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初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僧娘先生
脑中一闪在香港被入室盗窃那晚的画面,整颗心瞬间跳到嗓子眼,刚欲惊叫,那人用身体将她挡在了门板与他之间,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是我”
熟悉的面容郝然入眼,让为初当下又惊又后怕。
她喘息着,闭了闭眼。
因洗过澡的缘由,她的双颊尚泛着绯红,两颊边一缕发丝从毛巾里跳了出来,几滴水珠挂在脸上,睫毛轻颤。
念北恍惚间失神了,缓缓顺着细腻纤长的脖子往下移——惊吓过后,她呼吸不平,着了一件细肩带的睡衣下的坚挺微微起伏,一上,一下!
两人贴得极近,这一刻,他开始心猿意马。
待缓过了神,为初睁开眼,一把打掉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双目凌厉,冷声质问“你怎么在我家,谁让你进我房间”
她是生了气的,因为念北被打的那只手微微发麻起来,可另一只还拉着她垂在身侧的手腕,隐晦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她“我登门向你请罪”
“前任跟现任,你都做成了这个样子”
鼻间皆是她沐浴过后的气息,他身体的异样越发深浓“我不过是不想让你离开我”
冷冷看了一眼被禁锢的右手,她抬眸“放开”
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他想尝一尝心爱的人的滋味。
这么想着,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缓缓低下头,朝那两瓣欲滴的粉嫩红、唇压去,如干渴的人找到甘霖!
“啪”的一声,不是缠绵久别的吻,而是响亮的掌掴声。
他的头,就那样定在了一边。
可身体还挡在她身前,手还抓着她的。
此时此刻,为初双目里已尽是寒霜“这一巴掌,是还你的轻佻下贱”
“要叫我妈进来看一看你现在的姿态吗”
这些话钻入他的耳,禁锢住她的那只手慢慢松了开来,挡在身前的身体也后退两步。
感觉空气里都沾上了令人作呕的味道,为初一刻不耽误地开了门,站在门边“是要我请你走,还是保安”
他缓缓地冷笑一声,夹着一缕嘲讽,抬眸看向她“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她满面寒霜,不作回答。
看着面前这张冷若冰霜的脸,他问“现在这个世道,还有几个身心是干净的,你以为,你骨子里的高傲就不脏了吗”
屈辱从心脏衍生出来,可面上,没有让他看出半分“人生百态,各有好坏,污秽的人,看清泉也都是腥臭的”
狠狠地盯着她,他恨不得现在就撕、开那身衣服将她压在身、下——如果眼睛可以!
最终,他还是落败了。
紧紧关上门,她背靠在门边,一手扯掉了头上的毛巾,满头青丝洒落下来。
等驱散了脑海中那些令人心惊的画面,才走到桌边,敛好心神准备考试的事宜。
提笔几分钟,门外响起敲门声,而后便是一弦的身影。
“念北呢”一览无遗的房内只有女儿一人,不免叫她疑惑。
为初伏案做练习,恍若未闻。
“这么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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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暗处
考场内肃静庄严,此起彼伏的,都是人人手中那一支黑色签字笔落在纸上的声音,伴随着窗外偶尔穿行而过的汽笛声。
为初坐在十九位考生之中,神情专注,签字笔在修长手指间游动。
s的卷发落在脸颊,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目光专注地固定在卷上,左手摸了摸写字的右手手腕,没有触碰到橡皮筋的触感,移目去看,腕上空空如也——从前长发时习惯带一个发圈在手上。
暂且搁下笔,自前面将半头青丝挽到脑后,拿起一支备用的铅笔插入发丝之中,转了一圈挽好,成了一根簪子固定在头上。
侧后方坐着一位牛仔服装的男生,约莫大学毕业,脸上青涩未褪,抬头不经意间瞧见了眼前这一幕!
窗外折射而进的阳光斑斑驳驳打在那细长白皙的脖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中微微闪动,玉颈藏在发丝间若隐若现,连着线条优美的脊背,竟让他不知不觉间微微失了神!
