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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本章仙
华安特站起来,走向石可攻,拍拍他的肩膀,石可攻下意识地去捂拉链。
“攻攻,你昨天加了一夜的班,回家休息去吧。连熬两个通宵,铁打的人都受不了。”华安特温柔地说。
石可攻眼睛里的血丝更多了,嘴里嘟哝了一下,“可是”
“别可是了,快回去,身体要紧。”华安特说。
石可攻看看梳雨,梳雨也劝他,是啊,早点回去吧。
石可攻这才不情愿地站起来,又拿起一叠资料,说要回家去看。
华安特摇摇头,知道石可攻拿工作当借口,也由得他,只要别在办公室里就好。
石可攻走了,外面慢慢安静下来。
梳雨拿出一把螺丝刀,当作防身的武器,和拿着扫帚的华安特一起去三楼蹲点。
照梳雨的推测,虽然不知道那人在三楼藏个纸人是什么用意,但花了那么大功夫,绝不可能只来一次就算了,肯定还会再来。
当然那人能爬上三楼,就算借了广告牌的立架,身体素质也好的惊人,到时候,就靠华安特顶在前面了。
华安特说那是自然。
他可是坏人啊!
打人这种事他最没心理负担,踢小孩的事他都做过。
再加上有心算无心,就算那人是个拳王,刚翻进窗口也会被他一帚撩倒。
两人摸黑躲在三楼窗台下,隔着一桶水发呆。
过了好久,还是梳雨先憋不住,轻声说:“那个人不会这么早过来吧?”
华安特说:“是。”
“那我们聊聊天吧。”梳雨拿螺丝刀梳头,看得华安特胆颤心惊,生怕梳雨滑下手,把螺丝刀插脑门上。
“好啊。”华安特应了句,两人又陷入沉默。
虽然同事了好久,可平时交流不多,也是上次他和石可攻双双拉裤子后,两人距离才近了些。
聊什么呢?
华安特想。
他从邻居的例子中,总结出了追女生的三大要点。
可这三大要点在这个时候完派不上用场。
华安特目光投向窗外的夜空,还有那飘舞的广告牌纸,他突然好想飞回家,去问问邻居,他平时都是怎么跟他男朋友聊天的。
还好梳雨先问:“你的小名叫什么?”
华安特想了一下,说:“安培伏特。”
梳雨琢磨了下,说:“这名字挺”
华安特笑:“理科气息浓厚,是吧?”
梳雨摇头:“挺像艺名的。”
名字聊完了,两人又沉默下来。
梳雨用螺丝刀挠头,都快把头皮挠破了,外面突然响起了嗤拉嗤拉的响声,像是布料摩擦。
两人对了下眼,立马安静下来,各自拿着武器慢慢探出头去瞧。
夜风扑面,借着广告牌撕烂纸面的掩护,两人看到广告牌下有个黑影慢慢爬上来。
梳雨激动地就要拿螺丝刀扔下去,啾,扎那人一头。
还是华安特按下梳雨的手,用眼色制住她:我们是抓人,不是杀人。
看看,看看,普通市民当久了,热血上头,很容易激动,出手没分寸。
像我这种坏人才知道控制自己,什么时候该打脸,什么时候该见血,分得门清。
两人等着那人爬上来。
只是未免爬得慢了些,爬一段,休息几分钟。
华安特都想给他喊加油。
梳雨是怕他爬到一半手脚无力掉下去。
白天看脚印时,还分析这人身手矫健,素质极强。
晚上一看,这速度,这喘气声,走楼梯可能都会摔跤,还学别人爬楼?
找死啊!
两人足足等了十几分钟,那喘气声终于近了。
梳雨不耐烦地撇撇嘴,拿着螺丝刀蹲下,觉得不用华安特,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这个装纸人,还偷笑的变态。
啪!
一只手抓住窗沿,接着一只脚跨进来。
一个人慢慢下来。
华安特正要拿扫帚去打,梳雨尖叫一声,扬起手,捅下螺丝刀,戳在那人脚尖上。
华安特傻眼了。
这这也太狠了点吧?
他的脚背都有点酸。
那人闷哼一声,可能还没觉得痛,就捂着脚倒地,趴在地上。
华安特还拿着扫帚发呆,被梳雨一把抢过,一边拿脚踹那人腰,一边拿扫帚砸头。
扫帚砸头能有多痛?比螺丝刀戳脚好多了。
华安特袖手旁观,任梳雨发挥。
说实话,他觉得梳雨有点暴力倾向。
不过在他看来,这种程度还好。暴力倾向配坏人,天作之合。
想想以后要是他和梳雨结婚,一个坏,一个暴,多么恐怖的组合啊。
想着想着,他越发欣赏起梳雨了。
这个女人真是值得我去
“不要!不要倒过来捅!”华安特拼命夺下梳雨手中的扫帚,梳雨正倒着扫帚准备戳上几下,真让她戳实了,估计这男人下半辈子只能受了。
“说!爬上来想偷什么?”梳雨踩着那人的背恶狠狠地问。
那人叫了一声:“我是喵”
“喵你个汪啊!装猫也没用,说!不说拔螺丝刀!”梳雨手按在螺丝刀上,那人弹了几下,尖叫道:“我是喵”
“喵你个头啊!不老实!打他!”华安特一个激零,一脚踹那人背上,硬是让那人咽下后半句话。
梳雨还没听出来,可他在一边听个喵字就认出来了。
是苗修!
(iishu)是,,,,!
