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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世地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短刃

    “叔,我不是求情……”温朔腆着脸憨憨地笑着说道。

    徐从军挥手打断他的话,斥道:“什么不是求情那帮小子,全都是你带出来的!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给崩了!”

    “您要这么说,您也有责任!”温朔嘟哝道。

    “嗯”徐从军一瞪眼。

    “我那时候,还不是指望着您一直照顾有加嘛。”温朔嘿嘿笑着,丝毫不见外,像个和长辈耍无赖撒娇的晚辈,道:“反正我觉得吧,高中三年,您一直都惯着我,间接地惯着他们了……然后,那,我们都被您给惯坏了。”

    坐在驾驶位的徐从军挥手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温朔头上:“小兔崽子,你……”

    你了几声,徐从军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混小子!

    温朔挠挠头,收起脸上的憨笑,认真地说道:“叔,我这次来找您,真不是为了给他们求情。您的脾性我还不了解真找您包庇谁的话,那不等于是往枪口上撞嘛。”

    “知道就好!”徐从军哼了一声,对温朔这番话颇为受用。

    “我找您,就是想反映一下这个问题。”温朔叹了口气,道:“不瞒您说,也不是我自夸啊,在京城上了这一年大学,我真觉得受益匪浅,眼界、心胸都大了许多。所以今早的事情发生后,我突然想到,为什么那伙人可以明目张胆地在汽车站附近碰瓷讹人”

    这一问,徐从军立刻沉默了。

    为什么

    个中缘由很难数说清楚。

    温朔接着说道:“好歹当初被您教导过多次,也在所里和那些大哥们聊得多了,知道的也多一点儿,这里面的弯弯绕、复杂的情况我都懂。但今早发生的事情不一样,那位顺路来看我的马老师,马有城,是咱们全国古玩收藏界首屈一指的人物,多次受邀去各所顶尖的名牌大学授课,经常上电视的名人……这样的人物,来到了咱们小小的东云,却遇到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其实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见得小啊!”

    徐从军眯起眼瞅着温朔,脑筋转得飞快。

    “我觉得吧,借此机会适度地打击一下这类恶行,还是好的。”温朔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道:“一来这也是咱们警方应该做的事情,二来,表个态,以免将来突然哪一天,外地人一提到咱们东云,就说这里是贼窝,治安环境差,不能去……”

    “你小子还有什么话,全说出来!”徐从军神情严肃地盯着温朔——他很难相信,也不得不相信,温朔这小子,上了一年大学之后,果然思维开阔、眼界高远,心胸豁达为万民着想了

    到底是在京城首都,到底是,顶尖的京城大学啊!

    可徐从军还是抱着一丝希冀的神情,希望自己刚才所想到的事情,也正是温朔暗示的意思,而不是巧合之下自己想多了。

    温朔犹豫了一下,道:“那,那我就瞎说一通,您可别怪罪我啊,反正我是不懂您这些高官们的想法。”

    “说。”徐从军点点头。

    “您不得,再干出点儿什么来”温朔贱贱地笑着,眨巴着眼睛挑着眉毛道:“我记得以前,您有一次喝了酒怒气冲冲地在所里骂这个骂那个的,说什么处理些案子有多难,多复杂,人际关系太乱,太恶心……所以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啊。”

    徐从军低下头,双眉紧皱。

    “要不,我让马老师,暗中给您使使劲儿”温朔认真地,小声地说道:“叔,我知道您是一腔热血多少年不冷,一心要为民服务办实事的,可有时候却是有心无力,所以……”

    “一会儿,你和那个马老师去派出所报案吧。”徐从军说道:“我向给那边打个招呼。”

    “别啊。”温朔苦着脸说道:“叔,我报案的话,那三万块钱还怎么要再说了,我和我那帮兄弟们都是些老实巴交的贫下中农,万一被人打击报复的话……”

    徐从军差点儿没忍住啐温朔一脸唾沫——你和你那帮兄弟,都是老实巴交的人

    他妈的!

    感情所有的东云人都是江洋大盗,才出了你们这几个老实人!

    稍作思忖后,徐从军笑着轻哼了一声,道:“你啊,心里的鬼脑筋太多,行了,我也不勉强了,自己看着办吧!”

    “还得叔多照顾。”温朔憨笑。

    “滚下去,还想跟着我去警局啊”徐从军瞪了胖子一眼。

    “到小区外面……”温朔一副赖皮模样。

    徐从军摇摇头,哭笑不得地启动车子,驾车驶出小区,把温朔扔下,随即驾车飞一般远去。

    而温朔,则以最快速度找到马有城和陈世杰,恰好两人刚刚吃完了早点。三人上车后,温朔负责指路,陈世杰驾车,飞驰向位于南环路的一哥废品




236章 亦真亦假,一真一假
    堂屋西侧的卧室里,窗帘已经拉上。

    郑云红和一双儿女,站在院子里的阴凉地儿,眼巴巴地瞅着那间屋子的宽敞窗户,脑海里想象着那位大师施展仙人法,书符诵咒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忐忑。

    还别说,看到那位姓马的老师之后,郑云红和儿女们的信心突然就增强了许多。

    原因无它,马有城这人,无论是气质还是穿着风格习惯,都特别的起范儿!

