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豪宠:小妻PK大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艾依瑶
282:你的用处可不在这
宋羡鱼对宋末不想上学的想法有些生气,说话语气重了点,宋末见她动怒,低着头没再说什么,只是态度却是没变。
一连串的打击,让宋末失去对生活的希望,他就像棵小树,忽然被连根拔起,整个世界一片昏暗。
……
季临渊傍晚回来,进门便察觉到气氛不对,宋羡鱼坐在客厅沙发上,电视里播放地方台的低端广告,宋末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垂眉敛目的模样像犯了错,又像在无声抗拒着什么。
洪姨走过来嘴巴朝宋末努了努,小声跟季临渊说:“姐弟俩闹矛盾了。”
季临渊视线投向洪姨。
洪姨又道:“小末说不想上学。”
季临渊目光又瞅向宋末那边,声音平缓:“您去忙吧。”
洪姨又说了句:“马上可以吃饭了。”然后才进了厨房。
宋羡鱼看着宋末,好像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那时候自己也有过不上学的念头,现在回想,幸好有个人把自己劝回了头。
所以她深知读书对一个人有多重要,也不希望宋末以后的履历上、文化水平一栏写着‘初中’两个字。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才十四岁,你不上学,能干什么”宋羡鱼心急,开口的语气很冲,她怀孕后会有意识地控制情绪,鲜少发怒,宋末这个决定确实是气到她了。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明天一早必须去b大附中报到,还有,以后你就住在这,爸不在了,我有义务监护你!”
宋羡鱼说完,肩膀一沉,季临渊手搭在她肩上,声音温和:“怎么还动怒了”
“姐夫……”宋末站起来,恭敬叫人。
宋羡鱼深呼吸一口,视线投在宋末稚嫩的五官上:“他想弃学,我怎能不生气”
“我跟小末谈谈。”季临渊攥住宋羡鱼胳膊,将她拉起来,“去楼上换件出门穿的衣服,一会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跟人约了晚上聚一聚。”季临渊没说本来不打算过去,想陪宋羡鱼在家,现在宋羡鱼心情不好,他想带她出去散散心。
宋羡鱼隐约也猜到了季临渊的意图,顺从地换了件雪纺连衣裙下来。
这时候,季临渊和宋末在院子里,两人坐在草坪上,季临渊没有一点架子,褪去vinci老总的外衣,他在生活里更像个随和的长辈。
夕阳落在两人身上,恍惚间,宋羡鱼似乎看到了多年以后的场景:他们的孩子长大了,成长过程中一定会遇到问题,季临渊作为父亲,也会像此时此刻一样,一脸耐心地教导。
仍记得季临渊曾说过,他若在正经年纪成婚,如今孩子也有十几岁了。
大约会和宋末差不多大吧。
这么一想,宋羡鱼更觉得外面那两人,像父子。
她没有急着出去,站在窗前默默地看着,不知过去多久,草坪上那两人起身,一块走上车道,季临渊侧头跟宋末说了句什么,宋末停下脚步,季临渊继续朝这边走来。
宋羡鱼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弯唇给对方一抹笑容,然后出去。
“小末开窍了”宋羡鱼看了眼宋末,抬头问季临渊。
季临渊揉了揉女孩的头发,“他不过一时没想明白,给他点时间。”
“那明天……”
“他同意先去报到。”季临渊说:“先让他走读,安排人接送,日后他想明白了,再自己决定要不要住校。”
“你放心,他答应我,会好好学。”
男人似乎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宋羡鱼圈住季临渊胳膊,脸颊蹭在他大臂的衬衣上,举止流露着孩子气:“你都安排好了,显得我好像很没用。”
季临渊似笑非笑:“你的用处可不在这。”
很寻常的话,却让宋羡鱼有些想歪,娇嗔地瞪了男人一眼,宋羡鱼撇下他跑向宋末。
宋末看她的眼神有些尴尬。
宋羡鱼语气软了软:“二姐不是要逼你,只是你的决定是错的,我不能不管。”
宋末没说话,也不知道季临渊都跟他聊了什么,他没再说不想上学的话。
……
季临渊和那几个老友小聚,自然离不开喝酒。
