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色

    “怎么会，借我十个胆子都不敢糊弄您啊。”邹明赶紧解释，“是这孩子人气实在太高，这里的老板上请老爷子，老爷子指示先把人留着，等足够分量的客人出现了再放人，这才到现在还在特殊菜单上面。”

    哦，原来如此，倒是能够理解。

    “不知道我够不够分量”牛大壮翘起腿，眯眼笑道。

    “当然够，我这就让人安排。”邹明果断赔笑道，“您看是想在房间里面，还是就在这儿”

    比起闷闷的房间，当然还是露天比较舒服一点。

    牛大壮嫌弃地看了眼邹明和沈子林:“怎么，让你们观赏小爷的雄姿啊”

    “瞧您说的，咱中山城要是这么寒酸，还是趁早关门大吉比较好。”邹明站起身，一把拉过还在犹豫不决的沈子林，笑道，“我带沈先生去别的花园，这儿就交给您了，那什么卞一兰马上就来。”

    牛大壮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算你懂事，这什么弹琴的也下去吧，小爷农民出身，欣赏不来这玩意儿。”

    弹琴的年轻男人手一顿，缓缓站起来，抱起古琴离开了原地，走之前似乎还略带怨念地看了牛大壮一眼，牛大壮浑身一颤，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往外冒。

    这家伙明明之前还很正常的啊，怎么突然就！

    “噗！”邹明再次被牛大壮的反应逗得笑出来，调侃道，“牛

    先生不会真以为他只是个弹琴的吧在这儿干活儿，除了服务生和看场子的，谁的屁股都不怎么干净。”

    所以说，其实那个一开始看起来特别正常，全程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的男热，其实是个鸭

    牛大壮一脸黑线:“怎么看着挺正常的啊。”

    “您没叫他当然正常，干这行的谁没点眼力见啊，知道您不好这口还凑上去，那不是自讨苦吃。”邹明挤挤眼睛，拉着沈子林一起往外走，很快就离开了小花园。

    这下只剩下了牛大壮一人，终于有了点空闲能仔细观察观察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小花园。

     




第302章 你的技术不错
    和本人印象十分不相称的，是卞一兰出乎意料细软的声线，捏得尖尖的，听起来有种柔弱感，也不知道是刻意训练出来的还是天生如此。

    “站在那儿干什么，你所谓的伺候客人就是杵在那儿不动”牛大壮眯眼，语气越发强硬起来。

    他很好奇，这个女孩到底能忍耐到什么地步，才会露出温软面具下的真面目。

    能在全国排名第一的大学混到风生水起的人，不仅成绩好，人缘也从上到下好得开花的女孩，不管是因为什么流落风尘，都不应该是这么个好欺负的性格。

    或许其他人就算发现了也觉得无所谓，这里的女人都是用来玩的而已，看着顺眼用着顺手就行了，谁还管她们真实的性格是什么样。

    可牛大壮不同，纯粹的生理享用早就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把女人的面具一层一层剥下来，露出血迹斑驳的内在，然后再考虑是拯救还是放弃，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力感才是牛大壮真正想要的。

    卞一兰显然没想到这个客人这么不好说话，紧张得整个人都在发颤，过了半天才小声说出没有上前的原因:“先生，是否需要我去换一套衣服”

    “什么”牛大壮没听清。

    “那个，您对我的着装还满意吗，是否需要更换”卞一兰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牛大壮的脸色，解释道，“中山城提供各种各样的造型和主题服务，不知道您是否有兴趣。”

    ……角色扮演

    牛大壮有点无语，他知道这种地方一般都会有类似角色扮演的服务，很多男人来这里除了找乐子之外，更多的是寻求刺激，角色扮演游戏会是个很好的选择。

    可惜他没有兴趣。

    “不用了，你这样穿着挺好，反正不久之后就要脱了，管他呢。”牛大壮耸耸肩，“上来给我倒茶。”

    卞一兰答应一声，这才战战兢兢地走上台阶，熟练地把牛大壮面前的茶盏斟满，然后后退一步，开始给牛大壮按摩肩膀。

    “技术不错。”牛大壮舒服地眯起眼睛，“这手艺是在大学学的，还是在这里学的啊”

    提到毕业的母校，卞一兰的手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但又赶在牛大壮发火之前重新动了起来。

    “是在这里学的。”卞一兰小声回答。

    果然还没有完全放下嘛，想起刚才卞一兰的反应，牛大壮内心暗笑，那么光辉灿烂的履历，本来一毕业就会是前途无量的精英，冲刺金字塔最高层的有力竞争者，结果沦落到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真的甘心。

