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本章说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本章仙
遗嘱也好,产业也好,都是攀附男人后,形成自己势力,把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手段。
乐雨正推演着遗嘱的细节,就算继方不肯写遗嘱也没关系,可以借此探探继方的详细家底也不错,这时手机响了,她看了下屏幕,上面显示着她这时最不想见到的名字:小陈。
“什么事?”她接起来。
她记得上次小陈说过,没什么大事的,跳跳跳楼自杀,仅此而已。小陈作为跳跳的男朋友,可能要受些道义上的谴责,但也仅此而已。
“我被关起来了。”小陈说。
“什么?”她说。
“本来都说清楚了,没我什么事。可跳跳跳楼前还发了个朋友圈,说我冲掉了她的爱心,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心。她家人找到我,说我是杀人凶手,就算不是我亲手推她跳楼,也是我逼她跳的,因为我冲掉了她的心。我说冤枉啊!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她们又说我诬蔑跳跳。乐雨,现在只有你能证明我是无辜的。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律师,或者过来做个笔录?”
“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乐雨挂掉手机。
麻烦果然来了。
乐雨找到曹石星发来的律师联系方式,发消息过去:“罗律师,我们见一面吧。”
……
“让我理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所以,你去找小陈,小陈跟你说了跳跳拉了一条超长的——那个东西,然后你和小陈就看到有人跳楼了,最后跑到楼下确认就是跳跳,对不对?”罗易一边说,一边在笔记本上画人物关系图。
她很满意这次的案子,不是立遗嘱,分家产的鸡毛蒜皮的小案,而是件疑似凶杀案,质量高啊,说不定能靠这个案子一炮而红呢。
罗易很清楚自己单干后的优缺点。缺点是自己是个女人,优点也是自己是个女人。
幸运的是这次的委托人也是女人。
乐雨点头说是。
罗易又问:“能说一下你和小陈的关系吗?”
乐雨:“朋友。普通朋友。”
罗易点头,倒不是相信乐雨,而是有些话点到即止,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不用当面说出来。
罗易又从头到尾梳理了一下案情,说:“乐雨女士,如果你说的一切属实,我有信心把小陈弄出来。”
乐雨瞪大眼睛,看罗易,罗易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问:“怎么了?”
乐雨说:“谁说要把小陈弄出来的?”
罗易一愣,问:“你不是小陈朋友吗?”
乐雨再强调:“是普通朋友。他出不出来无所谓。重点是,这个案子里绝不能出现我的名字。”
(iishu)是,,,,!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等什么?
【】(iishu),
()乐雨把小陈的事交给罗易,自己一身轻松。
不得不说,第一次和罗易见面,她心里是有点失望的。
罗易更像个宅在家里的女学生,碰上难题时,就喜欢拿头敲桌子,敲得额头又红又肿,像个孩子。
完没有律师该有的干练、强悍的气质。
但是沟通起来才慢慢发现罗易的好处。就像跟闺蜜聊天一样轻松自在,没有障碍。
除了聊小陈案子的进度外,乐雨还会请教罗易一些遗嘱和婚后财产分割的事,罗易也会跟乐雨说自己接手过的一些奇葩案件。
“就是一个女的,家暴案,跟我哭了半个小时,说她老公打她。我劝了半天,让她冷静下来,还帮她说话,说她老公挺渣的。打女人的男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老公要是道歉,千万别信。那女的说她老公不渣,还挺可怜的。我当时鼻子差点都气歪了。你脸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帮你老公说话?你是不是贱?她拿出一个手指头,说她把她老公手指头剪了一截下来。我吓了一跳,敢情是你家暴你老公啊!”
乐雨笑得很开心,跟罗易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后,回到家里。
到了晚上,曹石星又发来问候的消息:“晚上好。”
要是以前,乐雨才懒得理。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曹石星帮了她不少忙。律师罗易,还有找的店铺。
虽然店铺她抽空去看过,都不是太满意。不是地段不好,就是店面太小。
她想要的是个价钱合适,面积足够大的店铺,做什么生意她还没想好,但这个店铺会成为她下半生坚实的依靠。让她可以不用处心积虑地去想那么多事,舒舒服服地经营自己的店铺,就能富足幸福地过完下半生。
曹石星帮了她很多,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甚至连点暧昧的字都没漏出来,好像这些事是他应该做的。
即便是见多了舔狗的乐雨也有点动摇了。
她回复:“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是的。乐雨要请曹石星吃饭,她发出这句话,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曹石星那欢呼雀跃,激动万分的样子。
嗯,果然如此,现在还没回复,一定是手抖的连字都打不了。
乐雨微笑,她当然不是真的要和曹石星去吃饭,只是口头说说而已。这句话就算是她给曹石星的一点馈赠。
然后乐雨的微笑冻住了。
曹石星回复:“不用了。晚上有约。”
乐雨差点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她看了又看,确定曹石星的意思就是拒绝,还是对着空气发了半天的懵。
然后她冷笑起来。
曹石星舔着舔着,舔出新技术了。
这又是跟上次一样,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是吧?
乐雨回了个“好”字,这回连标点符号都没加,她倒要看看曹石星这回到底能忍多久。
晚上有约?
哈!像你这样的男人说这种谎话有意思吗?
