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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时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卿希子

    这时,正好起风,林倬推开落地窗,等风灌进去。

    其实这不过是他的错觉,三年半了,莫说是香水味,敌敌畏都挥发了。

    林倬面向夕阳,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叼在嘴里,就要点燃,眼睛看见了什么。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拿住一个啤酒瓶,好像喝醉了,正跌跌撞撞地走近巷子口。

    林倬把放到嘴里的烟抽了出来,定睛观察了老汉片刻,掉转身子,下楼。

    大概是被林远传染的,童谣也发烧了,38度。她周身松软无力,只想在床上躺着。

    林远很乖,学着她昨晚的样子,替她敷湿毛巾,喂她吃药,怕她呛着,还知道抢着水杯不让她大口喝。

    林远没有了左臂,童谣怕他睡觉压住截肢面,一般都是让他仰卧平躺,她从一旁抱住他,或者叫他往右边侧躺,她从身后抱住他。

    林远比较喜欢后者,只要童谣在身后抱他不到五分钟,他就能睡得很沉。

    童谣吃过药,很困倦,但是她不敢睡。她要等林远先睡。林远这家伙不知怎的,十几分钟过去了,每隔两分钟,童谣问他一次睡了吗,他都说没有。

    脑袋昏昏沉沉,童谣想就此酣睡过去的时候,发觉林远的身体正一点一点从她怀里挪走,并且渐渐僵硬。她以为他尿裤子了,不敢吭声,心里忽而感到烦躁。

    空出一手,往下,一摸之下,童谣原本浑浑噩噩的脑袋骤然拨云见雾似的清醒了。

    滚烫。

    结实。

    以前,林远习惯裸睡。现在,童谣习惯裸睡,即使没有了夫妻生活,她也享受无一丝隔阂与他肌肤相贴的相依相偎。

    精神的问题吧,林远和她同床共枕,根本没有身体反应。

    其实,很多年前开始,白天里,无论童谣对林远如何冷静,冷漠,到了晚上,她都能全身心地投入到与他的欢爱当中。

    对林远,由不爱到习惯,由爱到最爱。

    除了他给予的包容,和那调和她的乐天性格;情事上的无数次结合,因他而燃烧的身体,被他亲吻而追逐欢愉的潜意识,接受他的爱抚而鲜活,放肆的姿态,才是最简单直接致使她彻底放下韩致,把一切转移到了他身上的源头。

    他是个孩子,由内而外,从灵魂到身体都那么干净。她是唯一的女人,再没有比这个认知更幸运、更美好的了。

    而近两年,童谣毕竟是个正常的女人,看着林远,有时候,真的特别想。她会引导他亲吻她,爱抚她。而林远只是把她的身体当做一件心爱的玩具,吻得很轻,捧在手里都害怕她碎。

    这一刻。

    他又重新变回她的男人。

    “阿远”童谣抱紧林远,深深地埋脸在他的脖颈间。“你是不是要好了”

    林远可能是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可耻,身体僵硬无比。他好像很害怕童谣抓住他的那只手。他居然伸手挣开。

    “别动。”童谣的声音有点哽咽,又略带笑意。

    林远于是不动。

    “老婆……”他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可怜,是那种不知所措的憋屈。

    发烧这个糊涂劲儿,让童谣变得大胆。

    童谣深深地看了林远片刻,用嘴唇压住了他。

    她握住他唯一的手到达她身体每一个想被他安抚的角落。

    童谣吻个不停,她时常亲吻他,但是林远太笨了,根本不知如何回应她。

    她觉得自己快要爆炸。

    她的眼睛是妖艳而凄厉的红,一呼一吸,无限温情。

    “阿远……”童谣在叫他。

    林远仍是懵的,可是从他凝视童谣的眼睛可以看出他毫无不安。

    童谣坐起身,她按住林远不给他动。她跨坐到丈夫身上。

    那一瞬间,两个人如遭电击,长长地发出一声悲鸣。

    强烈的风鼓舞素白窗帘,黄昏的阳光照耀着房间,发出缕缕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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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来了?
    黄昏之时,宽广无垠的天空,火烧云如火如画。

