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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本章仙

    回到音乐教室,梅川的心凉透了。

    小简担心狗仔把她俩的事捅出去,影响梅川的事业,叫他赶紧回去处理。数心跳的事以后再说。

    梅川表面上大大咧咧,说自己又不是爱豆,恋情曝光算什么,哈哈哈,回来后,脸都吓白了。

    叫醒睡着的吉尔英,让他回家,然后自己翻出跟公司签的合同,从头到尾细读了一遍,一个字,一个标点都扯出来嚼碎了,确定没有谈恋爱要处罚之类的条款,也没有要赔的违约金,这才放心。

    自己最近有点火,不过还没到那种地步吧?

    一张照片就要个几十、上百万的,粉丝知道自己有女友后,一个个要死要活的,这些情况都不会发生吧?

    梅川是绝对不想跟小简分手的,可是事业遭受重创,被老板狂批痛骂,他也是不想的。

    新人合同再熬四年就能出头了,他可不想白白辛苦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捞到。

    君子如玉归如玉,该自己挣的钱他还是要的。

    梅川就这样纠结了一晚,甚至想私底下去找那个狗仔商量一下,能不能用内部优惠价团购或者分期付款之类的。

    只是——到底哪个狗仔,哪家公司啊!

    拍完照就走,也不留张名片,真是的!

    等到天亮,手机还没响。

    梅川心定了些。努力往好的一面想。

    可能没拍清呢?可能自己还没到那个咖位呢?

    可能——

    手机响了,根植打来的,只有一句话:“来公司一趟。马上。”

    完了。

    一定是照片的事。

    梅川硬着头皮出门,碰上吉尔英。

    “老师,我今天学什么?”吉尔英问。

    “学写歌词。”梅川敷衍着。

    “怎么写?”终于开始正式学习了,吉尔英搓着手,很期待。

    “拿只笔,拿张纸,想到什么写什么。一直写,写到不想写为止。”梅川进电梯,留下吉尔英站着,还在消化他说的话。

    到了公司,根植板着脸,带他进花总办公室。

    梅川在花总的超大平层办公室里看到了那架白色三角钢琴,花总穿瑜伽服,正跟一个美女在窗边做瑜伽,下狗势。

    花总见梅川来了,就起来,叫美女先出去。

    花总的目光一直粘在美女身上,直到消失在门口才收回来。

    花总的脸似笑非笑,给梅川很大压力。

    梅川不敢正视花总,主要还是花总身上的瑜伽服太紧身,他问:“花总,什么事?”

    花总拉开抽屉,从里面甩出一张照片。

    梅川叹口气:“老板,是我不对,我不该在公共场合——”

    花总脸上的似笑非笑终于崩成狂怒暴躁残酷野蛮,拍桌子,跳上桌子,做下狗势,差点吠出声,最后关头转成人话,大叫:“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扶老奶奶过马路你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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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shu)是,,,,!




第一千二百章 自卑
    【】(iishu),

    梅川看照片,照片上是他扶着老奶奶过马路的画面。

    “哦,就这个啊。”梅川松了口气。

    花总暴怒,下狗势变成上狮势,嗷嗷地叫:“叫你随地吐痰你不听,叫你上完厕所不冲你不听,叫你偷看根植洗澡你不听,叫你吃饭巴唧嘴你还是不听,倒是扶老奶奶过马路挺上瘾啊!公司形象都被你带坏了!放荡不羁爱自由,活够了早死早清静的人生哲学也被你破坏,扶老奶奶过马路,出息了啊!你怎么不去给老爷爷捶腰啊?”

    “我是有想过——”

    花总从桌子上跳下来,随手抄了个烟灰缸就往梅川身上砸。

    梅川避开,门开了,根植开门进来:“老板,你叫我——啊!”

    烟灰缸砸根植头上,冒着烟,接着流下血。

    根植坐在地上,花总的气总算消了一点,叫根植赶快去洗澡,血滴到地毯上弄脏了可不好洗。

    根植正要出去,花总又叫住他,让他把烟灰缸拿去一起洗干净。

    根植带上门,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花总坐下来,转向窗外,悠悠地说:“梅川,为了你的事,我急到鼻毛都白了。你到现在还没想通吗?”

