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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本章说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本章仙

    然后他焦灼地等,像油锅里等着煎熬的小龙虾。

    赛龙很快就回了,就一个问号。

    然后赛龙打电话过来,壮壮不敢接,挂掉。

    赛龙发消息:“你在哪?”

    壮壮用发抖的手指打字,回复:市人民医院,住院部三楼。307。

    发完,他闭上眼,等赛龙过来。

    医院里,应该死不掉吧?

    这感觉就像在泉水复活点被打似的。

    就看是掉血快,还是回血快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叫来砍哥。

    柳砍到了。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不找韦哥?”

    壮壮说:“今晚明月臣结婚,大摆宴席,韦哥和保安们都去了。”

    “韦哥去参加婚礼?”柳砍有些吃惊,印象中明月臣和韦哥没什么交集啊。

    “不,去当保安维持秩序,一夜五百,挺赚的。”

    壮壮抓住柳砍的手,紧紧的,“砍哥,就你能救我了,一会儿赛龙过来,你就打我,假装是谁的哥哥,骂我脚踩几条船,祸害你妹妹,往死里打,打得越惨越好。”

    “真打?”

    “真打!”

    “不好吧,万一伤到你”

    “放心。再伤,也没她伤。砍哥,呜呜你是没见过她的大外刈啊!”

    柳砍跟壮壮再三确认后,决定重点打击壮壮脸部。

    “蓝桂坊里除了我,就你最丑,打脸损失最小。”柳砍说。

    壮壮盯着柳砍的大光头,觉得砍哥说的很有道理。

    这时远方响起烟花声,两人朝窗外看去,天边炸起一朵朵烟花,大白天的,像升起三两寂寥的星。

    “是九平路方向的,明月臣的婚礼,现在就放烟花,会不会太早了点?”壮壮说。

    柳砍不说话,坐下来,等赛龙过来。

    两人就这样一句话也没说,一直等到天黑。

    烟花开在窗户上,像被炸碎的月亮。

    房间里没开灯,一明一暗的。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门突然开了。

    柳砍一个激零坐直,对上壮壮毅然无悔的目光,柳砍二话不说,一个巴掌扇过去,抽得壮壮两眼发直,险些晕过去。

    然后一个护士抱着文件夹走进来,问:“壮壮有病了吗?”

    壮壮捂着脸,委屈地说:“快了。”

    护士嘟哝了几声,没病住什么院啊,又走出去。

    柳砍心痛地看壮壮肿了一边的脸,说:“对不起,我反应太快。”

    壮壮摇头,眼神中的“毅然无悔”也像脸一样肿起来,“不!砍哥,你做的很好,就是要反应快!快到赛龙根本插不了手”

    门又开了,一个人走进来。

    啪!

    柳砍又扇了壮壮一大耳光,壮壮痛得弹起来,又摔下去,翻着白眼看向门口。

    骨科大夫站门口,问:“腿断了没?”

    (iishu)是,,,,!




第九百五十一章 我知道
    【】(iishu),

    ()骨科大夫差点认不出壮壮,看了好久,才问他要不要转到五官科去,脸好像有点大。

    壮壮说不用了,这里挺好的。

    骨科大夫说最多住到明天早上,马上有个骨癌患者要住进来,说完大夫就出去了。

    柳砍看着壮壮,壮壮脸肿得眼睛都变成一条线,门又响了下。

    柳砍抖了下,壮壮突然抓住柳砍的手:“砍哥!等一下,看清人再打!”

    柳砍看门口,门晃了下,只是风吹过而已。

    壮壮躺回去,长出一口气。

    两人又恢复之前的沉默。

    柳砍坐了半个小时,玩手机玩到颈椎痛,终于忍不住问壮壮:“她什么时候来?”

