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色

    牛大宝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作为牛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别人含着金钥匙出生。他却是带着家族遗传病来到这个世界，注定活不过三十岁，所以。他几乎每天都在等死，这种要命的煎熬。旁人根本无法体会。

    而作为男人。牛大宝在结婚之前，唯一的使命和信念就是延续牛家的香火。那也是他活下去的动力，偏偏从三年前开始，他刚和吴秀梅结婚。就变成了废物。最后的希望也化作泡影。

    于是，万念俱灰！

    牛叔是二十八岁发病死的，牛大宝今年二十五岁。他不知道那噩梦般的遗传病什么时候会突然发作，可他除了等死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牛大宝染上了酒瘾和赌瘾。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整天让自己沉浸在酒精的麻醉和赌场的喧闹之中。借此缓解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和等死的煎熬。

    整整三年，牛大宝都在绝望中度过……

    直到刚才的那个瞬间。他亲眼看到，牛大壮硬了。竟然真的硬了，那一刻，他心底的震憾和惊喜简直难以言表，就像是溺水的人得到了救生圈，坠楼的人看到了充气垫，一颗死了三年的心，猛然间重新焕发了活力。

    “哥，你……”

    长这么大，牛大壮还是第一次见到牛大宝的情绪失控成这个样子，他突然有些理解和同情牛大宝了，心中对牛大宝的怨念也随之消散，略微犹豫一下，刚想扶牛大宝起来，吴秀梅却拦住了他。

    “小牛，让你哥痛痛快快的哭一会儿吧，他心里的苦，要发泄出来才行。”吴秀梅叹息一声，眼角处也泛着泪花。

    牛大壮点头道:“好。”

    哭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牛大宝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他突然抬起头，伸手抹了把涕泪交加的脸，朝吴秀梅道:“小梅，你赶紧去，去把屋里的床铺一下。”

    “铺床”吴秀梅愣道:“铺床干嘛”

    牛大宝不耐烦道:“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吴秀梅心中犹疑，看了牛大壮一眼，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可她的俏脸一红，还是转身去了屋里。

    “小牛，你跟我过来。”牛大宝站起身，拉着牛大壮就往堂屋走。

    农村的房子结构比较简单，三间砖瓦房连在一起，中间是堂屋，相当于城里的客厅，东边是东屋，西边是西屋，都是卧室。

    平时，牛大壮睡在西屋，牛大宝和吴秀梅睡在东屋，因为牛大宝天天在外面鬼混，十天半月还不回家一次，所以都是牛大壮和吴秀梅孤男寡女呆在家里，东西相隔。

    堂屋正中间的墙壁上挂着牛家的家谱，一般都是过年的时候，才把家谱展开，供子孙后代烧香祭拜。

    可今天，牛大宝却展开了家谱。

    家谱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牛家祖祖辈辈的名字




第12章 我愿意
    “啊”牛大壮一惊。

    牛大宝接着说道:“你是爹娘领养的，给牛家留后是你的责任，而且你身上流的不是牛家的血。没有牛家的遗传病。所以你生的娃肯定是健康的。让这该死的遗传病跟着我一起见鬼去吧！”

    听牛大宝话里的意思，他显然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要和困扰了牛家十几代的家族遗传病同归于尽。

    这个病治不好。即使牛大宝拥有生育能力，生出来的也照样是个病秧子。等死的命。他受够了这种生不如死的煎熬，所以在他看来。让牛大壮去生，既能延续牛家的香火，又能让子孙后代彻底摆脱遗传病的困扰。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哥。你胡说什么呢！”

    牛大壮理解牛大宝的心情，他也知道，牛大宝说的有道理。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牛大宝去死啊。

    再说了，牛大壮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和谁生娃怎么生

    “我没有胡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照我说的办！”牛大宝一如既往的强势。坚定的语气不容抗拒。

    牛大壮知道拗不过牛大宝，于是苦着脸道:“可是我……我还没有女朋友啊。”

    “你没有。哥有！”牛大宝扭头看向东屋。

    此时，吴秀梅正在东屋里面铺床。

    牛大宝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可牛大壮不傻，一听他那话，再看看他那眼神，哪还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惊谎道:“哥的意思是，让我跟嫂子……”

    “没错。”牛大宝点头道:“自从你嫂子嫁进咱们牛家，三年了，没过一天好日子，甚至连女人都做不成，哥对不住她。”

    “那也不能让我跟她一起生娃啊，她可是我嫂子。”牛大壮想也不想就断然摇头。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这几年，牛大宝一直在外面鬼混，只有牛大壮和吴秀梅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呆在家里，要说牛大壮对吴秀梅没有一点那方面的想法和企图，是不可能的。