    师大附中门口,已经停留很多接送孩子的家长。

    温母看着心不在焉的女儿,不由苦笑一下,平和地开口:“怎么你原本以为他会死守你这个前妻十年八年,或者一辈子不娶”

    温母不偏不倚正好看到前女婿与别的女人拥抱的那一幕。早上遇到那么一档子倒霉事,原本打算明天才来看两个外孙,看温予魂不守舍的样子,温母也心烦,索性过来和孩子们见面缓和一下心情。

    温予不回应母亲的话,她看了看手表。

    五点三十分。

    铃声就要响了。

    其实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来看孩子们。

    她现在都可以想象,两个孩子问一句答一句应付她们的冷淡样子。

    初一一班是年级里十个班当中唯一的重点班,班里的五十二名学生都是小升初成绩全市排名前一百的学生。

    林泽就是其中一名。

    最后一堂是地理。

    铃响了,老师不拖堂,班长喊一声起立,全班闻声而起,向老师鞠躬说再见。

    几个女生朝林泽走来,其中一个双马尾女生递给林泽一张粉色的卡片,轻声细语地对他说:“林泽,今天是我生日,我爸爸妈妈给我办生日party,我邀请了很多同学,你也来吧。”

    林泽收拾好桌子上的书本,伸手将自己挂在桌子外侧的书包取下来,单手拎着。他站起身,几个女孩子瞬间由俯视转为追随般的仰望。

    “祝你生日快乐。”林泽冲双马尾女生说,“对不起,我没有时间,我答应了我妹妹放学了要陪她玩。”

    女孩顿了顿,微笑道:“那你带你妹妹一起来就好啦。”

    林泽说:“她不习惯跟我到陌生的地方。”

    女孩不死心,还要说什么,窗外有人叫林泽。

    是林思家。

    她的教室也在这栋楼。

    “来了。”林泽回应一声,然后朝几个女同学点了点头,又跟两个男生聊了几句才走到林思家身边。

    女生噘着嘴嘟囔着:“都多大了,上被姐姐管着,下被妹妹拉着。真不知道防谁”

    其他几个女生异口同声地回答一句:“你呗。”

    林思家两姐弟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看到祁树。

    “哥,你不是说同学生日的吗”林泽疑惑道。

    “那哥们上学路上脑子抽了,骑自行车跟公交车比赛,摔个半死,现在人在医院躺着呢。”祁树说着走过来跟他们一起走。

    林泽在脑海里想象那情景,有点滑稽,没忍住笑了笑。

    林思家蓦然停下脚步,直视前方某个点。

    林泽和祁树也停下,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人群中,一眼便看见温予和她身边一个五十多的女人。她们站在校门口,朝他们的方向挥了挥手。

    林泽抿紧嘴唇。他有点庆幸体育课上不成,改成了地理课。不然,打球打出一身汗站到她们面前,她们还以为他有多邋遢。

    “你们过去吧,我要陪林止练羽毛球,先走了。”林思家说完,绕过他们走了。

    祁树也要走。林泽拉住他的手臂,对他说:“哥,跟我一起过去。”

    两兄弟并肩来到温予母女近前,站定,没有叫人。

    温予看了他们半响,才介绍母亲给他们认识:“阿树,阿泽,这是你们外婆。”

    林泽和祁树向温母微微颌首,没有叫人。

    温母上前一步,红着眼睛轮番看了他们。真好,她的外孙,她又高又帅的外孙,她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外孙。

    “我是你们外婆啊,你们叫我婆婆就好。”温母用非常不标准并且生硬至极的普通话对他们如是说。

    林泽礼貌地对温母道:“您可以讲粤语,我们能听懂。”

    林泽一开口,温予就受不了了,上前两步紧紧抱住他。他有多高啊她现在才到他嘴唇的位置。她走的时候,她还要低头跟他说话。老天啊,她到底错过了多少

    温予埋脸在儿子肩上,哽咽着说:“阿泽,我是妈妈啊,你怎么不叫我我



第七十二章无话可说
    温予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的布艺沙发上,父子三人都在厨房里做饭。林倬还没吃饭。两个儿子说什么发育时期吃得多,饿得快,要再吃一顿。他们问温予一起吃吗温予点点头。因为她不想走。

