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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平淡的平

    万营长看了看身后的城楼,知道大家都不可能回得去了,因为城墙缺口坡上,还有很多鬼子在和自己的部队在拼杀。

    无路可走了,在自己的国土上,竟然无路可走了。

    不过作为一个战士,能死在首都的大门前,也算是精忠报国了,万营长对着周边十来个亲信,愧疚说道:

    “兄弟们,对不住了,这次我不能带你们活着出去了。”

    “万哥,别说这话,我们愿意跟着你,就是死,也要跟着你,一起死。”

    “好!够兄弟,我们下辈子,继续做兄弟。”

    说了这句话,万营长一个前冲,只身杀入敌阵,大伙知道最后的时刻到来了,再没有合成一伙,而是分头突入敌阵中去。

    鬼子见他们一分兵,就不再惊怕了,五六个人围一个,你就是再厉害也没有用,不到三秒的时间,万营长和他的亲信十来人,全部被四五把刺刀给刺中。

    万营长大吼一声:

    “兄弟们,一起上路啰!”

    然后




350. 操蛋的撤退令
    南京城还有弹药粮食兵力,更重要的是还有抵抗的意志和最后一口士气,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等到双方打得筋疲力尽时候,才是外围**发起最后一战的最好时机。

    可现在,念佛的唐将军却发出了如此打击士气的总撤退命令,这不是向佛,而是向恶了。

    作为一个高级军事指挥,深知这种自顾逃命的撤退,是非常危险的,等于把十几万部队的士兵生命全部置于生死于不顾了。

    不要和东北那个少帅一样,老是拿最高军委会的命令来当借口,说是军委会发出的命令,要求全军撤退的。

    将在外,君名有所不受;同样是司令长官,之后的薛将军就经常抵制上面军委会的一部分命令,才取得了之后的几场抗战大胜利。

    要是你完全按照上面的命令来指挥作战,那要你何用没有一定的自主性和个性魄力,是做不了大部队指挥员的。

    注:马后炮一下,同样是抗战,在之后相对成功的常德保卫战和衡阳保卫战,都是少于南京的守军。

    常德的守军也就是74军一个师,加上本地人员,也就一万多人;衡阳的守军是第十军,最多不超过三万人,能顶住日军十多万人四十多天的进攻。

    ……

    唉!这些都是上层大人物的事情了,三狗他们这些,类似大时代中的蝼蚁一样,生死命运,都在大人物的一念之间。

    民国二十六年(1937)12月12日,下午5时许,南京卫戍司令长官部召集各军师长开会,司令长官唐将军下令撤退。

    撤退令下达后,各军师长大多未回部队,只是打电话将命令下达后就各自撤退,失去了指挥的撤退转瞬间就成了溃退。

    更为混乱的是,唐将军在晚上7时又下达了个多余而致命的撤退命令,即令各部队,如不能按照突围路线全部突围的,有轮渡的可以过江,向滁州集结。

    这就很操蛋了,之前还派36师死守南京城的江面,不准搭建浮桥、不准私留船只,现在江面上啥都没有,你让十来万部队如何渡江

    而且,这个命令大大降低了之前分头从陆路突围命令的严肃性了,也为各部队不执行之前命令制造了借口。

    可以试想,面对敌人三面的包围,谁都想着朝长江没有合围的那一面撤退,谁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向其他三个方向逆袭突围的。

    其实,要是没有这第二个混蛋命令,还不至于这么混乱和损失巨大,十来万的部队,分头从陆路多个方向进行全线突围,日军人再多武器再好,在夜晚里,也是无法堵住全部的中国部队的。

    即便如此,其中广东部队66军、83军按命令从陆路突围,虽然人少,没有达到全线突围让日军手忙脚乱的效果,但还是给突围了一些出去,顺便还打死了很多敌人。

    可现在,正因为那个多余的操蛋的第二个命令,致使大量的部队,全部涌向了长江岸边去,可岸边几乎没有船只和浮桥。

    这个唐将军,致使当时部队的很多人,都在咒骂他,甚至是怀疑他是不是日军的人,要不是日军的人,那怎么会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自己十几万军队的

    ……

    注:据74军51师战报记载:

    十二日午时,中华门以西城垛被敌炸毁数处。至午后二时,敌爬墙登城者约二百余名,而我左翼守兵(87师)又复不战而退,东段城垣空无一人。

    我三0六团虽奋力将该敌驱逐,然因受雨花台敌火之瞰制,兵力又极单薄,相持至晚七时,已阵亡营长万琼,负伤团长邱维达一员,连长以下一千三百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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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 血染镇淮桥
    74军通知51师去下关码头,他们准备了一艘小火轮,可以分批运人去江北,58师也过去那里。

