百米远,连撤退,都已经不可能了----对方以逸待劳,己方疲乏至极,这场赛跑,有意义吗!

    见到对方如此众多的人马严阵以待,所有的军统人员都变了脸色,他们当然知道,别的不说,一旦对方这几挺马克沁重机枪开火的话,射速达到每分钟六百发的密集无比的子弹扫过来的时候,自己这边,是不可能有什么生存机会的;而且对面的人数不可能少于一千人,正是一个团的

    规模,而自己这边,却仅仅有两百余人,而且人人疲惫不堪,弹药缺乏,真打起来,是绝对扛不住的---对方一定会采用正面火力压制,两翼包抄的战术,不用半个小时,自己这边就会被尽数歼灭,这是军事常识,谁都看得出来。

    看不懂的,反而是对方的举动,他们既然已经发现了自己,为什么不抢先开火呢!

    陈忠恕的手下们纷纷抄枪在手:妈的,既然逃不出去,就在这里,轰轰烈烈干一场!!

    陈忠恕却忽然举起了手,朗声喊道:“所有人,注意!!关上保险,收枪上肩,两路纵队,齐步前进!!”

    他的部下哗然,但一秒钟的震惊之后,忽然明白了陈忠恕的用意,人人收枪上肩,排成两路纵队,尽管此时很多人的两腿,都在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害怕,面对一千个黑洞洞的枪口,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陈忠恕微笑,将身上的武器交给了后面的上海b站副站长闫崇文中校,他微笑着举起自己的两只手,带着队伍,迈着整齐无比的步伐,就像一队战场凯旋的将军(他们的确也是)一般,自信而高傲的向两百米外的那支队伍,走了过去!!

    两百米,一百六十米,一百三十米,一百米,八十米……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所有的人知道,在这样的距离上,对方只要开枪,自己这边就必死无疑,但他们在赌,而且必须赌―――抵抗已经没有意义,也只能,出奇制胜了。

    “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在距离对方队伍只有六十米的距离上,对面那一支沉默的队伍,终于开口说话了,随着说话声音,还伴随着无数枪支子弹上膛的声音!!

    竟然是那样的清晰可闻!!

    对于这种声音,军统方面的所有人自然都是熟悉无比的,枪,从很多年前开始,就是他们的伙伴,他们的生命;而不同的是,军统的特工们在今晚,才突然非常恐惧这种声音,因为他们明白,子弹上膛,就意味着随时都会击发,到时候,无论是5.62毫米,7.62毫米,9毫米,11毫米,还是11.6毫米,甚至有可能是12.6毫米的子弹,无论是原装进口子弹,中国仿制子弹,中国土造子弹,二次装填子弹,无论是尖头弹,圆头弹,平头弹,甚至是士兵们自己加工的土造达姆弹,都可以轻松的夺走自己的生命……

    陈忠恕却对近在咫尺的噼里啪啦子弹上膛的声音置若罔闻,他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变,只因为,他已经无数次,面对这样的情形了----军统头号杀手的胆略,你以为是假的吗!

    陈忠恕看着对面的部队,忽然冷笑道:“我是军统特别行动队少将指挥官陈忠恕,请对面的长官,出来讲话!!”

    对面的队伍

    里面,传来了一片哗然!!

    陈忠恕,这个军统第一杀手,因为险些干掉汪精卫而名闻天下的人物,今天就站在自己面前,就好像一群粉丝,突然发现自己的偶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一样,他们好多人在恍然之间,竟然忘记了他是自己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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