第九百零二章 年轻人好好
【】(iishu),
()华安特和梳雨围着苗修打。
苗修每次要叫,或者转头,都被华安特打下去,只来得及叫声喵。
难得碰上这种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打苗修,事后就说认错了,还以为是小偷,不好意思,华安特当然不会放过。
他是坏人,讨厌苗修很久了。打他好爽。
拳打脚踢间,华安特沉入一种奇特的情绪中,外面狂躁,里面安宁。
他想到一件事。为什么他会这么讨厌苗修呢?
他假正经,滥好人,奖金没份,还成天说年轻人好好干。
可这样的领导很多,没道理只恨苗修一个。
他突然意识到了,是眼神。
苗修的眼神,每次说年轻人好好干的时候,他的眼神总是那么的邪气。就像、就像……
对了!就像理发店老板那条黑狗瞪我的眼神!
今天来上班的时候,那黑狗又瞪我了,还汪汪叫,拼命往前窜,把链子绷得笔直。
在华安特的想象中,黑狗的眼和苗修的眼重叠到一起,融成一处。
他下手更狠了,尽往苗修身上肉多的地方打,能出气,又不会打伤人,嘭嘭地响,听起来惨而已。
老样子,他是坏人,但知道分寸。
讨厌归讨厌,别说打死人,打伤都不会。
他只是要出口恶气。
梳雨踢了几脚,出了几拳,又捂着手腕站在一边,打没打疼这小偷她是不知道,但自己的手却打疼了。
梳雨去提水桶,提了下,水溅出来,她提不动。
华安特过去帮忙,两人提起水桶,往小偷头上倒。
小偷一个翻身坐起,愤怒大叫:“我是苗”
咻哗啦啦。
水声泼剌,水花溅开,棍打水皮一样,啪啪地响。
梳雨卷起袖子,还要上脚踢几下过过瘾,沾水了,打起来更响,结果愣住了,看了半天,才支吾问:“苗苗主任?”
苗修头发打湿了挂下,浑身止不住地哆嗦,等水流尽,他张嘴怒吼:“我是苗”
“对不起!苗主任!”梳雨一把拔下苗修脚上的螺丝刀。
啊啊啊!
苗修惨叫,仰天倒下。
保安室里,两个保安正在打扑克牌。
公司大楼里传来一声惨叫:“苗”
一个保安摇头:“又是狗,又是猫的,真吵。”
……
半小时后,苗修办公室内,梳雨非常淑女地坐着,两手放膝盖上,紧张地拧来拧去。
苗修靠在椅子上,两只鼻孔朝天,塞满纸巾,用嘴呼吸。
他惨叫倒地,差点晕倒。
华安特骑上去,狂甩他耳光,扇得他的头像皮球,晃来晃去,直到扇出两鼻子鼻血,苗修终于挣出最后一点力气,抓住华安特的手,说自己没晕。
华安特关切地问他:“真没晕?”
苗修眼里都是泪,说:“真的!你再扇,我就真晕了。”华安特这才悻悻收手,很是惋惜。
苗修的头低下来,看着桌上的螺丝刀,刀上带血。
这特么还是个十字形的螺丝刀!
梳雨慌了,说:“苗主任,对不起,真没听出来是你。那水是阿姨拖过女厕所的水,不脏!我常去厕所我知道。”
苗修嗅了嗅,奈何鼻孔堵住,闻不到,不过看梳雨和华安特捂鼻子就知道了,他想洗澡。
“年轻人有干劲是好的,可是这么莽撞却不行。做事情要讲究方法啊!”苗修语重心长。要不是梳雨背景大,他真想一螺丝刀捅回去。妈的,脚太痛了。
梳雨拼命点头,又问苗修:“不过,苗主任,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要从广告牌爬上来啊?”
苗修一愣,用手指捞耳洞,“啥?”
梳雨很是心痛,轻轻碰碰华安特,问:“是不是你刚才扇得太狠了?扇聋了?”
华安特摇头。
“你先出去吧。”苗修说。
梳雨赶忙站起来往外走,华安特也跟着起来,却被苗修叫住:“你留下。”
苗修又开始用黑狗那种眼神瞪着他。
华安特又心虚又不平。
为什么留他?
先拿螺丝刀扎人的是梳雨,拔螺丝刀的也是她,甚至端水桶泼苗修也是她的主意,他不过是帮把手而已。
也就最后扇耳光那几下有点狠。
梳雨看了华安特一眼,自求多福吧,自己推门出去。
华安特坐下来,不由自主地也学梳雨淑女坐着,手在膝盖上拧来拧去。
苗修盯着螺丝刀不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最后苗修终于开口了:“华华。项目做得怎么样了?”
华安特以为自己把苗修扇傻了,今天不是刚问过吗?又问?有完没完?
还是说苗修觉察到自己故意拖延项目进度?
华安特说:“还行。”
苗修问:“累吗?”
华安特提起嘴角笑。
苗修无话可说,闷了一会儿,说:“年轻人好好干。”
华安特都习惯了苗修的结尾语,站起来,走出办公室。
误打了苗修,梳雨也呆不下去,早早走了。
华安特呆了会儿,不想再和苗修碰面,也一个人走了。
经过保安室的时候,华安特把扫帚还给保安,保安说:“打野猫了?”
华安特说是。
保安问:“拉了吗?”
华安特说差不多。
他走出去,夜里路上静悄悄,不知哪里的野猫叫起来,喵喵喵,挠得人心肝痒,华安特却往公司大楼看,那里苗修的办公室灯还亮着,隐约一个人影印在窗上,好像有人站在那里。
华安特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听到呼噜噜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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