地点在时光倾城,宋末跟着过来,宋羡鱼也想有点什么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人一旦安静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萧爱跟着萧砚过来,几个大男人喝酒,其实她是不愿来的,以前喜欢凑这份热闹,全然是为了季思源,如今没了那动力,只觉无趣得紧。
于是边嘬着红酒边撇嘴吐槽:“没意思,早知道不来了。”
“那谁叫你来的”宋羡鱼笑她。
“还不是我那位冰块堂哥”萧爱叹着气幽幽道:“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非要把我带上,还拿他那辆跑车诱惑我。”
“真搞不懂,带我来又不跟我说话,要不是你也在这,我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萧爱随口说着。
宋羡鱼却听得心头一动,视线看向季临渊,撤下饭桌后,那几个男人支了牌桌,边喝酒边搓牌,好在没人吸烟。
似乎是有所察觉,季临渊转头朝这边看来,四目相对,男人笑容温柔。
宋羡鱼脸上莫名一热,心跳也稍稍乱了节奏,萧爱实在无聊,向服务员要了扑克,拉着宋羡鱼与宋末斗地主。
宋末摇头拒绝。
萧爱可不是宋羡鱼,才不会顾忌他的情绪,直接把牌洗了,然后开始分牌,嘴里还跟宋羡鱼说着话:“班长群里通知明天下午两点开班会,真烦人,每次就知道在台上面装逼,一点不想看他。”
宋羡鱼笑:“那你就不要看他。”
几轮玩下来,宋末渐渐地也来了些兴致。
……
另一边,程如玉看了看宋末,笑着调侃季临渊:“你这是打算入行当保姆了照顾大的还不够,连小的一块照顾”
说着,他咂咂嘴:“你说我们几个都赤条条的,就你每次出来都拖家带口,现在连小舅子都带着了……”
“你要羡慕,让程奶奶给你物色一个,下次出来也带着。”景博渊开腔道。
程如玉连连摇头,“结婚是件麻烦事,还是交给不怕麻烦的人去做吧。”
“说到这个,我想起今天听来的一桩桃色事件。”程如玉拿眼看向萧砚,“今早听复星集团小三公子说,昨晚在牡丹花下,你又英雄救美了”
话一出,桌上的视线都投向萧砚。
程如玉见状,说得更起劲:“算一算,你都救那花魁几次了你这么整,人家没准以为你芳心暗许,回头赖上你怎么办”
萧砚抬起眼皮看向程如玉,目光冷冷的:“我说过,她是小爱同学的姐姐。”
“哪个同学居然是鼎鼎大名第一花魁的妹妹,长得与花魁小姐比,如何”程如玉追问。
萧砚伸胳膊摸了一张麻将,没理他。
程如玉又问:“你几次三番帮她,是因为她是小爱同学的姐姐,还是因为小爱那个同学”
萧砚把刚摸来的麻将插进一排麻将
中间,随手丢出一张三条,声音同样冷漠:“你话太多了。”
程如玉:“……”
碰了个软钉子,程如玉过了会儿把话题又绕到宋末身上,“你老婆养父家这弟弟是不是有点傻刚才吃饭我不小心把汤洒他身上,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候洗牌机洗好了牌,一双双男性特征很明显的大手在桌上忙碌着,季临渊左手无名指上的素戒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他家里出了点事。”季临渊声音沉稳:“受了些打击,所以带他出来散散心。”
“一个孩子,有什么事能打击到他”程如玉只是随口一问。
季临渊顿了顿,说:“他母亲在狱里没了。”
程如玉一愣:“突发疾病”
“跟人发生摩擦。”季临渊没说清楚。
但他没说的那部分,桌上的人都能猜得到,程如玉说:“父亲刚病死,母亲这样,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
季临渊嗯了一声,接着道:“他年纪轻,没经历过事,来这么一遭,生了堕落的心思,在家吵着不要读书,小鱼为这事心烦不已。”
程如玉惊讶:“你可是花了好几千万才把他弄进b大附中,就这么不念了”
季临渊没再接话。
他不是个多话的性子,似乎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有深意。
283:程玉词是护短的性子
宋羡鱼听完陶蓁的话,想起前段时间陶蓁两口子想方设法要从季临渊这要股份的事,虽然后来都没如愿,但宋羡鱼这人素来不是以德报怨的性子。
“你有所不知。”宋羡鱼唇边挽着笑,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我一向不喜欢吃这些,所以都拿去送人了。”
陶蓁脸上流露些许失望,不过也没多问什么。
晚上,宋羡鱼把陶蓁来过的事跟季临渊提了一嘴,陶蓁偷看婚礼流程策划的事她没说,兴许是自己多心也不一定。
