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豪宠:小妻PK大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艾依瑶
宋羡鱼鼻头一酸,把眼看向窗外。
不知过去多久,旁边传来季临渊的手机振动声,宋羡鱼听见他说:“这边有点事,t游那边的人你负责接待……合作方案昨天会上已经讨论过,具体的你看着办……就这样。”
听出季临渊的忙碌,宋羡鱼开口说:“我你有事就去忙,不用特意陪我。”
“没什么要紧事。”男人把手机随手搁在储物格里,前面红灯,他把车缓缓停了,温柔深邃的视线看向宋羡鱼,“中午想吃什么”
宋羡鱼心头像压了石头般沉重,却又不想扫了男人的兴,便说:“想吃洪姨烧的皮蛋豆腐羹。”
“还有呢”季临渊问。
宋羡鱼摇头,“没了。”
季临渊打电话给洪姨,洪姨已经做好了饭,季临渊让她多加一道皮蛋豆腐羹。
回到贡院,已经快十二点。
车停稳后,宋羡鱼领着装叶酸的医院袋子下车。
叶酸有预防胎儿畸形的功效,一般在备孕期吃,怀孕前三个月也有一定的效果,宋羡鱼肚子里的若真出了问题,这时候吃也没有用了,只能图个心安。
季临渊把车停好,就瞅见小妻子望着手里药瓶出神,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袋子,搂住她的腰:“站在太阳底下,不热”
宋羡鱼空着两手,被他带着进屋,室内的冷气瞬间逼退外面的热浪。
“等你等忘了。”宋羡鱼弯了弯唇,“倒杯热水给我吧,我把这个先吃了。”
说着,她伸手拿过药袋,拿出瓶子打开,叶酸很大一粒,很快季临渊倒了一杯水过来,宋羡鱼接到手里发现温度刚刚好。
就着水吃了一粒,谁知卡在嗓子眼了。
见宋羡鱼脸色变得难看,手捂住脖子,季临渊立刻意识到怎么回事,伸手正打算帮她顺一顺,宋羡鱼胃里一阵翻滚,来不及去卫生间,对着垃圾桶呕吐起来。
洪姨在厨房听见声音,忙出来看怎么回事,见宋羡鱼吐得厉害,她问道:“怎么了这是不一直好好的吗”
“倒杯热水过来。”季临渊蹲着身躯,一手托住宋羡鱼额头,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面交代洪姨。
宋羡鱼手里那杯水洒了。
过了好一会儿,宋羡鱼才缓过那个劲儿,胃里还一阵阵地难受,她放缓呼吸,用力压了压。
洪姨把热水递过来。
季临渊接过,送到宋羡鱼嘴边,宋羡鱼就着男人的手喝了一口,漱了漱嘴又吐掉。
“好好的怎么吐这样厉害之前也不看你这么吐。”洪姨神情担忧。
“我没事。”宋羡鱼笑笑,“今天医生给我开了点叶酸,谁知道颗粒那么大,噎着了。”
“嫌噎得慌啊下次我给你磨成粉末冲水喝。”洪姨提议。
宋羡鱼:“不用,下次我注意点。”
洪姨点点头,想到什么,又问:“今天检查怎么样孩子一切都好吧”
宋羡鱼嘴角笑容缓缓隐匿。
季临渊开腔:“您去忙吧。”
洪姨只当他在催自己做饭,没多想,应了一声就回了厨房。
季临渊拉开茶几抽屉,把两瓶叶酸丢进去,“吃不下也别勉强,孩子不会有事。”
其实宋羡鱼这种情况,是凶多吉少的,季临渊从不说没把握的话,这时候他像个不稳重的毛头小子,尽全力把话往好的那面说。
宋羡鱼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吐得狠了,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氤氲了薄薄水雾,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她抬头看向男人自信沉笃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问:“真的会没事么”
季临渊肯定地‘嗯’了一声,蹲在垃圾桶旁,低头扎起垃圾袋的口。
宋羡鱼两手搁在大腿上,身子微微前倾,看着男人这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心里稍稍得到安抚。
……
吃午饭时,季临渊手机又有电话进来,他出了餐厅接电话,宋羡鱼猜到他工作忙,吃完饭,宋羡鱼以睡午觉为借口,让他去忙自己的事。
宋羡鱼不是不需要男人的陪伴,尤其是在这种时刻,但也清楚,季临渊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成不了他事业上的助力,却也不想更为他的束缚。
“我会早点回来。”季临渊留下这句,开车离开贡院。
