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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本章说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本章仙

    明月臣抱着柳砍欢呼。雷麻子也用刚抠完肚脐眼的手拍柳砍的肩膀,表示赞赏。

    柳砍心里呵呵,脸上堆笑。

    快放我走!

    你老婆不结婚,跑山上去看天,关我什么事啊!

    想归想,柳砍坐在雷麻子和明月臣中间,还是老老实实的。

    到了山下,三人下车。

    明月臣整整衣领,深吸一口气,清风拂面,满是草木清香。天上的月亮很圆。

    明月臣看了看月亮,往山上走去。

    这山只有一条路,直上直下,不怕错过史尚飞。

    雷麻子照例走在最后面,夹着柳砍。柳砍看看天,再看看地上铺的白月光,流水一般漱阶而下。

    他不禁想:天好黑?

    史尚飞真在山上?

    他想跟明月臣说,说了又怕被情绪激动的明月臣割大拇指,最后还是默默地走着山路。

    山不高,夜里也没人。

    不一会儿到了山顶,一大片的平地,再往前就掉下去了。

    远远的,明月臣三人看到一片白色在风中晃荡,依着一棵树,像月光织成的轻纱,风一吹,就会散成星光,飘扬向上,聚拢成一轮新月。

    “飞飞!”明月臣跑过去,雷麻子和柳砍也跟着跑过去。

    那里的位置好是极好,就是靠近山边,太危险了。

    跑近了,明月臣慢慢停下脚步。

    那不是史尚飞,也不是其他任何人,只是一件婚纱,挂在树枝上,随风飘荡。

    这婚纱明月臣记得,就是史尚飞穿的那件。

    婚纱在这里,人呢?

    恍惚间,明月臣走到山边,雷麻子拉住他,“老板!”

    明月臣身子晃了晃,站稳。

    他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再低头看山下一片黑的树林,月亮好像咕咚一声掉下去,说落就落,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

    天好黑。我好像要出发了。

    月亮高挂,哪来的天黑?

    婚礼早结束了,她又要出发去哪?

    明月臣抓住雷麻子,慢慢跪下来,盯着山下那一片黑,仿佛自己的魂都掉下去,拽都拽不住。

    “飞飞!”明月臣对着山下大喊。

    雷麻子赶忙抠了几下肚脐眼,把老板往回拽,生怕老板一时想不开,也跟着跳下去。

    柳砍这回反而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史尚飞跳崖了?

    他虽然只见过史尚飞一面,和她仅有的对话也都是围绕《意识下的冰山》展开,可他总觉得史尚飞不像是那种会自杀的人。

    她的眼神就不像,说起那本书,说起章老师时那闪耀的目光……

    柳砍拿出手机,准备发消息问一下章老师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他打开微信,却发现朋友圈刷新了。

    他瞪大眼睛看了半天,然后走到明月臣身后,说:“大哥,那个,你看一下”

    “哇啊啊啊啊!”明月臣对着月亮干嚎。

    “先别哭,朋友圈、朋友圈又”

    雷麻子伸出食指堵住柳砍的嘴,眼中含泪,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打扰他老板悲痛欲绝的情绪,否则我让你悲痛欲绝。

    柳砍闻到一股怪味,早就悲痛欲绝了。有你这么堵的吗?别人竖着|o,你横着o?味道还这么重!

    他一把抓过明月臣掀到地上,拿着自己的手机,顶到明月臣脸上,雷麻子大怒,老板在哭,你想干吗?

    柳砍对明月臣吼:“史尚飞的朋友圈又更新了!你看!”

    明月臣的哭声一下子止住,抓过柳砍的手机看。

    还是那个标志的苍蝇头像,绕着一坨不明物体飞行。

    还是一张照片,一段文字。

    “天怎么还那么黑?还早,继续睡。焦虑的心,拖长了短暂的夜。”

    然后还是一片黑的照片。

    明月臣赶紧评论,“你在哪?”