    壮壮说:“晚上明月臣大婚,很多人从外地开车过来,可能塞车了。”

    柳砍又坐了半个小时,早上起太早,困意上头,身子斜了一下,脑袋昏沉沉间,挨到一处软地,枕出个凹形,就睡了。

    他睡得不安稳,好像听到门响,门风凉到脚踝,之后又安静下来。

    偶尔也会有烟花声响起,分不清梦里梦外。

    他借着烟花的光,身子飞起来,飞出窗外,落到九平路的“狂野城市”里,他看到一条红地毯,上面一朵盛开的白花缓缓移动,他降下去,叫史尚飞的名字。

    那穿婚纱的女人没有回头,只是洁白的头纱震了几下。

    他大声说:“你喜欢我,为什么不逃婚?我来了,都不回头看我一眼。”

    边上的人吵起来,站在高台上的明月臣冷冷地俯视他,像赤红的月亮俯视烟花。

    保安们冲过来,要抓他,他意外地发现几个熟面孔,嘿!韦哥!等我告个白先!

    “告你个蛇头!”韦哥指着那穿婚纱的女人,气得直跺脚,“看看她是谁!”

    他看过去,那女人也刚好回头,脸肿肿的,一左一右两个红巴掌印,壮壮!

    柳砍的魂吓得弹回身体里,听觉、触觉也跟着回来,发觉自己原来半趴在病床上睡着,头顶还能感受到壮壮的鼻息。

    柳砍受惊的心还在余震,眼睛没睁开,耳边听到女人的哭声,那哭声像是从棺材缝隙里钻出来似的,锈在柳砍骨头里,激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好是梦,他想。

    要不真有个女人在边上哭,这大半夜的,渗得慌。

    柳砍心思一转,又想到最近看的那些恐怖,越想越慌,那哭声又越来越响。

    他觉得不对劲,慢慢睁眼,看见一个白衣女人蹲在墙角。

    柳砍的心差点跳出胸腔,碰上这种事,但凡有个人在边上,都不能自己一个人承担。

    柳砍隔着床单捏壮壮,喂,别睡了,起来看女人啦!

    壮壮没动。可能是之前那两巴掌扇得太狠的缘故,这种小痛壮壮已经没感觉了。

    柳砍再捏,捏得手指头都疼了,壮壮还是没反应,像摊死肉。

    柳砍抬头看过去,正看到壮壮明亮的眼,死盯着墙角不放。

    原来他也看到了!

    柳砍心一宽,就算是脏东西,只要不是自己一个人看到就行。

    这时,那白衣女人尖叫一声,扑了过来。

    柳砍吓了一跳,从床上跳起,白衣女人抱住壮壮,压得壮壮只剩下一个头,壮壮还拼命对柳砍使眼色,打啊!你倒是打啊!

    “壮壮!你有病了,是不是?”

    “不,我没有,我要跟你分手。”

    柳砍找椅子,决定拿椅子砸,这样看起来会惨一点。

    看到赛龙真人后,他才知道壮壮为什么那么怕赛龙。

    赛龙整个人抱住壮壮,遮得严严实实,手指头都没漏出来。

    这么宽的女人要是生气暴走的话,壮壮确实需要提前住院治疗。

    “好的,我们分手吧。”赛龙说。

    嗯?

    柳砍举着椅子停在半空,壮壮也愣了下。

    这么容易就分手了?

    之前那两巴掌白挨了?

    壮壮脸上一丝儿一丝儿凉,赛龙的呼吸挠过来,就是扯心的痛。

    不过也值了,看赛龙那惋惜的眼神,一点打人的意思都没有。

    壮壮舒坦之余,又有点伤心。

    原来赛龙没那么爱自己啊。没有因为分手就要死要活的。

    想什么呢?

    这样和平分手不挺好的吗?

    壮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这么晚了,快回去吧。小心危”

    这句话对赛龙有点多余。

    赛龙直起身,壮壮终于可以大口呼吸,好像胸口碎大石的节目表演完毕,他看着赛龙的白衣服,总觉得有点眼熟,问:“你这件白衣服挺漂亮的啊。”

    “是吗?这是婚纱。”赛龙说。

    “你为什么要穿婚纱?”壮壮问。

    赛龙拉住壮壮的手,说:“壮壮,我们结婚吧。”

    壮壮脑袋嗡的一声响,眼前黑了又红,是破碎的浮影,被噩梦魔住,心如火烧。

    柳砍通读章老师的书单,见过许多案例,却从没见过这样的,一时也不知道该砸不该砸,只好再坚持一会儿。

    壮壮问:“我们不是刚分手了吗?”