宋羡鱼穿着刚换的吊带睡裙,站在露台上目送白色路虎渐行渐远,缓缓失了神,不知过去多久,一阵热风拂面,她却觉脸颊冰凉,抬手摸了一下,肌肤潮湿。
连着两个孩子有问题,季临渊心里一定是失望的。
还记得自己怀疑怀孕那晚,明明是尚不确定的事,季临渊却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宋羡鱼能想到他那时的心情,一定归心似箭。
宋羡鱼也记得她去医院检查,确定已经有孕的那个上午,男人乘坐的车在马路对面,明明只要在前面掉个头,就能开到她面前,他却直接下车,迫不及待一路朝她奔来。
那一刻,她感受得到来自他的喜悦。
然而,当初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失望和难受。
宋羡鱼脑子里一团乱,禁不住想入非非,这个孩子若是没了,不知道下一个要多久,一年后还是两年后
又或者是三五年后
她等得了,因为她还年轻,可是季临渊呢,那时候他年过不惑,同龄男人的孩子都要成年了,他却膝下无子……
越想,宋羡鱼越觉得对不起季临渊,就好像地方zheng府为发展地方经济,筹备了一个大项目,承诺出资支持zheng府项目的企业可以获得ipo(上市)的名额,某家公司为了获得ipo名额,拿出所有流动资金,甚至不惜抵押贷款。
结果,就在这家公司准备好所有材料,办好各种手续,等着上市完成挂牌交易、市值翻几番的时候,zheng府那边传来消息,项目黄了,所有资金打了水漂,ipo的名额也没了。
那一刻,公司老总的心情可想而知。
……
正想着,一辆红色轿车‘叱’一声急停在别墅外,驾驶座车门打开,萧爱下车后拿手遮在额上,在门口探头探脑一会,掏手机拨宋羡鱼号码。
宋羡鱼已经下楼出来,给她开了门,问道:“你怎么来了”
“四哥给我打电话,说你一个人在家无聊,叫我来陪你解闷。”萧爱道:“正好我在家也没事做,就来了。”
宋羡鱼眼睛虽还有些红,萧爱却并没注意,跟着宋羡鱼进了屋,甩掉高跟鞋,隔着老远就纵身一跃跳上沙发,把包往地毯上一丢,伸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掰了根香蕉,剥了皮边吃边问:“你这有冰激凌么”
宋羡鱼摇头,“我们家没人吃这个。”
萧爱翻着白眼摇头,“你跟四哥待久了,生活习性越来越向他老人家看齐。”
“对了,跟你说个八卦。”萧爱想到来时瞧见的一件小事,“我有两个堂哥你知道的,大堂哥娶了个小老婆,我来之前,看见他那小老婆从三堂哥房里出来,鬼鬼祟祟的,你说他们该不会……”
“这种事不好乱说。”宋羡鱼没顺着萧爱。
见宋羡鱼严肃,萧爱撇撇嘴,“我也觉得不可能,三堂哥那张冰块脸,谁能看得上他,再说,他那么正经,缺女人了也不会跟大堂嫂牵扯不清。”
“哦对了,我来
254:到宋子明坟上磕头认错
宋羡鱼出门时坐萧爱的车,萧爱知道萧让眉带人去了程家,两眼放光地提出送宋羡鱼过去。
到程家已经是四十多分钟以后的事,程家的人都已经回来了,前院门口几辆车停得横七竖八,可见得到消息赶回来的人有多心急。
此时东楼,程老夫人和程越阡夫妇已经程庭甄都回来了,程如玉也闻讯从医院赶过来,暑假刚一放,除了一放暑假就被送去部队、美其名曰提前适应艰苦环境的程玉侬,以及身体不太好、常年住在疗养院的程老爷子。
宋羡鱼快步走到东楼院门外,就闻到冲鼻子的汽油味,耳朵里是周知月的大发雷霆:“萧让眉你疯了是不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这么兴师动众”
看清院中光景,饶是宋羡鱼有心理准备,也还是吃了一惊。
洋楼大门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屋里如何宋羡鱼瞧不见,但院子里,那些珍贵的花花草草全都拦腰折断,连地灯都给砸了,萧让眉旁若无人地坐在唯一立着的一张藤椅上,十来个健壮的青年人分散站在各处,手里都拎着根腕粗的铁棍。
庭院正中央,放着五个墨绿色汽油桶,三立两倒。
程老夫人大约是气着了,两臂被佣人扶着,正大喘着气,程越阡和程庭甄及程如玉沉默地站在那儿。
至于程如晚和程如清两姐妹,被四个青年人围在中间,程如晚脸颊明显红肿,程如清则跌坐在地上,脸色发白,满眼泪痕,雪白的裙子上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头发又乱,十分狼狈,呜呜地哭着。
周知月见女儿被折磨成这样,心痛又生气:“萧让眉你无法无天,太过分了!”
“我过分”萧让眉冷哼,“觉得我过分好啊,那你们就报警,等警察来了,我也好好跟他们说一说你这两个女儿干的那些龌龊事,看谁倒霉!”