曹石星真的在约会。
他在云水坊跟许渊共进晚餐。
许渊今天打扮得特别漂亮,好像参加正式的晚宴,右眼的伤好多了,只留下一个淡淡的黑圈,昏暗灯光下看不清楚。
“甜甜呢?”曹石星一边拿面包蘸汤吃,差点要咬到手指头,一边问。
自从打定主意不告白后,他舔得随心所欲不逾矩,不再拒泥于那些吃饭的小礼节,舔得通透、彻底、圆满,有大智慧。
反正不告白,对你无所求,舔你只是我乐意,我喜欢,我爱怎么舔就怎么舔。
曹石星觉得自己快要悟透舔狗之道了。
许渊呆呆地看着曹石星,越发看不透这个奇怪的男人。
以前他是个叫小吴,或者随便叫什么名字都好的痴心追求者之一。
现在他是一个抱着神秘目的,一直在帮她,却从来没索求过任何东西的古怪男人。
他到底想干什么?
许渊说:“上舞蹈课呢。”
曹石星哦了一声,用面包把盘子刮得干干净净,吃下去,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开始干正事。
曹石星拿出一叠厚厚的资料,给许渊看自己联系过的买家,和他们的意向成交价。
许渊说:“辛苦你了。”
曹石星说:“不辛苦。”
真的不辛苦。
许渊也好,乐雨也好,一个想卖,一个想买。
只是许渊的云水坊虽然破落,占地面积却不小,又是建在山上,买下后,光运装修材料的钱就不少。
乐雨只是个普通上班族,绝对买不起的,所以曹石星一直没跟乐雨说,只是利用自己的舔狗人脉帮许渊联系买家。
联系来联系去,云水坊没卖出去,乐雨心怡的店铺也没买到。
不过倒是给好几个老板牵线,成交了好几笔转租店铺的生意,赚了几笔中介费,抵得上他好几个月工资。
舔就算了,居然舔出了副业。
曹石星这段时间都在考虑要不要专心做中介算了,自己多年的舔功没有白练,好像有做中介的天赋。
曹石星正在想自己事业转型的问题,许渊突然说:“我离婚了。”
“嗯?”曹石星抬头。
许渊说:“小三生了个儿子,我老公一家人高兴坏了。”
“嗯。”曹石星也只能说这个字,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许渊。
一般情况下,资深舔狗听到女神离婚的消息,会很开心,然后告白,说我养你啊。或者你养我啊。总之,互养啊。
可是他现在不能说。
反正不能说,久了,也习惯了,曹石星也不去想了。
许渊说:“我现在除了甜甜,就只剩下这个云水坊了。所以——”
曹石星竖起耳朵。
“帮我把云水坊低价卖了吧。一千万也行。”许渊说。
曹石星长出一口气,如果是这个价格的话,应该会比较抢手。
“然后,我跟你在一起,好不好?”许渊抓住曹石星的手,看着他。从许渊那消肿的右眼里,抛出灼热的黑红光线,刺穿曹石星的心脏。
曹石星震了下,缩回手,说:“不好。”
许渊又抓住曹石星的手,不让手逃走,固执地盯着曹石星游移不定的瞳仁,说:“你喜欢我,对不对?就算我结婚了,有了女儿,这么多年,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不喜欢我,为什么帮我做这么多事?不喜欢我,为什么给我敷药?帮我补天花板?不喜欢我,为什么我一个电话你就跑过来?你说啊!”
曹石星呆住了。
他这辈子都没被女人主动告白过。
从来只有他舔人的份,没有人舔过他。
可看许渊这急切的态度和紧箍的双手,大有非他不嫁的趋势。
怎么办?
章老师只跟他说过打死不要告白。
可没说过要是女人主动告白的话该怎么做。
曹石星跳起来,甩开许渊的手,跟她说:“等一下。”
许渊一愣,问:“等什么?”
曹石星往外跑:“等我问个人先。”
(iishu)是,,,,!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没必要
【】(iishu),
()曹石星叫车,开到第一章心理,冲进去,要找章老师。
章老师正在咨询,他看着表在外面等。
等章老师咨询好,他抓住时间,问章老师:“有人向我告白了,怎么办?还是打死不回应吗?还是答应了?”
章本硕叫他先喘口气,再把整件事从头到尾说一遍,谁告白?男的女的?你自己又怎么想?
曹石星喘三口气,说:许渊,就以前当过我一天女朋友的那个,女的,有孩子,上小学了。
章本硕问:“她怎么告白的?”
曹石星原样模仿了一下。
章本硕问:“你怎么想?”
曹石星想了一下,说:“挺激动的。”
章本硕:“然后呢?”
曹石星:“然后——还好。”
章本硕:“还好是什么意思?你想跟她结婚吗?”
曹石星:“不想。她都有孩子了。我是舔狗没错,可我又不傻。”
章本硕:“那,你不是已经给出答案了吗?”
曹石星:“谢谢章老师,我下山可能就是想跟你分享一下我现在激动的心情。”
曹石星说完要走,还要急着回去给许渊回复,章本硕叫住他,问他:“如果不是许渊,是其他人,你会答应吗?”
曹石星想到乐雨,又摇摇头,然后走了。
回去的时候,叫了辆车,问司机,“去云水坊多少钱?”
司机想了想,说:“300。”
曹石星说:“下山只用200。你上个山要300?”
司机:“这不大过年的嘛。我今年不回家过年,就指望挣这点小钱了。”
曹石星本想再等一会儿,但又急着回去拒绝许渊,只好上车。
司机开上山,在山路上绕弯,曹石星问司机哪里人。
司机乐呵呵地说:“本地人。”
曹石星怒了:“本地人,还说不回家过年?”
司机:“本地人就一定要回家过年?回家了听亲戚朋友唠叨,说你都拆迁分五套房子了,还出来开出租车,体验人生啊?我不想回家,就在外面开车,有什么错?”
曹石星想想也是,顿时无话好说,等到了云水坊,他交钱,下车,跑进云水坊。
许渊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在微笑,好像一朵夜花静静地开,吐着芳馨,等着早晨的花鹿来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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