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潮传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天虚我生
刘学均望向爹娘,爹娘道:“学均啊,你可醒来了,可吓死俺了,你都昏睡一天了。”
刘学均道:“我好好的啊。月里嫦娥还教我剑术呢。”
爹娘用手摸摸刘学均的额头,额头如火炭般烫手,这孩子可是烧糊涂了,在说胡话呢。爹娘忧心不止。
刘学均高烧不退,夜夜梦见嫦娥在教他练剑术。这样连梦了三夜。第三夜,嫦娥对他道:“你剑术成矣。”嫦娥转身走上月宫,刘学均道:“等等我。”就向嫦娥走去,用手去扯嫦娥的长袖,可哪里扯得住望着月亮冉冉升高,嫦娥的面貌渐渐模糊,月亮升在半空中,清质悠悠,澄辉蔼蔼。
刘学均向前一迈步,又突觉得自己仍躺在病床上,恍然一梦,爽然若失,高烧已退,全身冰凉。
此时已是后半夜,刘学均起床来到庭院中,月亮在天,清辉满地,木叶摇风,清露滴零,场景仍在,而人已杳。
刘学均从墙角处拿起那根木棍,按照梦中所学,一招一式,练起剑术来。他的爹娘听见动静,连忙爬起身来,从窗内望见,悄悄道:“儿子高烧,烧了好几天,是不是烧疯了”
爹娘心痛儿子,忙跑出去一把抱住他,拥进屋里来,哄他睡倒在床上,把棉被盖在他身上,所幸儿子身上的烧已退了,生命无忧。老两口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天亮,刘学均起床步行来到院门外,左邻右舍惊疑,这孩子烧了好几天了,连医生都束手无法,怎么自己就好将起来了纷纷围住他细问。
刘学均道:“我没发烧,我在梦里,嫦娥还教我剑术呢。”
邻居心里思道:“这孩子脑筋烧坏了,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太可惜了。”个个摇头叹息。
刘学均道:“我没骗你们,不信,我练给你们看。”
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松枝,就练起剑术来,闪腾跳跃,大有女儿之态。爹娘在一旁看得直抹眼泪。
忽然一个看热闹的地痞哈哈大笑,走上前来,道:“我来陪你玩玩儿。”
这个地痞平常游手好闲,偷鸡摸狗,邻居们都有些怕他,哪里敢上前来劝爹娘忙跑过来打拱作揖,道:“他烧坏了脑子,你不要耍他。”这个地痞一把推开刘学均爹娘,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道:“我不会打坏他的。”
地痞看了看手中木棍,又用手掰断一截,指着刘学均道:“我看看你学的是什么剑法你来刺我啊。”
刘学均拿着松枝,站立不动。地痞等了一会儿,见不是法,就主动拿木棍刺向刘学均。刘学均拿松枝一格,没格开,那木棍就刺中了自己胸部,感觉很痛。
地痞哈哈大笑,道:“这小子发烧烧坏了脑子。”
刘学均大怒,手中松枝扬起,朝下刷去,一招“龙女牧羊”,没想到,真的就在地痞的脸上刷了一松枝。
这地痞吃了亏,恼羞成怒,拿着木棍劈头盖脸地向刘学均打来。刘学均连连躲避,几处受伤。爹娘跑过来,一个抱着刘学均,一个抱着地痞,嘴里连连告饶:“他脑子烧坏了,你就饶了他吧。”
刘学均道:“娘,我没事的。”
那地痞气道:“他还不服气呢。”
刘学均牛脾气上来了:“你还敢打吗”
地痞一手把刘爹推开,道:“打就打。”
持着木棍就朝刘学均刺来。刘学均不再像从前慌乱,想要把仙女剑法一招一式地全施展出来。地痞打不着他,反而自己身上中了好几次松枝。他气恼不过,丢掉手中短棍,跑进院子里,找到一根长棍,复跑了出来,两人又打在一处。刘学均使出精妙的仙女剑法,占得上风,信心大增,顺势就把在梦中所学的剑法“天女散花”“湘灵鼓瑟”“麻姑献寿”“精卫填海”“嫦娥舒袖”“天孙织锦”都一一使了出来,虽是初次使用,但招式奇妙,招招中的,打得地痞抱头鼠窜。
