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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本章仙

    “喂”雷麻子冲员工喊了句。

    员工哆嗦了一下,想假装没听到,终于还是熬不住,抬起头。

    “要是看到一个穿婚纱的女人,打我电话。”雷麻子扔出一张名片,飞向员工。

    员工没接,看着雷麻子后面。

    雷麻子眼睛眯成一条缝。

    员工说:“你、你后面就有”

    雷麻子回头,吓了一跳,后面真有一个穿婚纱的女人。

    不过第一眼他还以为是堵白墙。

    这女人真丑。

    “走开,别挡道。河马。”雷麻子不是对女人刻薄的人,只是突然想到之前收到的消息,敢情那个司机接到的穿婚纱的女人就是这个人。

    女人看看柳砍,又看看雷麻子,让开道,雷麻子往外走,经过女人身边时,女人抓住雷麻子的手,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后领,脚一绊,扫腰,掼地,一气呵成。

    嘭!

    雷麻子后脑勺着地,松开柳砍。

    柳砍坐地上,呆呆看着赛龙,从露面,到一招放倒雷麻子,轻松写意,像是用影子绊倒大象。

    他总算理解壮壮为什么那么怕,连夜订了机票,联系好蛇头要出国。

    这以后要是家暴,一个大外刈加体落连续技,恐怕肋骨都要断几根。

    赛龙正要说话,员工提着个哑铃跑过来,“老板!你真来了!这人一进来就凶巴巴的,多亏我聪明,假装玩手机,实际上发消息给你,才把他制服!”

    员工说这话,好像是他把雷麻子制服一样。

    赛龙问柳砍:“你怎么在这?这人是谁?”

    柳砍跳起来,说壮壮危险,要去救壮壮。

    赛龙紧张了,“壮壮出什么事了?我走之前还好好的啊!他真有病?”

    柳砍一时也说不清,正准备出去到车上再说,地上弹起一个人影,往外冲去,嗒嗒几步,就只剩下一个背影。

    雷麻子跑走了。

    柳砍、赛龙愣了一下。

    员工冷笑,扔了哑铃,做蹲踞式起跑姿势。

    柳砍很急很急,却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干吗?”

    员工说:“我小学田径校队的,专攻100米。最好成绩17秒6。论跑步,没人能赢过我。就算让他几十米又如何?”

    员工本来是怕的,可老板来了,他又不怕了。反正有老板在,那麻子脸能拿他怎样?还不抓紧机会在老板面前表现表现,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而且他真的跑得很快。

    柳砍和赛龙扭头往外看,雷麻子跑到路边,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雷麻子开了车门,出租车开走了。

    柳砍和赛龙再扭头回来看员工,员工悻悻站起来,扼腕叹息:“算他溜得快!”

    柳砍上了赛龙的车,把壮壮替他挨打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对不起,是我害怕了,第一时间没冲进去。我们报警吧。

    赛龙一边开车往九平路去,一边说:“我有个问题。”

    “问吧。”

    “你为什么穿壮壮的衣服?”

    “那个”

    “壮壮这么晚了去蓝桂坊拿护照干吗?”

    “因为”

    “他是不是想跟我旅游结婚,给我个惊喜?怕被人发现,才跟你换了衣服?”

    “……,对。”

    赛龙一脚油门,推背加速,街边的路灯化成一条条光线向后飞,“老公!我来救你啦!”

    柳砍贴椅背上,赶紧系上安带,劝赛龙不要激动,是不是先报警比较好?

    赛龙也不说话,直接拉开副驾驶的储物盒,叮叮当当掉出一堆东西。

    柳砍一个个捡起来。

    菜刀、铁鞭、钢管、弓箭?

    “这是什么?”柳砍拿着弓箭问。其他东西都好理解,菜刀是为了做菜,铁鞭是为了增加生活乐趣,钢管也是。弓箭呢?

