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魔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墨雨焚香
清泉湖畔,小桥人家。
白衣素裙的女子,顽皮的孩童在院落中奔跑,两边是陡峭的山壁,简陋的木屋建在一处深渊之下。
夜幕降临,空中一轮血月悬挂,大批的修士御剑降临,血染长空,漫天的仙剑肆意的屠戮这原本祥和的山村,清澈的小溪被染得血红。
“吼!”
一声咆哮,一只巨大的白猿从山洞中走出,巨大的吼声震的漫天仙剑纷纷失控落下,白猿神威,不似余晖森林中的荒古巨猿那般靠着蛮力纵横。
白猿灵智,几次来回跳动,巨大的身躯震的地动山摇,却愣是将仙剑甩得老远,巨大的吼声中带着极为奇怪的幻术,御剑而下的修士纷纷头晕目眩,陷入一片幻境。
直到一男子御剑而下,看不清面容,但一声呵斥,众人皆醒,身形消散,行踪鬼魅如鬼魅一般。
“雾影云踪!”云子墨直接惊醒,那是他们云家的血脉之力,而更熟悉的是男子手中的暮云剑,那是云家历代家主的佩剑,那个男子,是云木生!
“啊啊啊,停下!停下!”血佛大吼,琴音一阵一阵的朝他袭来,血字被震碎之后,对他的伤害也是极大的,要知道血佛如今是被镇压的灵魂形态,之前的五个血字便已经是巨大的代价。
“小子!让你的琴停下!”
云子墨依旧虚弱无比,看着面前的厌云琴悬空奏鸣,琴声悠扬却仿佛血佛的索命曲一般,血佛的雕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裂缝。
“轰!”
血佛雕像轰然倒塌,碎了一地,一缕血红的灵魂体从血佛雕像中飘出,凶神恶煞,看云子墨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
“该死!你该死!”血佛灵魂怒吼着朝云子墨扑去,那具血佛雕像是他凝聚着周围的无数血气为自己炼制的一副血佛身,可以温养自己残缺的灵魂,这么漫长的时间里他便是靠着这副血佛身才得以留存于世。
血佛雕像一碎,他便无法在屏蔽天地感知,不入仙人,不越天道,如今唯一的办法只有在天罚来临之前拿到云子墨身上的血袍菩,此时的血佛已经不顾一切了,生命面前,一切都是廉价的。
云子墨也是大惊,他没想到血佛雕像碎掉之后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后手。
“剑来!”
最后一点力气,云子墨操控着仙剑阻拦血佛残魂,血佛破碎的瞬间,仙剑就失去了血气的束缚。
血佛残魂朝着云子墨越来越近,仙剑飞回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仙剑入手,云子墨挥剑斩出,雷霆一击。
“轰!”
血色残魂不躲不闪,硬抗着雷霆的阻拦,朝着云子墨杀来,残魂受了雷霆阻拦速度变慢,但依旧攻势逼人,云子墨能感觉到那是血佛的必杀一击,自己若是挡不住恐怕就只有一死了。
云子墨看了看背后的幡幢,上面的佛光已经完全消失了,想必是之前为了抵挡那血字时被完全磨灭的吧,面前的厌云琴在之前发力过后也落在了地上,和一张普通的古琴没有差别。
“赌了。”
云子墨皱了皱眉,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从储物戒中取出那株被封禁住的血菩提,他已经力竭,无力再战了。
看到云子墨手中的血菩提,血佛残魂更加亢奋的冲来,那是他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
可惜,他终究慢了一步,云子墨握着血菩提,咬了咬牙,一口吞下,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它炼化。
“不!”