9月4号,萧让眉来了趟贡院,除了原本给宋羡鱼的嫁妆,她现在又多加了一样。
她一手创办的,坐落于京城艺术区的画廊。
“其他手续我都给你办了,你只要在这上头把该签的字签一签。”萧让眉递过来一个文件夹,打开之后里面别了一支金黑色钢笔。
她不是在跟宋羡鱼商量,而是已经做了决定,并且付诸了行动。
宋羡鱼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萧让眉又说:“别拒绝,你收下了,我心里才好受。”
“小词和小侬那边你不用考虑,他们能理解。”
当晚,萧让眉把画廊送给宋羡鱼当嫁妆的消息不胫而走,她的画廊签了不少当代有名的画家,每一幅画在艺术圈都价值连城,因而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这晚,正好程老夫人说想增外孙了,程玉词与丈夫商玉舟带着孩子回程家,晚饭桌上程如清说起了这事,她看程玉词的目光带上几分嘲讽:“堂姐,二婶真不公平,只给宋羡鱼,不给你。”
程玉词怀里抱着呱呱,闻言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眼程如清,语气也是不冷不热:“没什么公不公平,那是妈的东西,她想给谁就给谁,我们当子女的没资格提意见,外人更是管不着。”
她说话有些不客气,程如清碰了软钉子,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外人自然是管不着,清清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关心你。”程如晚开口打圆场。
程玉词却没领她的情,冷冷一笑:“不敢劳烦,有时间还是做点有意义的事,别整天闲着没事干净搬弄是非惹事。”
“谁搬弄是非了”程如清顿时不乐意了。
程玉词:“你搬弄的还少”
“你……”程如清想反驳,被程越迁喝止:“行了,少说两句。”
“爸!”程如清不满父亲胳膊肘外拐的态度:“我又没说错什么,你干什么凶我”
“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程越迁态度严肃又强硬,这两个女儿,早把他的耐心磨没了。
“不吃了!”程如清扔下筷子,起身就走。
“清清……”程如晚和周知月喊她。
“让她饿着,当着长辈的面耍大小姐脾气,没规矩!”程越迁有动怒的迹象,碍于老母亲在场,才忍着没发作。
周知月不赞同他的做法,却也没当着众人面说什么。
晚饭后,程玉词带着孩子回西院她出嫁前的闺房里给孩子喂奶,很多有钱人家的太太为了保持身材,生了孩子都不喂母乳,程玉词倒没这么做。
门外忽地有人敲门,程如词问了声:“谁”
接着,外面传来程如晚的声音:“小词,是我。”
不等程玉词再开口,程如晚推开门进来。
“呱呱睡着了”程如晚看了看孩子,见小家伙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程玉词没回这话,只问:“有事”
冷淡的态度,程如晚看得出来。
“呱呱满月那天,清清不是有意的,你别怪她。”
“她不是有意,那你针对我妹妹做的那些事,也不是有意的”程玉词也是护短的性子,哪怕跟宋羡鱼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但有了那层血缘关系,宋羡鱼在她这就是自己人。
程如晚默了默,“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以为感情要比别人深厚一些……”
她嘴里的有些人,很显然指的是宋羡鱼。
“所以呢”程玉词看向程如晚,“你在针对我妹妹的时候,就没有想一想和我一块长大的情分”
程如晚:“……”
呱呱忽然哭起来。
程玉词穿好胸前的衣服,一面查看呱呱的尿不湿,一面下逐客令:“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呱呱拉了臭臭,程玉词抱着孩子起身,拿过来时带的包,以前她的包里装的是化妆品,现在装的全都是婴儿用品,从里面拿出干净的尿不湿和湿巾,把呱呱放在床上,给他清理小屁股。
她忙着给呱呱清理,没注意到包里露出了一截色彩清新的请柬,那是几天前宋羡鱼给她的,露出来的那一截,刚好印着‘鸾凤和鸣’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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