    赛龙说:“对啊。”

    壮壮说:“那为什么要结婚?”

    赛龙问:“分手了就不能结婚吗?”

    壮壮无语。

    赛龙说:“壮壮,别骗我了,大夫都跟我说了,你得了骨癌。活不了多久。”

    壮壮恍然大悟,“听我说,你听错了,不是我,是明天有个病人”

    赛龙抱住壮壮,壮壮说不出话。

    赛龙说:“看看,你的脸都肿成这样了,还说不是?不用再骗人了,我会让你幸福的。”

    壮壮流下眼泪。

    柳砍放下椅子,走到门口等着,过了好一会儿,赛龙走出来,对柳砍说:“壮壮睡着了。我把他眼泪擦干了。谢谢你陪着他,你是柳砍吧?”

    柳砍点头。

    赛龙和柳砍边走边聊,大半夜的,赛龙穿着婚纱,引人注目。匆匆路过的护士都会扭头看上好久。

    “你跟壮壮是好朋友吧?”赛龙问。

    “嗯,算是,我俩差不多丑。”

    “谢谢你在医院里照顾他。”

    “不用谢,那个,也不算照顾。”柳砍想到那两巴掌。

    “你这婚纱哪来的?”柳砍好奇地问。大半夜的婚纱店门都关了吧。

    “我妈的。还好我穿的下。我妈从小就告诉我,自己的幸福要主动争取。我一直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直到我遇上了壮壮,虽然时间有点晚了,不过还来得及。”

    柳砍想说话,念头却被走廊里的冷风一吹,飘起来,粘在一处,怎么也下不来。

    他想到刚才做过的那个怪梦,梦里他飞到狂野城市,想要挽回史尚飞。

    明明只见过一面,却因为那个古怪的传言,有了恋爱的感觉。

    柳砍摇摇头,笑了下,这时两人已经走到医院门口,深夜的医院,还有不少人走动。

    柳砍早已习惯了众人的目光,跟赛龙说:“其实壮壮他没得绝症。”

    赛龙眨眨眼,腼腆地笑了下,说:“我知道。”

    (iishu)是,,,,!



第九百五十二章 你有种
    【】(iishu),

    ()赛龙上了出租车,柳砍看着出租车载着那白花似的婚纱开走,突然理解了壮壮的心情。

    他回到病房,壮壮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

    “你不睡着了吗?”柳砍诧异。

    “睡个蛇头!都什么时候了!砍哥,帮我向韦哥请一个月假,不,三个月、半年!我出国避避风头。飞机票我都买好了。先到俄罗斯,再转到洪都拉斯,墨西哥,步行淌过rio grande river去美国,还好最近英语学的不错,去那里基本交流没问题。”壮壮脱掉病号服,准备穿上自己的衣服。

    柳砍深度怀疑壮壮早就找好了退路,壮壮还说身份证跟护照在蓝桂坊,趁天还没亮,赶紧回去拿。

    “砍哥,帮个忙。”壮壮说。

    “什么忙?”

    “脱衣服。”壮壮扑上来扒柳砍衣服。

    半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开进九平路。柳砍和壮壮换了衣服,坐在后排。

    按壮壮的说法,赛龙精通柔道,讲究的是控制和降服,不给敌方一点摆脱的可能。万一回蓝桂坊,赛龙早早蹲在那里呢?

    只能伪装,拿证件,逃跑。

    “你想多了吧?”柳砍觉得壮壮受惊了,赛龙除了背宽点,跟普通女人没什么两样,不至于做到这一步吧。

    柳砍看着车窗外的九平路,满地的烟花爆竹碎屑,鞭炮的火药香飘到车里,街上还有一群一群人各自聚着,热烈讨论着什么,时不时发出一团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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