为初重新执起签字笔,没了刘海的遮挡,她才无所阻碍。
墙上时钟滴答滴答在转动,她时而拧眉,时而舒展,外头的太阳缓慢地移动,漫过她的上半身,悄悄地溜走了。
午饭时间,念北接到母亲的电话,去往公司楼下的茶餐厅。
瞧见儿子进来,脸上泛起慈爱,将桌前点好的食物逐一推到儿子跟前“都是你喜欢的口味”
“妈,有什么事要中午约”说话间拿起汤匙,吃了起来。
“我自己的儿子,约一下还要看时间啊”
闻言笑了一声。
看儿子吃得欢,趁着这势头,念母拉出今日的主题“你跟怀凡怎么样”
心底掠过不安,当事人佯装不懂“什么怎么样”
“我说的是你们结婚的事情,打算怎么样”
“结婚”忽然从食物前抬起头。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结婚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浓眉微微拧了拧“我们才认识多久,妈,好的不学你非得学年轻人的闪婚”
“这怎么叫闪婚,双方家长都知根知底的,门当户对的多好。在一起有共同话题,接触到的层次面也是一样的”她一语双关。
念北哪里听不出,母亲在嘲讽为初。
“结婚还早,我没想过那么长远”
她轻斥“什么还早,一两个月前你不还跟我讲过想结婚”
“那时候情况不一样,对象也不是现在这个”脱口而出。
听闻这话,念母不悦了“你不要跟我说你还想着那个女人”
“妈,人家有名字”
“这是重点吗”
“放着好好的怀凡你不珍惜,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倒流连忘返,她给你灌了什么**汤”
“她怎么就不三不四了,从来都是我们互相喜欢,你防着她无非是怕她觊觎金钱,可我们这点家产人家压根看不上好吗”神情已经有几分无奈且无语。
竖起了眉头,念母又好气又好笑“看不上”
“也就只有你们男人没头没脑傻乎乎的看不出狐狸精的心机,当初若不是你妈,她还不知缠你到几何”
这话入了念北的耳朵,当即意识到不对劲,眉头皱起“什么意思”
“妈,你又不经过我私自去找她了”
看儿子维护木为初的态度,念母心底更是郁闷“得知你们在一起的那天我就明确告诉过你,你们俩是不可能长久的”
如今他只关心一样“你跟她说什么了”
白了儿子一眼,她没说话,饮了一口咖啡。
“妈”他不耐追问。
搁下咖啡,她也有些不耐烦,又有些生气“就是你想的那样,是我让她跟你分手的,我跟她说,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她是不可能踏得进念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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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爱慕者
“这两天我等这一天等了快半年了,每天胖大海润喉茶必不可少,都快失声了。你舞蹈室拜托拜托,早点安排好,我这里等着你来交接”
“舞蹈室那边已经排好课了”
那端的卜怡闻言,顿时一挑眉“行啊你,这么强的自信哪来呀”
她失笑“反正早安排好一些,当真过不了,那就按原来的课程继续上就是了”
“就喜欢你这早早准备好的性子”
“帮我发一份我要带的班级名册给我吧”
“要名册做什么”
“不久就要上课了,我总得事先熟悉一下学生吧”
“醒目,晚点我发到你邮箱”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找你,我提前了解一下学生们的性情跟成绩”
闻言,电话那端不禁深深地感叹一句“论细心与责任心,我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你呢”
“别揶揄我了你”
“好啦,你能来已经帮了我大忙了,明天我带上学生的资料去找你吧”
“好,谢谢”
“谢什么谢,等报到时我为你设宴,好好等着吧,挂了,要上课了”
“ok”