血佛残魂撕心裂肺的大吼,看着云子墨的动作,他可以说是全力加速,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第104章 忆
那个绝美的素衣女子正是云子墨的母亲,那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母亲。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见到的母亲便是呈阳月家的大小姐,不过据说月家的大小姐在他出生后没多久便去世了,云子墨也从未见过她的模样。
他依旧记得第一次父亲带他和大哥一起去呈阳月家拜见长辈,那些人对大哥是那么的好,百般宠溺,可到了自己这儿却仿佛完全不认识一般,就连大哥口中极为和蔼的外祖母对他也是不理不睬。
甚至月家的孩童都在私下叫他野孩子,从无一人愿意理睬他,在他们看来,自己的身份就仅限于云家的二少爷,和他们月家没有丝毫关系一般。
那天夜里,他借着夜色离开了月家,没有任何盘缠,也没有任何人的帮助,独自一人从呈阳徒步走回南阳,整整走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在半路,被御剑找来云木生找回。
那个夜晚,无雨,无风,静得可怕,云子墨也不知道当初是哪来的勇气,敢一个人离开。
但那天夜里,他想了很多,但最多的是他六岁以前的事,那段日子的记忆可谓是一片空白,父亲的解释是他六岁时受了伤,导致的记忆消散,说是以后会慢慢想起的,可这么多年了云子墨对六岁以前的事始终是毫无印象。
他依旧记得那天清晨被云木生找回的时候他说的第一句话,“我的母亲是谁”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疑问,当时的云木生居然没有回答,只是带着他回到了云家,从那时起,云子墨有关于母亲的问题便从未得到过云木生的答案,也是从那时起,七岁的云子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毫无征兆的闯出了南阳第一纨绔的名声。
自那以后,云子墨便再也没有去过月家,甚至没有踏足过呈阳这片土地,每当有月家的小辈来云家做客,都无一不遭受云子墨的“毒手”,以至于现在呈阳月家和南阳云家之间的关系无比冷漠,出了云起尘还在走动之外,已经看不到亲家之间的往来了。
而就在此时,那个白衣素裙的女子出现的时候,云子墨就感觉到内心的那阵悸动,那种血脉相连的悸动,甚至没有任何理由的就断定那便是自己的母亲。
联想到初进血枯谷,在血罂花大阵中看到的幻境,那个女子的身影,被仙门中人围攻的场面。
“啊!”
云子墨痛苦的喊出了声,仿佛脑海中的某根弦断了一般,紧接着是一股肝肠寸断的剧痛,仿佛整个身体都要被撕裂一般,若是有人看到云子墨此时的模样一定会吓死过去。
整个人皮肤全部裂开,筋脉寸断,金丹不在,元婴不存,看气息如同一个废人无异,可看样貌,却是浑身鲜血,恐怖至极。
血蛋中血色的粘稠物覆盖了云子墨的全身,不断的从皮肤表面的裂缝中进入体内。
而此时,云子墨的体内浮现出一道白光,像是一道符箓,上面是鬼怪的文字,但唯一能辨明的,便是符箓开头的那一抹云纹,这是云家人留在他体内的符箓,像是封禁这什么东西似的。
此时的符箓白光闪烁,阻挡着血色粘稠物浸入云子墨的体内,一红一白就这么相互僵持着,随之而来的是云子墨痛苦的表情和脑海中那些零散的画面。
一炷香
两柱香
时间一直在流逝,云子墨痛苦的表情一直没有消失,身上的皮肤依旧被血色的粘稠物包裹着,唯一的变化便是云子墨体内的符箓光芒越来越弱。
“咔!”
一声脆响,散发着白光的符箓瞬间化作碎片,从云子墨的体内消失,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一般,之前零碎的画面瞬间拼凑在一起,那一幕幕开始在云子墨的脑海中浮现,这不是什么幻境,这是他六岁之前的记忆,不是受伤忘记了,是
第105章 世界崩塌
极渊,魇梦谷中。
极渊,顾名思义,终极深渊。
四大魔道势力巨头之一的魇梦谷便在此地,魇梦谷中不似一般魔道势力那般血腥,阴森,处处尸骨。
与其说这里是魔道势力,倒不如说是一方世外桃源,两方绝壁之下是一个平静的山村,和一般村落无疑,村头的古井有人在打水,一个瘸腿的铁匠叮叮咚咚的敲打着铁锤。
一方简陋的祭坛前,一个巫婆装扮的老婆婆突然脸色大变,左手一串羊角项链不断摇摆着,角尖全部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这,这,这……”老婆婆大惊,看着手中的羊角项链,身形有些颤抖,战战巍巍的走上祭坛,右手那柄挂满铜铃的拐杖散发出黑色的光芒,整个祭坛都被她点亮。
“老婆婆子,你搞什么呢!”一个屠夫模样的老头,一边磨着手里的长刀,一般看着祭坛上的老太婆问道。
“快,快,小主人,是小主人。”
“什么!”
“什么!”
不只是屠夫老头,几乎是整个村里的村名都朝着祭坛位置跑了过来,一脸惊奇的看着祭坛上的老婆婆。
老婆婆也没有多说,抬手一挥,黑色的雾气从祭坛上升起,慢慢的形成了一副黑色的图案,就这么看去似乎是一个“蛋”。
“这是”
“蛋”
“血枯谷,在殇煌血枯谷,老头子,快去,是小主人的血脉气息。”老婆婆语气十分激动,冲着旁边的屠夫老头说道。
“小主人的气息,小主人不是已经……”
“婆婆,屠叔年纪大了,还是我去吧。”一个青年男子说道。
“不用,小主人事关重大,老头子就你去,赶紧!”
