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霸九霄

    张一航就像是在摩挲一个稀世珍宝一样，伸出右手摩挲爱机，从机头一直摩挲到机尾，尤其是对于那矢量尾喷口的“菊-花”，更是一再爱抚。

    “向羽啊！现在全世界能够掌握矢量技术的国家也不多啊！这矢量战机下一步的实战创新战术，就得由你来去探索了！”

    “师傅！你怎么说走就走！”

    “还有太多的问题想要跟你请教呢！哪怕你在军中做过个技术顾问也好啊！”

    “飞行员嘛！就要这么洒脱，该干掉对手的时候，不会给他留一丁点儿的机会！该走的时候，也不要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我这发动机啊，早不就不行了。有些时候别说上天飞行了，在地面上都经常会感觉到绞痛。”

    “这就是所谓的年龄不饶人吧！要不是我放心不下你，也许早就退下来了！”

    “但在昨天晚上经过实战检验，我是彻底放心了！我放心你，倒不是因为你有多么厉害，多么强大，而是你飞出你自己来了！你飞出了你自己的风格！你的空战风格和其他人，包括我在内都不一样，而且别人也无法去模仿你，那就是你向羽所独创的鹰式飞行！我对此是特别欣慰啊！”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追着你飞进极速，然后又用导弹追着你打，让你做出超过载机动了吧”

    “因为我原来就知道你行！就能够感觉到你还有巨大的飞行潜力！你只是缺少合适的激发而已！”

    “现在你找到你自己了，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自己的风格去飞了！”张一航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然尽褪昨天晚上的杀气，就像是一位爱徒心切的严师，或是望子成龙的慈父。

    “师傅！遇到你是我一生的幸运。”

    “谢谢您对我一直以来的教导。”

    临到告别之时，向羽心里也满是酸楚，无论他能力再怎么强悍，战术再如何厉害，向羽都从很早就知道在这世间有两件事是他改变不了的，一个是生离，一个是死别。生离死别面前，再强大的人也会觉得脆弱。

    “来！”

    “走到我面前来！”

    张一航以少有的温软的声音召唤向羽，一直以来师徒之间都是对着“杠”、或者粗声大气地对话居多，张一航突然这么“温柔”了一下，倒是令向羽很不适应。

    “来，戴上这金头盔我看看！”

    张一航说完，摘下了自己头顶象征着空军自由空战最高水平的金头盔，双手擎着，戴到了向羽的头上。

    “师傅！”

    “这可是您的荣誉啊！”

    “我戴上不好吧”

    向羽先是竭力推辞。

    “哎-”

    “你还别说，怎么还挺合适的呢”

    等到向羽戴上这“金头盔”之后，再伸手正了正头盔的边缘，还真就觉得不大也不小，还真就挺合适的。

    事实上，当向羽戴上那顶金头盔之时，身后正是冉冉升起的红日，还有银白色的战机作为背景，他的双眼也泛起金色的鹰眸光芒，看上去特别帅气，特别神气！

     




一百九十三章 王者寂寞 欺师灭祖！
    获得了人生第一个金头盔，告别师傅张一航之后，向羽并没有获得太多的成就感，甚至还为张一航的离去而感到惆怅。

    这个世界从来就是这样，不是你有能力就可以为所欲为。

    对于师傅，向羽曾有过许多美好的想象，如果未来有一天他们师徒能够架机并排去空战，驱赶来犯敌机，那该有多好！

    但现在看来，这一切只是一个美好的空想了。向羽摘下了那顶金头盔，像师傅一样，把它放在自己战训室的角落里，自从升任了中尉之后，他就有了一个独立的战训室，他望着那个金头盔发了半天呆，他想这金头盔就是空战王者的标志吧！不知道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要得到金头盔，但只有得到了之后，才会感觉到王者的寂寞。

    在闪闪发光的金头盔背后，是无休无止的挑战、拼搏、奋起与孤独。

    无上荣光也极度冷酷。

    无限辉煌也极度无情。

    也许，这就是金头盔。

    与师傅分别的这天夜里，向羽忽然感觉到精神上很虚弱，自己的心口也有些烦闷，他联系了央仙儿，问去她那里是否方便。

    央仙儿觉得挺奇怪，因为向羽还很少跟她这么说话。

    平时，向羽一开腔要不是酷拽痞坏地开玩笑，要不就是自信沉着的做决定，而向羽今天在打了大胜仗之后，语气却像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来吧！”