出门前,为初习惯性地去拿那双常穿的平底鞋,却在触碰到的一刹那,做了短暂停留,手一偏移,拿了一双浅灰色的高跟凉鞋。
带上一个小小的挎包,出门去了。
今早难得的,没有匆匆在店里买一份早餐边吃边走,而是进入店里,点一份热的摩卡,咸咸甜甜的泡芙——堂食。
惬意地吃完了早餐,下了地铁站,转了一趟地铁,换乘另一条线路。
上午的10点过了令人望而生畏的上班高峰期,站内客流大幅度减少,她站在并不拥挤的等候线外,耳机里是一首《梨花颂》。
从电梯上下来一位男性,着一件春蓝色的棉质短袖,前臂上泛起青绿色血管,下身一条承德皀的修身长裤,露出干净有力的脚踝,单单是外形,便充满了男性美。
修长的腿迈到等候线外,两个巴掌宽的平板稳稳架在他的手掌中,无线的耳机里不时传来老北阿k的声音——这是他们的电话会议。
“临近暑假,可以多关注旅游业、娱乐业、餐饮业,未来两个月应该会有一波走势”沙哑的烟嗓透过他的唇,传到耳机的那端。
电话那头老北的声音“我收到一个幕后消息,東琴导航的老大被拍到和两个洋妞在俄罗斯左拥右抱地进了一间情趣酒店,直到第二天凌晨那两名洋妞才离开”
在旁的阿k当即脸色一变“我靠,这事你怎么才说”
“我也是等消息确定了才说”
孔林问“我们有多少東琴的”
老北“10万股”
“打听到什么时候会爆出吗”一边说话,余光不经意间扫到玻璃门上倒映出来的熟悉的影子。
转头看去…
“如果没意外,应该三天后,那天正是東琴老大回国当天,我那位记者朋友已经在起稿了,到时候一下飞机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长枪短炮在机场侯着,丑闻届时已经满天飞了”
如孔林所料,那张熟悉的脸是相识的人“反正现在赚了6个点,约客户见个面,跟对方商议一下将股票全部抛出,你们的意见怎么样”
阿k“现在東琴导航势头正猛,对方应该不怎么相信”
“这则新闻真的爆出来后,東琴股价连跌不止我们跟客户都会大损失,你们俩发挥一下口才,还是放掉比较安全,也好过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今日有些不同,穿了一跳细肩带的过膝长裙,里头是杏色的雪纺面料,外头罩了一件同色的蕾丝勾花,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脚下踏着一双简洁时尚的高跟鞋,白色的耳机线垂在胸前,不知里头播放着什么音乐,让他能看到对方嘴角的那一缕极是清浅的笑意。
 
第五十五章:不求嘉奖的好意
作为同性,为初可以从那位女生的神情看出此刻她内心的紧张与忐忑。
不禁朝孔林看去,他自然听不到这边的对话,眼神落在平板好像从未离开过,这也让为初的打量方便了起来。
一如他不多言的性子,他的样貌也是那种类型,谈不上冷,但是淡淡的,衬着那利落的短发,更是给人一种冷峻感。
许是有所察觉,对面的男人抬起头来,那两名女生心猛地一跳,以为是发现了她们,慌慌张张地收回目光佯装无事发生。
但那转瞬不瞬的眼神,却是直直地朝为初这边看过来。
四目相对那一刹那,她的心,莫名地乍然间漏了一拍。
故作从容朝他微微一笑,内心实则划过一缕心虚。
广播里已经在报进站点,他站起身朝这边走过来。
两名女声心虚紧张地微垂头,只看到那人的下半身,瞧着对方的脚步朝这边过来,忽然间心一紧,不禁屏息等待。
颀长的身子,站到为初的身旁,朝闸门使了使眼神,示意下车。
列车靠站,她站了起来,跟他一前一后出了闸门。
留在车内的那两名女生这才回过头来,没来得及问联系方式的女孩眼神一黯,失落地看着那一男一女慢慢走远。
两人并肩向地铁口走去,独特的烟嗓在她耳畔响起“你家的方向是坐这条线的吗”
摇了摇头,说“要转一条线才能到舞蹈社,你怎么也是这条线路”
“我住在鸳乾路”
“平时不是8点钟开课吗”
“每个礼拜会有一天停课”
出了地铁站,迎面便是明亮宽阔的街头。
又见孔林问“吃早餐了吗”
转头看他“看来你还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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