    朴素不失大气,大简大雅。

    屋内。

    马有城拿着一把蒲扇,站在靠窗的一角,轻轻为自己扇着风,只是天气炎热,脸颊上还是浸出了一层清亮的汗珠,但他的神情却格外专注地看着温朔凝神静气地站在书桌前,挥毫书符。

    古语云:“若知书符窍,惊得鬼神跳;不知书符窍,徒惹鬼神笑。”

    对此,老江湖马有城比寻常人了解得更多。

    但也仅限于道听途说或者从一些典籍上看到过相关的描述,却并没有亲眼看到过真正的玄法大师书符过程,更不知道这书符之窍,到底是指什么。

    从裁剪黄裱纸,到调制墨汁使用的辰砂、硫磺、以及滴血入其中,再到凝神静气唇口开阖无声诵咒,再然后下笔书符……

    整个过程看似没什么异常。

    但,马有城分明感觉到了室内的环境都有所改变,而温朔在做这些事情的过程中,整个人的精气神也与平时大有不同,书符时更有行云流水、挥洒写意的淋漓之感。

    书符完毕,温朔搁笔挺身而立在桌前,阖目默诵法咒,缓缓调息与天地相参,汲取五行灵气入体补充体内真元。

    夏季气温高,符箓晾干的速度很快。

    稍后。

    温朔睁开眼睛,将一张张符箓分门别类地认真收集起来。

    马有城注意到,温朔在收集符箓的时候,并不是整整齐齐摞在一起,有的符箓刻意露出一个边、或者一个角。

    这,也是有讲究的。

    便于使用时在最短时间内取出可用的符箓,也便于,符箓之间相互作用,增加符箓的存放时间。

    “你给杨景斌的那些符箓……”马有城颇为好奇地问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嗯”温朔怔了下,笑道:“亦真亦假吧,符箓绝对没错,就算是去正经的道观里请那些道家真人验看,也不能说符箓假,我给他写的那些符箓的相关作用概解,也都是真的。”

    “那么,怎么说是假呢”

    温朔挠挠头,道:“有形无窍,不过是一张纸,一些画而已。”

    “因为法咒、手决、法阵,或者还有真气心念什么的”

    “嗯。”

    马有城了悟,就没有再问下去——再问下去,那就显得太唐突,太过分,太,不知好歹,自以为是了。

    收拾好一应物事,两人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郑云红和一双儿女,已然按照马有城的吩咐,准备好了一大碗清水,用三个小碗分别盛放了白面、大米、小米,还有一只被捆缚住了双脚的大公鸡,可怜巴巴地躺在月台上。

    依着温朔提前讲述的过程,马有城很干脆地上前,抓着公鸡的鸡冠后拉至双翅之间,持刀划破了公鸡喉咙,随即下按,让喷溅而出的鲜血滋进了一只小碗中。

    温朔示意詹传海去把他父亲住的那间屋打开,所有人帮衬着端碗拿筷进入小屋。

    房门开启的一瞬间,屋内就传出了詹东的惊叫声。

    像个受到惊吓的孩子。

    跟在詹传海身后步入屋内的温朔,阖目,然后眼皮向上一翻,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却是瞪视向缩在床角里哆哆嗦嗦的詹东,目光对视,詹东立刻神情茫然地安静了下来。

    马有城很适时地对詹传海、郑云红、詹传霞说道:“你们出去吧,到堂屋里,别出来。”

    “哦哦……”

    “那个,能行吗”郑云红忐忑问道。

    “妈,别问了……”詹传海赶紧拉着母亲往外走去。

    马有城轻轻地将房门关上。

    视觉中,屋内的光线,立刻陷入了黑暗。

    等了好一会儿,马有城才适应了光线强烈变化后的不适——其实,小屋内的光线虽然昏暗,还是能看得见人和物的,便是缩在床角的詹东的神情,都能看得清。

    而且,空间虽然狭小,且几乎密不透风,但并没有什么闷热难耐的感觉,反而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立时感觉到了小屋内,有种沁凉的舒适感,旋即又化作阴寒之意。

    是那种浸入骨髓的寒意。

    温朔左手掐决,右手食指伸入碗里蘸了些公鸡血,默念法咒,体内心法流转,屈指轻弹,几滴公鸡血便准确地飞出,落在了瑟瑟发抖、眼神惊恐的詹东脑门儿上。

    立时,他的眼神再次迷茫,空洞。

    “马老师,您站到墙角那边去,慢慢看吧……”温朔请马有城站到西北角,省得他碍事,然后犹豫了一下,微笑着问道:“想不想,一会儿看到那些东西”