    要她一个人在外头忍受着内出血一般的煎熬,还不如在家里被他们冷落。

    厨房里传出他们愉悦的交谈声,温予听得并不真切。她很想靠近,又深知,她的出现会使里面其乐融融的光景瞬间如同退潮一般突然停止。

    温予把父子三人的合照放回沙发边柜上。

    这时,有人进屋了。

    当看到那个女孩的那一瞬间,温予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年轻,漂亮,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里有股灵动而有力的自信在支撑一切。

    她就是另一个温予,与林倬初识时的温予。

    唐丫丫看到温予先是一愣,旋即好像明白了什么。她上前两步,微微笑着对温予说:“你好。我是来找林倬的。我是唐丫丫。”

    温予定定神,悠然地站起身,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最自然的矜贵和淡然。她双脚发力站稳脚跟,点头微笑道:“我是孩子们的妈妈。”

    唐丫丫听了,明艳的脸上无一丝别样的情绪,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浓:“我一看就知道了,阿泽长得像你。”

    阿泽。

    她都能这样叫她儿子了。

    “他们在做饭吗”唐丫丫回头看一眼厨房。

    温予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我们得进去叫他们多做点。”唐丫丫一面冲温予笑得人畜无害,一面把手里的时装袋放到沙发上,而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

    时装袋没有放好,倒下,袋口里面的黑色皮衣正好被温予看到。不是新买的,时装带上的logo和皮衣的品牌不一样。

    温予在心底微微苦笑,坐回沙发上。

    一般人处于这种尴尬的情况都会说声“我先走了。”

    可是温予没有,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定,聆听厨房里头的动静。

    “做饭呢”

    林泽礼貌地叫一声:“唐老师。”

    唐丫丫亲亲热热地“诶”了一声。

    林倬说:“你怎么来了”

    唐丫丫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就来。”

    林倬:“……”

    唐丫丫说:“多做点啊。”

    父子三人如出一口地问道:“你也要吃”

    “是啊。我还没吃饭呢。”

    蓦然间,唐丫丫发出一声尖叫。

    “这条鱼不是死了的吗为什么还会动!”

    林倬淡淡地回答:“诈尸。”

    唐丫丫又是一声惊叫:“林倬你讨厌!”

    林泽叹了口气:“爸爸你真的。”

    林倬:“怎么”

    “鱼属于脊椎动物,脊椎动物的神经分为中枢神经和游走神经,由脊柱控制,脊髓未受到严重破坏的情况下,大脑玩完了,游走神经仍能工作。”林泽稍顿一下,接着又对唐丫丫说,“所以唐老师,不是诈尸。”

    林倬嗤笑一声。

    唐丫丫娇嗔道:“听见没有还刑警呢,这点常识都没有。”

    林倬淡淡道:“我真的见过诈尸。”

    唐丫丫又是一声尖叫。

    这个温予记得。

    有一次,温予不知道因为什么跟林倬闹别扭,他碰她一下,她就发狂似的揍他。为了气他,故意睡地板。那时十二月,天寒地冻。林倬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讲起自己到村里查案是亲眼看到一个断气了的老人放进棺材后又坐起身来。

    温予吓个半死,连哭带跳回到床上,哆哆嗦嗦地钻进林倬怀里,一面骂他混蛋,一面使劲地抱紧他。

    童家客厅里。

    童乐坐在沙发上,给妻子揉按站太久而酸胀的双腿。云影头枕在抱枕上,仰面躺在沙发上。

    云影说:“你说,温予回来做什么”

    童乐说:“她是阿泽的妈妈,她回来看儿子能有什么”

    云影不以为然,甚至有点愤然:“三年多了,早干嘛去了看见阿泽我就心疼。只要她不打扰阿倬跟唐丫丫就好。”

    童乐苦笑一下,说:“阿倬什么时候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

    云影皱了皱眉,说:“怎么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三天两头地在他身边转悠,他心里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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