    “你这是怎么了”

    其实，央仙儿本来就是负责向羽身心健康的医生，又对向羽有着极大的好感，于公于私都不会拒绝他。再加上在震区两个人曾经同生死共患难之后，感情显然又再进了一步。

    “我想，我需要看看心理医生了。”

    向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于央仙儿已经产生了某种依赖。

    每当他自己筋疲力尽的时候，只要跟她在一起呆一阵子，或者去她那混合着香水和消毒水味道的床上睡一觉，自己的精神和体力就会重新恢复。

    这倒不是向羽多么花心，见一个爱一个，而是央仙儿确实能够给他一种“被照顾”的御姐的感觉。

    而自己的恋人孔雀和妹妹燕子，都是需要自己去照顾的女生。

    如果，非得加以区分的话，央仙儿就是具有疗愈作用的“女神”，而孔雀和燕子就属于命中无法错过的“女生”。

    “女神”和“女生”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但都是向羽成长过程当中无法区别的女主。

    当向羽满脸疲惫地出现在央仙儿的门口时，把央仙儿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快进来！”

    这是她自从认识向羽之后，所看到的最差的脸色，向羽几乎是面如土灰。

    这可以说是一种相当可怕的脸色，即便是在震区，面对事关所有人生死的拆除战略导弹的艰险任务的时候，央仙儿也没看见过向羽会有这么憔悴的脸色。

    “哦，我很难受。和师傅打了一场空战，他说是最后的空战，现在，他走了，我这心里特别的难受，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了。你也知道，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心里不爽只能来找你聊聊。”向羽解释了一番。

    “好了！说那么多干什么！”

    “我们不是震区的战友吗！”

    “你进来，还睡在我的卧室好了，我去睡客厅的沙发！”

    相比向羽的心情纠结和话语吞吐，央仙儿倒是显得特别干脆。

    “好吧！”

    向羽进入到央仙儿的卧房，在那张洁白的混合着仙儿体香和消毒水气息的大床上倒头便睡。

    他实在是太疲倦了，比起与师傅的空战消耗而言，对于他来说更加接受不了的是刚刚经历的生离。

    半夜时分，一阵急遽的固定电话的铃声响起，央仙儿条件反射地从沙发起身，披上白大褂整个人都弹射起来。

    因为，通



一百九十四章 知心小姐姐指点迷津！
    老兵不死，只是日益凋零！

    张一航“走”的这么突然，外加毅然决然，是向羽万万没有想到的。

    但不管怎样，师傅的逝世都已成定局，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曾经的叱咤风云、曾经的壮怀激烈、曾经的热血燃烧、曾经的金盔传承，都已经成了曾经。

    张一航的去世除了是飞行界的一大损失之外，再就是他的家人为此深深悲伤，再之后就是受到内心打击最深的就是向羽了。尤其是师傅去世之前最后一战是跟自己打的，这不能不叫向羽产生极大的心理负担，甚至到了他不得不再去找央仙儿进行心理咨询的地步。

    “记得师傅生前有句话，他教徒弟要么就尽得真传，要么就欺师灭祖，小师姐，你说我算不算是后者啊！”

    “你有病吧！”

    在之前的很多时候，央仙儿都是谈吐极为儒雅，以“知乎”达人见多识广的态度来给向羽解答心疑。但这次她少有的用了激烈的语气来劝导向羽。

    “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捡啥的都有，你捡个欺师灭祖的屎盆子扣在自己脑袋上有意思吗”

    “其实张团长的心脏早就出现问题了，我也早就劝说过他因为身体原因提前退役，可他就是不听，所以，这次才出现了心梗，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退一万步说，如果你不跟他打这场空战的话，他该走也是得走，该心梗发作也依然会发作的。”

    “所以，向羽，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你接受现实吧！逝者已逝，你就走好你自己的路就完了。想必，你师傅在九泉之下，也希望你能够继续前进吧！”

    “嗯，道理是这道理，可我这心里过不去这坎啊！”