    “哦,这是我妈的定情信物,七星穿云追魂箭,保佑我嫁出去的。”赛龙说。

    柳砍看着这一地的兵器,觉得好像就赛龙一个人也够了。

    到了九平路,赛龙下车,提了根钢管,拿了把菜刀,柳砍只能选铁鞭了。

    铁鞭他不会用,只见过有的客人用在同事身上。

    不过没关系,壮胆而已。

    他跟着赛龙走到蓝桂坊后门巷口。

    巷子里站了两排人,尽头站着两个人。

    赛龙横着膀子走进去,两边的人都要往墙上靠才行。

    跟在赛龙身后,柳砍很是心安。

    里面传来壮壮的哭诉声。

    “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我是蓝桂坊第三期快速致富富婆快乐男模培训班毕业的。我本来是读哲学的,对,别笑,真的是哲学。然后我身边的朋友都娶了有钱人,个个过上少爷的生活,只有我为了过上理想的生活,在大城市里奋斗,白天努力工作,晚上上培训班琢磨怎么让富婆快乐,一有闲暇时间,就请人吃饭,扩展交际面。终于我靠着自己的能力,当上了蓝桂坊的男模,离理想又近了一步。”

    “上班的第一天,韦哥就问我为什么好好的哲学不读,要来当男模,是家庭困难吗?我说不困难,还好。是情感挫折吗?我说不挫折,还好。韦哥说那你长得这么丑,为什么还来这里上班?”

    “我反问韦哥,你明知道我丑,还叫我来上班,什么意思?韦哥说总有眼瞎的富婆靠触觉选人,你的肌肉不错。”

    “我上班后,业绩还不错,后来碰到柳砍,他比我还丑,我很开心,我们成了好朋友。我吊了个有钱女人,怎么甩也甩不掉,请他帮忙,结果那女人穿着婚纱要跟我结婚。”

    “我吓坏了。我怎么可能会跟那种丑女人结婚?我装睡,等她一走,就马上订好机票,准备出国躲一阵子,又怕回蓝桂坊拿证件被她撞上,就跟柳砍换了衣服,然后就被你们抓住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真的!”

    壮壮说完,没人打他了,他慢慢抬起头,觉得周围安静的可怕。

    然后他就看到赛龙站在他面前,一手菜刀,一手钢管。

    “丑丑女人?”赛龙流着泪问,手在抖,菜刀锯在钢管上,呛呛怪响。

    (iishu)是,,,,!




第九百五十六章 误会
    【】(iishu),

    ()“有种、太有种了!”明月臣鼓掌,雷麻子歪着脖子跟着鼓掌。

    受了赛龙那一招大外刈,摔歪了脖子,好不容易逃回来,就看到这个场面,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真是抓错人了,这壮壮也真有种,敢说那女人丑?

    咯咯咯,壮壮的牙齿敲起来,抖得厉害。

    赛龙往前踏了一步,整个巷子似乎都晃了一下。

    所有人都往后缩,明月臣、雷麻子也不例外。

    他们不是不敢打女人,而是眼前这个女人好像要疯了。

    谁也不想和一个疯女人打起来。

    柳砍看着赛龙站在巷中,又直又宽,像把刀插在地上,两边的人群是被刀断开的水流,他心中胆怯尽去,有赛龙在,很多事情就好解释了。

    柳砍微笑向前,对明月臣说:“我跟史尚飞”

    当浪几声,菜刀、钢管掉地上,赛龙转过身来,柳砍看到她的脸,满是泪水,赛龙哭着跑出去。

    留下柳砍一人。

    柳砍看着钢管滚啊滚,滚到一人脚下,那人拣起来,用钢管敲肩,敲出节奏感,晃着一头金发走过来:“你跟史尚飞怎么了?”

    柳砍再看地上的菜刀,犹豫要不要捡起来架自己脖子上,威胁明月臣他们不要过来,再过来自己就自杀了。

    后来看到歪脖子的雷麻子,还有边上一圈人,又想想算了,拿菜刀也没用。

    他看向还在发呆的壮壮,心生感激,壮壮真够义气,不关他的事,还留下来陪我。

    壮壮怔了半晌,突然爬起来,大叫:“赛龙!”然后跑出去。

    柳砍就和大家一起转身,扭头,眼睁睁地看着壮壮跑出去,然后再一起转头,所有人盯着柳砍。

    现在可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所有人慢慢围上来,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像祭祀结束,活人退场,等待盛宴开场的荡漾幽魂磷火。

    雷麻子的声音响起:“老板,胳膊,还是腿?”