    虽说中山城作为娱乐场所算是高档中的高档，也不会接待些什么不三不四的污糟客人，但不管叫什么名头，用什么名号，出来卖就是出来卖，也不过就是身价高低的区别。

    牛大壮捻起一颗点心，反手往卞一兰的嘴巴里塞，笑问:“在这里工作，赚的应该不少吧”

    卞一兰顺从地就着牛大壮的手指把点心吃下去，轻声回答道:“中山城只包食宿，是没有工资的。”

    这么坑爹

    牛大壮诧异地睁大眼:“那你们日常开销怎么办”

    要知道出来卖的这些女人之间，除了被用非正常手段拐卖来的妇女之外，还有很多纯粹就是为了赚钱。

    或者身负大笔债务无法偿还，或者家里穷困潦倒实在没办法，亦或者有家人重病急需医药费，理由多种多样，但基本上大部分都是为了那笔比打工上班多得多的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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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只要你乖乖的
    “不，不是。”卞一兰还在按摩的手微微发起抖来，力道也变得越来越轻，虽然害怕，但半晌还是没有主动解释，看得出来是非常不想提起这个问题。

    “店里不准说”牛大壮问道。

    确实还有这个可能，如果真的是店里的规矩的话，那就别难为她了，直接把邹明叫过来问吧。

    但中山城显然比牛大壮想的还要理解客人的心思，卞一兰不敢在这个问题上撒谎，摇摇头道:“不，店里的规矩是，不管客人问什么都要如实回答。”

    “不管问什么”牛大壮饶有兴趣地挑眉，“如果我问你关于店里的机密，或者其他客人的情报呢”

    “规矩是不允许泄露其他客人的**，至于机密，我们其实也不知道什么。”卞一兰老老实实地答道，看样子是以为私人问题就这么过去，松了口气。

    牛大壮暗笑，直接戳破了卞一兰的侥幸:“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老实回答我的问题看不上我这个客人”

    “不是！”卞一兰蓦地一抖，再也按摩不下去，苍白着小脸站到牛大壮面前。

    牛大壮这才发现卞一兰的嘴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咬出了血，点点殷红印在因为害怕而发白的下唇上，额外明显。

    一个气质干净的年轻女学生被逼成这个样子，简直不管什么男人见了都会生出恻隐之心。

    看样子虽然还是未完成品，但该学该教的东西还是一样没有落下嘛。

    不过也是，教导的乐趣就在于对方想反抗而不敢，要是上来个女人一见面就跟客人正面刚，那恐怕就不是教导，而是真的要得罪人了。

    但怕成这个样子，是担心被投诉吗

    牛大壮转了转眼珠，故意恶趣味地伸出手在石桌底下摸摸，做出一副要按铃喊人的样子，寒声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把你的主管叫来，想必他应该能够回答我的问题。”

    “不要！”卞一兰终于崩溃了，眼泪唰地流下来，一把抓住牛大壮的手臂连连祈求，“您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求求您，千万别把我的主管叫来！”

    “早这样不就行了”牛大壮满意地笑了，抽出手示意对方继续给自己按摩，慢悠悠道，“怎么怕成这个样子，店里面的惩罚很可怕”

    经过一番惊吓，卞一兰的态度老实了许多，闻言答道:“是的，中山城的规矩是，只要服务生接到过任何客人的一次投诉，不管是因为什么，都要重新回炉重造三个月。”

    啧啧，回炉重造啊，那不是又要重新把受过的苦受一遍

    邹家的生意果然变态。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些鸡和鸭是怎么训练的，不过从气质上就能看出来，这些妹子和外面那些廉价的应召女不一样，并不是随便抓过来，做做心理工作，然后梳妆打扮一番就可以出去接客的，肯定接受过一段时间的专业

    训练。

    光用想象，大概就能知道这些所谓的培训有多么可怕。

    最可怕的是，如果碰上了什么有变态嗜好的客人，不管你伺候得有多好，人家就是想享用那种把人的生死玩在掌中的感觉，非得随便找个借口投诉一下，然后就得乖乖的回炉重造。

    想想就确实可怕。

    牛大壮不禁摸摸鼻子:“放心吧，只要你乖乖的，我也没那个多余的力气去投诉。”

    “是，谢谢先生。”卞



第304章 专门给你留着
    更严重的是，这次事件不仅让卞一兰被学校毫不犹豫地开除，还影响到了她身为金融教授的父母，一时间卞父被各种舆论瞬间淹没，一生严格律己的老头子无法接受这样的污蔑，在确认女儿学术抄袭的事实之后，一气之下选择了用自杀谢罪。