村民们哪里懂剑术,只见短棍赢了长棍,瘦小子打跑了人人不敢惹的地痞,就认为刘学均本事了得,相信了他说的话,发烧睡觉,是为了在梦中学习仙女剑法。后来,村民们就传说他不是凡人,是天上的吴刚下凡。
就这样,刘学均发高烧、梦中学仙剑的事儿就远远地传开了,河南好武,不停地就有人来向他挑战,结果都被他精妙的剑法打败。
第12章 否卦邪教
第12章否卦邪教
别村里有位皮庄主,聘刘学均为护院。
这皮庄主是村里恶霸,为富不仁,欺压良善,逼良为娼。一次,他逼着刘学均去干那杀人放火的勾当,刘学均气不过,一剑就把他杀了。村里藏匿不住,刘学均只得别了爹娘,逃亡江湖。后来逃到了太行山柜门关,被几个强盗围住厮杀,强盗见他武功高强,就拥他为寨主,刘学均也只好在山寨中暂时安命。
总寨主黄不远的生日快到了,刘学均带着一个喽罗下了山,准备去给黄不远拜寿。走到正康县,恰逢运往南方的救灾粮被劫,刘学均打探到劫者竟冒充柜门关山寨,官府正准备派兵征剿。刘学均忙叫喽罗赶回山寨,让弟兄们分散四处,躲避官兵。刘学均装扮成一个老头到县城里去打探消息,可巧遇到了陈吉洪。
刘学均喃喃地道:“这到底是谁在冒充山寨呢”
陈吉洪帮着出主意:“这劫粮的人有腿,早就跑得远远的了,怎么找得到。可这大批的救灾粮,不容易搬运,也不容易藏匿,我们只要找到了这救灾粮,就能够找到劫粮的人。”说罢,望着冷玉虎,冷玉虎赞道:“陈兄弟说得不错!”
陈吉洪问道:“这救灾粮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冷玉虎不答,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眼望远方。
刘学均见众人不答,接着说道:“要是山寨劫了去,会藏在山寨里,可这又不会是我们太行山寨劫的,别人劫了去,会藏在什么地方”
冷玉虎已有了主意,道:“我们昨夜不是碰到一个人,连叫‘有鬼,有鬼’吗”
陈吉洪张大了嘴:“不会是小鬼搬运术吧!”
冷玉虎道:“当然不是小鬼搬运,可这庙里有鬼。”
陈吉洪道:“到那儿又不远,我们就去看看。”
四人翻身上马,向竹林禅寺而来。
远远地就望见有一个人站在庙门前张望,转身又跑进庙里去了。四人心道:“这里一定有鬼了。”
众人冲进庙内。从庙后跑出一群人来,手拿钢刀,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陈吉洪高叫道:“我们是县衙捕快,来此办案,你们是什么人”
那群人互相对望一番,心欺来敌人少,其中的首领道:“我们是太行山柜门关好汉。”
刘学均问道:“救灾粮是你们劫的吗”
“不错,是好汉们劫的。”
“藏在什么地方”
那首领用手一指,道:“就藏在这庙里。”心想:“告诉你们,我也不怕,你们四人都别想活着离开寺庙。”
陈吉洪用手一招,四人冲进人群中,一阵砍瓜切菜,杀得对方四散而逃。冷玉虎把一人踢翻,用脚踏住,其余人早已纷纷逃得没了踪影。冷玉虎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老实,一剑结果了你。”
那人道:“我们是柜门关山寨的。”
“胡说,老子才是柜门关的,你不说老实话,只有死路一条。”冷玉虎右脚一使劲,那人痛得杀猪般豪叫。
那人不想走死路,只得说道:“我们是否卦教的。”
否卦教劫了粮,冷玉虎问道:“庙里和尚呢”
那人只得老实回答:“有一个和尚,被我们的首领杀了,埋在庙后,与我无关。好汉饶命啊。”
冷玉虎又问道:“哪里还藏有救灾粮”