    梅川很想看花总的鼻毛,可是看不到。

    花总说:“你以为明星是什么?”

    梅川张了张嘴,回答不上来。

    花总举起手,遮住窗外的阳光,在墙上投下一个巨大的影,也盖住梅川一半的脸。

    梅川又感受到了花总身上那股独特的压力,他给这种压力起了个绰号,叫渣男气压。

    花总又问:“那你以为人设是什么?”

    梅川说:“标签吧。方便观众查找,购买。”

    花总的手变成拳头,倚在梅川脸上的影,也哗啦一声扑成一个拳影,捶他脸上,捶得他头晕眼花。

    花总的声音像阳光切割过玻璃,传了过来:“是投射。心理防御机制的一种。”

    “啥?”

    “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情感、冲动、愿望归结于另外一个个体,这是结构自省的产物,这是里表翻转,自我探究的必然结果。观众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喜欢你身上某种他们渴望拥有而无法拥有的特质。他们满足自我需求的冲动转化成了喜欢你的外在表现。归根结底,他们爱的是自己,而不是你。”

    “你一直不喜欢自己的人设,是吧?你觉得自己是个文质彬彬,过着优雅自省生活的人,对吧?你认为这种套人设的做法太过虚假无法长久是吧?”

    “是的。花总,我——”梅川一时激动,想要趁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也不是不能扮渣,只是能不能不要吐痰、骂脏话、偷看根植洗澡?

    花总突然转过身来,阳光跟着他的目光一起倾泄过来,截断了梅川的话。

    花总说:“你以为观众看不出是人设吗?你以为他们讨论你,只是因为你活成他们期望的那个样子吗?你的挣扎、你的矛盾、你努力编织的真实与虚幻,都会让他们在相信和怀疑中度过,这种矛盾的心态促进他们进一步去追求自我,他们看着你,一遍遍地问自己,我是不是也是这样纠结地生活?这种双重投射的心理过程如果不是有心去内省、反思,几乎不被任何人察觉,然而由此产生的剖析快感却是真实存在的。这种快感表现出来,就是真金白银的市场活动,他们花钱给你打榜,给你买礼物,去看你的演唱会,买你的专辑。抽象缥缈的念头,最终通过成熟的市场结构,落地成为实在的经济行为,养活了一大批的公司和明星,还有附着其上的寄生虫。”

    “你以为我叫你吐痰、上完厕所不冲,偷看根植洗澡只是为了维持你的人设,好给公司赚钱?”

    “不是吗?”梅川问。他看着花总,突然有点理解吉尔英说过的话:花总太酷了,渣都渣得那么有气质。

    “不是。只是让你轻松一些,如果你在镜头后一直做这些事,上了镜头就不用刻意去演。年轻人,你觉得人设是假的对吧?可以变来变去对吧?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本性,不也是一样?”

    花总说得梅川张不了口。

    花总说了一长串,有点累了,挥挥手,把照片收起来,说:“这次的事就算了,我花了五十万买下这张照片,不想再看到下一张。去看根植洗澡吧。记得拍照片发给我。再把烟灰缸拿回来。”

    花总斜过椅子,侧对着窗,点燃一根烟,烟头烧火,点着了窗外的太阳,梅川深深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梅川去卫生间看根植洗澡,根植扔烟灰缸,梅川没接,任烟灰缸掉地上,碎了,梅川拍了碎烟灰缸的照片,发给花总,然后走了,离开公司前,还听到花总咆哮着冲进卫生间的声音。

    还好,恋爱没曝光就好。

    梅川回到音乐教室,给小简发消息,说事情搞定了。

    小简回个笑脸。

    梅川正要问数心跳的事什么时候重新启动,吉尔英拿着一叠纸过来。

    “老师,我歌词写好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梅川只好先放下数心跳的事,看歌词。

    纸上写得密密麻麻,还有很多圈。

    吉尔英解释,“圈发哔——的音。或者其他词,看情况。主要考虑到音乐每个人都会听到,不想教坏小孩。”

    梅川抖了下纸,念出来:

