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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初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僧娘先生

    阿雍深知二少爷为何断绝那些让人上瘾的东西,大少爷曾靠它发家,也因它而死,他从从前就反对,如今更是不准底下人触碰。

    ………………

    三月抽身不得,前后都被人拦在沙发上,咬牙想从梁组长腿上跨过去,旁边的刁总也站了起来,拉住她的手转头对在场的人吩咐“你们都先出去”

    除了梁组长,房间内的4个人都笑得意味不明,相继退出房间。

    那些人迎面与殷商三人撞上,瞧见这些人脸上暧昧不明的笑意,走到那间包厢时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

    这些人一走,三月暗叫不妙,更着急地想甩开这个人,哪料对方直接上手,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趁乱按到她凶部的位置。

    她一惊,勃然色变,转身怒目瞪着这变态,可对方只是故作抱歉地一笑“对不起,我无意的”

    这张嘴脸让她恶心不已,双手握成拳头,悲愤到极点将所有后果抛在脑后,拿起桌上的酒猛地冲他的脸泼下去。

    哗啦一声,两个男人皆是怔住。

    梁组长是惊惧,刁总是暴怒,后者脸上伪善的面具撕裂开来,将她粗鲁一扯,反身把她压到沙发上。

    “这一次,我可是专门为了你来的,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来硬的”他满面戾色。

    眼前粗暴的一幕上演得太快,需要靠刁总签单的梁组长不敢有任何动作。

    “救命,来人,你个混蛋,我会报警的,你放开我…”她拼命挣扎,喊叫被包厢震耳的音乐声吞噬。

    “你报吧,我有的是钱请律师”

    “你放开我,梁明泽,你还有人性吗,救我啊~”

    “砰”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眼前飞过,脖子、脸上一片温热,身上嘶扯自己依服的男人身体一僵,没再动弹。

    (iishu)是,,,,!




第一百六十九章:他的领地
    【】(iishu),

    她怔怔地看着他被人提起,然后摔到铺满酒杯与果盘的桌子上。

    这突发的一幕叫梁组长也愣在当场,轩尼诗厚重的瓶子碎成碎片,眼睁睁看着那个突然闯入的男人拿起一支啤酒在桌角砸碎,然后将尖锐的碎瓶子扎进刁总的手背。

    “啊~”正撞上换歌的间隙,这一声凄厉的嚎叫响彻包厢。

    殷商握着瓶身的手下压转动,桌子上男人痛苦的嚎声比先前更甚。

    梁组长与三月看傻了眼,桌上倾倒的酒瓶流出的液体与刁总手背上的鲜血融成一块,在半透明的玻璃桌上形成一道刺目的水柱。

    她颤着手迟钝地摸了摸脸上已经不再温热的液体,再看看手指,指腹上,点点殷红,而她的身体,一片冰凉。

    松开握着酒瓶的手,殷商的眼神朝向梁组长,后者身体僵直,惊惧地往后退。

    阿雍上前来擒住他的肩膀,抬脚重重踢在他的腘窝处,当即便叫他跪了下来。

    而那端殷商随手拖过一支完整的瓶子,慢悠悠地朝他走去,瓶子倾斜,底部与桌子发出吱吱的响声,在音乐声中时隐时现。

    “别…别…”梁组长心脏紧缩,瞪着眼睛看这个恐怖的男人一步步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然后便是手起手落,砰一声瓶子与脑袋撞击,一阵剧痛袭来,耳边一阵轰鸣,他当即眼冒金星说不出话来,鲜血从头发里缓慢流出,沿着额头一路坠到眼睛下。

    阿雍松开他,后者便犹如木偶一般软绵绵瘫在地上,但与刁总情况一般,睁着惊惧的眼尚有意识。

    并未满意,殷商再度提起一支酒瓶要击向他时,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哭喊“你住手”

    他的动作在半道止住,转身朝向她,看到她脸上的恐惧与绝望。

    三月想过,想过终有一天会被这个魔鬼找到,可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天距离她逃走的日子不过一月。

    他携一股她看不穿的气息走过来,在旁人的视线注目中把她拦腰扛起。

    三月没有挣扎,她的腰腹抵在他的肩头,他扛着她离开包厢,肩上的人微微抬起眼帘,看着桌子上那只不停流淌出鲜血的手,酒水与血液滴答滴答地淌了满地,在斑斓的灯光下越发刺目。