    马有城眼睛一亮,但稍作犹豫后,还是摇了摇头,道:“我怕以后会做噩梦。”

    温朔也就不再勉强,一边蹲下身干活儿,一边神色轻松地说道:“其实真正认识到这些东西之后,也没什么可怕的。唔对了,跟你交个底儿,像你这样的人,只要不心虚,不恐惧,壮着胆子的话,类似于詹东体内那些东西,不但侵害不了你,反而会远远地避开你……老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还是很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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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章 讲述出你的噩梦吧
    除了诡异的符箓起火,引得法阵爆燃,却无烟气、无热量,而且温朔站在渐趋弱下来直至熄灭的法阵中,衣服却不受丝毫影响之外,马有城并未看到其它诡异的东西。

    但他却分明感受到了当法阵的火势渐熄,一股阴冷的寒气,环绕至温朔的周身上下。

    此刻的温朔,静静地,以一种怪异的脚步姿态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了生息的冰雕,但他的身体,却在轻微地颤抖着。而与之相对,缩在床角里,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眼神空洞迷茫的詹东,神色间渐渐恢复了一些灵动的明朗。

    然后,是愈发的迷茫、诧异,还有些恐惧。

    温朔的双眼缓缓睁开一条缝,观察了一下詹东的神情之后,这才慢慢调息,收功长长地吐出一缕浊气。

    随即,他不再去观察詹东,也没时间理会站在墙角的马有城,迅速从脖颈间摘下了那枚玉佩,迈步走到小桌旁放入了盛满清水的大碗中,将大碗端到了已然满是灰烬的法阵中间,然后咬破右手食指,在大碗中滴入了两滴鲜血。

    再捻起两张符箓,轻轻一抖,默诵法咒引燃在水碗上绕了两圈,熄灭在水中。

    丝丝缕缕的阴邪之气,从地上还未完全消散的法阵中蒸腾而起,贴着碗边如倒流水雾般,攀爬而上,浸入水中,继而钻入玉佩。

    很快收集齐了所有的阴邪之气,温朔将玉佩取出,以三张符箓包裹叠好,揣入口袋中,一脸心满意足的神情——这时的玉佩不便于携带,因为阴寒气息太过浓重,容易伤身。

    以符箓包裹,一位避免阴邪之气的量大,玉佩法阵外围难以控制,容易逃窜散发,二是,隔绝外部天地五行对这些阴邪之气的伤害。

    温朔向马有城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抖出一张符箓,轻轻一甩燃起,如箭矢般拖着火苗扑向了怔怔出神儿似在回忆什么的詹东,骇得詹东惊恐尖叫,闭上了眼睛。

    哧……

    燃烧的符箓在詹东的额头上熄灭,灰烬散落。

    詹东闭着眼睛昏迷了过去。

    自关上门之后,马有城虽然只是在旁边观看,但受到法阵运转、室内天地五行自然的平衡变化,以及真正见识到起坛作法,还很清楚有阴邪之气,甚至可以说是“鬼”的存在,他岂能不紧张岂能不,屏息凝神,聚精会神地观看

    所以到此刻,他也有种精神乏累的感觉,按照之前温朔的吩咐,他迈步上前,坐在了脏兮兮的床边,看着歪着脑袋倚着墙角,处于昏迷中的詹东,唤道:“詹东,詹东你醒醒……”

    温朔适时地往侧旁退了两步,站在了马有城的身后。

    “啊”詹东豁然醒来,惊恐万状地四下望了望,然后才疑惑地看向马有城:“你,你是谁”

    “鄙人姓马,名有城。”马有城微笑着说道:“是你的妻子和孩子,请我来为你诊病的。你别紧张,也别害怕,其实你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导致精神出现了异常状况,刚才为你做了精神方面的治疗后,现在基本上已经恢复健康了。”

    “惊吓精神病”詹东一脸的迷茫。

    马有城神情淡然,随和地说道:“你现在可以回想下,当初在井下事故发生后,你都经历了什么……然后,告诉我,别都藏在心里面,那会让你的精神压力太大,病症就容易复发。”

    “我,我不想说,太,太可怕,太惨了……”詹东哆哆嗦嗦地摇着头说道,眼中,竟是立刻涌出了泪水。

    “说出来,就没那么可怕了,那只是你的一段经历,一个切身体会过的凶险、残酷的经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马有城自我发挥着,劝慰道:“要知道,任何残酷的事件,听者是无法体会到的,所以不会害怕,而你,也需要倾诉,从而缓解内心的压力。想想看,你如果持续复发,精神状态没有好转,不但你自己会成为家庭的负担,还会给你的妻子、一双儿女的生活,带来极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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