那人躺在地上,用手一指:“离这里不远的东升村,从村口数,第三户人家就是。”
放了这个老实人。四人走进庙里,果然望见在墙角处堆满了粮袋。而昨夜冷玉虎只是在窗外拿眼瞅一下,觉着是粮袋,只是没细想,今天在刘学均、陈吉洪的提醒下,自然就想到庙里有鬼了。
四人骑上马向北赶去。
赶了十几里路远,一座村庄出现在旷野中。
四人骑马冲进村子里,来到第三户人家,这是一家大户,高门大院。踹开门,冲了进去,里面早有一帮人拿着兵器严整以待。陈吉洪使出断魂刀法,刘学均使出仙女剑术,冷玉虎、叶木翠使出武当两仪剑法,如虎入羊群,杀得这帮人七零八落,四处逃窜。
四人走进屋内,屋内堆满粮袋,整整齐齐地一直堆到房梁。
四人走出屋外,找到村里里长,对他言道:“否卦教劫了朝廷的救灾粮,就堆放在这家屋里,还有一部分在南面一座庙里,你们赶快报知官府。”
四人奔波半天,找了一个路边茶寮,坐下来喝茶,歇息。冷玉虎使一个眼色,陈吉洪已然明白,他对刘学均说道:“刘兄弟啊,是这样的,我们四人都要去给总寨主拜寿,按说我们意气相投,不该分离,可一起走,太招眼了,怕引起官府怀疑,另外我们还有重要事情要办……”
刘学均道:“你说的话,我心里明白。”扭头望着冷玉虎道,“只是我们才见面,又要分手,还怪舍不得呢。”
冷玉虎也对他惺惺相惜,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到土关垭,再好好地喝他几碗。”
刘学均道:“好!到时我们再好好地喝一场。”
说罢,大家一拱手,刘学均向西南走,冷玉虎三人向西北走。
第二日下午,冷玉虎三人来到一个叫邱家楼的地方,一路上见人们双手拿着香,一步一叩头地向前走。陈吉洪好奇地问道:“你们到什么地方去啊”
那些人道:“前面有一座观音庵,可灵验了,很多人都去求的,你们是外地人吧,你们也去拜拜观音,观音准保你们一路平安。”
冷玉虎不信,叶木翠却非要去看看,两人只得依她。随着香客来到一座山前,山上就是观音庵了,三人步行上去,只见观音庵里香雾缭绕。三人进去,庵里不大,只有三个庭院,密密麻麻都跪满了人,虔诚地向观音大士求拜。观音大士相貌庄恶,慈眉善目,左手净瓶,右手拿着柳枝,似要向众生洒下吉祥的天水来。一拨人拜完了出去,另一拨人又进来跪拜,进进出出,摩肩接踵,推挤不开。不觉之间,冷玉虎三人就被汹涌的人流给冲散了。
叶木翠站在一群荆钗布裙的乡村妇女当中,格外地显得明艳诱人。突然,叶木翠觉得屁股被人摸了一把,一扭头,一个脸色有些白的小子向她挤眉弄眼。叶木翠大怒,从人缝中冲了过去,那小子就远远地跑开了。叶木翠回转身来,去找冷玉虎,忽然屁股上又被人摸了一把,一扭头,又见那坏小子站在远处,色迷迷地望着她。叶木翠道他所为,气羞不过,从人缝中冲了过去,穷追不舍,非要教训那小子一顿不可。
冷玉虎两人逛完,走出庵外,却不见叶木翠,又复进去,找了一圈,没有找着。于是,两人分头去寻找,恨不得把整个观音庵给拆了,还是不见叶木翠的人影。
第13章 深夜奔跑
第13章深夜奔跑
冷玉虎走到前门,向东一望,广袤千里,望不见叶木翠的影子,复转到后门来,一眼望去,岗峦起伏,有一条小路向西而去。冷玉虎就向这小路上狂奔而去。
冷玉虎一路狂奔,耳旁风声呼啸而过,一口气跑了十多里路远。停下脚步来,冷玉虎静下心来一想,要是追错了方向,岂不是离叶木翠越来越远叶木翠不会不辞而别,肯定遇到更厉害的对头,自己越是耽搁,叶木翠越是危险。想到此,冷玉虎万分焦急,只觉一阵头昏,就晕了过去。
过了半个时辰,冷玉虎才慢慢苏醒过来,睁开眼,望见陈吉洪在身边,忙问道:“叶木翠呢”
陈吉洪道:“还没找着,不过,凭叶小姐的两仪剑法,一般人奈何不了她。”
冷玉虎道:“我怎么在这儿”