    他不顾众人的视线扛着她在金碧辉煌的走廊里穿梭而过,然后进入一间办公室,带上门,把她放到沙发里。

    三月以为她会被带到一个新的密闭的空间,然后重新被幽禁起来,没想到没有离开ktv。

    脸上还残留着那人的鲜血,将一张没有血色的面容衬得愈发可怜。

    没有想象中的拳打或折磨,把她放下来后,他只是伸手摸摸她的脖子,左右看了看,她的脸由着他偏来偏去,然后听见他问“好全了没有”

    抬起眼帘看他,里面除了绝望,没有其他情绪“逃走那天,我报警了”

    “我知道”

    “所以你狸猫换太子”

    “你当我那么蠢,等着警察来抓我?”

    “你是要慢慢折磨我到死,还是现在杀了我”

    他探手,一连抽出几张桌上的纸巾,慢慢擦去她脸上别人的鲜血“不杀你”

    “为什么,你对那些人都这么狠,我既是你仇人的女儿,又报警去抓你”她沉默了一下,然后恍然想起来“噢,我忘了,你还要在我身上得到墓碑的信息”

    她不挣扎不反抗的样子,让殷商心一抽抽地疼,莫名地。

    他好奇她内心的想法“走廊里那么多人,刚才为什么不呼救”

    “有用吗”她反问“他们既救不了我,我何苦又要连累旁人”

    “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善良,不管任何时候,你只要考虑自己,其他人的生死,跟你无关”

    闻声,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仰头看他“你在教我怎么生存吗”

    一个把她拉下无边地狱的人!

    他将沾了血的纸巾丢到脚下的垃圾桶里,但脸上还残留一些干涸的印记。

    “那一天,你怎么逃走”

    “躲在柜子里”

    “所以你是故意制造出从窗口逃跑的假象,我来的时候,你也在那里”他看着她,说“还有几分小聪明”

    “但又如何,我依然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她不饶人的姿态让他有些不舒服“对那些人一味忍受,对我怎么口齿这么伶俐”但不是因为她对他的态度,而是她在别的人面前受欺负。

    “他们最多只是自私自利,你不一样,你是邪恶”

    看着他,她眼里的憎恶不言而喻,他也看着她,瞧着这一张脸又白又凉,没有发火的**,起身破天荒地去倒了一杯热水。

    将水塞进她手心的时候,他问“你在这里工作?”

    她身上穿着制服“你看不出吗”

    温热的水温透过透明的杯子注入她的掌心,两只手握紧杯子,内心升腾着一股强烈的**——把手里这杯水泼到他脸上去。

    “住在哪里”

    “楼上”

    “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他说“我不带你走,但是有两个条件”

    “第一,你继续在这里工作。第二,搬到我安排的地方去”

    三月根本不寄望什么,内心早已经没有什么波澜。

    唯一的不同,是她还能跟外界交流。

    “你就不怕我再报警吗”

    “我的身份不过是这间ktv的老板,正当职业,你报不报警于我而言没有影响”然后说“现在去你宿舍收拾行李”

    她像个没有感情的傀儡,他说什么她做什么,起身便朝楼上走去。

    他在身后跟着,高大的身影与娇小的她形成强烈的反差对比。

    到达宿舍,打量着这简易的住所,看着她随手塞了一套制服到包里,然后拉上拉链。

    “就这些?”

    “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吗”

    “…………”

    ………………

    众目睽睽之下,他把她带了出去,亲自为她开了副驾驶的门,然后将她带到附近一间公寓式酒店。

    用门卡开了锁,他走在前头,人已经进入房间,回头看她还站在门外。

    “进来”他命令。

    三月站在门外,纵使知道自己逃不掉,可内心的抗拒不由她控制。

    在他要回头来拉她的时候,她先一步举步进来了。

    接过她手里所谓的行李随手扔到床上,然后打开卫生间的门,对她说“进来”

    她面部没有表情,走进去。

    “干净的毛巾在这里,这个柜子是浴巾,牙刷杯子在这里”他打开一个个柜子,告诉她洗漱用品的放置位置。

    然后又带着她出来“肚子饿就打前台电话,需要什么告诉他们”