    三狗他们接到师部通知,全体51师的战士,横渡长江去江北到滁州集合,306团部负责抬着着腿部中弹的邱团长,去下关渡轮。

    三营老胡带着剩下的战士们在掩护团部先行,鬼子已经尾随而来了,三营现在也就剩一百多人了。

    老胡只得在镇淮桥北面的桥头,构建临时的防守阵地,好在有两个早已浇筑好的地堡,在桥头的左右两侧。

    在中华门残破的城楼上,还有一营两个连在上面,正被鬼子围攻着,日军涌进中华门内后,马上分兵一部分,朝镇淮桥过来,想过桥入城追击**。

    现在正是12日晚上,照明弹忽明忽暗地闪着,中华门城楼上火光熊熊,上面一营的兄弟们还在继续厮杀。

    鬼子在做超越攻击,一群鬼子正冲到镇淮桥的桥面上时候,老胡一声令下,一百多条枪一起开火,前头十几个鬼子马上被打翻在地上。

    日军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守军,马上掩蔽起来,从后面拉来了迫击炮,开始轰击桥头守军的阵地。

    老胡早就料到了鬼子的重火力,把一百多人分成三批人,一左一右分居两个地堡有几十人,用轻机枪来做交叉火力。

    剩下几十人的预备队,在离桥还有几百米的大街两边,架上两挺机枪,同时也把秀才这样的几个射手也配备在预备队里,暂时不要暴露火力。

    鬼子的迫击炮全部打在正面的街道上和两边的地堡,几乎没有任何的作用,蜂拥进来的鬼子越来越多,一营两个连在城楼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尽管三营这边的火力对城楼做了一点支援,但还是属于车水杯薪,到后面,已经顾不上他们了,因为鬼子越来越多,火力越来越升级了。

    城楼上的两个残破的连队已经开始和爬上城楼的鬼子开始拼刺肉搏了,在照明弹的照射下,三营的战士们看的很清楚。

    一营的战士已经不再顾自己的生死了,大部分人以求速死,在死之前,尽量搞死一个鬼子做本钱,实在搞不到,就抱着鬼子从二十多米高的城楼上一起摔下来。

    实在是太震撼了,城楼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杀声四起,很多**战士,连续打了几天几夜的仗,实在是没有力了,就拉开了身上最后一颗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

    这些兄弟,都是在自己人眼皮底下一个个牺牲的,把三狗他们看得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扑上去,把鬼子撕咬成碎片。

    可是现在要掩护团部撤退,就要这里尽量地咬着拖着鬼子追击的脚步。

    眼看着城楼上最后的一个战士,在最后一团手榴弹火光中与敌同归于尽后,城楼上慢慢归于寂静,如血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摇曳着破碎的旗布,在风中慢慢垂落。

    中华门,中华门,连续激战了四五天的城楼,终于结束了它的使命,低下了曾经是那么高贵的头颅。

    日军一攻克中华门后,就大举前压,正面就是镇淮桥,上百名鬼子在争夺这座桥,城楼上的鬼子,也居高临下地对着这边的防守阵地进行俯射。

    也只有两个地堡能发挥一点作用了,顶住了鬼子的步机枪弹和迫击炮的轰击,地堡里各有两挺轻机枪,不停地点射,死死压住鬼子前进的脚步。



352. 血红的眼睛
    三营刚刚在地堡里看见了一营在中华门城楼上,一个个地牺牲,一个个地同归于尽,已经对鬼子的仇恨按耐不住了。

    现在一旦短兵相接,双方就马上进入激烈的肉搏战中,不断地有人倒下,有人掉到河里去,桥面上枪托砸在**上的沉闷声、刺刀捅入**的轻微呲呲声阵阵传来。

    倒是几乎没有人声,或是受伤的大喊声,都没有,只有沉重的喘气声,大家憋着一口气,和鬼子进行你死我活的肉搏。

    前头的已经没有办法进行防守和躲闪了,也顾不上了,不管自己被鬼子捅了多少刀,自己也拼命地捅着鬼子。

    最后实在不行了,就拉响身上的手榴弹,炸到自己人也无所谓,反正就是要多炸死几个鬼子,在拉响的一刻,拼命地把自己钻到鬼子的人群里去。

    中日两边的士兵,状如疯癫,都好像不把生死放在眼里,前面死了一批,或是被炸死了一批,后面的马上填进去。

    看样子今晚过不去了,老胡把副营长牛牯叫了出来,让他去到三狗那边去,带着七连赶紧去追上团部,一定要把团部保护到下关去。

    牛牯不走,说什么要和老胡死在一起,老胡拿出手枪,顶在牛牯头上,大声吼道:

    “你狗日的,快给我走,以后再重建三营。”

    牛牯红着快要滴血的眼睛,死盯着老胡,想哭,伊然没有眼泪出来,知道这一别,只能下辈子相见了。

    在老胡的催促下,牛牯没有办法,死咬着钢牙,一狠心,扭头就走。

    看着牛牯逐渐淡去的背影,三营长胡豪,也叫老胡,也叫胡子,拔出匕首,一手拿着驳壳枪一手拿着匕首,转头冲进了桥面上去。

    一边冲一边喊道:

    “兄弟们,为国捐躯的时候到了,都跟我来,要死,就战死在首都。”

    老胡带着剩下不到几十人的战士,如飞蛾扑火一样坚绝和悲壮,扑向了蜂拥上来的日军。

    脚底下,已经是铺满了战友的遗体和敌人的尸体了,血流满地,大家踏着几层的尸体,奋勇向敌人冲过去。

    老胡的驳壳枪骤然开火,打光了弹匣里20个子弹后,顺手把枪掷向前面没死的鬼子脸上,鬼子下意识的一闪。

    老胡的匕首,如一道闪电,马上就插入了鬼子的耳根下,接着往下一拉,鬼子半个脖子给拉断了。

    鬼子脖子处的一道鲜血,如泉水一样喷射出来,溅了老胡一脸,满脸是血的老胡没空去抹,接着又继续向前,挥舞着匕首,和敌人对插对捅。

    好几把刺刀刺中老胡的腹部和胸口,老胡艰难地把匕首掷了出去,可惜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掷得不远,没有中到鬼子。

    满脸满嘴都是血的老胡,吐出血沫沫,还在嘿嘿地笑着,慢条斯理地拉起了手榴弹的弦,跟平时找人抽旱烟一样,来,兄弟,点个火。

    这次,也是点个火,这个火太大了,把自己也点着了,老胡的眼睛在一片血红色袭来中,无力地闭上了。

    家里的老母亲老父亲,可爱的妻子和儿子,还有家里那间瓦房子,背后的大山,及村里的小伙伴们,这十几年部队的里兄弟们,想电影的快镜头一样,飞速地闪过了老胡的脑海。

    老胡,胡豪, 74军51师153旅306团3营营长,江西兴国人,民国二十六年十二月十二日,牺牲于南京,三十三岁。

    ……

    来到七连阵地,牛牯带来了老胡的命令,赶紧撤进城里去,看着只有牛牯一个人过来,大家都不问自知了,知道老胡他们的后果了。

    三狗回头望着残破的中华门城墙,不知道是那边阵地的火红,还是自己眼睛的火红,反正身后那片和兄弟们出生忘死的阵地,都是血红的。



353. 突围到江边
    大家发现通往挹江门的这一段路挤得水泄不通,抬着担架的团部,更是走不动,已经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了。

    挹江门原先是关闭着的,用沙袋垒满了,不解的是,督战队36师居然没有收到其他部队从这里撤退的命令,这是什么指挥的会战所有人,被36师告知不准从这里通过。

    结果引起了其他部队的愤怒,甚至是强行开门,双方都发生了枪战,很多士兵没有死在日军枪口下,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枪口下。

    最后动用到重火力,自己人击溃了36师,再通过交涉,挹江门才搬开沙袋,打开了一扇城门,人多门窄,极为拥挤,从中山北路到挹江门这一段路上,挤满了大量的人马车辆。

    如果只是七连几十个人,三狗带着大家自然很轻松就挤过去,可现在带着团部的抬着团长,不得不在前头死命地挤开一条道来,让担架过去。

    快到挹江门时候,更为拥挤,道路上有一辆马车被挤翻在地下,人们只光顾逃命,宁肯踩马越车而去,也没有人将倒在城门下妨碍行走的马和车给拉开。

    进入挹江门里,发现地下有好多人,竟生生地给踩死了,除了百姓也有军人,连军人都给踩死了,死尸把地都给铺厚了一层,可见混乱的程度。

    有一个伤兵被踩在下面,任人践踏,呼号连连,无人相救,伤兵最后在绝望中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

    大家踩在许多死尸上,抬着团长,好不容易出了挹江门,到下关一看,更是混乱不堪,甚至比战场还要凄惨。

    从前线退下来成千上万的散兵、伤员、后方的勤杂部队、辎重、车辆及眷属、百姓老弱妇孺等,把沿江马路挤得水泄不通。

    一会敌人发射上天的照明弹掉落几颗下来,江中的敌舰机枪扫射过来,吓得人群乱窜乱逃,到处都是哭声、呼救声、喊声、怨恨咒骂声,乱成一片。

    整个下关乱成一塌糊涂,沿路堆满了军队所抛弃的步枪、子弹、皮带、军装、汽车等,很多汽车燃烧着,火龙连成一片。

    江面上已经几乎没有船只了,有的乘坐木头扎成的木排,有的趴在门板、木头上,有的还坐在木桶里,不会划船,在江里团团转着,有的被浪打翻了而苦号求救。

    岸边不远处,有几艘小船,人满为患,快到极限了,很多人急着上船,在水里围着小船,被船上的人用枪托打着,甚至是开枪,不让上船。

    如痴如狂的士兵,挤上江边为数不多的民船,因为过于超载,民船倾覆了,沉没了,许多人淹死在冬日冰冷的江水里。

    小船一进了水,也不见有人离开,宁愿大家都沉,也没人先走,船上的人落水,这长江这么宽,还有激流暗流,就算是夏天,也是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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