    自卑的邦邦。

    英吉尔著。

    有段时间我很自卑,因为没钱。偏偏那段时间我年轻,男人年轻的时候就想找女人。年老了也许也一样,但我还没老,所以不知道。

    我跟一个女人说我爱你,就被拒绝,不停地说,不停地拒绝。

    那时我还没明白过来,我觉得自己可了不起了,明明没上完大学,没赚到钱,什么都不是,可我就觉得自己牛,早上醒来,总觉得今天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晚上睡觉前,又跟自己说,明天我一定会做到,就这样反反复复,我从没怀疑过自己。

    可渐渐的,就有很多人看不起我,我跟他们说我想的事,写的字,以后要赚的大钱,这帮人就像看疯子一样看我。

    他们觉得我有病,说我是傻圈。在没有我的饭局上嘲讽我两块钱的公交都坐不起,不敢来吃饭,朋友圈里没一个朋友,连父母都不待见我。

    春节亲戚聚会,问我今年赚多少钱,我埋头吃饭。过来敬酒的人,眼角都没看我一眼。

    越是人多,我越沉默。

    我希望自己是团空气,祈祷所有人都看不到我。

    终于有一天,我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自卑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我又想不明白了。我只是没钱而已,为什么这么多人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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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shu)是,,,,!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恋爱失格
    【】(iishu),

    梅川放下纸,吉尔英一脸期冀,“看完了?怎么样?”

    梅川说:“没看完。开头写得不错。”

    吉尔英说:“是啊,都是我一个朋友的真实经历。”

    梅川看了吉尔英一眼,本想问他那个朋友是不是就是你自己,后来觉得这话多余,就说:“不过作为歌词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

    “嗯,怎么说呢?一首歌要是让你听得抑郁、难受,你还会听下去吗?”

    “不难受啊。后面还有呢,超爽的!”

    “看,这就是问题,开头就不舒服,很少有人会听后面的。”

    “那我改开头?”

    “你怎么改?”

    梅川一句话问倒吉尔英,是啊,开头是沉闷了些,可没了这些铺垫,也凸显不出后面的精彩。

    梅川继续指点吉尔英:“倒不是说你这样的歌词一定不行,行不行,终究还是要交给市场来检验,红了,反过来推,怎么都有理。不红,再好的歌词都能揪出一堆毛病。”

    吉尔英点头。

    梅川说:“写歌词,跟其他文字不太一样的一点在于表达内容的同时,更要为旋律服务,韵律,节奏,以及抓耳的关键词这些都要考虑。你会rap吗?随便试试,先唱几句,就唱你自己写的歌词,念出来也没关系。”

    梅川君子如玉,也好为人师,教了一会儿,投入角色,坐在电子琴边,弹了几个音,示意吉尔英可以开始。

    吉尔英点头,跟上节奏,开始rap。

    ——邦邦,邦邦,自卑的邦邦。

    ——有段时间我很自卑,因为没钱。偏偏那段时间我年轻,男人年轻的时候就想找女人。

    ……

    “停停停。”梅川举手。

    吉尔英停下来。

    “你还是写歌词吧。”梅川说。

    “老师,你是不是觉得我唱歌难听?”吉尔英很受伤。

    “不,我觉得你写词特别有天赋。”梅川说。

    吉尔英深受鼓舞,去写歌词。

    梅川总算能安静一会儿。

    新歌基本制作完,做些收尾的活,就可以正式发布了。

    工作好,已经是晚上了。

    梅川跟小简约好了在公园的停车场见面,鉴于上次的狗仔事件,这回就直接呆在车里约会。

    梅川期待着数心跳的事,脸有点红,出去的时候,跟吉尔英说了一下,吉尔英还在邦邦邦地叫,想歌词。

    梅川叮嘱他叫小声点,否则太像狗叫。

    到了公园停车场,梅川停好车,熄了发动机,放着新歌《初等数论》。

    ——一分钟七下,在你后面。你要听话……

    呆会儿小简上来,就用《初等数论》调节气氛,然后慢慢引导到数心跳的事。

    晚上,这个公园位置偏僻,很少有人来。

    开车出来的时候,还特意绕了好几个圈,确定后面没有车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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