    柳砍大叫:“史尚飞没跟我私奔,我就没见过她!”

    明月臣举起手,止住手下,然后问:“她去哪了?”

    柳砍盯着明月臣手里的钢管,真诚地说:“真不知道。”

    明月臣想了一会儿,说了两个字:“有种。”扬起钢管。

    柳砍收到信号,大叫:“她就从我这里买了一本书!”

    “什么书?”

    “意识下的冰山。”

    “情书?”

    “不是!心理学的书。”

    心理学

    这个词勾起明月臣的回忆。

    其实除了试穿婚纱外,史尚飞之前还有异样的地方,那次他带着史尚飞跟一个朋友吃饭,朋友看他俩幸福的样子,心生感慨,说:“你们真好啊。不像我,两次婚姻都失败了。”

    史尚飞很同情他朋友,问:“怎么失败的?”

    朋友说:“第一个老婆跑了。”

    史尚飞问:“第二个呢?”

    朋友说:“不肯跑。”

    三人沉默下来。

    朋友喝了口酒,继续说:“第一个老婆跟初恋跑了,我想下一次结婚一定要找个安静、顾家的女人,不能那么漂亮,不能有颗不安稳的心,整天想着在外面浪,结果第二个天天宅家里,饭不做,碗不洗,不打扫卫生,不洗澡,没什么兴趣爱好,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我想离婚了,她不肯。我说你是不是还爱着我,她说她只是懒得离。”

    “国庆七天假,她就在家里躺了七天。我看不下去了,偷偷翻她手机,找出她以前同学的号码,发消息打过去,同学说有同学会,我问有没有她的初恋,同学过了半天才回复:我就是她的初恋。”

    “我太高兴了。我费尽力气劝老婆去参加同学会,老婆去了,回来后,我看她没有一点异样,就问她,同学会做了什么。她说拍了张照,我说拍照好啊,给我看看。老婆给我看了。”

    “我忍不住了,直接问她,你见到初恋了吗?老婆说看见啦,就在我边上坐着。我仔细看照片,老婆身边坐了个女人。我指着女人说:这就是你初恋?老婆点头。”

    “你喜欢女人?我大喜。老婆摇头。我说那你和女人谈恋爱?老婆说当时是同桌,懒得找远的。”

    那晚吃完饭,朋友哭了一整夜,明月臣也劝了一整夜,最后回家跟史尚飞说起这件事。

    明月臣问她:“你有初恋吗?”

    史尚飞说:“没有。你呢?”

    明月臣说:“也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呵呵笑了一会儿,然后关灯,背对背睡了。

    不可能!她一定有初恋!

    明月臣从回忆中挣出,像一条鱼从火中游出。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摔到柳砍头上,大吼:“你看着书,给我再说一遍?这是什么书?”

    柳砍捡起地上的书,这是章老师送给他的那本《意识下的冰山》。

    翻了几页,内容当然一样,多了些字。

    密密麻麻的小字,挤在一起,粘住他的眼皮。

    “柳砍柳砍柳砍柳砍砍柳树的砍……”

    字写多了,在书页上的空隙弯弯绕绕,好像网红奶茶店排的长队,又像无限循环小数百匝千遭中折腾出一种星空般的重复美。

    柳砍捧书的手在抖,雷麻子带着手下又逼近一步,盯着他的手脚看,眼神很馋。

    柳砍放下书,书后是一张笑脸。

    明月臣呆了下,“你笑什么?”

    柳砍笑着说:“误会,误会。”

    明月臣问:“误会什么?”

    柳砍说:“只不过写我名字而已,可能是那天我介绍名字时,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她才这样写,没有别的意思。”

    柳砍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

    “至于夜里喊我名字,也是写多了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白天从事重复活动过多,神经线路固化,通过梦呓形式表现出来。梦呓多发生在nre眠阶段,也就是深度睡眠阶段,不代表做梦的内容,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更不代表她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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