    而卞一兰的母亲也打击过大，一下子病倒在床上，需要大量的资金用来治病，可那时候卞家两口子因为受牵连被供职的大学解雇，还被判决了大量的赔偿款，根本凑不出一分多余的钱用来治病。

    就在这个时候，中山城的人出现了。

    “你得罪的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能量”牛大壮十分好奇。

    帝都大学可不是什么随便什么人都能撒野的野鸡大学，卞一兰一个这么优秀的苗子，怎么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就被浇了这么大盆污水，而知道真相的老师和同学却都有志一同地选择了沉默呢。

    而且不过就是一篇本科生的毕业论文而已，天花板就那么点高，再怎么优秀也不过就是“明日之光”的程度，怎么就值得那位手腕通天的教授那么针对。

    不过这些谁也回答不出来了，总之最后卞一兰为了给母亲治病，同时也怀着强大的负罪心理，出于赚钱和逃避的双重心理之下，答应了中大城伸出来的橄榄枝。

    “我不知道。”卞一兰红着眼睛道，“那个教授以前没有教过我，毕业论文的时候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谁知道……”

    牛大壮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在大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出来之后做什么”

    卞一兰强笑道:“有的，打算出国留学读完硕士，然后去国外的投行工作。”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出路，牛大壮又问:“自己随便想想，还是”

    这次卞一兰沉默了，在掉落进淤泥之后，再让她回想起那段风光的日子简直比凌迟还要痛苦。

    “不，已经有投行愿意要我了。”卞一兰深吸一口气，茫然地道，“他们说愿意直接跟我签订合同，让我在职读研，硕士毕业后直接进去工作就行。”

    当然这承诺在那之后也不做数了。

    夜色下，花园里只有暗红色的灯笼用作照明，卞一兰的脸在灯笼的映照下红得不正常，眼睛里透露出一丝茫然，然而很快就又化成了一潭死水，继续按部就班地替牛大壮按摩。

    而牛大壮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

    凭心而论，牛大壮对卞一兰的确是有些同情，但也就到此为止了，毕竟只是个出来卖的女人，曾经再怎么辉煌也掩饰不了现在的堕落。

    不过卞一兰没有继续趁势卖惨，而是很快就压制下了情绪，牛大壮不问也就不说话这一点，让他感到有些稀奇。

    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牛大壮站起身一把抓过专注在按摩上的卞一兰，惊得对方轻呼一

    声。

    小花园风景正好，也没什么必要非得去房间里了，牛大壮边上下其手边想。

    卞一兰一如既往的表现得十分顺从，甚至比被牛大壮问及过往时还要顺从许多，想必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第二天，牛大壮神清气爽地从房间的软柔大床上起来，卞一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拾齐整，正在桌子上布置着早点。

    “早上好，先生。”卞一兰走路的姿势多少还有些不自然，但见到牛大壮醒来之后不敢耽搁，马上从桌边走过来伺候。

    牛



第305章 吃里扒外的东西
    实际上邹西华不仅没有怀疑，而且自己就把邹明的所作所为给划上了有理的标签。

    邹明应该庆幸，这些天来接连不断的顺利让邹西华的头脑已经开始发飘，只觉得冯家败亡就在眼前，所以很多以前绝对不会忽略的细节反而看不到了。

    告别之后，沈子林在楼下目送牛大壮上楼，显得有些浴言又止。

    牛大壮看出来他有话要问，索性把人拉到小区外面的一个路边摊上，随便点了两万素面，边吃边道:“有什么话别憋着，说出来听听。”

    沈子林点点头:“您为什么不让我跟踪他们比起这么拐弯抹角，跟踪更能快一点找到大少爷吧”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牛大壮意味深长地笑道，“没发现姓冯的和军区、公安那边都不急么，他们都不急，我又干嘛要那么积极，反正只要冯家还没倒，我哥就不会有危险，让他在地牢里好好清醒清醒大脑也好，省得一天到晚尽想些不靠谱的东西。”

    在老家赌，好容易跑去了沿海还赌，这么久都不说回来看看，害得自己和嫂子一天到晚白担心！

    沈子林显然没想到牛大壮会这么说，脸色一白:“您的意思是”

    “别多想，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牛大壮笑笑，“待会儿休息休息，送我去冯家。”

    “去冯家”沈子林筷子一顿，“需要保密吗”

    牛大壮笑着摇摇头:“不用，刚好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吃着冯家的饭，替姓邹的做事。”

    他现在的身份等于是双面间谍，不管是去哪一方都尽可以正大光明，只需要后面的理由足够充分就行了。

    反而如果在答应邹西华的邀请之后就立马和冯家断了联系，才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