    然后又用柳砍的手机打电话过去,没人接。

    “怎么回事?”明月臣坐地上,脑子还没转过来。

    柳砍帮他分析:“两种可能。一种别人拿了她的手机。另一种,她真在睡觉。”

    “睡觉?在哪睡?”明月臣问。

    “一般都是在家里睡的。”柳砍看满脸泪水的明月臣,感觉像看一个白痴。

    “可是我去过她家啊。”

    “怎么去的?”

    明月臣摇头,“记不起来了。”

    柳砍扇他一耳光,明月臣抬起头,瞪大了眼,雷麻子正要上来,柳砍揪起明月臣的衣领,冲他喷口水:“你还想不想找到你老婆?”

    “想!”

    “想就给我用力想!你怎么去她家的?”

    明月臣皱着眉头,用力想,还挥手让冲上来的雷麻子退后,雷麻子只好站一边咬手指。

    “我去她家里找过,敲门敲了半个小时,没人开门,后来是从她哥那里拿了备用钥匙进去。我去她房间看过了,里面没人。”

    “其他房间呢?”

    柳砍背后是冷汗,刚才甩了一巴掌,好爽。只希望明月臣不要记着才好。

    “啊?”明月臣呆了下。

    “其他房间你看了没?”

    “那倒没看过,不过飞飞从来不在其他房间睡,她说只有她自己的房间床大,有安感……”

    明月臣说到一半,跳起来,往山下冲。

    柳砍和雷麻子也跟上。

    这回柳砍不想逃了。他还顺手捎上挂在树上的婚纱,他也想明月臣找到史尚飞,好让他当面问问史尚飞,以后婚前焦虑,求求你写自己名字或者老公名字好吗?别随便写个路人的名祸害别人了好不好?

    上了车,开到史尚飞小区里,保安眼睁睁地看着一辆豪车上走下三个男人,一个抠肚子,一个流泪,一个抱着身白婚纱,保安还以为自己见鬼。

    到了史尚飞家门口,明月臣掏钥匙开了门,先冲进主卧,没人。

    再去书房,次卧、阳台,都绕了一圈,还是没人。

    明月臣揪住柳砍,冲他怒吼:“你说她睡在其他房间的!”

    柳砍说:“我没有!”

    这时卫生间里突然响起冲水声。

    明月臣、柳砍同时转头,看向卫生间的门。

    明月臣的手在发抖,嘴在哆嗦,说不出话来。

    原来飞飞真的一直在家里,只是睡过头了。

    门开了,雷麻子揉着肚子出来,对上两张惊愕的脸。

    明月臣还不死心地往雷麻子身后看了几眼,确定没有其他人后,问雷麻子:“你去卫生间干吗?”

    雷麻子揉着肚子说:“可能被山风吹了,有点着凉,拉肚子。”

    (iishu)是,,,,!




第九百六十一章 谁不喜欢呢
    【】(iishu),

    ()明月臣痛扁了雷麻子一顿,要不是看在雷麻子又快憋不住的份上,还会继续打。

    柳砍也一直在边上劝:“用力点啊,踹肚子啊!上脚踩啊!”

    劝了好久,明月臣累了,雷麻子又去上厕所了。

    柳砍陪着明月臣去主卧休息。

    明月臣折腾了一天,又困又累,躺下来,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柳砍想给他盖上被子,让他睡着,说不定自己就能解脱了。

    明明不关自己的事,却被硬牵扯进来,真冤。

    结果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被子。

    最后还是在地上踩到一角被子,柳砍感慨史尚飞的睡相一定很难看,把被子抽出来,盖明月臣身上。

    明月臣闭上眼,柳砍往外走。

    走到门口,回头看,明月臣身上的被子又掉到地下,只盖了一半。

    柳砍摇头,这对准夫妻可真有默契。这还没睡着呢,就把被子踢了。

    柳砍回去,又把被子抽上来,盖明月臣身上,看了会儿,明月臣没动,他正要走,转到一半,停下来,眼角瞥到被子一点一点地掉地下,好像一只无形的手抽走被子。

    可问题是明月臣还仰天躺着,别说翻身了,就连手指头都没动。

    柳砍慢慢转过身,看着那被子向地下滑去,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

    这回连明月臣都觉察到不对劲,睁开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滑落,刚好和柳砍对上眼,然后两人一起看向床下。