陈吉洪道:“在观音庵里,转眼就不见了你。走到后院门来,就知道你向这边追来了,我到前面牵了马,就一路追了来,哪知你在乱山丛中一阵乱跑,昏倒在这乱草窝中,好不容易才找到。”
冷玉虎想到自己心里惶急,失去理智,才昏了过去,定了一下心神,才徐徐道:“我想是不是我们坏了否卦教的财路,是他们来报复了这否卦教可是一个秘密组织,连你和刘兄弟都不知道它的根源。我想东边尽是平原,我们还是要朝西边追下去。”
说罢,挣扎着起身上马,却觉一阵头昏眼花,几欲要摔下马来。陈吉洪忙扶住他,劝说道:“冷兄,你不要太心急。我们向人打听一下这否卦教吧,总会有人知道。”
两人骑马向西,路边有一户人家,两人下了马。这家门口,刚好有一个老头,坐在门槛上。
两人打了问讯,问那老头,可知道附近有没有否卦教
老头一听问话,气得直翘胡子,道:“怎么没有这是一个邪教,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去年,我的一个孙女就被他们掳了去,到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我那可怜的孙女啊!”说罢,就嚎啕大哭起来。
陈吉洪问道:“他们巢穴在哪里”
那老头道:“否卦教来无踪,去无影,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村里有人知道吗”
“没有一个人知道。”
两人辞了老头,向西。冷玉虎道:“果然是否卦教的人干的。我想否卦教就在这附近,可这么辽阔的地方,还真不好找到他们。陈兄弟,我们分头去寻找,你向西北,我向西南,然后在西边相会。”
“好。”两人分开,扬鞭而去。
霎时天已暗了下来。
前面已有村庄,冷玉虎心想:“否卦教明显是冲我而来,想来这否卦教就在附近,我要是骑马的话,夜里安静,他们很容易听到马蹄声,干脆,我舍了马,悄悄进村。”
主意打定,冷玉虎跳下马,借着夜雾,跑进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很快查看完,家家吃饭,安宁祥和,没有否卦教踪影。空气中飘荡着饭菜的香气,冷玉虎这才觉得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犹豫了一会儿,就走进一户人家,掏了一文钱,买了几个馍馍吃了,又向人家讨了一碗水喝。
就这样歇息了一会儿,复又向西南跑去,跑了十多里,又来到一个村庄。这时天已黑定,夜雾弥漫,这也好让对方不容易发现自己。
冷玉虎跑进村庄里,一个黑狗悄无声息地向他扑来,他一转身,那黑狗掉转身子就跑,却在远处“汪汪”直叫。冷玉虎心想:“它一叫,不是提醒否卦教,村里来生人了吗”
冷玉虎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扯住黑狗的后腿,甩手一抡,把黑狗“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它半天才爬起来,一声不吭地跑掉了。冷玉虎这才挨家挨户地查看,有的人家在灯下纺绩;有的人家坐在一起闲话;有的人家熄了灯,早早上床睡觉,发出快活的欢叫声。这村里都是些小户人家,不像否卦教藏身的地方。
出了村子,继续向西南方向,一口气又跑了几里,茫茫原野,没有一户人家,折而向西,跑了近十里,有一处山岗,长满茂密树木,在月光的照耀下,黑暗阴森。冷玉虎不敢贸然进入,心想:“明明觉得否卦教就在附近,怎么找不着不可能更远,是不是自己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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