    “我现在真想要离开这里，哪怕是下到最边远的部队去锻炼也好啊！否则，我再在这里每待上一刻，都会想到师傅，我的心也会如同刀搅一样难受。”

    “向羽毕竟还是年轻啊！”

    “这一次受到的打击还真是不小。”

    央仙儿感叹。这也就是心梗去世的人是张一航，央仙儿也会为之感到悲伤，否则，对于身为一名医生的央仙儿来说，见过的生离死别实在是太多了，一般的人走了在她的内心也并不会激起什么太大的波澜。

    “这样吧！我建议你还是理智一点，把下一步要走的路，去跟雷攻雷大校去聊一聊，看他对你有什么建议吧！”

    央仙儿这时尽情展示出“小姐姐”理智成熟的一面，指给向羽一个该去找谁该跟谁说自己困扰的正确的人选和方向。

    “好吧！”

    向羽依言而行，他现在开始严重怀疑自己的师傅张一航也许在生前就有某种预感他会去世，然后把自己把走后的事都早早地安排妥了，包括让向羽平时就向雷大校多多汇报。

    “雷大校，师傅去世之后，我很难受，我想要离开北华大学，去基层部队去锻炼锻炼。”向羽直接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申请。

    “我早就说过，多飞几种战机机型，多经受不同部队的洗礼锻炼，对你而言是一件好事，但是我不想你这么心事重重地去下基层啊！是不是还有什么心结解不开啊！”

    “师傅生前最后一场空战是跟我打的，怎么说我都脱不开干系，有着欺师灭祖的嫌疑。”向羽喃喃道。

    “那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困扰，有人那么说过你吗”

    “再说，你也太高估自己了，老张是被你这小字辈给赢取一分，就会气心梗的人吗”

    &



一百九十五章 1:20空战！天雷轰顶！
    “都谁感到不服气啊”

    “都可以站前一步。”

    “当一名飞行员，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己的思想，不要盲从，怎么想就怎么去做！”

    向羽是一朝权在手，就把令来行。

    当导员的感觉，其实也是不错。

    “刷！”

    除了与向羽同寝的孙达没动之外，其余人全都跨前一步。

    减去中途被淘汰的个别学员之外，原来算上向羽，整个北华大学空飞班也不过只有22个人。

    如今，向羽成了导员，整个空飞班就剩下了21人，向羽的“激将法”一般的口令问完之后，孙达没动，剩下的二十人都站出来了。

    “纵然你向羽空战厉害又能如何”

    “我等就是表示不服！”

    这二十人也不是等闲人物，而是从各个省份一路过关斩将考上来的热血青年。这点亮剑精神还是有的。

    这就是空军飞行员的好斗本质的显露，如果不被对手“击落”，那就是各种不服。

    “这么说，我还有一个追随者了”向羽看了看孙达笑了笑。

    “那孙达你就当裁判好了！”

    “向羽，不，向导员，你的意思是”

    “我跟兄弟们打一场空战！你就负责地面引导和裁判！”

    “各位都已经开始飞高教机了吧！”

    “我们就用猎鹰高教机来打一场空战！相互切磋学习一下！”

    向羽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比较客气和含蓄，但不知道为何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可能向羽都没有认识到，在师傅张一航心梗去世之后，他的情绪状态也真的不太稳定，极其需要一场恶战来宣泄宣泄。

    “不服好说，打就完了！”

    “向羽，不，向导员，我们怎么跟你打啊是车战吗！”

    原本大家都是同学的时候，相互见面都是直呼其名，现在，向羽当上导员了，很多同学一时都改不过来口。

    在那些不服学员当中有个叫刘元的学员胆色过人，对向羽询问交战规则。

    “车轮战有意思吗”

    “没意思。你们一起上就完了！还打什么车轮战啊！”向羽一锤定音。

    “啥！我没听错吧！”

    刘元的嘴巴张成了“o”形。

    “一比二十！”

    “导员，你要跟我们打一场1:20的空战吗”

    刘元表面上还叫声导员，心里却在想这个向羽真特么是疯了！再不，就是欺师灭祖之后，性情发生了变异，他以1:20来挑战我们不就是找死吗我们的战机大机群围过去一人一炮也会把他给打成筛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