周知月脸一阵难看。
“敢欺负我女儿,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告诉你们……”萧让眉一个个指了指周知月一家子,“这事还没完!”
正说着,萧让眉先瞅见宋羡鱼和萧爱,不过她的目光只在宋羡鱼一个人身上,一改方才的凶神恶煞,笑容充满和蔼温柔,“小鱼。”
萧让眉孩子似的朝宋羡鱼跑过来,牵起她的手走到程如晚和程如清跟前,也不管旁边那些人什么脸色,声音一冷:“道歉!”
“萧让眉你别太过分!”周知月想上前,却被她身边的青年人拦了下来。
周知月见这架势,分明就是土匪进村,“萧让眉你到底想干什么信不信我真报警!”
“你报,现在就报。”萧让眉一点不惧,“看看你女儿做的那些肮脏事传出去,谁还敢娶!”
周知月牙根咬得咯吱响,她的三个孩子都没成家,若被外面知道她女儿这般连死人都不放过,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
不仅程如晚,就是程如清和程如玉的婚事都会受影响。
想着,她把矛头对准程庭甄,“二弟,虽说你们已经离婚,但这事你不能不管,晚晚和清清是你亲侄女!”
程庭甄已经知道了宋子明送葬路上的车祸是程如晚捣的鬼,也知道程如晚给宋羡鱼投资的服装品牌使绊子。
若只是使使绊子,他可以当是小孩间的打打闹闹,可是在送葬路上安排一场事故,一个弄不好就会出人命,程庭甄一向重情,心肠软,也好说话,不过这一次,他没帮着周知月说话。
“二弟!”周知月提高声音。
程庭甄说:“晚晚做错了事,道歉也是应该的。”
“可她已经打了晚晚,还不够”周知月见程庭甄是冷了心肠,又看向程老夫人,“妈……”
“这事谁说话都不好使。”萧让眉声音冷漠,不过程老夫人到底是长辈,她多解释了一句:“您刚才已经听说程如晚都干了些什么,在小鱼养父的送葬路上动手脚,这是人干的事当时我听到送葬车队遇到车祸,十几辆车追尾,您知道我多害怕恐惧么小鱼又怀着孩子,一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
“还有那个程如清,害死暖暖,虽说暖暖不是我亲生的,可她害死暖暖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暖暖是我女儿,她们这姐妹俩害完暖暖又来害小鱼,换成是您,您能忍得了”
“总之我不能忍!”萧让眉说:“她们今天必须道歉,不仅向小鱼道歉,还得去小鱼养父坟前磕头认错!”
这时,坐在地上的程如清忽地呕吐起来,吐出来的东西跟花生酱一样。
看见程如清一张脸白成纸,又见她吐个不停,眼眶都红了,想上前,却又被拦住,于是把充斥怒火的目光落向萧让眉,“你对清清做了什么”
“不过是给她吃了点花生派,怎么,这就心疼了”
萧让眉说的‘吃了点’,可不是真的只是吃了点,“她不是喜欢吃么索性我就让她吃个过瘾。”
程如清似乎是被吓到了,除了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程如晚沉默着,落在宋羡鱼身上的目光,冷漠阴鸷。
萧让眉再次让她道歉的时候,程如晚不反抗,却也不开口。
“大哥,看来你女儿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萧让眉对程越阡说:“你知道我这人什么脾气,做事从不中途放弃,我们就这么耗着,什么时候我耐心耗尽了,我就一把火把这烧光。”
因为泼了汽油,有一点火星儿这都得化成火海,就算打119,等消防员来了,这都烧光了。
程越阡知道萧让眉说到做到。
萧让眉虽是萧家的人,严格来说已经出嫁,是程家的人,虽离了婚,但若跟程越阡一家闹起来,外面只会说程家乱。
到时候不知道别人要怎么在背地里说程家。
程越阡又想,自己女儿做错了事,确实该道歉,挨的那几巴掌也是她该受的,不给点教训,她这女儿永远不知天高地厚。
至于程如清,十几年前欠下的债,现在还了也好,省得提心吊胆,不知道萧让眉什么时候来算这笔账。
想到这,程越阡看向自家那俩狼狈不堪的女儿,开口:“我从小教你们敢作敢当,既然做了,就别怕承认,给小鱼道个歉,以后见面就当这事没发生,都是一家人。”
这话说得十分冠冕。
程如晚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冷冷一勾唇,朝宋羡鱼说了句:“抱歉啊,我不该针对你做那些事。”
语气里的敷衍,很明显。
话音未落,只听耳边啪一声响,脸也不由自主往旁边偏过去,紧跟着脸颊火辣辣地痛开,伤上加伤,程如晚只觉半张脸渐渐变得麻木。
“三十好几岁的人,道歉也不会”萧让眉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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