    三月垂下眉眼,嘴边撕开一个无声的笑意。

    那弧度让殷商有些不舒服,不知是因为那浅淡的笑意里充满了对她自己的讥嘲或凉薄,但他却没有发火。

    她抬起头来环顾这个她根本不会住得起的房间,而后转头看着他,嗓音很漠然“旁人瞧见了,会以为我是你的晴妇,而不是阶下囚”

    “你乖乖地住在这里,只要不试图逃走,就会平平安安”

    “这是房卡”他走了,连背影都是那样的冷峭。

    三月抬眸,看着关闭的门扉,这么薄薄的一扇门,将她往后的自由,都阻隔开来!

    ……………

    接下来的日子,三月正常上班,没有人再敢来为难她,她去抱一箱酒,经理慌忙地抢过,客人请她喝一杯酒,经理出面挡下,她引领客人去包厢,经理堆着笑请她去休息。

    是的,没有人敢为难她,除了经理,同时也没有任何人跟她讲话,她去食堂吃饭,也没有人愿意与她一桌,那些同事对她侧目,背后议论,可就是没有一个人会与她说一句话。

    她又像被关在地下室一般,经理取代了木头。

    6点才换班的她,10点就被通知可以下班。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和颜悦色的男人,轻声说“经理,其实我可以正常上下班”

    “没事,这里有其他同事,你太晚回去不安全,反正工资会照结给你的,下班吧”

    她知道,他决定不了什么,她也知道,在这些人眼里,她是养在那个恶魔金屋里的麻雀。

    不是金丝雀,是麻雀!

    没说话也没点头,她转身要走,身后又传来经理的声音“三月”

    脚步停下,她回过头,看着那张精明的脸上出现欲言又止的神情。

    经理说“那晚的事…二少爷那边……”

    对方话没说晴朗,但她明白了,那晚他点名她去送酒,兴许是收过梁明泽的钱了的。

    他以为那个烂人会为了她去责罚他吗?

    “他不知道的”她看见在自己说完这简短的一句话后,经理脸上明显轻松了的表情。

    “那好,你回去吧”

    …………………

    一个人走在路上,高跟鞋的鞋跟踩在有凹槽的路砖,深一脚浅一脚。

    广东冬天的夜里还是冷的,搓了搓一只手臂,身上的制服在ktv可以御寒,在室外却是没多大用处的。

    走路经过一个卖烧烤的摊子前,浓郁的孜然味充斥在四周,三月停留了一下,看着那炭火上滋滋作响的生蚝与韭菜,然后又迈脚走了。

    回到酒店楼下,回头看了一眼,对面马路上立着一个人,她认得,那是木头。

    见她看来,他又掩耳盗铃似地躲到一旁去。

    她笑了笑,带着嘲意。

    房间阳台挂着昨晚新洗的制服,她只有这两套衣服,拿下那套干净的进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异样的响动。

    叮铃一声,是门卡扫在感应器上的声音。

    她僵硬地站在浴室门口,攥紧手里的毛巾。

    室内寂静无声,内心一片紧张,放轻脚步跑到门边,随手拿起壁柜上的花瓶,躲在门后心跳如雷。

    她看着门把转动,然后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只脚伸了进来,然后是一个脑袋。

    心跳骤停,高高扬起手里的花瓶往对方头上砸去…………………

    那人猛地转身,扔掉手里的东西眼疾手快地一手擒住她的手腕,一手揽上她的腰将她往后面的壁柜逼去。

    砰一声,搂在她腰间的手撞上柜子,两具裑体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看清闯入者的面容,她既惊又怒,双手被高高架在头顶,与身前的男人形成极其暧昧的姿势。

    他比她整整高出一个头,此刻低头看她,放在她腰间的手抽出,拿掉她头顶还牢牢攥在手里的瓶子,一边问“做什么”

    抬头,她怒目看他“有贱、人闯进来,我总得自保”

    “下次把灯关上,动作敏捷点”他教导她,瓶子被他放在一边。

    “对,不然我就能让你脑袋开花了”她说话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裹挟着淡淡的馨香,若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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