    撇开一切怪力乱神的解释,唯一的可能就是下面有只手在抢被子。

    明月臣慢慢起来,努力不惊醒下面的东西,站到地板上,蹲下去看。

    柳砍也按不住好奇心,大着胆子,跟着看。

    床下有双脚,再往里漆黑一片,可能只有脚,可能是个人。

    明月臣伸出手,抓住那双脚,拖出来。

    是个人,完整的人,史尚飞仰面躺着,双目紧闭。

    明月臣和柳砍静静看着史尚飞,呼吸都忘了,直到史尚飞吧唧了下嘴,手抓着被子往身上扯,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没死。

    不,不仅没死,还睡得很香,香到睡过头,忘了婚礼,还有空打开手机拍照说天黑!

    “你拍床底,当然天黑啊!”明月臣又流下眼泪,说不清是喜悦还是悲伤。

    史尚飞一身酒气重的要命,只能让她继续躺地上。

    柳砍见找到人了,就出去呆着,给这对准夫妻一点空间。

    他关上主卧的门,轻松许多,这下终于没他的事,可以走了吧?

    他往外走,经过卫生间时,看里面灯亮着,停下脚步。

    不,还没完。

    他挑了个扫帚,打开卫生间的门,雷麻子正一脸伤,咬着一截纸巾,坐马桶上。

    雷麻子看柳砍,柳砍看他,然后关上卫生间的门。

    门里传出惨叫,过了好久,柳砍心满意足地拿着半截扫帚出来,随手扔地上。

    虽然折腾了半宿,但明月臣扇他的耳光,雷麻子打他那几下,都还回去了。

    嗯,心情还不错。

    ……

    史尚飞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有时醒过来,看看天黑,就又睡着了。

    她从未睡得如此安稳,好像天塌下来,顶在她身上,让她翻不了身,梦也压塌实了,和外界隔开,形成一个厚厚的壳。

    有时外面会吵闹起来,嘭嘭的响,还有人跑来跑去叫她的声音。

    然后又安静下来。

    然后她就醒了。

    不是冷醒,不是吵醒,只是突然醒了。睡够了。

    她睁开眼,看到明月臣的脸,愣了下,好像明月臣醒在自己的梦里。

    那种朦胧和思念,深入自己的骨髓,竟连梦境也穿透了。

    史尚飞伸出手,摸到明月臣的脸,像摘下一轮月亮,笑着说:“早啊。老公。”

    明月臣按住史尚飞的手,敲了她脑壳一下,“早你个头!”

    两人平时常有开玩笑,史尚飞拿道具抽明月臣,明月臣敲史尚飞脑壳,可那只是小鸡啄米般的剥啄,是小狗眼睛还没睁开时本能的舔舐,是铁签子敲散炉中沉灭的残灰,绝不是现在这样,像敲钟一样,整个脑袋都嗡嗡鸣叫起来。

    “啊!痛痛痛!你疯啦!把我头敲傻了,看谁跟你结婚!”史尚飞坐起来,揉着额头抱怨,狠狠掐了明月臣一下。

    明月臣却不觉得痛,眼神像敲钟的粗木,撞在史尚飞瞳孔里,冲她吼:“对啊!没人跟我结婚!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

    史尚飞只觉得莫名其妙,看看窗外,天才蒙蒙亮,晨光像鱼吐出的泡泡,还带着一城人梦境中的光怪陆离,散着湖底的冷冽与梦腥。

    她看明月臣愤怒的眼,还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时间,赶忙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瞬间理直气壮起来,吼回去:“现在才早上5点啊!怎么没人跟你结婚了!”

    “你看看今天几号!”

    “12号!怎么了!”

    “我们几号结婚?”

    “11号!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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