    但是没办法，谁让吴秀梅嫁的人是牛大宝呢，这要是和牛大壮上了床，生了娃，还不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啊。

    叔嫂关系，是牛大壮心里过不去的坎儿。

    “嫂子怎么了一张破纸而已，只要小牛你点个头，今天晚上和你嫂子把觉给睡了，明天一早，我和你嫂子就去民政局把结婚证换成离婚证，然后让你们两个结婚……”牛大宝倒是豁得出去，为了给牛家留后，他可以不计后果。

    “啊这……”牛大壮的脸都黑了。

    牛大宝趁热打铁道:“我这个病，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晚一天跟你嫂子离婚，她就要多遭一天罪，到时候我死了，你让她一个人怎么办，给咱们牛家守一辈子寡吗”

    牛大壮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因为他知道，牛大宝说的都是事实。



第13章 美梦成真
    “媳妇儿”

    “嫂子，你……”

    吴秀梅的突然出现，惊呆了牛大壮和牛大宝。特别是她的态度。更是让牛大壮和牛大宝始料未及。全都瞪大眼睛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

    显然，吴秀梅刚才在东屋铺床的时候听到了牛大壮和牛大宝的对话。而且已经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我是牛家的儿媳妇，欠你们牛家一个孩子。既然现在小牛能生。你让我跟他生，那我就听你的。”吴秀梅的眼圈微微泛红。目不斜视的盯着牛大宝，语气坚定道:“你要跟我离婚，我没意见。你让我今天晚上和小牛一起睡觉。我也答应，但是我和小牛结不结婚，还轮不到你管。我怀上娃以后就回娘家住……”

    “可是……”

    “你放心，我把孩子生下来。肯定让他姓牛！”

    “……”

    吴秀梅虽然答应了，可是言语中明显对牛大宝怀有怨恨之意。牛大宝不傻，自然听得出来。他也知道，一旦吴秀梅怀上牛大壮的孩子。村里人肯定会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所以，吴秀梅要去娘家住也无可厚非。

    犹豫片刻，牛大宝点头道:“你愿意生就行。”

    “这是我上个月的工资，一共两千五，给你两千，你好自为之吧。”吴秀梅走过来，从衣兜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了牛大宝。

    和牛大宝结婚这三年，其实吴秀梅早就对牛大宝绝望了，之所以没有像牛婶那样离开牛家，一是没能给牛家留后，二是想送牛大宝最后一程，而现在，既然牛大壮的身体恢复，可以生娃，牛大宝又主动提出离婚，并且有不得已的理由，她即使心里不舍，也只能默默承受。

    牛大宝稍微迟疑了一下，就伸手把钱接了过去，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那你们赶紧进屋去睡觉，生娃要紧，我去门口给你们守着，只要小牛能行，咱们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

    话落，牛大宝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

    而牛大宝前脚刚走，吴秀梅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滚落下来打湿了她那白皙的脸颊。

    牛大壮站在那里真是尴尬极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劝道:“嫂子，你别跟我哥一般见识，他就是一时冲动，想开了就……”

    “小牛，你喜欢嫂子吗”

    吴秀梅抬头看向牛大壮，突然开口，打断了牛大壮的话。

    “我……”牛大壮顿时愣住。

    “你喜欢我，对吗”吴秀梅轻声问道:“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你说，只要你哥开口，我也愿意，你就跟我生孩子，别说一个，生十个八个都行，你这话现在还算数吗”

    “……”



第14章 一次一千
    刘素蛾本来是打算明天再来找牛大壮的，可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心想杏花沟的女人和男人一样。都得了不知名的怪病。外村的男人只要敢碰，就会变成废物，牛大壮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万一今天晚上忍不住和吴秀梅上了床，再次变成废物怎么办

    机会难得。刘素蛾可不敢冒这个险……

    于是。她趁着王根生熟睡之际，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连内裤都没有穿，为的，就是尽早把牛大壮拿下。怀不怀得上看天意。先把牛大壮睡了再说！

    “刘婶儿，大晚上的干嘛呢”

    刘素蛾走到牛家门口，正准备进去。突然旁边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把她吓了一大跳。啊呀一声怪叫，见鬼了似的差点一屁股蹲在地上。

    牛大宝从门后面走了出来。笑道:“瞧把你给吓的，想去我们家偷东西啊。”

    “大宝”见是牛大宝。刘素蛾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怒道:“偷个屁。你们家连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有啥好偷的。”

    “那你这是……”