“我……我上哪去啊,这么多年了小主人的模样肯定变了,我就是见着了也认不出来啊。”屠夫老头拄在他那把半人高的大刀上,一副无奈的表情。
“拿去,丫头,跟着你屠爷爷去,被让他喝酒误事了。”老婆婆从羊角项链中取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羊角扔给屠老头,一边朝着一个灵气十足的少女说道。
少女看年纪不过十之五六,样貌乖巧可人,活脱脱的以枚小萝莉。
“不会,不会。”屠夫老头接过羊角,嘿嘿的摆手说道。
古寺大殿中。
血蛋的表面开始出现第一条裂缝,从头裂到底。
此时的云子墨整个人披头散发,之前包裹着的血色粘稠物已经完全消失,皮肤上的无数裂口也已经完全愈合,整个人皮肤嫩得好似初生婴孩一般。
云子墨细细感知了周身一番,丹田之处,元婴已消失,周身的灵力完全消失,如同废人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
云子墨有些难以接受,他想要报仇,他需要力量,可取而代之的却是这副连灵力都无法动用的身体。
血蛋的裂缝越来越多,最后轰然裂开。
云子墨条件反射的用手遮住阳光,在血蛋中眼前一直是暗红的世界,如今一见阳光自然是不适应的。
“还在古寺。”
云子墨看了看周围,踏出一步突然就是一个踉跄,他如今将如同废人无异,他知道自己之前是因为走火入魔导致全身经脉完全断裂,结果血菩提的功效却又为他重塑了经脉,而唯一的结果就是元婴破碎,性命无忧却沦为废人。
大殿中,血佛的雕像碎片还在,但也只是碎片,血佛的残魂已经消失了,背后的幡幢也没了佛光,再看看外面黄沙漫漫,完全不像是云子墨来是的无边血沙。
云子墨走出寺院,外边的天空出现一块一块的斑纹,像是干涸的土地一般,脚下的黄沙还是微微的颤动。
“世界崩塌了吗”云子墨看着外边逐渐崩塌
第106章 漠北沙原
漠北,名为北,实则西北。
大陆的西北,一片广阔的沙漠戈壁,漫漫黄沙看不到边,是大陆中众所周知的一处苦寒之地。
就在沙漠中,一个人影倒在这漫漫黄沙之上,慢慢血痕仿佛被刀片绞杀过一般。
“咳咳。”
一阵风吹过,云子墨缓缓睁眼,不过第一反应不是四处观望,而是剧烈的咳嗽起来,嘴中满是黄沙吐出来。
“这里还没崩塌”云子墨看了看周围的幻境,第一反应便是还在那方小世界中,毕竟周围的环境一模一样,漫漫黄沙,估计是被那阵沙暴刮到这里来的吧。
慢慢站起时,方才发现自己满身的伤痕,不远处放着一张古琴,那是云子墨的厌云琴,灵力尽失后他连储物戒都无法打开,只能在沙暴中死死的抱着厌云琴,那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
“仙门百家,我若不死,定要你们付出代价。”云子墨抱上厌云琴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
慢慢黄沙之中,他已经分不清方向了,但依旧还是选择往前走,他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完成,当年屠村的事,母亲的仇,既然之前的沙暴没能要了他的命,那他便要继续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烈日当空,漫漫黄沙路,云子墨独自一人,抱着手中的厌云琴,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没能坚持住,倒在了黄沙之上。
“虎子,你慢点,这里容易迷路。”
“快点,快点。”
“今天的沙掌已经够了,快回去了。”
两个男孩在黄沙上赤着脚奔跑,其中小的那个男孩叫虎子,七八岁左右,大的也不过十四五岁。
“龙哥,这里有个死人!”虎子看见前方晕倒的云子墨朝着后面的大男孩喊道。
“这沙漠中人烟稀少,怎么可……”话还没说完,也看到了云子墨,连忙跑上前查看起云子墨的情况,毕竟就这么看上去云子墨虽然身体上满是伤痕,但却不是已死之像。
“他还有气,虎子你快回去叫大爹来看看。”
“哦哦。”
漠北边城,贫民区。
云子墨感觉到口中一阵甘甜,缓缓睁眼,看见一个胖嘟嘟的男孩正在给自己喂水。
“大哥哥,你醒啦。”
“这里是”云子墨第一时间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只记得自己在沙暴后还没死,可看里分明是一座民房内,按理来说小世界中不可能还有人居住啊。
“这是我家啊,你在沙漠里晕倒了,我大爹把你就回来的。”
“小伙子醒了感觉怎么样”一个中年汉子从门外进来,看着刚刚醒来的云子墨问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