    “我来找秀梅。”刘素蛾没想到牛大宝居然在家。他站起身，朝堂屋看了两眼，问道:“秀梅人呢”

    牛大宝笑道:“睡了。”

    “少给我打马虎眼，她是你媳妇儿，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她能撇下你一个人睡”刘素蛾随口说道，可是话刚说完，她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牛大壮的身体恢复，刘素蛾是知道的，而现在，堂屋和东屋都亮着灯，不见吴秀梅和牛大壮，只有牛大宝一个人守在门口，难道……

    刘素蛾心底咯噔一响，顿时感觉情况不妙，于是懒得再和牛大宝装腔作势，直接开口问道:“你小子该不会把媳妇儿让给小牛，让他和秀梅在屋子里睡觉，你在这里守门吧”

    听到这话，牛大宝的笑容瞬间就僵在脸上。

    “刘婶儿，你……”

    “得了，你也别想蒙我，我知道小牛现在硬了，能生娃了。”刘素蛾开门见山道。

    牛大宝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废话，小牛刚才就是在我床上硬起来的！”刘素蛾扬起眉毛，一脸得意的把整个过程对牛大宝说了一遍。

    牛大宝这才明白过来，疑惑道:“那刘婶儿你现在过来，是想”

    “这还用说嘛，当然是来找小牛，借他的种儿，再生个娃。”刘素蛾不愧是过来人，说的非常直白，一点也不嫌害臊。

    说完，刘素蛾扭头便走向堂屋。

    牛大宝回过神，赶紧伸手拦住了她，摇头道:“刘婶儿，你不能进去。”

    “为啥”刘素蛾一愣。

    牛大宝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小牛和小梅现在确实在屋里忙着生娃，可小牛是我们牛家的人，他的种儿，我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要借也行，但不是这种借法儿。”

    “你啥意思小牛就是我用嘴



第15章 第一次
    牛大壮被吴秀梅推进东屋，看到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他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和吴秀梅在上面共赴巫山的画面。咕噜咽了口唾沫。紧张的要命。哪里会想到，片刻前还真情流露的牛大宝，此时已经把他当成了赚钱的工具。

    吴秀梅倚在房门上。胸前起伏不定，显然也是非常紧张。她松开牛大壮的手。红着脸小声说道:“小牛，我们开始吧。”

    牛大壮的目光在吴秀梅胸前一扫而过。抬起头，看到吴秀梅脸上的泪痕，有些于心不忍。试着劝道:“嫂子。这种事可不能冲动，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往后喊我小梅就行。”吴秀梅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和牛大壮一起生孩子，根本不听劝。她泪眼灼灼的看着牛大壮，目光缓缓下移。落在牛大壮鼓起的裤当上，轻声说道:“小牛。你或许不知道，我嫁给你哥三年。整整三年了，却从来没有尝过做女人的滋味儿。刚结婚那会儿，你哥怕我生出来的孩子跟他一样。有病，所以一直没敢碰我，结果不到一月，等他想碰我的时候，他却变成了废物，这三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能体会吗”

    “什……什么”

    吴秀梅一句话，就把牛大壮彻底惊呆了。

    牛大宝从来没有碰过吴秀梅的身子也就是说，吴秀梅和牛大宝结婚三年，却直到现在还保持着雏子之身

    “你不用拿这种眼光看着我，我的身子是干净的，你是第一次，我也是，所以，让你和我一起生孩子，你一点都不吃亏。”吴秀梅也是豁出去了，这种露骨的话，如果放在平时，打死她都说不出口。

    牛大壮赶紧摇头道:“嫂子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了别喊我嫂子。”

    “嫂……小梅，我……”牛大壮有些语无伦次了。

    吴秀梅深吸口气，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没关系，我有证据。”

    证据

    牛大壮一愣，脸都黑了，据他所知，女人究竟是不是雏子之身，关键要看那层膜是不是还在，可是那层膜根本没办法拿出来示人好吧。

    “难道嫂子是想和我上了床以后……验血”牛大壮下意识想道，除了这个方法，他实在想不出吴秀梅还能有什么证据。

    就在牛大壮疑惑不解的时候，吴秀梅略微犹豫一下，突然把手伸到自己胸前，解开了她胸前的衣扣，一颗接着一颗，很快，上衣被她脱下来随手扔到了一边。

    然后是裤子……

    吴秀梅的态度很坚决，速度也很快，牛大壮本来想拦，可是当吴秀梅的身体失去了衣服的遮掩，他放眼看去，只看一眼，眼神就瞬间定格在吴秀梅身上，挪都挪不开，脑子里一片空白，伸到一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